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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说别人不值得,譬如那些忙得团团转的其他部门主管们,但问题是,人家都会自己放松啊。
平时忙碌觉得时间流逝飞快,可真要混着过,就感觉那表半天不走一圈。捱到三点多施沐晨都开始无聊得心慌了,秦浪也没过来露面。打内线找他,迟迟无人接听。施沐晨纳闷的同时,拨了秦浪的手机。
手机也是好半天才接起来,听着挺吵。
“让你来一趟,你跟办公室迷路了?”
“我在外面,还没回去。”
“不是都采购完了吗?”
“……少了两个奖杯,工厂放假了,我就出来踅摸找差不多相似的,刚刚看到合适的,这边又不管刻字,而且因为都是样品……总之让人头疼。”
“为啥缺了俩?”
秦浪在电话另一头苦笑。
“现在是什么进度?”施沐晨点了支烟问。
“打算再走走,看看有没有能临时刻字的吧。”
“办公室还有其他事儿吗?”
“那倒是没了,该轰炸我的都轰炸完了。”
“你跟哪儿呢?”
“白塔寺这一带。”
“晚上有空?”
“您……什么意思?”
“带你玩儿去不去?”
施沐晨在秦浪开口之前想过一万种他可能会有的说辞,唯独没想到……
“不是鸿门宴吧?相信我,这当口我们部门什么礼品也拿不出来了。”
可怜见的!
四点多两人碰上了头,秦浪已经找到了肯临时刻字的店子,约好了两天后可以来取。施沐晨问秦浪还取什么,发个快递呗。秦浪答曰:碎了我就不活了。
施沐晨崩溃。是谁想出奖杯这么个幺蛾子的,还选了三角形。易碎、尖利、毫无实际意义又昂贵。
秦浪答疑:人事部的“惊喜”。并补充:这可是用的人家部门经费。
施沐晨不免刮目相看:是嘛!
秦浪乐:一开始我也觉得不会吧,没想到是真的。所以阴险了一下。一只奖杯合算下来不到四百块,但我收她们七百块一只,苛扣下来的我都留作我们部门经费了,解决了全体同志过年回家的路费。
施沐晨乐疯了。
秦浪拧开饮料瓶盖继续说:“今天临时解决这两只,我决定再敲她们一笔,这样我们还能免费聚餐一次。”说完,他扭脸看向施沐晨:“施总,你要守口如瓶。”
“那你别告诉我啊。”施沐晨开了车锁。
“不吐不快,太邪恶了,又不能跟别人说。你忍忍吧。”
“别让我忍。”秦浪上来,施沐晨起步上路,“我最近内伤得不得了,千万别。”
“为什么啊?”秦浪随口问,问完又觉得不合适。
施沐晨倒是坦诚:“新交个BF;各方面不协调。累,还得装作不累;急,还得装作不急;恼,还得装作不恼。简而言之,情儿的有点儿过。”
秦浪初见施沐晨就觉得他很平易近人,现在接触多了、熟了、了解一些了,更是深觉如此。不仅平易近人,更可以用无拘无束概括。是自信使然吧,自信而坦荡。
接话还是不接?再怎么平易近人无拘无束,他也是自己的老板。秦浪犹豫的当口,不料施沐晨再次语出惊人:“你呢,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硬是忍住了,秦浪才没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施沐晨笑:“用不用这么紧张啊?还是你觉得这种事不光彩不愿意拿来跟别人说,尤其是跟你老板说。”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选择一个男朋友?”
“因为你看办公室的全体女性眼里都没有欲念。我看错了吗?”
秦浪实在没想到,施沐晨这么会观察人。每个员工他都是这么观察下来的吗?
“不想谈就算喽。”施沐晨见秦浪不说话,一笑而过。
秦浪抓抓头笑了笑,就当作自己不想谈吧。
“你不是刚被甩了吧?”
“我干嘛被人甩了?”秦浪瞪眼,你别咒我!
“成天就知道跟你办公桌谈恋爱。”
“……”
见秦浪有些不高兴,施沐晨不逗了。
秦浪窝在副驾驶里,无所事事,看见扔在车前方的邀请函,顺手拿了过来。刚才施沐晨只说带他参加个派对,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但没具体说是什么派对。这会儿打开邀请函一看,眼珠子差点儿没弩出来——主题是猫?而且邀请函上写得很明确,要求参与人做“恰当”的打扮。
“不是真的吧?”秦浪举着邀请函在施沐晨眼前晃。
“是啊。要不我说咱先开车去个地儿。得准备一下不是。”
这也太扯了吧?秦浪差点儿说出声。有钱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脑子都秀逗了?
