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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一样。
戒断反应让他像玻璃人儿那般脆弱,几乎稍一触碰就会浑身疼痛,抚摸、拥吻,所有的动作都必须尽可能的小心轻柔。
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摇滚偶像为无法节制的“纵欲”问题所困扰。殷之纯对于性''爱的一些小嗜好,只有迟傥一清二楚,并且全部照办。比如他喜欢在“被进入”的时候同时被深深亲吻;比如他喜欢他在结束后仍在自己的身体里停留一段时间;比如他喜欢被他搂在怀里睡觉。
分隔多日,再一次品尝到完美的快乐后,英俊男人将自己的恋人揽进胸膛。
“我想,你现在必须做一个决定——去戒疗所,或者,我们一起努力。”
殷之纯翻到迟傥身上,俯下脸,注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尤为纯净,苍白面颊尚未褪去性''爱时才有的粉色红晕,非常美。
“那里有专业的医师和药物,但也一定会有无孔不入的狗仔们。他们会想方设法打扰你的生活,不依不饶地窥伺你的一举一动,他们会龇出獠牙,随时准备将你撕碎。”伸手抚上恋人的脸颊,“或者,我们,就我们俩,去一个僻静的地方。一个空气新鲜,依山傍水的地方,一定会对你的病情有所助益。但是,”男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敛起眼眉,神色凝重而又柔软欲化,“那会非常……非常的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殷之纯点了点头,又将脸埋回了对方胸口,聆听那里传来的心跳声,那般撼人肺腑的深沉和动听。
“只要你在我身边。”
☆、49、我俩没有明天(4)
万菲满面艳笑地坐在霍伯特的腿上,与他一起看着电视节目的时候,一个相识的男人走了进来。
霍伯特伸手在金发美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她”就心领神会地出去了。
电视播放着一个娱乐节目,一个打扮得怪模怪样的主持人正在进行街头采访。
“我一直想做这样一个节目,探究那些娱乐圈的畸形儿为何会如此深受宠爱。”主持人的表演带有卓别林似的夸张喜剧的风格,他揉了揉鼻子,然后挤眉弄眼地说,“比如那个当今世界最酷的摇滚偶像——唔,最近他似乎不那么酷了……好了,让我们再来听听歌迷是怎么说的吧。”
他以一个夸张的跳跃姿势拦住了一个长相挺不错的男孩,冲他嚷道:“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像殷之纯。”
“什么?”那个漂亮男孩立马露出一种非常紧张的表情,他上下审视自己的衣着,“我穿错什么了吗?”
而另一个男孩显然对摇滚偶像不屑一顾,将嘴角狠狠往下耷拉,一脸嗤之以鼻,“殷之纯?听说他提着阴''茎到处跑,见谁上谁!”
“你这话可没有根据。”
“根据?”男孩哈哈笑起,扯开嗓子叫了一声,“我要去做''爱了!”
……
“啊哈,你们手上是殷之纯的专辑,看来你们喜欢他!”
一群女孩们叽叽喳喳地嚷出声音:“噢,是的!他帅极了!”
“好吧,我承认。他是比我帅……一点点……”主持人嘟嘴鼓腮,颇似不甘心地又问,“还有别的理由吗……”
“他真的……真的很帅……”
“还有呢?”
“就是……很帅……”
迟傥从接受采访的那些人群中看见了一对十分面熟的父女,年轻女孩面红耳赤手足并用,不遗余力地替自己的偶像辩解,一旁的中年男人则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又义愤填膺——他想起他曾在跌伤入院的时候见过他们。
“好了,虽然舍不得,我还是不得不和亲爱的观众们说再见了。为什么呢?”他将那张滑稽的面孔一下贴近镜头,几乎把鼻子都压了遍,“因为我要去做''爱了!”
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的美国佬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轻描淡写地笑笑说,“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些只会煽风点火制造事端的娱乐节目制作人统统溺死在河里。”但从那张肥胖面孔上堆积的轻松表情中可以看出,对于这种近乎鼓吹的“贬罚”,他是满意的。
“听说你放弃了美丽的未婚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霍伯特扬手接了起来。沉默着聆听半晌后,完全置迟傥于不顾地扬声骂道:“笨蛋!那些枪支当然是走私的!对于警察,你永远得小心应付多加周旋,因为他们都是不讲信用的混蛋,会随时掉过枪口,给你一梭子!”
