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片子真的有些变态,很快薛只已经看得五脏俱堵,连喊停的能力都暂时丧失了。薛只脆弱地看了一眼冷延,发现他倒是看得全神贯注,也就不好意思坏了冷延的兴致,一咬牙干脆用神游来自我疏解。
霍启森似乎很闲,却一直没有出来陪冷延,等到影片放到四分之三的时候才拿了件睡衣走出来,冷延却视若无物地继续盯着屏幕。薛只只看了他一眼,便被那道犀利的目光冻了一下,赶紧把头给拧了回来,可终究是管不住自己,再望过去的时候瞬间僵硬了。
只见霍启森立在冷延身后,靠得近乎没有缝隙地双手环抱。冷延没有抗拒,不知是有意纵容还是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渐渐的,薛只看见那双手蠢蠢欲动地开始解开衬衫的钮扣,很慢,自上而下,循序渐进的,直到轻薄的衬衣从双臂滑落。
冷延的身体跟想象中一样纤细,白得很健康,丝毫没有弱不经风的印象,甚至可以看出淡淡的匀称的肌肉的线条。第一眼,薛只有了一种被秒杀的无憾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鼻血好像已经淌了下来,所幸霍启森仁慈,很快又替冷延把睡衣给换上。
似乎对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冷延忽然侧过头,向霍启森耳语了一句:“去,乖乖到床上等着我。”
薛只捂住冲血的鼻子痛苦地蜷缩在沙发里,他恨自己,为什么会有一双那么锐利的耳朵。
然而这却还不是那个难忘的夜晚最引人入胜的高潮,赵熙宁才是最后的终结者。当薛只睡得暗无天日的时候,赵熙宁的一声怒吼把他从幻境中召唤回现实。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头大汗、满目狰狞的赵熙宁。薛只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冷延家里。
霍启森带着惺忪的睡意和压抑的不满在一旁听着赵熙宁抱怨一般陈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很简单,赵熙宁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给家里打电话却没人接,薛只的手机也是关机,等到十点以后赵熙宁终于克制不住地将事件定性为薛只再度偷跑,于是顶着夜间的大雨打车回了家,在大动干戈、里里外外床底柜子都找了个通透以后,终于把楼下的冷延和霍启森给吵醒了。
然后,找到了在别人家睡得失去知觉的薛只。
赵熙宁气得牙痒痒,可看到薛只一脸无辜、双眼迷蒙的样子又不忍心发作了,心头就像有一大群蚂蚁不休地挠。冷延了解了整件事的原委以后,没多斟酌,当即就给了赵熙宁一颗定心丸:“你妈来的那几天,就让薛只住我家,反正我这书房空着也空着,这样你也放心。”
话刚说完,霍启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有些许敌意。
冷延清了清嗓子,回头冲他颇具杀伤力地一笑:“这是我家,由我作主。”
赵熙宁当然不可能理所应当地接受冷延的帮忙,一来他家薛只实在是不好带,放到别人家他不放心事小,乱了平静生活事大;二来,这别人家诱惑太多。然而思前想后,这确实是最理想的解决方案,毕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赵熙宁心理上能稍稍得到一点安慰,于是就这么当机立断地在当事人尚蒙在鼓里的情况下决定了。
两天以后,薛只依依不舍地揣着自己的日用品被发配到楼下避难,但精神上还是保持了高度的顽强和理解,赵熙宁起了个大早,收拾整顿了一番就去车站接她妈了。薛只在别人屋檐下也坐不住,索性就下楼逛了一圈。冷延今天有拍片任务,只留下霍启森在家,狼一般的眼睛盯着他。
在西点房吃了早饭,薛只满脑子却是赵熙宁他妈的事,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待见自己,心里一盘算,买了一点蛋糕和曲奇饼,想趁他们回来以前放回家里去,这样也算自己的一份心意。
刚走到街心花园,薛只远远就看见一个阿姨为了个不争气的拉杆箱在原地犯愁。他走上去,也没多想,就伸出了援助之手,这要给赵熙宁知道了,指不定又是破口大骂。在他看来,薛只这种行为说难听点就是吃抱了撑着,多管闲事,美其名曰:助人为乐,结果往往把自己也平白无故地搭进去。上一回,薛只的社会责任感泛滥就是这样献给了一个骗子,赵熙宁亲眼见证了他在路边帮一个大娘搬箱子,那箱子底是通的破铜烂铁撒了一地,要不是当时他在场,少个心眼的薛只百分百又是花钱被骗买教训。可他还有个毛病比缺心眼更恶劣,那就是屡教不改。
