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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那半年房租和押金的一半你都没给我呢!
夏至撇著嘴,正想著该怎麽发泄一下,叶洽突然把挂号单和医保卡往他手上一塞,说了句“七楼”就闪人了。他呆呆地捧著一堆单据,直到後面排队的人把他赶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啥事。
“我操!”夏至恶骂了一声,想摔东西,但手上全是他的,只有憋著口气自个儿去看病了。
大夫很年轻,戴著个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有种表面禁欲内里淫荡的风范。夏至坐下後心情更差了,因为在这麽个年轻男人面前暴露这方面问题简直是种羞辱。原本还指望叶洽给帮帮忙,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自个儿面对。
“怎麽了?”
“前段时间给圈套肿了,吃了半个月的药,现在硬不起来了。”早死早超生,夏至也不隐瞒,坦坦荡荡的给说了。
大夫倒是很镇定,道:“给我看看。”
夏至一边脱裤子一边在心里骂叶洽,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那大夫噗哧一声笑了,他低头一看,原本套圈的那一段正在愈合中,显出一块白皮来,小兄弟看起来跟花白奶牛似的。
“嗯,外观上看起来还好,大概是心理问题,先去做检查吧。”
大夫大笔一挥,半月工资没了。夏至拿著单子也不看了,反正看不懂。楼上下跑了一通,很快把该做的不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大夫看了看数据,说“一切正常,开点伟哥给你吧”,诊疗就完了。
这麽著被打发了,夏至顶著药剂师异样的眼神拿著一板伟哥站在医院大厅,人来人往中,唯有他心如死灰。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久,以至於叶洽在他眼前站了好几秒,他都没想好该先出左拳还是右拳或者干脆上脚踹。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诡异,叶洽这次难得的没那麽悠闲,反而有些沈闷的道:“走吧。”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过了他的袋子,把药拿出来看看了,道,“伟哥?多少钱?”
“五百多吧。”
“贵了,我能买到五十块的。”
我操,你那绝对是假药吧!
夏至就这麽琢磨著“五十块钱的伟哥到底有没有效”上车了,叶洽却没开车,只是把暖风打出来,俩人就这麽坐著。正当他以为车坏了时,叶洽突然开口了:“我刚才看见女王了。”
他一怔,回忆了下才想起来女王是谁,道:“那个原来干消防的?在医院?”
“嗯。”叶洽的声音有些艰涩,“那家夥接了个有夫之妇,被女人老公当场捉奸打了个半死。我刚是看见他的一个小奴隶,跟去才知道的。多处骨折,肺部穿刺,脑震荡得差点没命,前几天还在抢救室,今天刚转到普通病房。”
夏至目瞪口呆的听完,道:“不报警吗?”
叶洽瞄了他一眼,阴沈沈的白天,昏暗暗的车内,那双上翘的凤眼就像是有光芒闪过般。夏至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停了几秒,又问:“这种事多吗?”
“在高级圈不多。”叶洽翻了翻抽屉,拿出包烟点上,这是夏至第一次看他抽烟,“但是BDSM整个圈鱼龙混杂,这种事太普遍了,只不过没有这麽狠的。我们接人比较挑剔,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都不接,宁愿不赚钱也不接,客户牌太大,光是另一半也足够弄死你。这次就是,女客户的老公有钱有势,把他往死里打根本不怕出人命,要不是他拼命跑出来,这会儿尸体都不知道在哪了。”
烟雾缭绕了起来,嫋嫋散开,把叶洽笼在一团青灰色中,夏至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叶洽,心里那点小委屈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用,你没看他连我们都没通知麽?”叶洽摇了摇头,“他敢这样做就是作死,我们拦也拦过了,只能说他活该,而且他发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夏至皱起了眉头:“女王很需要钱吗?”
“反正据我所知他赚的足够下半辈子过腐败的生活了,比你这拿死工资的要好几倍。”
“那这麽拼命他图个啥?”
叶洽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圈,那青灰色像是一条小游龙般自他口中跃出,又很快消散无形:“他就是图个享受,你看我那辆卡宴羡慕吧?女王有两辆,旧款客人送的,新款出了他自己又买了辆。上次我们见面时你看他穿的普通,那是因为是我叫的他,他和我们在一起时不讲究,你要是其他时候见他,光是一身衣服就要好几万。”
夏至听得咋舌不已:“那何止比我工资多几倍啊!他都这麽有钱了,还这麽拼?按理说和你们这样挑挑客户也可以过的不错吧?”
