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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笑了笑,伸手将女子垂下的发拢回耳后,“其实我觉得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女子重新睁开了眼,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
说完后,三个人的身影就这样错了开来,向着不同的两个方向走了过去。
…………
……
、
“咳……咳咳……”
干净的二层建筑物内,传出了阵阵的咳嗽声音。
“嗳,我说小卡,你真不准备接受我的‘初拥’么?”
侧躺在房间一角柔软的单人床上,留着黑色及肩直发的男子懒懒地开口,罕见地金绿色凤眼微微眯了起来,“你现在这样,我听着都很累啊……”
“天羽先生,我说了很多次了。你地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有我地尊严,并没有那个兴趣靠吸食别人的血液为生。”
坐在靠着窗户边上的办公桌前,女子头抬也没抬地继续翻阅着手中刚送上来的情报资料。
“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差啦。”
男子挠了挠头,“对了,你那个每次见到我就一副见到蟑螂表情的骑士呢?”
“我让苏洛特去做别的事情了。省得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和斗鸡差不多。”
女子摇了摇头,继续着手中得事情,“拜托你做得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安啦,你得个性还是挺合我胃口得。至少目前为止我没厌倦得感觉,至于你拜托得事情,自然没打折扣,放心好了。”
男子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得时候却突然皱了下眉头,“这个感觉……竟然是那头龙?!小卡,我先闪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好了。”
“?!哦。”
虽然奇怪男子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但是女子还是点了点头,
男子打过招呼后,立刻从房间得窗户那里翻了出去,踏空离开了。
片刻后,女子地耳朵动了动,放下了手中得笔看向了窗户那里:“真是稀客,进来吧。这里有茶,不过没点心就是了。”
从窗户的外面,走入了一个有着银灰色短发的男子,他双手环胸,静静靠在窗户口,并没有太过进入房间。
“你来这里,是洛斐的授意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端起了一边的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水,女子银蓝色的眼中带上了些微的雀跃,“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高兴是你过来找我。”
“翼她很难过,虽然在别人面前她一直都在笑,可是……”
男子顿了顿,玄黑色的眼睛看向了女子,“卡萝琳,你现在的行为,似乎和当初承诺我的并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承诺。”
女子轻轻笑了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相信。”
男子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秒后已经出现在了女子的面前,五指微微收拢掐住了她的脖子。
“帝伦,你知道么?人心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似乎丝毫没有将男子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放在眼中的样子,女子淡淡微笑了起来,银蓝色的眼睛直直看向了男子,“过去的历史早就告诉我们了。随波逐流还有推卸责任是大部分民众的真实写照。如果不利用情势逼迫他们做出选择的话,不将他们对于现有的帝国制度的最后一丝幻想给彻底打碎的话……即使洛斐再努力推翻统治,在不久的将来,她的努力都会变成一场空。”
男子似有所悟地微微松开了手:“所以你来这里?”
“如你所想。”
女子点了点头,“现在的帝国虽然制度已经腐朽,但却并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至少以洛斐现在的力量,绝对没有办法胜利。我现在的所做的事情,只是从内部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支柱完全崩溃而已。”
银蓝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女子正视着手上的力道已经完全放松的男子,“而且,战斗部队的内部……厌战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不及时解决的话,恐怕不用帝国出手,联盟也会从内部崩毁的。”
“不管哪一边,都需要时间。”
男子已经理解了女子的话,掐住了她脖子的手已经收了回来。
“五年。”
女子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厚实的本子,递了过去,“我只能争取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就是最后的决胜时间了。”
“你似乎总是这个样子。”
接过了本子,男子玄黑色鹰眼里似乎闪过了一抹怀念。
“啊?”
抬手揉了下脖子上的勒痕,女子似乎有些疑惑得挑了挑眉。
“如果我不过来这一趟,你是不是就由得人继续误会你?”
男子抬起了手,自女子的脖子上抹过,光芒闪动之后,那有些发青的勒痕立刻消失无踪了。
“谁说的。默他就知道,至少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不是么?”
女子挑了下眉,随后重新坐回了桌边,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拥有透视能力的他恐怕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一个……即使没有我,相信洛斐也能做得很好。”
“……”
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我走了。你多保重。”
“除了洛斐和默,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我的想法。”
女子笑了笑,然后咳嗽了几下,“不送了。”
一直到男子从窗户边消失,女子才掩住了口,然后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白皙的皮肤上,淡淡的绿色纹路在闪烁了一下后,又重新掩回了皮肤之下。
“五年……洛斐……这是我唯一能帮你争取到的时间了。希望你,不要浪费了……”
女子疲惫得低下了头,然后手轻轻抚上了脖子上,被男子碰触过的地方,苦涩得扬起了唇角,“呐……帝伦,如果我告诉你,我要默保持沉默,为的就是今天晚上和你见面的接触。不知道你会露出什么表情啊……”
呐……洛斐,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我真得很羡慕你呐……
…………
……
、
“小姐,还是请你趁着其他守卫拖延住敌人的时候,尽快从地道那边离开吧……”
一直跟随在身边的黑发男子难掩眼中的焦急。
“咳……为什么要逃?”
