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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小子挺专注游戏。
“要不要我送?”
终於转过头,瞄了我一眼,冷冷的不屑:“我又不是小孩子……”
“靠,”我笑骂,“老子也不把你当小孩,明个儿自己去。”
他停下手中的游戏,正经的问我:“哥,我真不能跟你一起住?”
“去过你的大学生活,少来打扰我。”我淡笑著认真回答他。
“切……”他皱眉。
“小子……”我笑著一巴掌挥他头上,准备进房间洗澡。
“如果不是老爸说要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後面有人小声嘀咕。
我回头好笑看著他:“照顾我?”
他眼神眯了一下,躲闪,而後理直气壮地说:“老爸说的,是你自己不知道怎麽照顾自己。”
我好笑又好气,思及他在医院里见到我时那见鬼般的苍白脸色,怕是吓坏了,一直以来我在他心中都挺英勇的,从没见过我如此的弱脚,想来我在他心中的伟岸形象已经倒塌了一角了。
“滚一边去,用得著你照顾?小屁孩。”
王双守敢怒不敢眼,瞪著他那牛眼,嘴里吐不出一个字。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形象还是得以暂时修复,进房间洗涮涮睡大觉,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什麽不确定因素,更不需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自己搞定自己的感觉真TMD爽,爽极了……
第二天还是请了半天假,送王双守去学校,怎麽说他是我弟,就算不是同一个娘,瞧在他从小崇拜我的份上,怎麽著我也不能落了当哥的份。
赶了个早,学校人还是挺多的,我感慨:“还好,早毕业了,这一茬子无知少年,懂什麽啊,想当年那蠢样,真恨没活过。”
王双守在旁不耐烦,挺鄙夷:“你现在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给他後脑勺一巴掌,兴冲冲地说:“走,哥领你进学校。”
当我领著他办完手续,七拐八拐地去他宿舍时,在楼底下竟然见著我不怎麽想见的李越天,他那边几号人,个个都是出色的主,无视於旁人对他们的注目,在笑著说什麽,我眼神刚扫过他,他就扭头看见我了,我稍稍愣了一下,扬起笑容:“巧啊。”
他嘴角也显示了弧度,旁边不少走过眼光都往他脸上招呼,看得出来,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是更添魅力的痕迹,“巧……“
我心里淡淡唏嘘,我跟这麽一主混过,就算结果不尽於我以前的意,不过在某段时间也是不吃亏的,面子也风光过啊……不过此日此时相见;真是冤家路窄……
那几号人中,好几人曾跟我同校同级还同班同宿舍,再仔细一瞅,没一个是跟我能说得上话的,全是李越天那边的人……
我一看,他们中央有一青涩却不减风采的少年,想必大部队开进来是给这少年长脸的,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也不以为然,别人家的事,上不了心……
“双唯,好久不见了……”旁边李越天的一死党罗白见我傻了一下,而後没事人一样跟我打招呼,丫的,憋屈死你,没想过老子见了李越天还给好脸子看吧?
“干嘛呢,送人啊?”罗白在旁打哈哈,看了王双守一眼。
无视於李越天一幅高深莫测盯著我的样子,我指指王双守:“我弟,送他来学校,回见啊……”说著走上楼,懒得应酬,尽管,罗白曾帮着李家老太太侮辱过我,不过,连李越天那正主我都能心如止水没怨没恨对待了,何必费了精神跟这种人计较。
第六章
爬著楼梯,王双守问我:“那男人是谁?”
