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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比一下深入的抽插持续着,熊鑫已经叫出了声,极其放荡的声音。那声音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他想,他是真要被他搞疯了。
彭勃又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停下来却不是要结束。他亲吻他,揉捏他的臀瓣,抚摸他细腻的肌肤,然后第二拨冲撞就又开始了。
熊被他狠狠地吻着,吻得几乎喘不上气来,那话儿也被握住,来回地套弄。熊鑫想制止他,却根本奈何不了他的力气。本以为发泄过的欲望,实际上仍旧源源不断地冒出身体,情欲兴奋到了极点。
待到彭勃终于发泄出来,熊鑫很纳闷自己居然还没昏死过去。
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熊鑫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撞击着身上人的心房。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喘息声渐渐平复,熊鑫听到了雨声,虽然听不真切,但他确定窗外一定下起了瓢泼大雨。
“舒服吗?”良久,彭勃撑起了身体,凝视着熊鑫的脸庞问。
“嗯……”
“疼么?”
“还好……”
“真的?”
“真的。就是……我觉得……里面好像有东西……”
“当然了,我还没拔出来。”
“不是,是液体……那种感觉。”
“润滑剂吧。”
彭勃说着,缓缓退出了熊鑫的身体。然后,几乎是同时,精液从熊鑫的体内流了出来。彭勃完全不可置信,再低头看套在那话儿上的套子……
熊鑫也缓缓爬了起来,这会儿也盯着那只套子看。如果,它还能被称之为套子的话……
“这……”熊鑫惊呆了。
“看来是改裙子了……筒裙。”
“分明是围巾吧?”
是彭勃先笑出来的,然后熊鑫也笑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咚咚锤床。
两人真真笑了好一会儿,笑得都趴在了床上,熊鑫一下下推着彭勃说:“你买的什么嘛,什么质量呀!”
“我对天发誓,真的是杜蕾斯……”
“你骗鬼啦!”
“不信我给你拿盒儿!”
“别废话了!弄得我脏死了!”
“你别招我。”
“招你怎么着?”
“怎么着?”彭勃说着,手滑向熊鑫的股缝间,而后沾染着湿滑体液的手就胡噜上了他的胸膛。
“混死你!你怎么这么坏啊!恶心死了!”
打作一团,最后以彭勃把熊拎下床告终。熊去洗,彭勃收拾床。收拾完,换了新床单,把垃圾都丢进垃圾桶,又抽了一支烟,也不见熊出来。
推门进浴室一看——熊泡在浴缸里。
“你不是淋浴吗?”
“站不住。太累。我就放了水。”
熊脑袋趴在浴缸边沿,可怜巴巴地说。
彭勃怎能不心疼呢?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浴缸刷了么?”
“没劲儿……”
“你不洁癖了?”
“快被你治好了……你这个江湖郎中……”
拎出熊,拿了小凳子给他坐,彭勃放掉了水,刷浴缸。该洁癖你倒是凑合了。你这不是气人么。
“浴袍湿了……”熊注视了一会儿纹身男说。
“没事儿。”
“你好笨哦,不会帮我拿着花洒喷呀?”
“泡会儿吧,舒服。觉得坠得慌么?”
“嗯……但我今天不会跑厕所了。更生不如死。”
“冷不冷?”
熊摇头。
刷了浴缸再放水,彭勃蹲在了熊鑫身前,掐掐他的脸蛋,熊就挤出笑。吻上那双唇,他就伸手过来环住了他的背。
这种两情相悦的感觉,让他们彼此都觉得贴心。也许本是简单的事,但对他们来说,却是这么来之不易。
手链在手腕上晃动,熊的脖颈上挂着细细的链子,彭勃忍不住去亲吻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你就是恶魔……”熊鑫摩挲着他的背脊说。那后背叫人看了就心疼。
“你害的,谁让你拿了我的翅膀。”
“哈哈,那只倒霉的打火机。”
【第二十九章】
“这案子挺有趣的。”施沐晨翻看着,嘴角不禁挂上了微笑。
“可不是嘛,那天我们就随便碰了碰,OH那边的冯颖曼也在,大家喝酒就碰出来了。真的,施总,我都有心跟您把秦浪要过来了,我觉得他特有想法。脑子特别活。”
“哦?”
