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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洽也没说话,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夏至忐忑不安的过去後,就被推著进了一间房,李先生则是主动跟随。这房间上午他一直没机会进去,此时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墙面贴满了木条,也不知道做啥的,地面却非常奇怪地铺著全是小凸点的橡胶,一整块非拼接,居然和房间地面严丝合缝,肯定是订做的。
他试著踩了脚,很硬,虽然凸点很圆滑并不尖锐,但咯在皮肤上简直是酷刑。
“跪下。”
李先生欣喜若狂的跪下了,夏至惊恐地看向叶洽,却只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夏至越发不理解M是种什麽样的存在了,如果是陌生人这样对他,他心中唯一想做的肯定是“干丫的”而不是“好爽”。况且,叶洽现在的形像很吓人,至少他是这麽觉得,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挑上叶洽做同居人──打起来肯定不会是对方吃亏。
夏至深吸口气,委委屈屈的跪下了,一接触到地面他就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慢慢挪动著往前爬时,他只想把发明这种垫的人先奸後杀。爬著爬著,他突然感到膝盖一陷,叶洽也正好说:“停,头磕地。”
膝盖下……是软的?
夏至偷偷瞄了眼一脸痛苦却露出诡异笑容的李先生,又压了压膝盖,果然,他跪的这一块是软的。他观察了下李先生跪的地方,从下陷的角度来看绝对是刚才那种硬得能杀人的,叶洽站的地方也是,只有他膝盖下这一块不同。
“主人……主人,惩罚我吧!”李先生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声音都发颤了。
夏至还没来得及为膝盖得救而喜极而泣,清脆响亮的鞭声就炸得他浑身一抖,在视频上听时不觉得,亲耳听见他才惊觉鞭声有多响,震得他几乎耳鸣了起来。他的头磕在地上,想瞄一眼发生了什麽事,刚一动,就感觉後脑上多了一个重物,凭借接触的面积和柔软度来说,基本上可以确定那是叶洽的脚。
因为进房时所有人都脱了鞋,叶洽又没有脚臭或者灰指甲,而且只是踩了一下就收回去了,所以夏至心中的愤怒减少了大概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仍然没办法释怀。
所以说,M都是些难以理解的生物啊,挨抽有什麽好兴奋的!
下一秒,夏至突然反应过来他也要挨鞭子。
我操!
他猛的跳了起来,正好看见鞭头那个皮结落在李先生的背上,带出一个巴掌大的红印以及长长的红痕,瞬间就肿了起来。不知什麽时候李先生已经脱了衣服,露出来的肌肤可谓是冰清玉洁,衬得鞭痕更加漂亮完美。
他刚要说话,就见叶洽手指压在唇上做了噤声的手势,他赶紧捂住嘴,指了指鞭子又指了指自己。
叶洽没反应,只是示意他趴下来。他顿时就害怕了,转身想爬走,没想到鼻尖一痛,那鞭子擦著他的脸就过去了。他吓了一跳,身体僵在原地不动,再看著手持鞭子的叶洽,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来。
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高大的身影,落下的响亮巴掌,母亲的尖叫以及那种蜷缩在衣柜里无处可逃的绝望感,他一时间混乱得分不清眼前高大的人影是谁,自己是不是还身处噩梦中。
“谁让你动了!”
叶洽的喝斥猛然把他拉回了现实,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被按回了地上。他不安的蜷缩在那儿,一动不敢动,身体却不自觉随著鞭响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当鞭响停了,叶洽的声音响起:“李,出去。”
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关门声後,夏至被拉了起来,看见了一张神色复杂的脸。他怔怔地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臂防备性地横在胸前,直到两只温暖的大手用力搓了搓他的脸颊。
热度传播开来,夏至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扑进叶洽怀里瘫坐在地上。叶洽摸了摸他的脑袋,抚慰性的顺著他的背後,没有说话。他们就这麽坐著,过了大概十分锺,叶洽道:“出去吧。”
“你不抽我?”话一出口,夏至就觉得这句话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不用。”叶洽拍了拍他的头顶,“你刚才动了所以不抽,苦逼点,要不高兴的样子。”
我靠,这是什麽逻辑?