叶洽眯起了眼睛,吹了个烟圈,看著圈在空中慢慢解体,一句话也不说。
夏至看著那双黯淡的凤眼,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虽然知道叶洽不太可能出这样的事,但是上次见面时还飞扬潇洒的人现在却躺医院里,即使开著卡宴,穿著名牌,被人打成这样也不敢去报警,谁知道了都要骂一句“活该”,难免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何必呢?享受就这麽重要?幸好叶洽不是这样的人。
“夏至。”
“嗯?”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承认那天晚上撒谎了,向我道歉,我就当什麽事也没发生,二,你坚持那天晚上喝醉了,我们继续这麽战到天荒地老。”
夏至想了下才明白叶洽指的什麽,顿时就怒了:凭什麽我要背这黑锅啊!明明不是我的错!
他刚要骂人,一扭头,就看见叶洽趴在方向盘上,垂著眼皮看著外面,透过小破车那狭小的前窗似乎想要看到更多的世界般。他不由想到以前叶洽说的,“我这样的能找到什麽正常人”,再看看眼前表情黯淡的叶洽,心里越想越软。况且,叶洽骂归骂战归战,可也没提分手啊。
唉,男人,就要对自己狠点,为了家庭的和睦!
“我……错……了。”这三个字真是夏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同时伴随著面容狰狞,语音扭曲等等现像。
叶洽扭头笑了笑,一付大度不计较的态度:“行了,接受道歉。”
小车开了起来,夏至抿著嘴缩副驾驶座上,开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件事:“那你还愿意和我上床不?”
“等你不萎了。”
一提这夏至就憋闷了,过一会儿,他又想起来件事:“对了,你什麽时候把一半房租给我,押金我就不问你要了。”
“等你不萎了。”
“操,你给房租和我萎不萎有啥关系啊?”
“嗯?我这麽说了吗?不好意思走神了,回去给你。”
“等一下,你肯定不是走神了。你给我解释清楚,是不是我萎了你就不给房租了!?”
“怎麽可能。”
“你那眼神什麽意思?”
“我天生斜眼。”
“……”
作家的话:
三千字长章,齐兰若TX你太霸气了……
19、第三集 这就是生活(1)
回到家後,夏至洗个脸,吃个饭,又给老板回了个电话,等忙完了,听见叶洽换衣服的声音,他过去一看,问:“干嘛去?”
“和饕餮他们说说女王的事。”
这也是正常,当叶洽向门口走去时,在这关键的零点零一秒内,夏至脑际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拔腿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叶洽的衣角道:“房租!”
叶洽似乎叹了口气,夏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管怎样,这次他实实在在看见了钱。只不过叶洽从卧室的床垫下翻出一个信封,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是房租这件事令他觉得有些诡异。
等家里没人了,他像是清道夫一样把床垫、台灯、抽屉全给翻了一遍,除了床垫中掉出来一枚硬币外,没有其他收获。
难不成叶洽这家夥早就拿回来了藏在床垫下,专门等我问他要?既然如此,又何必这麽躲躲藏藏的,反正迟早要给出去的,多留一会儿能做种啊?
夏至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抛诸脑後了,对他来说,区区小钱哪里有命根子的问题来得重要。他就不明白了,自从和叶洽在一起後,他的命根子可算是遭了殃。以前那麽多年安安稳稳什麽毛病也没有,连续七天和不同的人上床最後收集安全套这种变态事也做过,不都这麽过来了麽?为啥和叶洽一起後,他就经常遭受身心摧残,还专门伤命根子呢?
我是不是晦气缠身了?叶洽和我的命根子八字不合?
不能啊,按说叶洽这职业对命根子之类的来说那就是滋养的土壤,沙漠中的水源啊!
