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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挑得一个,怎麽著就给我遇上做我妈了呢,真是上辈子修的福气。”
我妈嗔怒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悠悠地叹了口气:“一直都忙著事业,忽略了你,可我自小就一个人长大的,总觉得这样子没什麽不好,唉,人老了,想亲近一些,可过了那时候,也亲近不起来了。”我妈苦笑。
我抱著她,笑:“怎麽这个厉害的女人悲秋伤月起来了,可不像你。”
人来人往的机场,看著我抱著一个品味上佳的女人,也投来几枚眼光。
章女士不愧为风里来浪里去惯了之人,随即脸色一整:“可你是我儿子,这点可变不了。”摸著我的脸,手里下了死力,掐得我生疼,眯著眼跟我说:“你得做个强者,哪里趴下的就在哪里站起,章家的血脉里没一个孬种。”
我懂老妈的意思,经商的姥爷在乱世里屹立不倒,受再多的苦难也让章家留下了可观的财产,到了我妈手里,投入资本市场,也从未让章家的产业少一个子,章家不管在什麽时代那身子不服输的铁骨是从没变过的。
“儿子,北京的公司我全交给你了,弄好弄坏全看你的事。”老妈洒脱地扔下这句话,留下一个刚成形的摊子,进关回美国。
我家章母留下家训:给你自由,但要对得起自由。
远目送她,搔搔头,想起当年我姥爷在医院看著匆匆从美国赶回来的老妈时就一句:“交给你了。”然後,闭上眼睛撒手人寰,
章家里没有弱者,我也歹身上也流了一半章家的血,挺挺背,得,那些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所谓爱情老子也玩了一遍了,还是接管正业吧,不管什麽,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在我生命里占据时间最少的老妈,却在最短的时间里教会我最多的东西,每每我都能心领神会,果然,流章家血液的人往往都要置之死地才能後生。
开车回公司,这个月我睁开眼脑子里就是转著公司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什麽部门都掺一脚,跟在老妈带来的四个主管後面作“俯首甘为孺子牛”状,虚心好学得就好像我浪子回头一样,这当然是因为以前典型一不问世事的白痴地痞小流氓,耍点酷闹点脾气什麽的,如今老妈晴天劈雷一样弄一个公司砸在头上,万万不敢轻忽,累死累活也得争口气,也不敢让人瞧扁了。
一到公司,公司总裁詹姆斯李就让我在旁听他们开会,这也是我的意思,在我摸不上轨道之前,公司的任何事情交给专人打理,我旁听。
詹姆斯李是香港人,对於管理很有一套,老妈叮嘱我叫我好好跟他学著,这人可是她花了手腕挖回来的。
对於这个老妈赞不绝口的人我客客气气的,笑得还挺是那麽一回事,这人也不愧盛名,八面玲珑,交际手腕特高,大大小小的人脉也不知是哪来的,公司的很快运营有他绝大部分功劳,高深莫测得很。
今天的会议是关於巴黎服装SHOW的事,公关部经理吴倩芬亲自去巴黎商谈此事相关细节,初步的展地跟模特方面的事公司则在今天起要解决,以待吴倩芬去巴黎之後上递资料跟对方做决定性的定笃。
兵分两路,一散会,公司人员上下全部忙碌,走路都恨不得用飞的,喝杯水都行色匆匆,在这样的环境里,身为身份特殊的打杂人员,我更是血液沸腾,可比拟当年在王府井那一次打得热血朝天的群架之况,身上浑是干劲。
这一个月来因为老妈交待的事情实在是多,每天都是睡上四五小时就已是奢侈,这天实在是熬不住,六点下班,打算去随便在外吃点东西就回去狠狠睡上一觉,明天就要在各模特经济公司挑选走秀的模特,詹姆斯李要我跟进这一块。
所以,当我一脸憔悴在一家店里狼吞虎咽吃著饭,抬头竟然看见在北京呆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碰到的李越天,他那见鬼的看叫化子似的眼神时,我竟然,无动於衷。
原来,再大的伤痛也是可以治愈的,心如死水,何惧波动?
