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笑,还关心这个,看来确实恢复的不错。
他伸过手来摸我的脸,我就势躺在他的身边,他神情缓和了一些,说:“别让我操心……”
我懒懒地躺在那,不想说话。
“怎么了?”他皱着眉。
我摇头,他干燥的嘴凑上我的脸,“怎么搞的,睡了两天,都快怀疑你成植物人了。”
睡了两天?我瞥过头瞅着他,他无奈地把头一转,看着天花板吐气:“有够傻的。”
他这一动作,带动敞开的衣领,胸口那有条狰狞的痕迹,线还缠在上面,难看得要死,我差点想吐出来,实在是胃里没有存货,只引起胃一股一股的抽筋,而我只能强忍着,难道就这是睡两天没进食的后果?下次我一定要吃饱了才搞昏睡这招……
李越天看见了,眼睛冷寒:“有人已经把自己的棺材买好了。”
我疲倦地闭上眼,李越天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死不了的,别担心。”
我无奈的笑,你也挺傻的,李越天,我担心的是确实是你死不了啊。
李越天还起不来,当天我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家两天后,他打来电话,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饭。”
我沉默的把电话扔了,把玩着手中存有李越天公司资料的U盘,外面现在风声紧得连公车上的扒手都不敢有猫腻,明里暗里的道上的人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我这时候再出把手,那还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
李老太太还躺在加护病房里,再过半个月,如果他们找不到抑制那种病毒的药,她就会慢慢的心脏衰竭而死,我算是报了她的仇了。
怕只怕,让人把病因找出来了,李越天还活着,那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到时候,我该如何收场?
这里我还有事业,有我妈第一份给我的事业,我还想好好地呆在这干上一番让我家那个女人高兴一场,我不能就这么把这些毁在这里,我不愿意,更不甘心。
我抚着额叹气,如何做才好?
王双守委委屈屈的找上门来,站在门口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我看着这比我高一个头的小子,上下打量了一翻,狗改不了吃屎,还是穿着一身黑,他也不怕招霉运。
“哥……”在我的注视下,王双守有点尴尬。
“进来吧。”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慢慢地踱步进房。
王双守一步一步地跟上来:“最近都找不着你,房子里也老没人,公司里说你请假了,爸挺担心的……”
“你没事了?”翘着腿,斜眼看向他。
可能这次警察局的事被整治得过了点,王双守没有了平时高涨的气谄,“哥,那人是谁啊,就是那天把我……出去的那人?”
“怎么了?”
“我后来一打听,听说那人挺有背景的。”王双守有点疑惑看着我,我抓起旁边摇控器向他砸去,他躲过,恨恨地一叫:“干嘛打我?”
“没事你找什么碴,”我怒得想撕了他:“读你的书去,管这么杂七杂八也不怕把那点小心肝给操碎了。”
“我……”
“我什么我,闭嘴,妈的,以后你再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另外要是被我发现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别叫我哥,我没你这弟。”这小王八蛋,真以为是还在家里那块,有什么事都家里的人挡着去了,没法没天习惯了,把这地也当自己地盘呆了。
“凭什么你行我不行……啊……”王双守大叫,双手护住头,可烟灰缸还是砸中了他的额角,疼得他一跳一跳的。
我冷笑:“你以为你是我?我可没本事像你一样还没二个月就把自己弄警察局。”我揪住他,把他摔地上,踩在他身上,低下头问:“说,有什么人跟你打听我什么了?”
小王八蛋愣着两个牛眼:“你怎么知道?”
我怒从心来,我怎么有这么一缺心眼的弟:“你没跟他们说什么?嗯?”我冷哼着声音。
“我没这么缺心眼。”王双守吼叫,“别踩我,放我起来,有你这样当哥的吗?”
我踹了他几脚,“我没你这么傻的弟。”坐在沙发上,“谁跟你打听的?”
王双守爬了起来,揉着额角,愤怒地瞪了好几眼,才说:“跟我一个班的,叫李俊,他说他哥认识你。”
李俊?我在脑海搜索了一遍,估计是李家那边的什么人,“他问你什么了?”
