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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抢先一步说,“你要想救人吗?”
苏阗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他也是gay。”
“嗯。我也是。别怕,小吉姆不是坏人。没比你大几岁。”
“那这个混血发育太早。”
魏大笑,“他大概只是想要个朋友。”
“他很可怜?可我怎么觉得我比他更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那句话,怎么说的 看文留评。天经地义啊。天经地义、、、、
………
改字。
17
17、Chapter17 。。。
不久,曾在那家杜蕾斯与谈式微发生过口角的吊梢男,凶目微含,嘴角下沉,一件黑色皮衣松紧有致得贴身包裹那具精壮的躯体,皮衣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出金属的光泽,此人颓废中不失霸气得登场。刚刚还在那调情的陌生小伙垂涎得露出色狼的獠牙,嘴里不住惊叹:“帅气啊帅气。”封哥身后跟着的Little Jim,此刻小鸟依人的像个女人。
众人围观瞻仰这位英伟的帅哥,不过热度迅速褪去。崇拜的心被无情粉碎,男人那双看似不可一世的眼,在一阵哈欠连天中终于忍不住微微睁大,当事人挠挠后脑勺,动作木讷又憨厚,与黑老大的身份极为不搭。苏阗记得上次见时,那家伙一直坐着,只知那张脸不好惹。没想,他本人这么一站根本就惹不起。的确担得起那声封哥的名头。人高马大得站在苏阗面前,金刚似的,长手长脚,看他一眼,脖子都疼。也难怪他不好在狭小的包厢起身,连吵架都只坐着,都不怕输了气势。
金刚在旁,底下的观众看着都像那种没进化好的猢狲。趁没人主意,苏阗鬼祟得向边上靠,跟那张鬼脸贴得太近肯定没好处,他跟魏长暮一比,自然还是选二叔。
长暮站着比一旁的封巨人矮上了半截,但魏本人没有意见,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苏阗反很得意,终有人能好好压下老男人的气焰。鬼脸诡异的眼神时不时擦过苏阗,最后才落在魏长暮脸上。两人一句话没有隔着苏阗默默地来回眉来眼去。已经清楚意识到自己是块尽职玻璃的苏阗,甚至能听见眼神穿过身体时嗖嗖的声响,他眉毛皱得厉害,体内阵阵恶寒。这样绝对不行,身体大概会被刺穿。
一开始魏只知道这么个称呼,世上叫封哥的何其多,魏怎么就能准确无误找出其中的这么一个呢。苏阗现在一想,这巧事只有唯一的可能,他们俩原本就认识。
难怪魏一开始便对苏阗提出的怀疑闭口不答,可见他根本没想过是封拓派人绑的谈式微。老朋友见面总要叙旧,所谓的正事放在最后,魏一句没提找人的事。苏阗在旁边听着不耐烦,脑门突突得跳,一转脸,发现那个混血男正促狭得盯着自己看。
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苏阗只来得及低头,耳边传来那人那阵低低的不可抑制的笑声,他这个人倒是非常的自来熟,直接上前勾人肩膀,“走,你陪我去那边。大人谈事情,我们只是小孩。”苏阗眼神犹豫,却被他架着只好跟上他。
苏阗本不是内敛的人,自从遇到这些GAY,想大大方方得看着同性说话,都会思索一会儿,担心对方会不会误会。哎,跟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很容易也跟着不正常,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喂。你在念书?”
“嗯。你呢?”苏阗一拍头,也许是觉得问了不该问的,他脸上尴尬赔笑,“我是想说你就只在这里工作吗?”
他似很体谅,没有多想,只是温和的笑着,“我还是个歌手。在音乐学院念研一。”
“厉害。”苏阗很惊讶,没看出这人身上有什么音乐气质。
他用力摆手,满脸仰慕之情,“不会。大卫才厉害。书念得棒,还会做一手好菜。”
“你崇拜他?”苏阗很惊讶,自己眼里的人渣在别人眼里好像不小心成了金子。是自己眼光差,还是对方品味差?
“为什么不?”他笑得天真浪漫,要不是事实就是如此,没人会相信他是只恬不知耻自甘堕落的鸭子。
苏阗自知三八,可心里恨其不争,“你缺钱?”
