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噢,之纯,我的小宝贝,你那里面可比女人还烫……”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正在天国附近徘徊的男人忍不住骂出一声,“Fuck!”本想装作没有听见,可门铃不依不饶,男人只得骂骂咧咧地爬起身去开门。随意往裤子上擦了擦手,谨慎地拉开了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走廊的灯似乎坏了,一个手拖着一只扁盒子的人影嵌在一片漆黑之中。
“披萨。”一个青涩的、还带点腼腆的年轻男性声音一下消除了他的戒备,抱怨着“我快饿死了,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打开了门,忽然门口的人把打开的披萨盒摁向了他的脸。
“啊!”尤西发出痛苦的喊叫声,太烫了,他怀疑自己的视膜都被烫坏了。
他摸着瞎试图阖上门,可门被来人一脚踹了开。
“我是警察!我他妈的是警察!”尤西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袭警。他去摸腰间的配枪,却发现根本没有戴在身边。进门来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砸了几拳,又快又狠的直拳,本来还想反抗的尤西只觉得头晕目眩立马没了脾气,他的一颗牙齿被砸掉了,连着一根将断未断的牙神经惨惨地挂在那儿。
“你想杀了他对吗?”虽然被猛然打翻在地,尤西还是辨别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警察局里他也没少揍他,“因为他没有让你碰他,所以你就想杀了他对吗!”
男人又往对方的面孔上砸去一拳,这一拳直接命中了那只巨大酒糟鼻子,鼻梁折断,鼻血喷溅了出来。肥胖警察捂着鼻子连声嚎叫,“你死定了!有种你就杀了我,敢闯入一个警察的家中,你他妈的死定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失去的了。”他听见了男人愤怒至极而又字字清晰的声音,“有人告诉我,火灾当晚你就在现场——我发誓要保护他,你却让他躺在医院里忍受那样的痛苦,你还认为我不会杀了你吗!”他将他拖到了卫生间,揪起他的脑袋用力撞向了还存了些尿液的座便器,那张肥胖面孔不一会儿就满是尿液与鲜血,不断遭受狠命撞击的颅骨发出即将碎裂的声响。
“我也不想的……弄成这样我也不想的……”至少四颗牙齿被磕了掉,唾液和血液混在一起流了下来。掂量了一下被眼前这个看似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杀死的可能性,胖警察终于收起他的蛮横态度,告诉自己必须在被折磨得咽气前开口求饶,“不是我!”他把警察局长对自己的交代和盘托出,“真的不是我!是我的头儿,是他要我杀了殷之纯……”
迟傥走出卫生间,四下张望了一下,找到了警察们通常会备有的那种小型录音机,重又回去让他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没用的……这不可能变成告我的证据,是你的暴力袭击逼迫我说的这番话……”
“我没打算告你。”男人打开龙头,洗了洗手。
男人的右手掌心长出了可怕的蒺藜,那是一道看似刚刚愈合不久的伤痕。
在新情妇家过夜的霍伯特早晨打开门,看见了一团窝在脚边瑟瑟发抖的肉。
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嘴上封着胶带,裤子也被扒掉了,光着硕大的白花花的屁股——似乎就这样在门口跪了整整一夜。
他的身上黏着一只小型录音机。
☆、61、浴火重生(5)
女人发现自己怀孕了。
遥远的地铁的歌声铺陈轨道,芦苇长满舐岸,灰尘弥天疾走。她又一次在镜子前孤芳自赏——奶油色的脸庞稍显浮肿,鸽子眼似的眸子也比过往黯淡,那种倾倒众生的美貌已有所损毁,但她还是很漂亮的。
自从上一次堕胎后她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这次可以说是得偿所愿。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孩子的父亲不是那位俊美非常的摇滚偶像,而是一个唇部曾患有腭裂的男孩。如果这个孩子也和他的父亲一样生来就有缺陷,她就不得不将它掐死。告别淫逸之乐,独身抚育一个有缺陷的孩子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最近的一场大火,将她多少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
门外似乎传来了些杂沓的脚步声。
她想起了几天前来造访的一个英俊男人。
男人面孔上有些破损的痕迹,右眼眉骨处斜着一道看似永远不会褪去的伤疤。这让他的面容俊朗、坚毅、全然不同于娱乐圈明星常见的那种脂粉气。
“我本来怀疑你想杀了他,可我突然意识到,这样做的你等于自掘坟墓。所以我只想问一下,那天夜晚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女人大大方方地给予了回答,告诉她自己看见了那个肥胖警察,并也疑心是他心怀不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曾想要得到我。以至于此后我时时会想,”随后她在男人面前脱去了外衣,胸部丰盈而腰肢纤细,伏在丝绒床面上仰起了头,轻摆双腿,表现出对自己身体的绝对信心。“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同性恋,对吗?”