仗着与警察局长私交甚笃,这个美国商人每年都会走私大批量的军火,而所有的枪支编号在册记录都会被人工删除,这样他的那些军火便会成为黑市上的“香饽饽”。利润相当可观。
然而这回,那些本该删除记录的枪支却出了纰漏。霍伯特知道,那只会戴起文雅眼镜的老狐狸心生不悦了,因为他所觊觎的美丽小羊羔至今未曾向他屈服。
必须想个办法。
美国佬抬眼看见了正于自己对面而坐的男人,慢慢地笑了:必须想个皆大欢喜的办法。
“你来找我,应该是为了某件会让我高兴的事?”
迟傥开门见山,“鉴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认为应该终止一切演艺活动。”
“终止一切活动?太残酷了嘛!他可以像过去那样,露个脸就掉头而去。反正人们对他这样的大耍性子早已司空见惯。又或者,”肥胖手指捻起一根雪茄,点了燃,“让他给自己来一针!再喝几口烈酒和咖啡,立马就会精神饱满,充满干劲儿!”
酒精、咖啡因、可卡因的混合作用,虽然可以强力提神,但也极有可能让人一命呜呼。
整形师与美国佬对面而坐,暗暗捏紧了拳头。
“娱乐圈里十六七岁的漂亮男孩层出不穷,人们总有一天会对这个上社会新闻远远多过娱乐新闻的摇滚歌手审美疲倦。那屡次三番的失控行为已让他沦为笑柄,他的人气正在下滑,这是不争的事实。”男人神色笃定,言辞诚恳又满含底气,“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即使是最丰富的宝藏也有被开掘殆尽的一天。”
“你的建议是?”
“我会劝服他接触更多的品牌拍摄广告,也会鼓励他唱一些受众更广的歌,出演一些讨喜的电影角色。”明亮的眼眸径直相视,英俊面庞生出一丝冷冰冰的笑容,“前提是我们必须重新签订合约,那份‘百分之一盈利所得归你所有’的合同简直是狗屁!”
“我还以为你的爱情没有铜臭味,”长有鳟鱼眼睛的面孔似笑非笑,口气也颇和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爱情固然可贵,但也不能食不果腹嘛。”迟傥挑了挑眉,“新的合作条约我要马上和你拟定。从现在开始,我还要你给我的账户定期汇一笔钱,作为我们‘合作’的佣金——当然你不能将这些告诉殷之纯。”
霍伯特不置可否,只顾吞云吐雾。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向对方说话,仿似在比谁的耐性更佳。
直到一支雪茄燃尽,霍伯特终于先开了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殷之纯猝死家中的情形——”
男人瞪大眼睛,愕得说不出话。
“人们会原谅并忘记他糟糕混乱的一生,而永远地缅怀他的音乐才华,他就这么永垂不朽了!想想玛丽莲·梦露,想想里弗·菲尼克斯,他们死后,生前用过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有了被拍卖的价值——我想那些将足以弥补我错失这个安琪儿的损失。”顿了顿,美国佬将雪茄烟碾烂于烟灰缸,笑说,“更美妙的是,人们只会惋惜他因吸毒猝死,而根本不会得知那过量的毒品是谁注射、又是如何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这是赤头露尾的威胁,他听得懂,也相信这个鳟鱼眼睛的魔鬼绝对干得出来!
迟傥觉得胸腔的火苗已近爆炸的界点,几番调整呼吸,最后压抑住自己不动声色,“不,你绝不会这么做!殷之纯带给你的好处远远不止是他的演艺收入,他的每一场演出都是你洗钱的大好时机,他的存在也让警察局长为你大开方便之门。”嘴唇勾起一侧嘲讽的弧度,男人清了清嗓子说,“明天我就会带他离开这个城市,找一处好地方调养身体,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我相信为了我们大家都好,你不会出手阻拦。”
站起身,转身就走往门口。
“啊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将他带走?”