“问你是不是在我们那边是不是也一样的拽。”
我看着他,笑着说:“你怎么说的?”
“我说……”王双守原本要兴高采烈的接下去,看了我的脸,把摸着额角的手放了下来,懊恼:“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我忍住把那颗猪头切下来的想法,微笑着问他:“王双守,来,告诉我,你这蠢蛋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只不过告诉他在我们那边谁都要叫你声老大……这本来就是事实……”
“另外呢?”
“啊?”
“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我容忍地看着他。
“没了……我告诉你,我又不是真的缺心眼。”
我无力得连吼都懒得吼他,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王双守,你给我带着脑子走,什么话在脑子里过三遍再说,尤其有什么人打听我消息,你他妈的最好放聪明点,挑些能说的说。”
“我知道。”王双守焉了,“怎么这里的人也跟我们那边的人一样阴险。”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哥,你在这里惹什么事了?”
我走开去厨房拿水,“你少管。”
“哥……”后面传来他的声音,“我从来没见过你那么惨过,去年你在北京发生了什么事?”
从冰箱里拿出水,冰凉的水冷辙心底,王双守还在后头张着大嘴说:“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姓李的那个……”
我回过头,冷冷的说:“王双守,我的事你别管,我只说一次,好好读你的书,要是让我知道你管了不该管的事,别说我不把你当弟。”
王双守倔着一张脸,“如果这事也关系着我,那就不是你的事了。”
我走过他身边,“那你最好把这事撇清了。”拍拍他的背:“别让我失望。”
王双守僵硬在那,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我叫他做的事,他从不会违逆,除非,他不想叫我哥。
第二十九章
我少年的时候,干过很多事。
打过人,也杀过人,也折磨过很多人。
我上北京读书那年,我告诉自己,王双唯,把过去忘却,做一个简单的自己,简单的过完这一生,你前半辈子的遭受的够多了。
我承受的那些,我妈不懂,我爸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能完全掌握,於是,我用一个求学的方式,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那个疯狂的世界。
可是,我万万没料到,我逃离了那个世界,而後又钻进了另一个世界,李越天,注定是我不舍离开的那一个劫,我为了他,不想离开他的世界里,想著委曲求全是不是会有好结果?可是,我忘了,这个世界里,残酷是无处不在的,它总是在你身边,如影相随,掐住你的脖子,时时刻刻都不会让你畅快呼吸……
李越天,我真爱你,太爱你,我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人心的难以捉摸,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掌握的。
真不冤你,当你说,让我滚开你的时候。
我只是……心灰意冷而已。
我再一次为这个世界妥协,我只是想忘了你,过另一段不同的生活,我相信这世界有太多不同生活的选择,我总会找一条安全的方式的。
可是,为什麽?你不愿放了我……
我多累,爱你爱到心累,我只想放了自己,连这点轻松你都不愿给我。这样痴缠,你给以爱的的借口,对於我,却是太苦太累的的理由。
你为什麽不死,你为什麽不死?
你死了我就心死了,然後我就可以过完我的一辈子了……你为什麽不死……
“啊……啊……”我尖叫著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似乎还看得见李越天浑身的血淋淋,他在血里面浸著,还笑著对我说“我爱你”。
我抖成一片,冷汗在身上涌出,我揪著被子,喉咙窒息,似乎有人在掐住我的脖子,我粗喘著气,缓慢地爬过半边身子从抽屉里拿出针,打了一针,过了一分锺後稳定下来,我扯著头发,告诉自己,王双唯,不害怕,熬过去,熬过去,你就可以重新活一次了。
李越天,你为什麽不放了我?我泪湿满襟,哽咽著哭出来,我真爱你,为什麽不放了我?我都如此原谅过你,为什麽你还要存在我的世界里?
