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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王家荣打个招呼。”
苏睿想起第一次见到梁易生时候,他也是拿梁睿做挡箭牌脱身的,不由地笑出来。
梁睿只得跟着梁易生过去。王家荣见梁易生走过来,马上迎上去,“干嘛去了?”
梁易生指了指梁睿,“他有点不舒服,我送他回去。”
王家荣说,“苏睿,你开车把小梁少爷送回去。”说着把自己车钥匙丢给苏睿。苏睿接了不说话。
梁睿摆着一副臭脸,也看不出哪里不舒服的模样。他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根本没管梁易生。苏睿跟着他后面。
梁易生说,“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我先走了。”
王家荣扯着他说,“行了,我能不知道你吗。苏睿办事,我放心,你留下。”
梁易生眼见梁睿他们已经走出会场了,急躁的说,“老王你害惨我了。”
王家荣一头雾水。
梁易生把酒杯塞到他手里,边走边说,“我真得走,急事。”
王家荣不依不饶,他挡在梁易生面前,脸色也沉下来,“什么天大的屁事,你黄了我多少次了。不说清楚不能走。”
梁易生说,“老王你怎么像个婆妈。”
王家荣当真发起火来,“梁易生!”
梁睿和苏睿已经出了门,大概都下到停车场了。梁易生只得先把冒火的老王顾着,“行,我先给苏睿打个电话。”梁易生叮嘱了苏睿几句,要他直接把梁睿送回富丽家园,哪里都不要去,路上注意安全。
王家荣招来经理要了一间休息室。他实在看不惯梁易生宠着梁睿那副德行,和个什么似的。
两人到了休息室,王家荣开门见山的说,“你要是嫌我多管闲事就直说,每次把梁睿搬出来当救兵什么意思?”
梁易生难得屈理,不做声。
王家荣又说,“你也快四十的人了,伯母在操心你大事,你也总没个准头,老人家盼也就盼个有人照顾你。你每次都做什么了?过年那女人也是幌子,你骗人觉得挺好玩是吧?”
王家荣烦躁地走了两步又回来指着梁易生说,“还有你说你放在心里的人,屁都没见着一个,也从没见你对谁认真过。我们为你急,你就是那什么都不在乎,你把我们当什么?”
王家荣平时挺好说话,一旦真发火,也挺难办。
梁易生有口难言,只得沉默摇头。
王家荣说得累了,停了一会儿,直言道,“你到底要怎么办?给我个话,你要单身过一辈子,我以后再给你做媒人就把头砍了给你当凳子坐。”
梁易生说,“王哥,我真心谢你,但这是我自己的事。”
话说这份上,王家荣也彻底死了心,他热恋贴冷屁股还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王家荣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狠狠瞪了眼梁易生,要他好自为之。
岁月与共34
那边苏睿接了梁易生的电话,直接把梁睿送回富丽家园。梁睿还是不喜欢这个苏助理,虽然这人没做什么出格事,甚至还帮过他不少。
梁睿自从知道了梁易生荤素不忌之后,联想到王家荣那次电话,而且两个人之间相处时间一把一把的,就算没有干柴烈火什么的,总该有点火苗星子吧。
要不是梁易生对苏睿有那么点意思呢,就是苏睿对梁易生大大的有企图。梁睿坐在后座看苏睿开车,天马行空地胡乱联系误会两人之间纯洁的朋友关系。
苏睿从后视镜瞧了瞧梁睿,酝酿一番,开口说,“梁总喜欢什么样的人也拿不准,不过他喜欢谁我倒是知道。”
梁睿瞄他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梁易生正给他打电话,他在想是接还是不接。
苏睿继续说,“梁总没跟出来就是被王大哥拦住了,以王大哥性格绝对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梁睿心想我还管得着王家荣,整天想着给他找后妈后爸。
“你要说什么?”
苏睿笑了笑,“你觉得梁总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呢?”
梁睿说,“苏助理连上司的私生活也要照顾到位?”
苏睿又被呛。梁睿说起话来基本不管别人感受,是有什么说什么,这种性格容易吃亏得罪人,也亏得梁易生把梁睿养得这么骄纵。
苏睿解释,“那倒不是。这两年在工作上受了梁总不少照顾提拔,所以关心得有点多了。”
“哦,”梁睿盯着三个未接来电问,“那苏助理觉得他喜欢谁呢?”