夏至一脑门奇思怪想的上班去了,工作得份外无聊。临下班时叶洽发消息来要吃烤鸭,还注明要鸭脯不要鸭腿。他一看就特别不乐意,因为带鸭脯通常是搭鸭脑,可是他喜欢鸭屁股,那得买鸭腿才能带。
为这事他和叶洽来回了三五个短信,讨论出的结果是买半只,这样鸭头和鸭屁股就都有了。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早上背的黑锅和可怜的小兄弟,顿时就恼了,嘱咐鸭店老板屁股要肥的,脑袋要小的,最後老板给了他两个屁股和一个没鸭脑的鸭头。
一进家门,夏至就看见叶洽抱著手机在那儿煲电话粥。
叶洽从来不和朋友煲电话粥,和饕餮他们说什麽事都是约在外面茶馆,吃饭休闲连带谈事都办了。他要是在煲电话粥,通常都是和客户打的。
夏至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叶洽说的都是些什麽“摸自己”、“腿张开”、“你感受到你体内的热度了吗”,跟色情电话陪聊似的,声音低沈,磁性而富有感染力。他想像了下,如果是他听的话,自摸HIGH一回应该没问题。
不过,那只限於看不见真人。
此时,他眼中所见的是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穿著邋遢的棉衣棉裤,光脚踩在沙发边缘,一边剪脚指甲一边满脸无聊的男人,一见他进来,叶洽就指指烤鸭,等他把烤鸭往桌上一放,叶洽说了句“开始清洁你里面”,按下了电话屏蔽键,麻利地扯开塑料袋拿出了鸭头。
“鸭脑呢?”
面对叶洽那炯炯的眼神,夏至一撇嘴,道:“我哪知道。”
叶洽瞪了一眼,转回去对著电话深情地说了句:“有没有感受到热度?”说完又转回来,怒道,“哪家老板?居然给你个没鸭脑的鸭头?那还有什麽能吃的?”
夏至实在不忍再看这出“电话陪聊服务”,把饭菜往桌上一搁没好气的道:“爱吃不吃。”
叶洽哼哼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麽,一边唆鸭头一边继续电话陪聊。夏至听的颇为佩服,难为他含著鸭舌头居然还能口齿清晰,声音低沈的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电话打了半小时,夏至用女王的收入标准给猜测了下,觉得至少有十万块进帐才对。这样一想,他越发觉得叶洽伸著脖子趴桌上吃烤鸭的样子奇葩无比。
何必呢?跟女王中和一下多好。不过,如果跟女王中和了,恐怕也看不上我了吧?
这样一想,夏至顿时就安心了,脸上也带了笑,问:“饿了?”
“中午吃的不多。”挂了电话,叶洽也不口齿清楚了,“饕餮和魔术师都在减肥,不肯点东西。”
“你不能自己点麽?”
“AA制,我点了他们也吃,多亏。”
我真服了你,暗中咕哝了一句,夏至又问:“减肥干嘛?”
“熊的接受度太小,脱了衣服你没个身材赚什麽钱?”
夏至一怔:“不是说你们都不提倡身体接触吗?”
“至少眼福要给别人饱一下吧?”叶洽瞄了他一眼,“不给对方甜头还想赚钱?花大价请一把年纪十分锺就泄的秃顶中年男人SM自己,真当有钱人都是傻子啊?这行有的是愿意替代你的後浪,长的俊身材好规矩少听话要价还低,就是技术差点有人也愿意。”
夏至感叹道:“你们也不容易。”
“那是。”叶洽埋头挟菜,如同饿虎扑食般,“就拿我们几个来说吧,身上多多少少都动过刀子的。”
夏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动啥刀?”
叶洽指了指脸:“整容。”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眼睛是整的啊?”
叶洽扔了个白眼:“眼睛不是整的,睫毛是整的。”
他追问道:“不是说整的都看得出来吗?还有哪儿是整的?”
“那是便宜货。”叶洽拉过汤碗,“你猜我哪儿是整的?”
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连发际线都仔细扒开来看了,叶洽也不管,扒归扒吃归吃,一付“爷都是真的不怕查”的态度。男人整容和女人不一样,经常有一些奇葩的整容项目,比如阴茎扩大术什麽的。就在他准备把叶洽的裤子扒下来看看时,被扒的人终於忍不住,拍开他毛毛燥燥的手,没好气的道:“看什麽呢?”
“看你的屌是不是整的……”
叶洽的眼角抽了下,道:“行了,我告诉你,睫毛是整的。”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