夏至还没搞明白就被叶洽拉了起来,踩到硬梆梆的地面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凑到叶洽耳边道:“我跪的地方是软的。”
叶洽一点意外的神情也没有:“我知道。”
夏至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被叶洽瞪了一眼才闭上嘴,装出一脸苦相出去了。果然,李先生一脸的得意洋洋,跪在叶洽面前,被捏起下巴时眼中的兴奋都遮掩不住。
9、第一集 同居吧(完)
一个强壮男人捏著一个漂亮男人的下巴,画面确实很赏心悦目,但夏至还是发自内心的不爽,因为这个强壮男人应该是他的。
夏至没料到的是,全天最紧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之後的整个下午他们继续当起了“佣人”,尽做一些无聊的事,小说中的花样趣事完全没有发生,那几个“神秘的黑箱子”也没有出现
吃完晚饭收拾好,叶洽坐上沙发,腿搭著腿凳,示意夏至和李先生都过来跪下。
“李,展示你的标记。”
夏至一头雾水时,李先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扒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背後的鞭痕。他一看,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句,十道鞭痕以八字型排列在雪白的背上,从鞭痕颜色可以看出是由脊椎往肋下方向抽的,鞭头整齐到鞭尾就渐渐散了,像是一排诡异的翅膀。
叶洽又道:“夏至,展示你的。”
夏至一怔,慢吞吞地脱下衣服,当然了,他的背上光溜溜的啥也没。
李先生笑得很开心时,叶洽已经说了:“看起来,夏至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他又看向李先生,“你才是。”
“当然!”李先生举起双手刚要欢呼,想起了什麽,又赶紧坐回地上,“只有我才适合!”
叶洽一边点头一边看了眼锺,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吧,李先生。”
李先生眉开眼笑地爬起来,刚要说话,叶洽又转向了夏至:“今天学的怎麽样?”
夏至的反应并不慢,没琢磨清什麽意思呢先应了声:“还好。”
“你要多适应,想做调教师都要从奴隶开始。”叶洽转向同样发愣的李先生,道,“介绍一下,这是新入圈的夏至,想做调教师但经验不足。我欠领他入门的主人一个人情,所以就带著了,真不好意思上次让您误会了,我想解释不如让他亲身体验一下,所以就没告诉您。”又转向夏至,“你也明白了吧?奴隶都做不好,你还做什麽调教师?”
李先生的表情随著叶洽的解释逐渐缓和了下来,到最後居然露出了一付腼腆的神色:“没什麽,我也是经验浅刚入门,大家以後多交流。”说完,还对夏至伸出了手。
我靠,这是某种学术交流吗?
夏至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只能默默的握了下手。他注意到叶洽的态度有了微妙的改变,尽管还带著浅薄的权威性,但压迫感没了,亲切了许多。
李先生再次满意而归,夏至望著关上的门,问:“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样?”
“毕竟是有钱人嘛,我以为他会说什麽让我以後永远不见你之类的。”
叶洽的眼神又诡异了:“说了少看点小说。有钱人不代表吃饱了撑的,他就赌口气,给个台阶就下了。对了,我听说你问他要一千万?”
夏至当机立断换了话题:“他真是个好奴隶?”
“以圈内标准来说,他连奴隶都算不上。”叶洽一边收拾一边道,“他只是个疼痛爱好者,自残得太厉害,他有个朋友是我的长期客户,怕出事所以送来我这里。你别看他刚才背上的伤吓人,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夏至颇为失望的道:“你就抽抽他,我以为你会玩许多花样呢。”
叶洽瞪了夏至一眼:“没必要,他也没出那麽多钱。”
夏至立刻找到了反击点:“你还说我,你不是也就知道钱!我看小说中人家都是把SM当人生来过的!”
叶洽没吱声,泡了茶坐上沙发,突然问:“你觉得做奴隶的人追求的是什麽?”
夏至正到处找饮料,晚饭依他的口味来说有点咸,闻言随口道:“肉体上的快感?”