苏睿打方向盘,进了小区停车场,稳当地把车停好熄了火。说,“小梁少爷不应该最清楚吗?”
梁睿最烦苏睿这种人,讲话讲半截,还留一半在肚子里。所以他喜欢周立涛,跟他一样有话直说,不过周立涛聪明在知道有些话干脆不说。
“我没兴趣知道。我到了,你回去吧。”梁睿开门下车,转头就看见梁易生的奥迪也开进来,停到他们对面。
苏睿也下了车,梁易生关了车门就走过来。他看了看梁睿,没有特别不高兴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说,“苏睿先回老王那里吧。”
苏睿点点头,开车走了。
梁睿自顾自走进电梯,梁易生也不好辩解什么,多说多错,沉默是金。
电梯里有镜子,梁易生站在梁睿身后,彼此都看得到对方的表情。梁睿对着镜子里的梁易生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过去?告诉他们我是你情人?”
梁易生不做声。
梁睿倒是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换做以前他断然是不敢用这种语气这种方式跟梁易生讲话。
两人到家之后梁睿也没说其他的,梁睿洗澡躺床睡觉。梁易生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终于敲响了梁睿的房门。里面没任何声响,梁易生扭动门锁,开了门进去。
梁睿背对着他。梁易生坐在他床边说,“对不起。”
梁睿裹着被子也不回头看看他。梁易生觉得自己犯贱,做人家老爸还能管管,以前梁睿哪里敢这么无视他,看他脸色一沉就不敢顶嘴了,再严重点都能哭出来。现在只给他看一个后脑勺,连跪安都懒得说。
外人说梁易生面冷心硬是天大的造谣。对着梁睿他憋屈,他忍耐,他道歉,几乎把能讨好的事情做全了。他只不过找梁睿讨要一份回报,仅此而已。
就在梁易生心灰意冷的时候梁睿开了口,“刚才苏睿问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多少人看得出眉目。但我告诉你,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我的想法你肯定明白,这两年大家好好过完不行吗?”
梁易生说,“要是我毁约呢?”
梁睿终于侧过脸,直视梁易生说,“鱼死网破呗,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好你把我两只腿砍了,手剁了,也不用整天监视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样我只能在你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梁易生觉得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没心没肺。就是摸了两下毛都要狠狠咬回来,不见血不罢休。
岁月与共35
梁易生问,“你就准备这样跟我过两年?”
梁睿烦得很,大吼:“你够了,除了用这个威胁我还会什么?两年把我像只狗栓在身边,你就那么得意?”
梁易生抿紧嘴,他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无力。他说,“梁睿,你走吧。”
梁睿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没听清楚梁易生说什么,反射性的问,“什么?”
梁易生按捺着一团火气啊,平和地说,“你走吧。”
梁睿还以为梁易生会绑着他,哪里想到居然这么干脆地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你一心要走,那就走吧。原本也计划让你毕业之后出国,我现在也不奢望你还把我当父亲,这样一来,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梁易生说到做到。第二天梁睿就见不到他的人,一切安排事宜都是苏睿来做,为出国做预备。只要联系好学校,在那边进修语言,一切从头开始。他不会再有梁易生为他鞍前马后,也不会有周立涛做他朋友。
梁睿决定就这个学期过完出国,于是还有大概小半年的时间。这段时期他又变得像之前那样沉默寡言,每天下课之后参加英语培训,就算他不是通过正常渠道留学,英语底子还是要有,不然真的要成了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小半年梁睿没有见过梁易生,连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苏睿也正儿八经,再不向梁睿说起关于梁易生的任何话题。只是梁睿偶尔从报纸电视上看到梁易生。