聪明的混血男一下就明白了苏阗到底想问什么,“不。”他笑得很开心。
“那么有其他不可告人的苦衷?”苏阗有意把他从自甘堕落的人中区别对待。
“会有什么苦衷呢?——小朋友,我喜欢男人。只有在这里每个人都一样,绝对的平等,而且他们会城府于我,在这里我会被人需要。”他说话时,眸子平静而忧伤。
“为什么非要喜欢男人?”
“我没办法。”他摊开双手,上翘的唇永远保持微笑的弧度,这世上像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真正伤得了他,“从15岁起我就发现自己对异性毫无感觉,我还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喜欢人。后来在学校认识个师兄,他教了我很多,比如帮我确定自己只是喜欢男人。我们交往了一段,可惜他身体不好。不过后来他跟我分了很多次,中间我跟不同的人交往,可忘不了他。原来他病得很重,我想赚了钱,帮他把病治好,然后陪他去看尼加拉瓜大瀑布。当然,我在这里工作,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个,我喜欢这份工作。没有特别煽情的隐情,失望吗?”
“还好。”苏阗不知怎么心里闷闷的,世上总有一两件事让人特别无力。
“你不用难过。喜欢男人也不错,大家互不占便宜。他们理性独立,没有谁天生软弱。听说同性恋的大脑构造与普通人的不一样,智商普遍要高。”他像个促销员,为某家产品做广告。
“你想得真开。有依据吗?科学家不见得人人都是同性恋。”苏阗发现其中的荒唐,竟迎合的发问,心情跟着开朗起来。大脑构造不同其实是不正常吧。亏他能解释成智商之类的。
“杰出的艺术家很多都是。” 混血男略微沉吟后努力要为同性恋人士贴金,“其中很多人畏惧,所以把真正的喜好隐藏得起来。比如很多人谎称自己是双性恋。哦,你会觉得我们恶心吗?”仔细看,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温润又神秘,一瞬转向你,害得人无所遁形。
“不——不是很恶心。”实际上苏阗的确曾觉得他们很恶心,但要安慰混血男。现在想想是谁规定非要男女结合。如果天生是个GAY,就注定爱上一个错误?男人跟女人抢男人,伤一两个女人,与世界末日无关。
“喜欢同性有罪吗?”他见苏阗脸上的犹豫,喃喃的问。
“不知道。”苏阗很诚实,很多事情说不明白,便不该答。他发现自己开始同情那些人,甚至不再认为这种事有多么不堪,可是为什么以前要介意,他有些气恼,声音陡然提高,“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喜欢你啊。”混血男的声音轻轻的,冲他眨眼睛,态度极其暧昧。
苏阗心里一沉,脸色极难看,“但我不是。”他无比坚定。
“哦。喜欢有很多种。保证不是你想的那种。”混血男狡黠的目光一扫,捂着嘴笑得要背过气。他为什么说这些,因为魏长暮吧。
混血男把苏阗的手机要了去,不知捣什么鬼。还给苏阗时,他笑眯眯地说:“有空可以联系我。我存了号码。”
“哦。”他轻轻撇了撇嘴,心里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返回去时,魏长暮貌似已经和封哥谈好了。两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沉默不语,魏一见苏阗的脸,就起身,像是等了很久,有点迫不及待得离开。封拓的吊梢眼不愠不火,双手抱胸耐着性子看魏把苏阗带走。两人连再见也没说,倒像是为了什么事闹翻了。Little Jim把封拓当成粪坑里的臭石头,狠狠瞪了一眼。然后他热情地冲魏长暮和苏阗使劲挥手道别,“下次再来玩啊。”
“你的小男朋友安全了。刚才Jim跟你说了什么?”他皱着眉,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得盯着苏阗。
苏阗心下稍微安心,毕竟谈已经安全。但魏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脸上没来由飘上一阵红,那个混血男推心置腹的确说了不少话,他没脸转述给别人听,更不想让魏知道自己对同性恋已经开始有些改观,“没什么。”
魏动了动眉毛,不明白这小子干嘛没事脸红,嘴上继续干巴巴得问,“他动过你什么东西吗?”