“他们找的是一种被负责和控制的安全感。”
夏至转过头,一脸的问号。
“主人给予痛苦、惩罚和奖励,同时也要提供保护与指引,一个只会虐待奴隶的主人只是个变态而已。你不是问过我为什麽不做全天候守则的生意了吗?”叶洽不等夏至接话,又继续道,“主人和奴隶日夜相对,负责一切,安慰他,提醒他,安排他的生活,奴隶需要的是服从,但主人考虑的要多得多。不要以为挥挥鞭子就能让奴隶满意,那种都是低级货,赚不了大钱。”
听到这里,夏至很想乘机问问价格,但叶洽似乎知道了般,突然说了句“互不干涉”,他只好把问题咽回去继续当听众。
“我结束那次全天候生意时,客户称赞我是最完美的主人,但那不是真的。真正的主人和奴隶契约关系并没有那麽完美,主人也是人,会有喜好。我是拿钱办事,所以我不会强迫奴隶痛苦的改掉缺点,不用命令他直面心理上的问题。最终,客户很满意,但我只撑了一年就不行了。”
叶洽在这里停了下,露出一丝犹豫,却又开口道:“每一秒都要假装成一个强大而且无所不能的掌控者太累了,我也是人,我也想休息。如果是真正的主人奴隶契约,我可以把软弱暴露出来,和奴隶建立一种亲密关系,但这是工作,所以我必须做出最完美的假像。我卖给别人的不是技术,是幻想,客人想要怎样的幻想我就给他怎样的。像李先生这种,只是需要一个打他又不会留下永久伤害的人,我就给他这麽多,更多的他不需要也不理解,我也没必要去白费力气。”
夏至凝视著叶洽的脸,那张刚才还强硬而不失风度的面容此刻却满是疲倦。他好像突然理解了为什麽在家里叶洽总是懒洋洋的,除了钱之外基本上不管事。他不由的想像了下和那个全天候客户在一起的叶洽,想像著叶洽会细致考虑,强大周到,渐渐的有些嫉妒。
“你和那个客户现在还有联络吗?”
“没有。”
夏至有些意外:“为什麽?好歹也相处了一年,关系也不错……”
“他付了钱。”叶洽打断了他的话,“而且,再接触下去对我们双方都不是好事。一桩生意如果不可避免地掺进感情,最後都不会有什麽好下场。我们的身份差距太大,感情解决不了一切,他不可能接受我的过去,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带著面具生活。”
夏至越听越不对味:“你和他不会看对眼了吧?”
叶洽沈默了会儿才说道:“当你一天24小时所有心思都围著一个人转时,很难不产生感情。你在他身上投入的越多就越难以舍弃,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不要钱也想让他活得更好,我就知道,越线了。”
听著听著,夏至不嫉妒了,叶洽再为那个客户著想又怎麽样,他接触的才是真实的叶洽。
“还是你这种烂大街的款比较适合我。”
当然,过於真实偶尔会产生暴力,但总体来说是好的。
所谓家庭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10、第二集 上床吧(1)
应付完李先生的当天晚上,夏至唉哟唉哟的捂著腿直哼哼,虽然说膝盖跪的地方是软的,但是哪个成长於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受过这份罪啊。再说了,他事後一细琢磨,总觉得这事不对味啊──明明他啥事也没做,为啥好像全是他的错?还要他来弥补?
关我屁事啊!凭什麽我要又跪又被说的?
叶洽对於夏至的哼哼声是稳坐钓鱼台,一付“我没听见”的态度,眼睛都不带斜一下的。
夏至越看叶洽越不爽,从床这边滚到另一边,一巴掌拍在电子纸上,由下往上迎著叶洽看过来的视线,道:“你当初为什麽会答应和我交往的?”
叶洽拨了拨夏至的脑袋,拨不开,只得放下电子纸,道:“觉得你不错。”
“骗人。”夏至悲愤的用手指著叶洽的肚脐,“你认识我才十分锺。”
叶洽微微一笑:“你还知道认识我才十分锺?”
夏至有些脸臊,却还是厚著脸皮道:“你不也认识十分锺就答应我了吗?”
“当时答应了又不代表什麽,打听完了要是不适合一样可以不接受。”
夏至一怔,猛然坐了起来,抓起叶洽每晚都要看的电子纸就扔了出去,怒气冲冲的道:“你调查我?”
过了好一会儿,叶洽才把视线从飞到床下的电子纸上收回来,淡定的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