七年前她在一条公狗前摆动了屁股,就把那个男人的爱人给抢了过来。
这听上去并不是很难。
何况,听说他身受烧伤之苦,脸也毁了。
和谢罗彬天生对女性冷淡不同,迟傥虽然大多时候不会主动去追求,但想要的,总能手到擒来。女性凹凸有致的柔软身体一度令他沉沦迷恋,而眼前这具女性裸体更是一件能够睥睨众生的完美作品。他大方注视着她,表情稀松平常,没有避之不及的恐慌,也没有求之若渴的赞美。略微思索后笑了笑,“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她在他面前自''慰,手指在自己的私''处缓缓游弋,两片殷红饱满的阴''蒂在绕有技巧的调拨下,如同玫瑰蜜饯般美丽又可口。怀孕初期的女人总是很有性''欲的。身为殷之纯的缪斯女神,足以证明她的美丽近乎傲慢,已达巅峰。
女人奶油一般健康诱惑的身体不着一物,只戴有一条项链,迟傥一眼就认出了它。
“你英俊、健美、目光温暖,早已令我倾心。”双腿交合掩饰下''体的湿润不堪,跪起身子,以自己的脸庞轻轻贴向男人的腿侧。
男人没有移动,似乎也有了反应。
这个默许般的动作大大鼓舞了她孤注一掷的决心,她开始以更为放肆的跳动向他作下一场肉''欲飨宴的邀请。
却突然被打了断,“我是整形师,我的眼睛与常人不同,你在我的眼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丽。”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对方从自己腿侧推了开,笑了,“他远远比你漂亮,即使是现在。”
红唇展出一笑,女人有一些失望,但并不太惊讶。站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打理起自己一头浓密的长卷发,“你会带他离开?”
“是的,很快。”
“亡命天涯?被通缉?被追杀?”
“听上去很酷,不是吗?”男人轻挑眉梢,忽又看向女人微隆的小腹,皱眉道,“你……怀孕了?”
“放心,不是殷之纯的孩子——哦,我只希望他生下来不要腭裂才好。”纤长手指来回抚摩腹部,她做了个“枪击”的动作,“这是我的一张王牌。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替我用子弹洞穿殷之纯的心脏。”
“如果你说的是尹启迪,”迟傥毫不在意地笑出一声,“相信我,他连枪栓怎么拉开都不知道——我不太清楚你和夏左泉的关系,但很显然,为了这么一个懦弱而卑劣的家伙赔上性命并不值得,快点走吧。霍伯特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及他的……宠物,”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皱了皱眉,“之纯的情况日趋稳定,皮肤上的烧伤也在恢复,你没有多少时间逃命了。”
天气本来有些阴,阳光却毫无征兆地来了。漏过指缝,怎么也抓不住。
她把那截头骨吞入口中,尽管异物的入侵让喉管很不舒服,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她想让自己腹中的胎儿从中汲取营养,成长得更快。
一种迁徙很久的舟车劳顿的疲乏压向她的眼睫,红唇黑发的女人在阳光下哼着歌,轻轻拍打腹部,满足地阖起了双眼。
终于拥有了梦境中才会拥有的童年,含哺鼓腹,四处布满鲜花、糖果和百褶裙。没有天花、痢疾和百日咳,也没有一个老家伙发出酸味的阴''茎。
她打算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也没有为了十万美元就一去不回,他扬起拳头,打落了那个龌龊老家伙的牙齿。他说,“想恐吓我那就来吧,我会再一次打掉你的牙齿!她不是用金钱衡量的妓''女,她是我的妻子!”