看来;再爬起来也不是什麽难事。
这家店以前我跟他来吃过,学生时代的时候。
他手里牵著一人,我记得,叫温森,学艺术的,长得很像模像样,跟他家是世交,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也是我曾撞见的跟他上床的那男孩,说实在的,这人看起来比我还细致,不像是北方长大的孩子,难怪人人都把他当宝。
李越天看见我,上挑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也没过来,在另一边的雅座里坐下,只不过那惊愣的神色倒是也掩饰不住。
我也知道我有多惨,在公司窝了几天,早不成人形,看见他也就征了一下,继续吃饭填肚子,中午也就喝了几杯咖啡,现饿得能塞下一头牛了。
温森扫了几个眼神过来,眼睛里似乎有点愧疚什麽的,我也不愿深究,都过去了的事,没必要见面像个仇似的,太耗精神,我觉得不划算,都拿命消化过,没必要重来一次。
等我吃到第三碗饭时,李越天走了过来,修长的手在桌上敲著:“我可以坐下吗?”
“请便。”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所谓的说。
“你现在怎麽样?”他沈声道,声音带点他一惯的漫不经心。
“挺好的。”我把那碟红烧牛肉全部倒入碗中,拌著饭吃,太饿,这家的菜也烧得经典,浪费了可惜。
“是吗。”他淡淡的应道,点起了烟,看著我。
我朝他笑了笑,扒完了饭,在牛仔裤里抽出一根烟,点著火,含糊问他:“有什麽事吗?”
那张我曾如痴如醉深爱过的英俊脸孔此时似笑非笑:“你也抽烟了?”
以前我不抽烟,总觉得那味道恶心,他抽烟我都躲他。
我含糊笑了一下,举了下烟:“这是个好东西。”
确实是好东西,现下,我可是拿它跟咖啡用来提神了,要学的东西太多,时间不够啊。
第四章
估计他是瞅我那看着还挺惨的模样,“工作怎麽样?”话问得挺客气的,实在看不出一年前这男人恨不得一掌PIA了我。
“挺好的。”我挺认真的回答他,温森那眼珠子直瞪著我这边,冷冰冰的看著挺让糁人的,那眼神,啧,就像老子勾引他男人似的。
李越天顺著回看了过去,笑了笑,那小男人脸红了红,撇过头不看了。
我招人:“买单……”
李越天回过头似笑非笑:“怎麽?”
“吃饱了,走人……”我连白眼都懒得翻,没力气,让他自作多情去。
“算我帐上……”
我把钱给了服员生,说了句:“不用找了。”起身走人,吃饱了更困,恨不得马上就躺在床上。
“你在哪上班?”他在背後说。
我伸出手向後罢罢,没力气说话,想著是打车回去还是开车?还是开车吧,明天来取车很麻烦……
一回到屋,我连澡都懒得洗,趴在床上,一分锺都没坚持就跟周公下棋了。
醒来是被客厅里的电话吵醒的,卧室门没关,那电话声音响了好一会,朦胧间我拒绝去接,到最後实在是抗拒不了,爬到客厅,阴森森地说:“哪个?”虽然我很想说是哪个王八蛋,但思及这是新家的号码除了我爸我妈还有公司的老总知道之外没人知道,措词还是相当客气的。
“哥,是我……”耳朵里传来一挺浑厚的声音。
我沈默了一下,“哪个王八蛋?”掏掏耳朵,问。
“你弟,你爸的第二个儿子,跟你同父异母的叫王双守不叫王八蛋的人……”那边那人一幅“我跟你讲道理”的口气。
“哦……”我懒懒的应了一声,随即大吼了一声:“大清八早的你打电话干什麽,死人了著急成这样?”
“没,我就告诉你我到北京了,在飞机场里……”我好像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到北京来干嘛……”话一说完,我麻木地想起我爸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你弟考了北京的学校,过几天就来。
“我过来上学……”那边传来暴吼声。
“你等著,我来接你。”立马挂上电话,我这弟脾气没比我好,真不明白,我爸脾气挺好的,怎麽生出来两儿子来,都这德性……
看了表,才六点半,这小子,怕是为省钱才搭晚上的机,真抠门,小时候穷成这德性至今都改不了,他妈带著他过了几年非婚生子的苦,後来顺利进入王家也脱不了那小家子气。
随便洗叭洗叭,开了车,往首都机场赶,还好,清晨车不多,从我那小独立门宅子到机场,也只花了半小时。
找到那小子,穿一黑色T恤跟一黑乌鸦似的,行李箱也是黑的,满脸黑线,走过去,拍了他一脑袋:“丫的,这青春期也太长了点,还装什麽酷。”
那小子搭拉著头,像是没睡好,“这经济窗真不是人坐的。”
我看了他那眼快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哭笑不得:“省钱哪有省成你这样的……”
到了车上,王双守来了精神,跟我说:“哥,爸说你房子离我学校挺近的……”
“嗯。”打了哈欠,集中精力开车。
“那我能不能……申请走读?”