女子咳嗽了一声,强撑着身体从病榻上坐起了身,“并不是谁都可以……见证一个古老帝国的崩溃的。”
“可是小姐……”
男子急道,“那些人并不知道你的苦心啊!难保他们不会采取什么过激的行为……”
“咳……咳咳……唔……”
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响了起来,随后女子呕出了大口大口的黑血,好不容易停止之后,她惨然一笑,“我这个样子,走或不走有什么区别?苏洛特……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已经……到极限了……”
“不会的,小姐你不要乱说话。”
男子黑色的眼中闪过了悲伤,小心的扶起了女子越显清瘦的身体,沉声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苏洛特,传我的命令下去,放弃不必要的抵抗。洛斐那家伙,对不抵抗的人是不会下手的——虽然我曾经为此念过她这只是妇人之仁。不过想起来,那种处世作风绝对不可能是我念几遍就能改过来的……”
“小姐,请别再说了。属下这就带你离开……”
男子急急道。
“都说过很多次,不用自称属下的。”
女子淡淡得扬起了唇角,虚弱得靠在了男子的怀里,银蓝色的眼睛眺望地却是窗外的方向,“呐,帝伦,你要再不来,我可就真要撑不住了……”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一阵柔和的光芒闪过,一个有着银灰色短发的男子出现在了房间中。看到女子的状况,他皱起了眉上前了数步将手搭在了她的头上,“不是说诅咒已经解除了么?”
“那可是SS级的诅咒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解除了……”
女子惨然一笑,向身边的男子点了点头,“苏洛特,你出去看好外面。”
“……”
男子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后,最后还是握起了拳头低头离开了,“是。请小姐你注意别勉强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身体是五个人中最弱的一个,之前没事全是因为凭借了瀚殛的力量强行压制住了诅咒的威力。但是你也知道……前不久……”
女子的声音低了下去,然后苦笑,“所以,积累下来的诅咒一下子爆发了……会弄成这个样子,或许是我咎由自取吧……”
“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男子的眉头拧了起来,“如果只是压制诅咒的反噬,现在以翼的实力应该可以解……”
“帝伦,我很累了……”
女子止住了他的话,微笑道,“你知道的。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只有听力与视力的废人。撑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当初和你还有洛斐的那个承诺。但是现在……我真得很累了……”
吸了一口气,女子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随后倒在了男子的怀里,呕出了大口大口的血。
血液的颜色由一开始的纯黑,逐渐转成了妖异到了极点金红,女子的皮肤上同时也浮现出了绿色的魔纹,并且极为迅速地向着她的面容还有四肢蔓延了开来。
“卡萝琳……你这是何苦……”
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从认识你到现在,总看到你在勉强自己……你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下自己么?”
“呐,能听到你这样的话……算是值了……”
女子惨淡得扬起了唇角,银蓝色的双眼中,瞳孔开始失去了焦准,“呐,帝伦,你知道么?我曾经……非常嫉妒洛斐……因为她有着我所奢望的一切……”
但是,却始终无法恨她。那个有着阳光一样笑容的女孩,就像她的眼睛那样通透干净,纯粹到让她自惭形秽,却也同时吸引着她……
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轻轻抚上了男子的脸,女子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呐,帝伦,洛斐的能力是一柄双刃剑,只有你才有控制住她不为自己能力所伤的能力……要保护好她啊……”
提到了那个人,男子玄黑色的眼中泛起了温柔:“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最后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真得很幸运呐……”
女子虚弱地笑了着,“只是,你知道么帝伦……我常想……如果最初见面的时候,你没有带我去看夜景……那是不是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银蓝色眼中的光彩渐渐暗了下去,眼皮也逐渐合了起来,女子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地缥缈,“但是……我并不后悔……只是遗憾……你重要的人不是我……真得……”
最后的几个字,最终还是消失在了闭合后无力再次张开的口中。女子抬起的手瞬间跌了下去,软软垂在了身侧。
只是女子那布满了诡异绿纹的脸上,还带着仿佛得到幸福一样的淡淡笑容。
“卡萝琳……”
男子闭了闭眼,轻轻擦去了女子嘴边的血迹,轻声道,“我的主人,只能是翼。所以,对你……抱歉了……”
…………
……
我是切回现实的分割线
猛得睁开了眼,浅雪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拿着本子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一个故事么?
原来,她的身体……是从前一世就开始不好的么?
五感中只剩下听觉与视觉,和先天性心脏病外加免疫力低下……到底哪一个比较惨?
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怨恨?原来她那心脏上的先天不足,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产生的……
将本子放回了桌子上,浅雪半掩住了唇,笑得苦涩。
这算是什么?
或者说是……在预示着什么?
“哈……真是可笑……这算是什么?”
浅雪闭上了眼,只感觉到一阵一阵,说不出来的疲惫。
有什么液体,溢满了眼眶,然后从眼角处滑了下来,顺着脸部的轮廓落到了唇里,泛起了一阵一阵的酸涩。
是为谁而哭?
为了梦境里的那个名为“电”的女子,还是为了现实中名为“浅雪”的她?
她不知道……
只知道,眼泪止不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那满涨在心里的莫名情绪。
尘埃落定,事实真相浮出了水面。
刺伤的……是谁的双眼?
伤害的……是谁的灵魂?
'姐姐……浅雪姐姐……'
那种悲伤的呼唤又传了出来,然后这次……她选择了鸵鸟一样的逃避。
“小姐,你怎么了?”
清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