我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也不知他问的是哪个,随意答著:“以前同学。”
送他到宿舍,门口也没进,挥挥手,“我上班去,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理会後面牙齿咬得格格响的声音,五步并作三步往下奔,昨深夜接我娘一电话,去接机,一国际模特号人物,也是我娘的干女儿琳达今天中午到达首都机场,叫我准时接驾。
一下楼,竟下起了雨,难怪一早起来天就阴著,这鬼天气,今年的北京天气鬼异得很。
往停车场跑去,今天开的是黑色宝马,我娘从美国帮我运过来的,接琳达公主,车子也不能寒酸,顺便送一把我那苦命不招我疼的弟……
到了停车场,李越天,罗白,还有以前跟我一宿舍的吴召作势要坐进车里,见我来了,停下坐进车的动作。
吴召挺礼貌,叫道:“唯哥……”
我点头,说:“好久不见啊。”开了车锁,表面装著不好意思:“公司事忙,先走一步,改日聚聚……”後半句假得我自己都不信,管不了这麽多,也不等他们回应,进了车,倒车,开走,不到一分锺就开出了停车场,留下後面一群傻冒盯著我的车屁股……
我在车上闷笑,後视镜里有人的脸青了白,白了青,我敢跟任何一人打赌一百万,罗白那小子脑里肯定在想:这小子绑上哪个不长眼的有钱人了……
这样一想,忍不住哈哈一个人在车里大笑,一扫早起那股子萎蘼不振,精神抖擞向机场前进,前进……丫,想来我小穷小子形象也很深入人心了,想必李越天那势利眼的母亲对此是功不可没的,我现在挺感激那婆娘的,瞧我现在这形象把人给震的,我那可是限量级的宝马,东南亚也只销售两台……
有钱真好……
琳达是这场秀的主角,我尤为表现得风度翩翩,大美女金发乱闪,一路笑个不停,有事没事尽往我身上蹭,我这豆腐吃得让自己难受,老早就明白,自从跟李越天在床上鬼混一段时日後,原本那丝对女性的好奇早就荡然无踪了。
送琳达去公司临时安排出来的公寓,交给公司的女同事,走之前琳达在我脸旁送著香吻,预约晚餐。
我边走向电梯边送飞吻:“当然,我的荣幸……”
上了电梯暗暗吁了口气,刚才那琳达引人为傲的上围往我身上挤时我差点没吐出来,我很镇定的想:自己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了。
没进大学之前,我拉过小女生的小手,小嘴也亲吻过,後来爱上李越天,我自忖自己也许是个双,可如今,不得不悲哀地发现经过岁月无情的淫浸,在跟同一男人厮混了好几年的今日,这辈子,我算是彻底跟女人无缘了。
晚上衣冠楚楚接了琳达出来,去了比较地道的本地餐厅,琳达喜欢中国菜,我操著英语跟她交谈,逗得大美女可著尽的大笑。
所谓冤家路窄,也可以用另一句话来表达,就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我跟琳达似真似假地调著情时,一个闪眼,桌子旁出现了个名字叫李越天的人类。
“约会?”李越天脸上挂著完美的笑容。
琳达眼睛一亮,径直打了招呼:“嗨……”
“你好。”李越天伸手过去,虚伪地亲吻她的手背。
琳达被他逗了个心花怒放,我在心里头暗叹,这年头,女人的眼光尤如雷达一般,见了个相貌财气皆为上乘的男人就跟猫见著老鼠一样,再怎麽矜持眼睛的亮度也会出卖她们。
李越天跟她说了几句,回过头来说:“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潇洒地走人了。
琳达好奇地看著我,我故意叹气:“瞧吧,我跟你说过,比我出色的中国男人太多,你呆久了就会知道……”
琳达眨著眼睛,身躯微侧,诱惑力十足,“你不比他差……”这话说得很给我面子。
回到家後,跟我老娘打电话,开口第一句是:“你究竟收了多少干女儿?”
我娘在那头笑:“琳达只不过喜欢英俊男士,她能勾引你证明你还是有魅力的。”
“这麽说我应该谢谢她的抬举了?”回想起刚才送她回去时在车上我开著车她差点没跨过来坐我身上的举动,禁不住呻吟一声。
老娘在那边一阵乱笑:“琳达是男欢女爱的拥护者,你要不上勾她也不会勉强你……”
我一阵沈默,不知说什麽好,这麽热辣的女性,果然,时代不相同了。
岔开话题,跟老娘谈了几件公司的事,挂完电话,手机里有铁子的短信,约我喝酒。
我打了过去,那边乱轰轰的,“喂,喂,是双唯吗?等等,我到外面打……”
声音没那麽吵了,铁子在那边说:“我老婆生日,非要你过来喝杯酒不可……”
我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多了,“这个时候?”
铁子在那边停顿了一下,才说:“本来我没想叫你,可我老婆非闹著说要见你不可……”
“怎麽?这麽快成妻奴了?”