苏阗想了想,乖乖得回答,“哦,他把号码存进了我的手机。”
“手机拿来看看。”他一像个强盗,一把抢过苏阗的手机。
“你干嘛?”苏阗反应很大,立刻斜眼瞪他。
“你用的旧款,性能一般吧,特别不经摔。下次我赔你一个更好的。”他的嘴角牵起一丝怪异的笑,只听啪嗒一声。苏阗那只廉价的手机像一堆烂泥似的粉身碎骨。肇事者一副事不关己,用脚拨了拨地上的手机零件。
苏阗欲哭无泪得盯着地上稀巴烂的手机,抬起头,愤恨的怒声:“魏长暮,你确定自己没病?”
“放心。我会赔你一个更好的。”
苏阗一时无话可说。那家伙砸烂别人的手机,还摆出一副慷慨者的模样,果然只有他才做出这种事,“你确定谈式微没事了?”
“他现在应该在家睡觉。明天你能在学校看到他。”
“明天放假。”苏阗做深呼吸,努力平复火气。
“那你给他打电话。”他又善意提议。
苏阗僵硬得指了指地上,“大叔,你记性很好吧。我的手机刚被你摔了,他的电话存在里面。”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魏耸耸肩膀,他无能为力。
“那你明天就给我买。”
“随你,那明天一起出去,臭小孩。”眼缝里偷瞄了眼苏阗翘起的唇角,粉嘟嘟有些撒娇的模样。他最受不了这个,揉了揉后脑勺,半眯起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摆这张脸,你烦不烦啊。回去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动力啊动力,默念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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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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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 。。。
镜子里有什么白得刺目,看多了反又觉得温润像块黑色丝绒布包裹着的和田玉,睡衣领子敞开,露出一大节脖子,啧,又细又白。细致温柔的线条一笔一笔繁复得勾出那张苍白俊秀的脸,多引人犯罪的脸。萎靡的眼一下子睁圆,两排黑密的睫毛瞬间绽开,像撑开的伞。鼻梁直而挺显英俊男子的硬朗,往下,他的人中短且浅,唇角偏生得稚气上翘,标准的不老童颜。
他用力扯了扯脸皮,拉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才放过自己。长得好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别人怎么花功夫也学不来,不费吹灰之力就骗得了人,随便给个笑脸就能把人哄得推心置腹。他冷嗤一声,又阖上眼脸,凑进水池,手指触上冷水一缩,毛巾溅了他一身水,他卷起袖管,白皙的手臂赫然显出几处细小的疤痕,像一条条粉红色凸起的沟壑,透着股淡淡的药膏味,歪着头他竟会觉得好闻。
于无声处突地爆出一阵铃声,能把人吓出心脏病。
苏阗找不到座机,发现声源竟从那人房里传来,房门被关得严丝合缝,像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蹭蹭蹭苏阗踩着拖鞋冲进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一关,根本堵不住铃声,用枕头包住脑袋,可惜没用,气得他抄起大小枕头赤脚出门,对准对面那扇该死的门猛砸,他宣布,“你要再不接电话,我可要拆门了!”
耳朵贴着门,发现里面仍是没动静,那人真能睡啊,“你不信吗?我真的会拆门!我发誓,我会拆门!快接电话。”
苏阗抬腿就踹,“妈的。还有完没完啊?你就不能接一下电话。拔了电话线也好。”
踹了几脚,没力了。里面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平静又性感的声音慢悠悠的吐出,“你脚不痛吗?地毯下面有钥匙。”
“我不进来。”
“我又不嫌吵。进不进来随便你,打电话的那个家伙就让他打吧。”他说完,还补了个哈欠。
苏阗考虑了下,才缓缓拿起钥匙开门进去。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懒。座机安在书桌上,要下了床才能接到所以他不肯起来,宁愿看他被吵死。老男人一人占了整整一张正方形的大床,真的好大,足有两米长。白色的丝薄被褥像白云一样蓬松柔软,苏阗看着有点羡慕,这条被子一点很舒服。懒人对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