梁易生从总监升到副总裁,春风得意,如愿以偿。苏睿也跟着高升。梁睿并不知这些时候梁易生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电视里沉着发言的梁易生,竟头一次觉得梁易生老了——其实也不过四十的年纪,身材也保持得相当好——然而是真的老了。
梁睿记忆中的梁易生是没有一丝白发的,而且眼睛温柔有神,从不会显露出疲态,那副背影有如山一般沉稳。
梁易生升任后越发低调,平媒上几乎都见不到他。梁睿也逐渐失去唯一的消息来源。
富丽花园仍是梁睿在住,保姆也依旧每日给他洗衣做饭。保姆似乎知道那位梁先生不再回来,也从不提。就是梁睿问她,她也是一无所知。
日子一天一天过,学期末梁睿认真参加了期末考试,虽然在此之前退学手续已经办妥。最后梁睿还是把出国留学的事情告诉了周立涛,周立涛惊讶又不舍。
出国的日期也定好,留在国内时间倒数中。临出行的前一天梁睿请了宿舍吃饭,还请了邵然,闹得很晚才散,而后周立涛、邵然和他两个人买了一打啤酒,坐在路边一罐接一罐。
周立涛捏了一个空罐子抛到垃圾桶,哐当一声,震得边上的鸟扑着翅膀飞走了。他想着,梁睿明天也就要飞走了。
“你这个小少爷,在国外一个人没有我怎么办咯。”周立涛大力地搭上梁睿的肩膀,指着天上稀疏的星斗,“你说,国外的天也像这么暗嘛,连个月亮都没有。”
梁睿不说话,仰头喝完又开了一罐。
邵然说,“兄弟不怕,过没几天,我也去陪你数星星。”
周立涛问邵然,“你也要出国?”
邵然呿了一声,愤愤然,“我靠,是老子大哥要赶我走,他见不得我。”
周立涛并不知道这一茬,梁睿是见过邵景的,看起来就是严肃到不能在他面前随便笑的那种人。不过他还以为邵家兄弟关系很好,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邵然像说绕口令一样地说,“你们都不知道,他知道却以为我不知道。”
梁睿都听糊涂了,问,“知道什么?”
邵然抓了一根草叼在嘴里,毫不在意地说,“我不是邵景的弟弟,他那个短命的弟弟早死了。”
周立涛听得津津有味。这豪门秘辛还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的,比娱乐八卦靠谱多了,邵然还要说,却被梁睿抓住了手。
邵然也明白梁睿的意思,转而说,“梁睿,其实我挺羡慕你。梁易生对你那么好,邵景一半都比不上。现在还要赶我走,我操。”
梁睿低着头。
“后来我从医院出来,跟着邵然见过一次梁易生。”
“什么?”
邵然说,“你不知道?。
梁睿摇头。邵然接着说,“其实是我们的人先抓到了那两个,后来才送审的。邵景带我去认人,当时梁易生也在。”
邵然摇了摇头,“你是没看见梁易生怎么折磨那两个,啧啧。”
梁睿只知道他看新闻时候梁易生坐一边,几乎没什么表情。“这也叫对我好?”
邵然拍他后脑勺,“狗日的,邵景从没因为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我靠,我出院之后,邵景差点又把我送进去了。”
梁睿看邵然活蹦乱跳挺好的。
邵然心虚别开眼说,“邵景说梁易生爱儿子是出了名的,你是早就名声在外,只不过不知道而已。你爹因为你,这些年都不近女色,都说他那个不行哦。”末了又一句,“我也觉得他不行。”
梁睿一个啤酒罐砸到他身上去。
周立涛听来听去都糊涂了。
邵然浑身被啤酒打湿,依然笑嘻嘻的,“这有什么,我在邵景面前跳脱衣舞,邵景头都没抬,搞不好连鸡鸡都没有。”
周立涛疑惑的问邵然,“邵景是?”
邵然摇头晃脑,咕咕念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梁睿默默喝完一罐,又拿了一罐,邵然说,“你出国是梁易生送你出国,我出国是被邵景赶出国。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梁睿心说,我也是被赶的人。他却没办法像邵然这样把自己的私事大大方方分享出来。而梁易生似乎也是如此,从来做得多说得少,到最后才让梁睿知道他的好。
岁月与共36
梁睿早上八点的飞机,那时候梁易生一天的行程才刚刚开始。他无暇去想关于梁睿走后的种种,有太多事情可做,他只是派了苏睿去送机,只要走过安检,剩下的就得靠梁睿一个人走完。
苏睿中午之前回了公司,见到梁易生的人。彼时梁易生刚开完会,因为近几年经济萧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