薛只问阿姨要去哪儿,说顺路帮她把箱子给提过去,阿姨倒是高兴了,自己听见门牌号的时候却傻眼了,可也没多想,当真以为只是个巧合,把沉甸甸的箱子往电梯里一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再瞧了一眼阿姨按下的那楼层数,彻底懵了。
第20章
薛只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家门口的,从电梯口到那不过几步路,却走得仿佛腾云驾雾。阿姨特别热情地道谢,然后转身按门铃,按了好一会儿没人应门倒也不急。可是薛只急了,娘大老远地过来,下了火车还没个坐的地方,他也不知怎么的,心里面一乱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鬼使神差从口袋里掏了钥匙就打开了门。
阿姨觉得这像是变魔术,笑得慈眉善目的:“小伙子,真稀奇了,你怎么会有我儿子家的钥匙?”
“我……”薛只真想把自己那不争气的手给剁了,应得颤颤巍巍的:“我是楼下的,赵……赵熙宁这房子的东家……”说完,夹着尾巴一溜烟地跑了。
这一跑从十楼直接冲下了地面,上气不接下气地给赵熙宁打了个电话:“你……你快回来。”
这时旅客已经出站了,赵熙宁正忙着在人群里找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小祖宗,你又在这节骨眼上闯什么祸啦?”
“我……我见到你妈了!”薛只扑通一声就瘫倒在了路边的花坛里。
赵熙宁万万没有料到母亲大人会提前来了个突击,一路上焦灼地思量着要如何自首才不至于天崩地裂,进了家门探了下口风,总算是把高高悬起的心给摘了下来,薛只到底没把窗户纸给捅破。
躲回冷延家以后,薛只学乖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壁思过,可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霍启森正在浴室里冲凉,命令他出去开门,他不敢不从,来的人是赵熙宁。
“我错了……”薛只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赵熙宁的手扬了起来,越过他的头顶,就在薛只做好了挨揍的准备的同时徐徐地落了下来,像以往一样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没错,是我错怪你了。”
薛只哆嗦的嘴唇平静下来,扬起脸咧嘴笑了。
赵熙宁递过去一个袋子:“肉圆和火腿肉,我妈从家里带来的,说让我拿来给好心肠的房东尝尝。”
手刚伸出去要接,就被拍了回去:“规矩点,够能装的啊,以前我怎么没发觉你这么会忽悠人?”
“唔……”薛只委屈地呻吟了一声,“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男子汉大丈夫,忍辱负重我容易么我?!”
“不容易。”赵熙宁心里偷乐,故意逗他:“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我妈说了这些既然是给房东的,就得给冷延,你碰都不许碰一下。”
“赵熙宁!”薛只伸手就去抢,“给我!那是咱妈给我的!”
“别嚷!”赵熙宁一急,捂着他的嘴搂紧了不让薛只挣扎,“我妈在楼上呢,别让她给听见了。”
薛只憋着气直点头,刚一获释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吻在了赵熙宁的唇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不合时宜地开了。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左看看右瞧瞧,跟他们俩挥了挥手,自言自语了一声:“好像不是这层。”
薛只抱着赵熙宁的脖子,泪花突然就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了:“赵熙宁……我好像看见你妹了……”
下午,赵熙宁陪着他妈和妹妹去商场逛了逛,孝顺儿子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妈买下了一件羊绒衫,他妹妹赵熙辰倒不是省油的灯,一点都不跟自己的亲哥哥客气,从上到下置办了一身。本来想逛完了女装部就回家,可赵熙宁愣是趁着上洗手间的时机绕了一圈去买了两双袜子,不为自己,给薛只。他脚上的那两双太薄,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寒,赵熙宁实在看不下去。
刚付完账取了袜子迎面就撞见了他妹,小妮子鬼灵精怪地审视了一番,一针见血地质问赵熙宁:“哥,你不是一直嫌白袜子容易脏么,什么时候连习惯都变了?”