之后到的店子也让人瞠目结舌,是不是要这么专业?侍者帮他戴上“猫耳朵”,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也太像真的了!完全不是走在街上看到可爱女孩夹在头上的那种卡通耳朵,怎么看怎么都像真的。可他又不敢摸,这样豪华的店、奢侈的环境,碰坏了不知道要赔多少个月的房租……
另一边施沐晨在质疑一根“尾巴”,侍者说这根“尾巴”是带有传感功能的,它能像动物的尾巴一样如实反映佩戴者的心情。施沐晨表示有没有这么神奇啊?侍者就请他亲自佩戴试试看。恰巧刚戴上就从另一边走来另一个侍者,带着一位典型的富家千金。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秦浪眼瞧着施沐晨的尾巴翘了起来,竖得高高的。
捂脸。果然很能暴露内心所想。施沐晨惊讶不已。
付款的时候秦浪本想咬牙费用自理,价签都没看,也不敢看,就想着跳河一闭眼算了。施沐晨却一并刷了卡。秦浪说不用,施沐晨说拿去玩儿,就当我给你买了两块糖。秦浪曰:那更不敢要了,一会儿再被卖了。施沐晨乐,这小子也太精明了点儿。
派对是晚上九点开始。时间还早,施沐晨问秦浪要不要回家换衣服,秦浪问你呢?施沐晨说我就不用了,是你穿得太正经,我等下回家放车就好。秦浪想了想说,那就回去换一下吧。施沐晨再问:那我一会儿就别上去了?我这么帅万一你BF看见误会就不好了。秦浪乐不可支,忍着笑说:没事的,我自己住。
秦浪租住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厅,颜色以白色为主,干净而舒适,但施沐晨怎么看怎么觉得缺点儿啥。后来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没活物。不是说一个人生活就应该养个宠物,而是一般人好歹会养盆植物吧?
秦浪在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听到施沐晨问:“你怎么不养盆儿花儿啊?绿叶植物也行啊,最次仙人掌还能防辐射增加情趣呢。你也太不Gay了。”
秦浪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说:“你不是吧?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植物杀手?”
“哦?”施沐晨不解。
“你也太不体恤民情了。什么盆栽放我办公桌上都死。你没发现我负责公司的布置却惟独我那儿没生气么?”
“呃……”
“前天才可恨。过道那里不是临时堆了一些资料么,外面那棵发财树就被小杨搬进了我们办公室,说正好让它趁机晒晒太阳,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发呆时候对着它瞪了三分钟,第二天它就哗啦啦掉叶子,今天就露出枯萎的模样了……小杨差点哭出来。”
“噗……哈哈哈……不是真的吧?”
“要不我郁闷呢,是不是我这么方植物啊!”秦浪换好衣服出来,给施沐晨倒了一杯温水。
施沐晨叼着烟看向他,又是夜里的模样了。今天是八零年代复古风情造型。这样的他似乎更灵动更机敏,那副猫耳朵让他看上去还格外妩媚。
“哎?你尾巴没摘么?”秦浪不解地看着翘起来的那根尾巴。
施沐晨慌忙挪开视线,“那你一会儿可千万别去我们家,一屋子植物,还不得尸横遍野。”
“你别跟着起哄行不行。”秦浪瞪眼。
施沐晨不得不按住了那根又想往起翘的尾巴。他瞪人怎么那么勾人?死尾巴!
派对上充斥着各色人等,华服美妆。女人们一个赛着一个性感狂野,男人们倒是难得的看起来温和“可爱”,但秦浪相信这里头不知道混着多少只披着猫皮的老虎。施沐晨肯定是其中一只。
这场派对来的比哪场派对都暧昧,不仅仅是光线、各式柔中带劲的美酒,宽阔的沙发和凑在一起亲密爱抚的男男女女也是帮凶。很多人就像真的化身成猫咪,撒娇耍赖要爱……
秦浪有些坐立不安,一旁的施沐晨倒是乐在其中,男男女女毫不计较地跟人调情。那根尾巴深受“爱戴”。偏巧施沐晨熟识的朋友都还挺爱跟他说话,秦浪只能一杯一杯陪着他们喝酒。偶尔也有陌生女人过来搭话聊天,男的也有,秦浪都是敷衍了之。
感觉到有些头晕的时候,秦浪才恍然发觉宽阔的沙发上只剩他一人。半靠半躺,灯光又昏暗,音乐又轻柔,主要也是因为最近实在很累,秦浪有些抓不稳酒杯。
施沐晨玩的很尽兴,再回到沙发旁,属于他跟秦浪的那张沙发上横躺着一只“猫”。
你不是吧?施沐晨挠头,这地儿你也能睡得高枕无忧?
