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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着他,过去喜欢着,如今依旧如此。
或许一切都注定了我对一个人的喜欢,无法一次性了断干净。
我什么都没有做,由的他剥了我的衣服,重新进入我的内心,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原谅乃至重新接受他。
他还这么年轻,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无论犯什么样的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他搂着我,像是小孩子搂着自己的抱抱熊,然而在这种彼此都赤裸的情况下,又实在有些尴尬了的。
他低垂下头来,形状美好的嘴唇先是探触的如同小动物的嗅闻一般的亲吻着我的脖子,细小的轻柔的亲吻着。
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煨烫的体温,以及激烈的心跳。
我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怕一张口就抖的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然而他毕竟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的他是如此可爱而天真,如今的他,不免带着那种独有的侵略性,已经不能同天真挂钩了。
这次,他该是真的了,我想。
我宁愿这个他是真的,即使有着瑕疵,也至少比过去的毫无瑕疵真实。
我所能做的,只有屏着呼吸,由他为所欲为。
他用手抚摸我的皮肤,并期待着我的回应,以及我的抚触。
“我们和好吧。”他又说。
我的手指动了动,暗自握紧又松开,犹豫着抬起来,放在他的腰上。
他的表情便有惊喜了,动作也失了些温柔,带着激动,连带着亲吻也激烈起来。
“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就连他缓慢的进入,以及自制的抽动的时候,他仍旧不肯放弃的重复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并渴望着我的答复,然而我被他顶动的连呼吸都嫌困难,从喉咙中挤出的呻…吟都是模糊而断续的,充满冷气的房间里,我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汗水黏成一缕一缕的,潮湿的贴在前额,我被他压在床铺之中,如此热烈的需求着从背后紧密的进入,连他的表情都难以看清。
“我们和好吧。”他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我们和好吧。
我以为,这本该是我的台词的。
在离开N市的很多个夜晚,我点着烟,光着脚站在宽敞而舒适的新住处有着大扇的落地窗旁,脚下的地毯柔软而温暖,隔绝了这个世界冰冷的温度,窗外往往是一片漆黑的,偶尔也会闪过明亮的车灯,但那也不过是片刻。我总是注视着窗外那一片漆黑,大脑中一片空白的抽着烟,拧灭烟蒂的间隙中,我总要想起于临安来,一遍又一遍的想: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呢?这样的问题自然不会有结果,人无论遭到什么样的事故,都可以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的。
红尘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我原谅你。”一切结束后,我意识朦胧的在床褥中蜷缩成一团,我不知道刚从我身体中离开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去问今天他是否会睡在这里,一切我都不想去管了,太多的事情脱离我的掌控,或许明天我会退掉机票重新在N市生活,也或许我会按照原计划返回C市,但那也明天的事情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于临安早已醒了。
他穿着浴袍,头发是湿的,想来是刚洗了澡出来,见我睁开眼睛,便笑着坐在床边,俯身下来就要亲吻我。
“很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么?”我说,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
我可以感受到那嘴唇温暖的温度,但也只是感觉到,却不会接触到,他缓缓的与我拉开距离,那温度也缓缓远离了,他带着疑惑看我。
“别再演了,于临安。”我说,已经不想再虚伪的微笑,“你与蒲苗又打了什么样的赌?”
他终于坐正了,将我定定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当真灿烂漂亮,又充满着他那真正的讥嘲,“我说你拒绝不了我,她不信。其实……”他刻意停顿一下,“我也不算输。”
我从床褥中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瞬息万变实在让我寒心,一次又一次,他欺骗我,连一丁点真正的愧疚都没有,“我对你是仍有感情在,”我说,“但我也知道,你新交了男朋友,据说感情是很不错的,你该对的起那个人才是。”
他闭了嘴,勾着唇角微笑,笑看我的难堪和狼狈。
若说对不起他的男朋友,我也在其中参了一脚,并且是主动的,那话简直是自己给自己耳光。
“请你告诉蒲苗,对蒲家的亏欠她该从我身上讨够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他笑着看我。
“我确实对你难以拒绝。但一切也仅止于此了,我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也请你不要再费心费力,我这种人,也不值得你下这么大功夫对付,是不是?”
他站起来,曼斯条理的解开浴袍,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又曼斯条理的换上衣服——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套崭新衣物,等到仪表收拾妥当了,他对我笑了笑,“无论如何,我赢了。”
我赢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心如死灰。
于临安离开了,带着胜利者的开怀。
在这之前我盼望着他一句真诚的道歉,他却依然用道歉来做为俘获我的筹码,因他深知对我的影响,他了解自己的魅力,又太善于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使人迷惑——他对我无情,依然无情。
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几个小时回到C市,并且没有通知周世程。下了飞机后,我伸手拦了出租车。
车出了机场高速后,司机问我去哪里?
我伸手摸摸衣袋,烟已经一根不剩了,于是将头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的让他随便带我绕绕。
“就绕城转转吧。”我说。
司机对我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绕着城市的边缘打转,再繁华的城市,边缘也依旧是破败的,我的眼睛跟随着车速扫过眼前的一线破旧建筑,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古老毛坯房,看起来倒还有几分怀旧味道在里面。
天气热的有些吓人了,即便开了冷气,车玻璃仍然是温热的。
我就这样,如同垂死者一般,靠着车窗,漫无目的的坐在这绕城旋转的出租车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事情了。
不知是否冷气的缘故,我的嘴唇干裂,喉咙火烧火燎的痛,连头都跟着痛起来,昏昏欲睡着,眼睑已经垂下来,白日的光线即将完全被隔绝的那一刻,我的手机响起来。
手指无力的将手机的翻盖打开,周世程的名字在屏幕上面跳动,我乏力的笑笑,将电话接进来,“我听说你改签机票了?”