“这案子能出来,就他一句话的事儿。系列短片那个企划不是大获成功么,冯颖曼组织了一个派对,我们一圈人凑一起庆功,他随便说了一句:大龄男女现在都呈现囤积趋势了,所以***的热潮只看涨不见退,咱应该组个局,把所有单着的都凑对,男的脖子上挂钥匙,女的挂锁,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变相还相亲了。”
“所以你们就做了这个超五星酒店的派对计划?”
“是,给您过目一下,没问题我就正式提案了。”
施沐晨跟王浩聊了会儿,他离开他就又扎进了无尽忙碌的工作中。
一晃就是黄昏来临,摸过桌面上的烟盒点燃一支烟,有人敲门。
“进。”施沐晨碾灭了烟。
出乎意料,走进来的是秦浪。
他穿了条包身的窄脚裤,薄线衣,搭在里面的衬衫软软地贴在身上。高瘦的身影仍旧是那么性感。
施沐晨盯着秦浪看,看得有点儿入迷。然后听到一声冷硬的:“施总,这批礼品的设计您过目一下。”
施沐晨接过秦浪递过来的文件夹,翻开看着,故意翻得很慢好像看得很细致。而实际上,他在看秦浪的手,那双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手。由此他想起了他曾经躺在他的膝盖上,那双灵巧的手细致耐心的给他掏耳朵。舒服极了。太惬意以至于昏昏欲睡的感觉令他难以忘怀。
你现在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施沐晨惊讶于自己对眼前这个男孩子的留恋。没的可解释啊……
再磨时间也就只有那么多,文件总要翻到最后一页。施沐晨不得不抬起了头,“大致就这样吧。”
“那您帮我签个字,我还得去财务部报成本核算请支票。”
说来也巧,施沐晨刚拿起笔,内线电话就响了,接起来是陈女士那边。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喜欢听她讲电话——你不挂,我就可以没手签字,秦浪就得站在我眼么前。
这下施沐晨更放肆大胆了。他不再盯着他的手看,而是抬起头视线一路向上,看他平坦的小腹、蝴蝶振翅一般的锁骨、细长的脖颈、弧度优美的下巴、翘挺的鼻梁,然后是那双丹凤眼。秦浪始终躲避着他的视线,他明知他在用眼神调戏他,他还硬要装作不知道。他越是局促越是紧张,施沐晨越觉得有意思。
“施总,要不您先忙吧。我晚些时候让小杨过来找您签字。”
想走?那可真没那么容易。
他捂住了听筒,“等,马上就好,我一会儿就走了。”
秦浪本已转身,听到他的声音,僵硬地定在原地,然后装作被挂在墙上的油画吸引,走过去尽量远离他做出欣赏的姿态。但这可并不妨碍施沐晨对他的凝视,尤其那浑圆翘挺的屁股,他乐得看。只是,看着看着,不免就会想起他裸身的模样。想起他在自己的疼爱下,不能自已高潮频频迭起的表情;想起他无可抑制的呻吟喘息,伏在自己耳边说的情话;想起他在自己的怀抱里,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动情模样……
怎么就失去这一切了呢?
是因为说错那一句话吗?还是秦浪从没为自己着迷过,从没动心过,从来都是心里只装着彭勃?
这么一想,冻结在内心深处的郁结又有些萌芽。你秦浪凭什么跟我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挂了电话,施沐晨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签好让秦浪拿走。他故意抓着文件夹的侧面中间部分,这样秦浪想接,怎么接都会碰到他的手。
“谢谢施总。您忙吧。”
秦浪的手指果然碰到了他的手指,但他声音平静、表情淡然,真真令施沐晨恼火。
目送他走出去带上门,施沐晨拿起了烟盒,又重新点了支烟。吐出烟雾的瞬间,却吐不出那口恶气。
他就是看不上你又怎么了?熊鑫照样看不上你,你这么郁闷了吗?他们看不上就看不上了,看得上你上赶着你的数都数不过来。人还能连着走两年背儿字啊?
心狂跳。
带上门出来,秦浪都没能马上迈开步子。跟施沐晨面对面,几乎令他虚脱。他如此那般赤裸裸打量他的视线,像是剥光了他的衣服,触摸他的皮肤,撬开他的身体,蹂躏他的灵魂。而他……竟然还会有种压抑不住的悸动感。
你就不能对这男人没感觉吗?