过去扒拉扒拉他,发现这人倒是没睡,是比睡还糟糕的……醉。
秦浪喝醉了。
把他扶起来,想说不行带他出去过过风,哪怕吐一下也舒服点儿,不曾想秦浪倒是以一副完全没事的态度连连摆手,“我没事,我好得很。”紧接着就像一只合不上的话匣子,说个不停。本来施沐晨听的不大专心,毕竟都是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来可把他惊着了。
“下午你问我男朋友,其实你跟他很熟啦。我才没被甩,实在是他最近忙着他的音乐和乐队,我们都不太能碰到一起。你别咒我哦,我很喜欢他的。”
“我才不是只会跟办公桌谈恋爱,我也有私人生活的,还很会过呢。你难道不觉得我迷人吗?”
“说起来我一直都不让他告诉你,他还有点儿不高兴呢。可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吗……”
诸如此类云云。
施沐晨很清醒,越听心越跳。秦浪说的还能是谁啊?
有伴儿了。
好像之前彭勃提过这么一句?
不会吧?
秦浪又出溜儿到了沙发上,呵呵笑着,含混不清地说:“我告诉你是当你作朋友~施总,你很可靠的,你再帮我存一个秘密呗。反正你都内伤啦~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肯定赞同的吧……”
喂喂喂,你别闭眼啊!施沐晨暗叫不妙。你这样儿了,我怎么弄你啊!
你再帮我存一个秘密呗。
你够狠!好么,现在我让你男人来给你扛走都不行了。心里再一翻个儿:不存也不行啊!好么我叫你出来,你喝成这样儿……我把你送彭勃那儿去……我还说得清嘛我!怨不得头阵子“绯闻”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一向不问屁事的彭勃竟亲自出面……哎呦喂,你俩啥时候怎么搞一起去的啊?
这时,“猫咪”把身子蜷起来,在灯光下“晒太阳”,好不自在。
施沐晨越看越崩溃。
【第十一章】
彭勃的手机一连响了七八次,每次都是一两声就断,让他忍无可忍。电话都是秦浪打的,打回去偏还就没人听。我靠你没锁手机你倒是接电话啊!我受得了嘛!可他不知道,比他还受不了的是施沐晨。
秦浪喝多了,施沐晨思来想去凭着模模糊糊的印象把秦浪弄回了他们家。真是靠猜,出租车司机都有点儿上火:“刚才直走你说左转,转过来又说好象不对,您到底有谱儿没谱儿啊?”本来秦浪喝多了他就不愿意拉,瞧着他不吐刚说松口气,好么貌似清醒这位还他妈胡指道儿!最后到了秦浪住的小区司机比施沐晨激动——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愿意跟你们瞎耽误工夫儿!
钥匙是从秦浪兜里翻出来的,一把把试,声控灯亮了又灭,十分恼人。
给秦浪扔屋儿里施沐晨也不怎么放心,喝多了不说他又自己一个人住。那会儿他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给彭勃打个电话又怎么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何苦来的一通瞎折腾!瞧吧,这会儿你还不是得找彭勃,不是更说不清了嘛!
后来他就想出一馊主意。拿秦浪手机给彭勃打,接了就挂,多几次他不得打回来?打回来就好办了,秦浪一接他一听能放心不过来?自己不就解脱了嘛!谁知可恨的是,彭勃好容易明白过来回拨了,秦浪竟睡得像头猪,纹丝不动。电话空唱了老半天,断了。
施沐晨是实在没辙了,拿过秦浪手机给彭勃发了条短信:我难受,喝多了,你过来。发过去没三十秒,电话又打过来了,秦浪还是埋在沙发靠垫底下,手指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施沐晨任手机铃声大作,束手无策。又过了几十秒,短信回传:等着,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