男人稍稍回头,又是一笑,“不妨试试看阻止我。”
只是轻咳了一声,那些被饲养于拳击俱乐部的打手就围拢了过来,将出门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那个姓夏的小警察一开始也如你这般信誓旦旦,结果才挨了一顿打,立马就全盘推翻了自己的‘爱情’——亏他还是警队中的佼佼者。”霍伯特咧嘴大笑出声,整间屋子似乎也随他上下抖动的腩肉一起颤动,“虽然你的话极具说服力,我也愿意接受你提出的条件——但是,你方才表现出的勇气与决心,让我突然很想看看你究竟有哪里与众不同。”
高大强壮的欧洲男人将手中那些被磨得异常尖削的铁管钢棍摩擦出阵阵声响,就似响尾蛇发出攻击前的警示,迟傥不禁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夸夸其谈无济于事,整形师先生。”肥胖面孔堆出一丝阴鸷的笑,他说,“你得用更带劲儿的方式表达你的决心——只要你今天出得去,我就让你带他走。”
※ ※ ※
男人很英俊,太阳很大。
肤色偏深,右眼眉骨处一道醒目的伤疤。那种浑如希腊雕塑般的俊朗五官与英挺轮廓,与欧洲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但是街头的男人女人不住将目光投向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满身是血。
看上去非常糟糕。
路过街心广场中央的喷水池时,他俯身看了看自己的脸。面颊上的伤口隐于血污之中,反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头颅上的口子一直裂至眼角,鲜血不断外涌,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用手捧水洗了把脸,血液融入池水之中,须臾曳出一抹红。
广场到处是鸽子,不时哗啦哗啦扑扇翅膀,停了又飞。
男人凝神看了它们很久,觉得它们很自由。
脏腑破裂般的疼痛让他行走艰难,呼吸也很费力。像一支被抽掉烛芯的蜡烛,眼前一片不见光的黑。他本想在外面待一会儿,但很快想到了自己的爱人。
头上的伤口不会那么快收口结疤,他应该还在家中等着自己。
又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
滑过手掌,水很凉。
推门而入——
另一个男人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想来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太过于漫长的等待。累了。
男人在自己阖眸而睡的美丽爱人前蹲□,伸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吻了他一嘴的血。
刚才,就是刚才。
我意识到自己如此无所畏惧地爱着你,是这么确信不疑的事情。
感受到一股带有血腥气的熟悉气息,殷之纯醒了过来。
恋人的脸连着一大片阳光一起映入了眼帘。
“你的脸……”看见了可怕的伤口和未干的血,他一下坐起身来,“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没有伤疤,哪里还像男人。”迟傥向自己的爱人露出一个抚慰的笑容,似乎这一身血肉模糊的伤全然不在话下,“显然,一个能获得殷之纯青睐的幸运儿,身上只有一道小伤口是远远不够的。”
殷之纯几乎马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起身便冲往门外,“我杀了他!”
却被一双手臂从身后牢牢抱紧——那具单薄身体正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周身轻颤。
头部失血过多让他有些体力不支,迟傥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落一些在对方的身上。
“嘿,怪胎!”他将脸埋向他的颈窝,阖起眼睛,轻笑着说,“我们要去旅行了。”
☆、50、宠儿(1)
天色将明未明,尚且睡意惺忪。汽车穿过一片乱剌剌的树林,停在了一栋不为喧嚣所叨扰的豪华别墅前。
一个美丽女人下了车。她素颜朝天,一头乌黑的齐刘海长发遮住白皙脸庞,穿一件白色的连身裙装。女人从手提包里摸出了钥匙,就在她要开门而入的时候,门被屋里的人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男人很高,也很英俊。只是脸上或深或浅留有一些淤痕,有些看来很快会好,有些恐怕久久不会褪去。
男人本有一双非常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但此刻他眉头紧锁、面容冷峻,看向门廊前美丽女人的目光甚至是非常严厉而不容靠近的。
有意无意的,他拦在了门口。
“尽管已经被你压在了身下,但他仍然是我的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