窝囊。
这男人竟还能令到他浑身燥热。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时光就像刻印在了脑海里。明明并没多长的时间,明明并没多深的感情,明明只是因缘际会开始一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关系,明明,是你硬生生割舍掉的男人。
向左走,走出一段秦浪才意识到不对,是要去财务部,该向右。
真想骂脏话!
臊眉耷眼进了财务部,在她们的缓慢工作节奏下,终究一事无成——会计走了,支票本锁在她抽屉里呢。人家讲话:谁让你不早点儿来,这都马上下班了。支票明早再来取吧。
随便。
秦浪回了办公室,将文件夹扔在桌上就收拾东西走了。拖着吧,别跟我领礼品,预付款都请不出来。
他很少准时下班。晚高峰的地铁挤得没有性别。狼狈地走出地铁站,落日的余晖笼罩着大地,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凡俗平常,秦浪却觉得世界仿佛被分割得支离破碎。考虑了几分钟,他走向了菜场。给自己做顿饭吧。又是许多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匆匆买了蔬菜水果肉类回家,秦浪进门先焖上了米饭。然后冲了个澡,洗菜做饭。电视照常开着,广告的声音也好、新闻的声音也好,他一边洗菜一边厌烦。洗了手擦干出来换台,他趴在沙发上一个频道接一个频道的换着,好像只有Channel V能看。
固定好频道,秦浪回到厨房,继续掰豆角。今天的菜谱确定是:豆角土豆炖肉,柿子鸡蛋,拍黄瓜。
最近一直都没做饭,不像之前施沐晨常常厚着脸皮来,管饭是必须的。不仅要管饭,人家每次都点菜。每次总要点排骨。天知道他怎么那么爱吃排骨。煎煮烹炸,样样都吃得津津有味。排骨脑袋。
麻利的料理完,秦浪把菜炖上,给自己洗了个苹果。狠狠咬下去,酸甜可口。电视里这时传来了淡淡的音乐声:我不想再提,我们俩的经历,虽然伤了心,都已经过去。我用尽聪明,一如你的布局,都不用再提,王牌已出击。赢的人已致意,输的人太委屈,看对方的胜利,是他的命运。靠在你怀里,以为是我唯一,找的到意义,给我天和地。家就在那里,想象我够坚定,但我太傻气,落在陷阱里……
怎么听着这么悲切呢?
很想出去换台,但秦浪更想把这颗苹果吃完,就只能听她唱。
我不想再提,多说只是痛心,我可以相信,你挥我手致意。我真的抱歉,让你乱了心情,我像个笑柄,失去了自信。但你看,赢的人已致意,赢的人全拿去……
怎么听着这么熟呢?哦!ABBA的歌,现在换个中国女人来唱。
人家也没唱这么惨呀。
吃完苹果,歌曲也结束了,秦浪扔了苹果核,拿过西红柿来切。刀锋落下去,红色的汁液淌到了案板上,一瞬间竟令他迟疑了动作。一颗心也是这样被反复切割的,寂静无声,只淌出鲜红的血水。但究竟是谁划下了这些刀?
吃饭的时候,秦浪想了很多,以至于饭菜都冷了,筷子还没有碰几下。
收拾了饭桌洗了碗筷,将剩下的食物放进冰箱,秦浪只跟客厅坐了二十分钟就觉得憋闷。这假装热闹的环境让他觉得憋闷。其实根本没人在说话,电视剧里那些烂俗的台词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换了衣服抓了外套,秦浪就锁门出来了。
没有目的地,只想凑热闹。坐在飞驰的出租车上,看着道路两旁飞速倒退的路灯、霓虹招牌,这座城市的五彩斑斓叫人惶恐。四处都是热闹的,但这些热闹又与谁有关呢?
Pub永远是人挤人,热情似火的。每一个人都笑着,推杯换盏,熟不熟都像是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
秦浪要了一杯杰克丹尼,坐在高脚吧椅上侧身看着舞池方向。也许因为并非周末的缘故,人不算多,但那也足够使舞池被填满不空洞。
就这样像个旁观者一样,观摩着别人的快乐,秦浪一点不觉得心情有所好转,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反而更为明显了。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没有一张笑脸与他有瓜葛。
“跳舞吗?”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他的肩。秦浪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
“跳舞吗?”他嘴角挂着笑,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