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脚步声于门口停驻。宓娜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
“杀了这个女人前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毕竟,她可是殷之纯的缪斯女神。”
※ ※ ※
迟傥按照惯例去探望自己被关于病房的恋人时,从路边摊的报纸上得知了宓娜的死讯。报纸上说怀有身孕的女人失足从窗台跌落,骨盆摔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碎末。
大概是为了掩饰女人死前遭到轮''奸的真相。
导演三池来探望摇滚偶像,捎带上了电影的男主角郝透。单眼皮男孩把一卷装着磁带的小型录音机递给了对方,录音机上还贴着一块十足娘炮的心形粘纸。
“录音已经完成了,还在做后期的调整。这是我自己录的,你可以听听看……”男孩战战兢兢的模样活像接受老师检阅,“其实这首歌还是你唱最合适,可他们偏把它交给了我……”
在他烧伤入院的这些日子里,电影主题曲终究是完成了。
还未公映便是如潮的好评,娱乐圈的大门再次为这个男孩敞开。
“Because it was he; because it was myself……”
男孩的歌声从录音机里袅袅传来,单薄纤细,不怎么有力量,却意外地有感染力。
“Because I'm falling in love……”
“啪”一下按了个“暂停”键,殷之纯不痛不痒说了声“以你的天资,也只能这样了”,就把录音机扔向了自己的病床。
“这是电影的宣传海报,你也在上面,虽然你的镜头剪辑后不多了……”郝透又递上了一个文件袋,粗略翻看一下,都是些音像制品或文档资料。
“背景板。尽管美丽又昂贵,但我的作用就是这个。”
烧伤之后,霍伯特对自己心肝宝贝儿的安全问题担忧至极。不算太宽敞的病房里,直愣愣杵了三个保镖,还不算门口站立的两人。伤口恢复的疼痒交加及被禁足的不悦让殷之纯更胜以往的尖锐、暴躁、富有攻击性——话语尖酸,态度蛮横,甚至动辄把物品砸到保镖或护士的脸上。但只要迟傥在,他就不这样。他让他坐在床上,然后伏在他的膝盖上或者蜷缩在他怀里睡觉,一动不动的姿势可以保持一整天。
迟傥轻揉他的头发和脖颈,他就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活像猫儿一样。
确实不太像那些冰冷的爬行类了。
看见整形师必须接受搜身才能进门,大吁一口气的郝透赶忙冲他打了声招呼,“嗨,迟傥!”他说,“你让罗彬帮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恋人的出现霎时驱散所有的阴霾心情,殷之纯问。
“一些止疼剂。”男人冲对方扬了扬右手,切骨断筋的伤疤注定了它的主人不会好受。
摇滚偶像向自己的导演朋友简单道了个别,又朝那个单眼皮男孩瞥去不怎么客气的一眼,“能出去一下吗,爸爸妈妈要做大人的事情了!”
待单眼皮男孩翻着白眼走出了门,英俊男人埋首向下,憋着笑问,“爸爸?妈妈?”
“那只是一个比喻,夫人。”眼尾稍扬,殷之纯起身迎向了自己的恋人,伸手揽向他的脖子,“可我的背上都是烫伤,没办法躺下来。”
两个人靠得很近,渐渐加重了的呼吸交叠在一起。
“身上的伤口好痒,病号服穿着一点不舒服,”唇角噙着一抹可爱的弧度贴近恋人的耳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帮我脱了好吗。”
迟傥以眼梢瞟了瞟霍伯特的三个手下,有些犹豫,“在这些人面前?”
“我不管!”烧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从迟傥身陷谋杀案起,他们就再没有了那种最亲密无间的肌骨相亲。仿佛一个耍脾气的小孩那样撅着嘴唇,言语赤白,“一见你我就发情,忍受不了。”
只是几下,眼前的身体便以裸体的形式映入了他的视膜。屋里的男人们瞪大了眼睛,齐刷刷投来了一眼不眨的目光。迟傥不喜欢别人用这么赤''裸的眼神注视他的爱人,这点上他依然很小气,他把床单掀了起来,遮着他的后背将他裹向了自己。手指探向了他的胯间,握上了他的敏感部位,笑着问,“这样,好些了吗?”
“好些了。”将头埋向恋人肩头,闭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