铁子相当的无奈,“我就打个电话问问,免得她又跟我闹,你不来也行,回头我跟她说去,你要上班,工作忙。”
“呵呵。”我轻笑。
“你不来也好,刚才我看见李越天了,那厮不知道怎麽今天晚上来我酒吧,蚊子她表哥又跟他是一路的,闹著说起你,蚊子死缠著非要你来……”
我征了一下,铁子在那边吞吞吐吐,“哥们……”
“怎样?”我肯定铁子那单细胞动物又干没脑子的事了。
“双唯,哥们我对不住你,刚才我看不过那厮那脸面,说了句你早就没把他当哪根葱了……就闹成非要你来不可了……”铁子著急地说。
我只好闷笑:“话虽然难听,但也是实话,我过来,嫂子生日赏脸叫我来我哪能不来。”
换了身衣服,墨绿色贴身T恤跟低腰牛仔裤,把头发打乱些,看著镜子里那张说得过去的脸,尽管现在身体瘦得只剩把骨头了,不过身材在衣服的遮掩下还是看著有……好吧,还是相当有性吸引力的。
拿了车钥匙,出门,住同一个城市,只要不离开;朋友圈就会无可避免重叠,真没必要躲著藏著掖著,也没必要活像谁欠了我似的,岁月走过,如果身陷其中,是谁也没亏欠谁的,有的只是不够聪明,不够敏锐,不够对自己好,才罪有应得陷入泥沼,把自己折腾得一塌糊涂,兀自伤痛。
第七章
一进酒吧,铁子老婆蚊子见了我跟见了自家亲哥一样,上来就一口一口一个唯哥的叫个不消,天知道这只是我在她婚礼后的第二次见面。
李越天端了酒过来,估计喝得有点多了,衬衫解了两个扣子,性感得一塌糊涂,递了给我,懒洋洋的说:“喝一杯吧。”
我笑笑接过,一口干尽。
铁子跟我打了招呼被他那千娇百艳的老婆又拖到另一堆去了,另一头罗白在看着我,一脸的若有所思。
李越天说了第一句话后就沉默不语,懒洋洋的环顾四周,坐在旁边也不离开。
我斜躺着也不想动,也知道这里面很多人在等着看我的洋像,谁都知道一年多前我被李越天狠狠甩了。
半眯着眼,酒吧台子上有人在轻轻弹唱,“我只想拥有一个属于我的真实爱情;这个时候你就刚好出现了;于是没有理由呛开始呛;结束很快完成上半时……”
勾起嘴角,台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在吼:“想到自己好一点,好一点不容易……快乐让人视线模糊,痛苦只能让我看清楚……”
我被口里的酒差点呛倒,就是这破歌曾陪着我在飞机上像个矫情的娘们一样直接哭得像个傻B吓坏整个飞机上的人然后像具尸体躺在救护车上回到从小长大的城市。
时隔一年多,这时候听起来,真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少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瞥,我装作视而不见,一口酒,一口烟,整个一吊儿郎当颓废男青年。
李越天摇了摇手中的酒,派头摆足了,终于撇过头来正视老子了,“听说你在传播公司上班……”
“嗯。”我似笑非笑。
“不像你,以前你最烦正儿八经上下班了。”他语气轻飘飘的,跟风一样捉摸不定。
“人哪能不变,我也要混饭吃。”把脚在桌子上换个姿势搭着,拿了颗樱桃扔嘴里嚼着。
“呵呵。”他笑得俊朗,灯光让他更像个夺人心魄的妖魔,“要是以前你有这冲劲,少想那些有的没的该多好。”
“这不,年轻不懂事,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皮皮的笑,藏着股意义不明的情绪,真是挺后悔的,我早该在这龟孙子第一次拍我巴掌时拾掇一下就走人才是。
李越天瞧我那样,冷笑了起来:“你可真恨我……”
他看清了我眼光下对他的鄙夷,我也不伪装:“你们家欺侮得我太深,别怪我印象深刻,对你我是爱恨皆无了,平时见着面我也能跟你们客套客套,但要我真要把你们当回事,”我假假的笑一声,“那还真做不到。”
他凶狠地回视了我一眼,狠狠地说:“你还收说我家欺你?”把酒一口干尽,丢桌子上,按捺了却掩不住那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