“是的。”张了嘴,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
“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现在在哪儿?”他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似乎是很担心的样子。
然而我已经不愿再去揣摩他人的语音以及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想要静一静我给你找地方。”
这人也是异常固执的,我让司机送我到公司门口,将车费结了,刚下车,周世程已经在写字楼前等着了,他快步走上前来,拽着我的手,眉毛皱了一下,“你病了?手这么凉?”
“我挺好的。”
他似乎想到我出了什么事情,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不难想到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并不多问,“下了飞机,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坐车瞎逛。”
他拽着我去车库,把我推进他的车里,发动了车,“我陪你逛逛,还不用花你的钱。”
我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同出租车里是同一个姿势,“那就谢谢老板了。”
他皱着眉,将车驶入车道,一言不发。
“天真热。”我说。
他开着车,在立交桥上一层一层的转圈,似乎是将立交桥每一层都开过了,才开口,“我把你留在那里,是想着让你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我蜷缩在车座上,恹恹的,一句话也不想说——我不知道我这种身高的人是如何能将自己蜷缩在车座上的。
周世程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遮掩什么。
他本就不是多么好心的人。
他将我一人扔在那里,不过是要看我如何处理同于临安或者蒲南的关系,他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要我自己去碰壁,切肤之痛往往效率最高——他是想我完全断绝幻想,不残存一点希望——多么阴险的占有欲。
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我。
我对着车窗笑,这样的人生实在没有意义。
车内凉爽干燥,我靠在那温热的玻璃上,困意席卷上来,终于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卧室的窗帘没有拉紧,时间似乎是傍晚,黄昏的光线漏进来,在粉碎大理石的地板上形成一道狭窄的金黄色扇形。
“醒了?”周世程端着杯子,里面是褐色的液体,递到我嘴边来,“板蓝根,你有点感冒。”
我接过来喝掉,大脑停留在睡眠状态。周世程接下来的劝慰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盼着他能快点结束那虚伪的陈词,还我一室清净,这种心不在焉,把他弄得很不高兴。
我看着他,恍惚的说:“你跟他们,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
他瞪着我,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接着他粗暴的把我按在床上,左右开弓,给了我几个耳光,扇的我头晕脑胀,耳朵里嗡嗡的疼。接着他扯了我的裤子,手指插进来,转了几下,指甲划在肠壁上,拽出一种难忍的疼痛,我来不及对这种疼痛表示抗议,他就野蛮的将自己插进来。我被这瞬间的充填噎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接着就是撕裂的疼痛在入口袭击过来,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只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要被看见的好,然而他却将我的四肢固定着,连一点缓冲疼痛的动作都不让我做,于是对疼痛的反应一同堵在嗓子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张开嘴巴,痛苦的喘息,眼前一片发黑,指尖麻痹一般的刺痛着。
他开始抽动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顶入,又快速的抽出,那个接纳他的地方被这样持续的摩擦着,我几乎要怀疑那一部分不是我的了——那种干涩的疼痛,与可怕的就要裂开的感觉……
然后他的进出逐渐顺畅起来,我已经弄不清他是否射在里面,我倒希望他射在里面,至少可以减缓疼痛,但也更可能是血。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臂,但那种疼痛不及周世程给我的。
他重重的一挺,我的身体被他带动的向前扑,咚的一声,头撞在床头上,在这持续了不知多久的寂静里格外的响。
他终于觉出些不对来了,伸手在我接纳他的地方摸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他所看见了制止了他接下来对我的继续摧残,他将自己抽出来,将我翻过来面对他,我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却仍然不可避免的看见他那满手的红。
我听见他焦急的打电话,找家庭医生过来——又有什么用,为什么在不之前避免这样粗暴的伤害我?
我闭了眼睛,原来这世界上,果然没有谁是珍惜我的。
第二十二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休息了将近两个月才重新开始工作。
身体上的病痛其实早就好了,只是精神总是太差,周世程根据医嘱盯着我多休息了半个月。
我重新回去工作的当天晚上,一个部门的同事们合买了一束花还有蛋糕给我,庆祝我恢复健康。
我笑笑,同他们道谢,请他们去了公司附近的饭店吃饭表示谢意。
他们只知道我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自然不会得知究竟是什么毛病。
不用看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瘦的脱了相,袖管里的手臂似乎一个用力就能断掉。
或许是因为体重过轻的缘故,我工作的时候容易疲累,抽烟可以提神,于是我的烟瘾更大,周世程发现了这一点,怕我抽出肺癌来,强制我戒烟,我没了必不可少的烟,精神就更差,于是他不得不放宽标准,嘱咐周江,最多给我发五根烟,于是上班时间周江时时刻刻看着我,连上厕所都不例外。
至于下班时间,则有周世程雇佣的高级护理看着我。
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好像我病入膏肓,时日所剩无几似的,但我也懒得反抗什么。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反抗是没有用的,完全没有。
活了三十四年,生活终于教会我这一点。
夏季是生意的旺季,办公室的活比冬季要多出一倍来,我却不大忙——周世程将大部分的活压到周江身上,周江却不觉得辛苦,反而认为这是重视他。所以工作上周江对我态度愈发友好。
我手里的活则总是有充裕时间完成的,这是好事,不用熬夜,也没有太大的压力,生活过的很是惬意,晚上睡眠时间充足,我就这么慢慢养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