到家以后吃上了第一顿团圆饭,赵熙宁他妈掌厨,做了满满一桌的家常菜。赵熙宁给每个人盛完了饭,自己拿筷子三两下就拔拉了半碗,真是好久没尝到妈妈的手艺里,味道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样,没变,可是赵熙宁却觉得吃得不再那么心无旁骛了。他看了眼对面的赵熙辰,往日那都是薛只坐的位置,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吃饭,习惯了吃他偶尔炒的那些半生不熟的绿叶菜,突然之间,抬头不见人,心里空荡荡的。他不知道薛只现在好么,有没有像自己一样安安稳稳地吃上一顿饭,有没有想他。
这么一分心,连妈的话都没听见。赵熙宁恍恍惚惚地问了句:“妈,您刚说什么?”
他妈笑起来:“我说,一会儿吃完了饭,下去散散步。”
“嗯,好,碗您放着,我来洗。”
薛只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一个白天,一离了赵熙宁他的身体和灵魂像被抽空了一样虚。他知道这样不好,过分的依赖会使自己变成一只不断膨胀起来的气球,最后非但没有善终的下场还会连累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赵熙宁;可是另一方面他发自内心地快乐,他觉得自己既幸运又幸福,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他这样拥有爱情的苦与乐。
薛只去厨房煮了点白米饭,然后把赵熙宁他妈带来的肉圆放在锅里蒸,再炒了个蔬菜,招呼霍启森吃晚饭,然后端了个小碗坐在阳台上津津有味地吃。
天快黑下来了,以往周末的这个时候,赵熙宁经常跟他一起在底下花园散步,或者就这么闲逛到附近的超市去采购。薛只正想着,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认得出那个身形,是赵熙宁。
忽然就搁下了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薛只靠在阳台围栏上向底下探,看见赵熙宁带着他妈妈一步步走远。
赵熙宁似乎也惦记着什么,抬头望了望,。
薛只连忙摁了一条短信给赵熙宁:“爷正茶饭不思呢,快,给爷乐一个。”
赵熙宁再回首,迎着夕阳笑了笑。
第二天一清早,赵熙宁就带着他妈上医院检查了。薛只本想发短信问问,把手机攒在手心里半天最终还是没忍心打扰他。冷延昨天回来的晚,却也起了个大早,亲自买了早点。薛只看着他把牛奶和点心送进了卧室,然后在路过的状态下又一次不经意地听见了冷延语出惊人:“别装死了,快起来,昨晚上我可就用了你一次。”
“……”薛只顿时就被包子给噎了一下。
二十分钟以后,霍启森从房里出来,难得的穿了一套清爽的运动服。冷延说一会儿要去打羽毛球,问薛只愿不愿跟他们一起。薛只寻思着在家也是闲着,更坏的是容易胡思乱想,满心欢喜地答应,换来的是霍启森的白眼。
场地是冷延早就定好的,薛只有好久没正而八经地运动过了,在一旁做了好一会儿热身运动,也看霍启森和冷延打了好一会儿,以目测草草判断了一下,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薛只总算是知道了这两个人的极品身材是如何保持的。冷延又一次把球杀在霍启森半场界内,用眼神指了指薛只,意图换人。
霍启森绕过球网,从背后拥住冷延隐秘地亲了一下,回头把球拍扔给了薛只。
十几分钟以后,薛只已经是累得气喘,尽管他明显得感受到冷延给自己放了不少水,赶紧把烫手山芋扔回给了霍启森。
“还算识相,小灯泡。”霍启森经过他的时候笑得矜持而邪魅。
薛只倒也不在乎,坐到靠窗的位置休养生息,一低头,看见了操场上正在跑步的几个大男孩,忽然就回忆起了从前。他记得大二那年体育课考核有一项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