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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好大的决心,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拨了那个他已经烙印在心版上的号码。
轻轻将手机贴在耳边,他知道自己的手在抖。
一秒、两秒、三秒……
电话响了十几声还是没有人接起,他苦笑,毕竟,都已经这麽晚了。
「喂?喂?是张浅吗?……怎麽不说话?你已经回台湾了吗?」听见对方关心的声音,尽管有点模糊他却还是很感动,肯定是睡的正熟被自己吵醒的吧?
「嗯。」只简短的应了一声,满嘴的苦涩让他说不出话来。
「怎麽都不先说一声的啊!我可以去接机的啊……欸,对了,怎麽了?这个时间打给我,发生什麽事了吗?」说到最後一句,话音里明显的紧张让张浅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什麽,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找你改天出来吃个饭。」
似乎没有察觉他的迟疑,对方口气很欢快,「当然好啊!这麽久不见,我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那,你呢?你过的好吗?」
「恩,很好!常常会想起你呢!」
明明知道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张浅还是开心了一会,随即又心情复杂了起来……因为,话筒里隐约的,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变的更低沉了,他却还是马上就认出来,是梁皓成。
「……我不吵你了,你赶快继续睡吧。」快快的按下结束通话,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我到底该怎麽办……」喃喃自语著,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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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的杀伤力很大的啊
03
票票收藏大感谢,恩嘛~爱你们
会客室好冷清,桑万都要哭哭了
《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是作家写作最好的原动力》
到了赴约的那天,尽管心里两难,好几次都想拨电话告诉姚靖宇他不能去,随便找个理由都好,但张浅最终还是屈服在想见到他的思念底下。
如果再继续避不见面,他实在没有把握可以再撑下去。
两人约在以前高中附近简餐店,又是一个触景伤情的地方。先到的张浅啜著咖啡,苦笑。
简餐店的装潢很简洁,柜台在店门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冲泡饮料的吧台,厨房有技巧的和用餐区隔开。
老板娘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美妇人,头发染成俏丽的奶茶棕,打扮得宜气质大方,让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年轻,从以前就一直很照顾来她店里的学生。而他和姚靖宇,更是常客。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自从他离开这里。
令张浅讶异的是老板娘还记得他,亲切的问候他近来的状况,张浅也毫不保留的回答,两人愉快的交谈。
……直到老板娘问起,「记得那时候还有一个男孩子,你们两个常常一起来的,头发有点咖啡色,笑起来很腼腆的那个,你们後来还有联络吗?」
当然知道老板娘问的是谁,张浅怔愣著,思索该怎麽回答。
「只是想说看你们那时候感情很好,他又常常帮我的忙,你们还有联络的话,我可以好好再谢谢他。」误以为张浅是想不起她说的是谁,老板娘一边忙著一边想结束话题。
「呵呵,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有机会了。」
老板娘先是不解,随後了然的点点头,看向他的身後。
一转头,朝思暮想的人推开了店门,还是爽朗的笑容,原本就偏褐的发色在阳光下晒的更浅,几乎闪著金光。
「嗨,张浅,好久不见。」他走过来,不避讳的给老板娘一个大大的拥抱,「老板娘,好想你。」
「这孩子,久久不见,嘴巴怎麽变这麽甜?」戏谑的一笑,老板娘转回吧台,熟练的冲起咖啡。
「拿铁不加糖,习惯没变吧?」
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又是一个笑脸,姚靖宇眼睛眨呀眨的,「当然,再给我一份今日特餐,好饿。」
张浅从他一进来,视线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多年不见,这个人却像是从回忆走出来似的,几乎没有变,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抹成熟稳重。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笑容,还是带著未褪尽的稚气。
「张浅呢?看你好像也还没吃?」
被那熟悉的嗓音叫唤,他才回过神,也点了一份今日特餐。
「真是的,回来也不早说。」虽然是抱怨,姚靖宇声音还是有著笑意,「在国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那时候听老师说你去美国留学,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怎麽也不跟我说一声呢?还抢了一堆人的饭碗,明明是三类,读什麽商科啊。」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他笑了起来。
张浅只是听著,偶尔搭个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细细打量对方,像是一辈子也看不够。
「你变了不少,还染了头发!一开始没认出你呢,要不是看这麽大只的背影,还和老板娘聊的好像很开心,真不敢确定是你。」
说话还是有丰富的手势,想事情的时候会习惯拉著耳垂……一些小动作看在张浅眼里,都是那麽熟悉。
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变了。头发这些年陆陆续续染过了十几种荒唐的颜色,要不是顾虑到回台湾别太招摇,恐怕他还是顶著一头叛逆的绿发。虽然现在收敛了点,还是颇醒目的紫红色。
在国外的那些日子,少不了堕落。究竟是想藉此证明或者逃避些什麽,他也说不清楚。
「刚才都是我在说,轮到你了。」
笑笑的顺著对方的话,讲了一些在国外有趣的所见所闻。这些日子来,难得他能这麽放松。看著姚靖宇被他逗笑的模样,有一种又回到从前的感慨。
好想,把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瞬。
然而现实总是不让人如愿,原先手机里设定的行程在此刻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他恼怒的关掉。
「没注意时间,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姚靖宇察觉到他的动作,体贴的问。
这一顿午餐吃的很愉快,聊了很多,气氛也并不生疏。但可以感觉出对方总是有意的避开敏感话题,这让他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苦涩。尽管还想继续聊下去,但再不放他走,张浅实在没有信心自己不会冲口而出什麽不该说的。
所以他只是点点头,颇有技巧的说道:「嗯,教授打来的,叫我赶快去学校。」
「欸?教授?你读研究所?」姚靖宇有点狐疑。
「不是,我回来当助教。」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很卑鄙,但他就是想要可以和对方再多相处久一点。
果不其然,姚靖宇马上又问:「助教?什麽!你也太多事情没跟我说了吧!是哪一间学校?」
「J大,有机会再和你多聊聊。」拿起手机晃了晃示意,张浅笑著去结帐。
结果这一餐是让老板娘请的,姚靖宇笑笑的对他说了再见,没有拒绝下一次的邀约。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想到真正的意外是等到他去了J大。
他在美国修的是经济学,结果在那里遇到了贵人,也是来自台湾的客座教授,因为共同的话题聊的开又因为他还颇聪敏的,教授似乎是挺喜欢他,还要等到回台湾的时候要记得去任教J大拜访他,一定会安插他担任助教。
张浅没有推却,毕竟自己总有一天是要回台湾的,这样毕业就有工作,何乐不为?