“靠。”我瞪眼:“那是我房子,为什麽要给你住。”
“你是我哥。”这小子理直气壮。
“少给我打如意算盘,不给住。”我不客气地回绝。
“切……”那小子生气了,把头往外一扭,不看人。
我懒得理他,这小子,从小拿我作人生奋斗目标,进了我上的那家小学,听我说独占学校年年年级第一的威名,然後死活在那几年也要拼出第一来,後来听说我是我上的北一中的独霸,拳头硬得连混混见我都要躲,这小子也非得打出个北一中继王双唯之後的另一独霸来。
丫的,然後;我考了北京,这没出息的也跟上北京来了。
第五章
一进屋,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那小子,“这我地盘,别随便动我东西。”
王双守倒挺乖,哼哼两声示意听见了。
赶著上班高峰,车兜兜转转到了公司,为了跑场地的事,我跟在公关部另一头头的後面,学习著别人的办事能力,真的,这时候我才觉得,以前真是白过日子了,看人家说话那个叫艺术,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谈妥了,末了两方还笑如春风,就算此时彼此肚子里都藏著小九九,打著利於自己的算盘。
公关部的这个是副理,男的,叫成念恩,三十了,笑眯眯挺温和一人,有点吃人不吐骨头的那号人,中午吃饭时,我给他倒酒,感叹:“我要修练到你这境界,不知要多少年。”
成念恩优雅地喝了口酒,“少东客气了,你走的不是我这条路子,修练与否不重要。”
这人也是香港人,跟著我家老娘从美国一起过来的四号主力之一,跟CEO詹姆斯李有一腿,对於这一对,我家老娘曾痛心疾首说,儿子,娘连垫箱子的底都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惜福啊,可千万别糟蹋了,她那言下之意是,丫的,不成器的,老娘给了你最得力的助手,你要是搞砸了,以死谢罪去地底下见你姥爷去,别给我活著丢人现眼。
我叹气,说:“成哥,我妈说我叫好好跟你混,我这没著没落的,就指望著你多搭把手,好好教育教育我。”
成念恩听我这黑社会小混混的口气好笑:“就你现在这贫嘴,已经是登峰造极人物,收敛下少爷脾气,无人是你对手。”
我拱拱手,笑著谢他夸我,一场饭吃得其乐融融,想必回去在詹姆斯李那头他也会吹吹枕头风,顺便多教我些东西。
我在心里恶心自己,瞧著,没多久,不用别人教,我就市侩得天下无敌,果然有当商人的遗传因子。
不过,我极度欣赏詹姆李跟成念恩,有实力,还低调,懂人事,另外两人都是赏心悦目级的人物,老妈给我的法宝果然给的重。
我这是实习成为人精期间,一切听凭詹姆斯李指挥,他说我往哪我就往哪钻,人脉,跑场,甚至服饰布料,广告创意我都要插一脚,每天印入眼敛都是缤纷色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要广度提高自己的眼光,对於一切要有国际化的审美角度,一到下班,脑子跟身体都虚脱,比当年进大学军训在大太阳底下毒晒三天还累。
一回到家,李双守正拿著我那面墙壁电视屏玩游戏,进我进来,眼睛都没抬一下,问了句:“吃饭了没?”
“吃了。”我揉揉僵硬的脖子,倒在沙发上,准备扮演下兄长角色:“明天去报到?”
“嗯。”那小子挺专注游戏。
“要不要我送?”
终於转过头,瞄了我一眼,冷冷的不屑:“我又不是小孩子……”
“靠,”我笑骂,“老子也不把你当小孩,明个儿自己去。”
他停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