那一年你牵过我的手,大笑著从大街上奔跑,我们身上布满著各自的鲜血,你说我是老天给你最好的惊喜,你说从没人如此惊魄过你的心魂,你抱住我,紧紧的,告诉我你永不放弃我。告诉我,无论世事怎麽变化,你都永远存著爱恋留在我身边。
我掉进了你的甜言蜜语,万劫不复,我学会了我以为永远学不会的委曲求全,愿安安生生的好好的呆在你身边,以为自己能掌握跟你的天长地久。
可天长地久不是那麽的长却是那麽的短,我牵不住你的手,最後我连你的样子都看不清,你冷笑著叫我滚,滚开你的身边,你不再爱我,我伤痕累累,我无法呼吸,我眼睁睁地看著我最后倾尽一切的所有离开我的身边,你离开了我,我拼著最後一点力气把自己运到最安全的地方,在疗伤的那段时日里,还是怨不了你。
我多爱你,曾爱你爱到最引以为傲的自尊都不顾,如果那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想成全你,只要你甘心。我忘了恨的力量,让自己忘却,以为在彻底舍弃的自尊里,你我可以得到最好的安宁。
我在幕黑的夜里,大笑著哭泣,李越天,我们,怎会到如此境地……
第三十章
阴冷的风吹在脖间,整个城市在一夜之间就陷入寒冷,人潮中每个人都行色匆忙,或微笑,或冷漠,或无动於衷,各自行走在自己的人行道上。
我站在医院一栋住院部的角落里,从早晨站到中午,抽掉四包烟,中午时人多了起来,有个大妈走过去後又走了过来,站我旁边,怜悯地说:“小夥子,想开点,没什麽过不了的坎的。”
我冷冷的看著她,大妈叹了口气,佝偻著腰走开。
她又懂什麽?如果我是重症要死之身,对我来反倒是好事,偏偏活得不痛快,死更是不可能。
有个白大褂在我旁边跑了过去,没几米又跑了过来,看了地上的烟头,目露凶光大声喝斥:“你是哪个病房的?不想活命了,赶快回去。”
我半抬起眼看那人,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楚,我懒得看仔细了,继续低眼窝在角落里。
“你那个病床的?问你呢,赶紧说……病这麽严重还抽这麽多烟,就是有你们这种不好好配合的病人才会……”医生的声音越见严厉,可惜说到半路还是停了下来。
我被人拢入怀中,有个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叹息:“又犯傻了……”
“李先生……”那个医生的声音。
李越天亲吻在我的额头,我回手抱住他,把头埋成他的胸前,说:“我累……”
他的手在我头发上揉著,“我带你去睡觉。”
他牵著我的手,侧目中我瞥见那医生张口结舌的惊愣模样,再看著那个男人一路牵著我的手,路人那些诧愣的样子瞧在眼里,他们又懂什麽?他们眼中只是钦佩跟羡慕那个敢於不畏惧世俗力量跟眼光的男人,而我,只不过是显现他与众不同的道具。
我躺在他的那张床上,他皱了眉,“我叫医生过来。”
我拉住他,摇头,“我好几天没睡了,睡一觉就好了。”我懒得管其它,真累,好久没这麽累过,这几天,一闭上眼就是恶梦,哪能好好睡一会。
把自己送上门只是让自己塌实,无论好的坏的我都可以接受,就不会有那种触碰不到真实的惶惶不可终口的虚无感。
“睡吧。”嘴边有那人的气息袭上,翻身把头置於枕头里,沈沈睡去。
我醒过来时,看著床头白色瓷瓶里青翠的花草,眼移向前一点,有个女人坐在椅子上看著书,见我醒来,露出文雅的微笑:“你醒了。”
看了看房间,没找到那个人,美丽女子温和的笑:“越天出去了,等会就回,我是李爱雅,越天的堂姐。”
这个女人我只听说过,并没见过,我站了起来,向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见了床头李越天的保健水,一饮而尽。
“越天说你一生气就不爱说话……”李爱雅笑著说,有种得知某种别人小秘密的小趣味语气,眉眼间尽是温柔善意的女人说出这话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