先到办公室打招呼,离上课时间还有一段空白,他乐的一边熟悉环境一边在风景优美的校园里晃晃。
刚才和教授见面,教授年纪一大把却还是很激动的样子让他有点无奈。但是能够在这个学生水平很高的学校里工作,想来很是令人开心的。
04
桑万要哭哭了,会客室都没有人~
《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是作家写作最好的原动力》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对张浅来说,讨厌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人,原因只要他姓梁就够了。
「我们真是有缘分,你说对吗?」
再一次听见这个声音,已经没有初次的蛊惑人心,张浅一点回应的意愿都没有,只是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旁边的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的问著问题,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适时奉上几个笑容。
「你忘了我吗?」
这一句暧昧的话成功的让閒杂人等都闭上嘴,梁经衡横满意对方总算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几个同学看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找了藉口便慌慌忙忙的跑走了。
张浅看了他一眼,简单的T恤加上包裹一双长腿的刷白牛仔裤,目测身高大概和自己差不多高,皮肤晒的古铜色,看来还是个热爱运动的家伙。上次没注意到,这人脸上明显的稚气,分明就一个学生样。
半夜流连酒吧也就算了,结果还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如果要给两人之间的相遇下定义,张浅只有两个字,孽缘。
「你叫张浅啊?名字很好听啊,怎麽上次就不和我说?」
「因为我讨厌小鬼。」觉得真是疯了才会回答他,正想唾弃自己的张浅看著一脸讶异不晓得是惊讶还是意外的呆愣表情,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不再理会他收拾好东西变转身离去。
但是梁经衡的毅力还真是超出张浅的预料。
大二经济学原理的课程一个礼拜只有一天连三堂的课,还有另外两堂的课程辅导,教授的意思是要张浅自己负责,也就是说一个礼拜至少有三天会和对方碰面。
然後每次他就会找一些问题硬是要来烦他,搞的教授每次看到梁经衡就会对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其他学生也好像以为他们两个真的很有交情似的。
很烦。
好在梁经衡虽然是个缠人的家伙,但也是个正常的大学生。能翘课就翘课,平常就玩玩社团还有和朋友混在一起,最近好像忙著系篮所以出现的频率变少了。说到系篮,梁经衡这家伙似乎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原本好像是体大的体保生却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才会来J大念经济。篮球打的很好,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中锋,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却不加入篮球队。
这都是别人告诉张浅的,张浅就算不想听还是记住了。
也因为这样又加上一张骗人的皮相,明恋暗恋他的人不少。间接的带给了张浅麻烦。
像现在。
「助教,听说你和阿衡住在一起,那这个,可不可以请你?」眼前的女孩画著让人看了舒服的淡妆,白净的脸蛋有明显的红晕,咬著下唇眼里闪烁无辜的光芒,怯生生的说著,手里拿著一个纸袋。
「我和他不熟,我也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一边整理资料,张浅尽量按耐住性子回答,心里暗骂梁经衡,真是造孽。
女孩不解,追加一句让张浅头上三条黑线的话,「可是,阿衡还说有什麽问题都可以找你,因为你们很熟。」
「是啊,助教。阿衡还要我们转告你,因为他今天要练球,所以没有来找你。」旁边的女孩,手里抱著一叠书,一副真的不解的模样,「助教,你们是真的不熟吗?」
这笔帐他记下了。
他不怒反笑,笑的两个女孩一阵心悸,「突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有事,东西你还是自己拿给他吧。」
自己的烦躁一点道理也没有,才离开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冲的张浅却也不觉得有再解释什麽的必要。
时间还有点早,晃了一下午的张浅待在家却不知道要做什麽。以前当学生那段时间,说起来真的是很幸福的,就算抱怨书永远念不完、考试制度莫名其妙之类的,但至少生活有个重心,而且,身边还有个好友陪……
习惯性的抹了抹脸,他还是抄起钥匙出门去了。
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铁门向上卷了一半透著一点灯光。张浅也就不客气的制造出声响把里面的人引出来。
「欸?张浅,是你?怎麽了吗?」陈诣延已经穿上工作的服装,看见他毫不掩饰讶异的问。
搭著他的肩跟著一起进去,张浅笑著解释:「心里闷啊!找你来借点酒浇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