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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宁瞪了他一眼,把筷子一摔:“我就是再不好,你表弟心甘情愿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他就算把我给踹了,也不会跑你那去,他不过就是把你当哥,他还能跟你睡一张床么?”
江尚轩一听,几声冷笑:“我跟薛只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年了你不知道?他喜欢踹被子、抱枕头、流口水,哪一个坏毛病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裸睡?这习惯他还是跟着我以后才养成的。”
“什么叫跟着你,江尚轩,你说话注意措词。”
就这么一两个回合,两人已是剑拔弩张。
“一点都没错,薛只就是跟着我,从小到哪儿都跟在我屁股后头。你大概是不知道,十岁那年他差点走丢过一回,那一年薛只的同桌转学回老家了,那小子白白净净的却是一肚子坏水,跟薛只玩着玩着就把他的心给拴住了。他一要回老家,薛只哭了一整个晚上,一大清早顶着两只金鱼眼就去火车站送人了。送人也就罢了,送得忘情把自己也给送上了火车。要不是我及时坐了下一趟车去把他给接回来,说不定薛只就被人贩子给拐了,你今天能认识他?”
“你说的那事是十多年前,薛只不是当年的小屁孩,我也不是他那个同桌,我赵熙宁是没什么好,家境普通,也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华,更不会花言巧语,我没骗过薛只,他愿意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出于自发。我们也不是因为什么一夜情才发展到后来的地步的,我和薛只是在学生会认识的,玩了一年多暧昧了才知道彼此是同道中人。要不是那天情人节,他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我去背他,我们真还不知道能这么不清不白地耗到什么时候。当时他趴在我背上就吐,吐完了就吼了一句,赵熙宁,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江尚轩,你听好,是你弟弟先跟我提的爱这个字,可我赵熙宁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更不会趁人之危,第二天早上,他醒了,醒得透透的,我郑重其事、清清楚楚地给了他答复,我说,行,薛只,我要你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江尚轩,他认识我,跟我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的,就算没有你,结果还是一样。”
赵熙宁这么不带喘气地说了一堆,终于把薛只给震撼了,用唾沫星子震撼的。
“说什么呢你们?”薛只懵懂无知地看着两人。
江尚轩对着赵熙宁是冷笑,对着薛只就是温柔地微笑:“没什么,赵熙宁说我做菜的手艺比他高明。”
“嗯,我同意。”薛只说着又夹起一根白灼芥兰,咬得万分起劲,“他做的菜有点咸,我刚才就在琢磨这其中的奥秘,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你……”赵熙宁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辛酸,但也不可能向薛只发出求助信号阿,这不等于缴械投降么?旋即改了说辞,殷勤地夹了大块的鱼肉,“你……多吃点。改明再给你买个鱼头炖汤,补补脑!”
“营养都在汤里,还是多喝点汤好。”江尚轩也不甘人后,盛了一小碗白白的鱼汤奉到薛只眼前,“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这个周末我要搬家了,乔迁之喜,你总得到场吧?”
“嗯嗯。”薛只吃得不亦乐乎,没多想就瞎点头。
“那就好,饭店已经订好了,到时候一家人坐一起好好聊聊,你也有好久没见你爸妈了吧?”
“……”听到这话,薛只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赵熙宁不爽的神情,算是明白过来江尚轩这话里有话,刚想张口澄清自己的决心已定,鱼刺就很不巧地卡在了喉咙里。
“咳咳……”薛只难受地咳嗽起来,江尚轩和赵熙宁顿时就紧张起来,一个拍背一个喂饭,却怎么也不见效。
“赵熙宁,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是不知道薛只在家吃鱼,都是事先剔了骨的么?”江尚轩这么一怪罪,赵熙宁火了,袖管一挽,冲进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醋味。
江尚轩正纳闷这家伙想干什么的时候,赵熙宁居然抓起薛只的下巴就凑了上去。他用了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赵熙宁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生生地上演了一出激吻戏,更让他神伤的是薛只居然还隐约发出了一种类似享受的呻吟。
赵熙宁就是这么嚣张地把醋给喂进小白眼狼的嘴里的,这无声胜有声的壮举,一来,把鱼刺危机给化解了,二来,彻底地打击了江尚轩。
饭后,赵熙宁内心喜悦地送走了江尚轩,很显然,今天表哥的心情非常不好,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就打道回府。薛只屁颠颠地出去送客,赵熙宁在门口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了一声拜拜,俨然一副走好不送的架势。
谁想门刚一打开,江尚轩就把薛只给拽了进去。赵熙宁一愣,在家他是光脚,这一要出去,条件反射地回头找拖鞋,再反应过来找出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刚下了一层,电梯又听了,江尚轩以为赵熙宁追了下来,所幸进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薛只一见他,身体一哆嗦,他记得这个人,冷延家里的客人,肖亦,是个真真正正的色情狂。
第12章
肖亦进来,也看见了他,本想开口调戏两句,可看到电梯里还有一位颤巍巍的老奶奶,就作了罢,毕竟他肖亦是尊老爱幼、风度翩翩的国际著名摄影师,在这种场合吓到一位老人见了报,实在有损形象。
肖亦不怀好意地笑,视线慢慢从薛只的身上飘移到边上的江尚轩,“嗖”的一下,他觉的自己的心脏过了电。
高挑颀长的身材,雕塑一般的深刻五官,修剪的一丝不苟的短发,就连那身黑色的大牌西服看上去都那么恰到好处,再加上成熟稳重的气场,这么一比照之下,旁边的薛只那只小雏简直黯然失色。肖亦当然不是没见过这么赏心悦目的人,在他镜头面前走过的明星、模特多到数不清,可面前这个男人的神色却让他过目难忘,那种似笑非笑里略带轻蔑的眼神让肖亦有了一种摩拳擦掌的冲动。
肖亦下意识地笑了笑,悄然无息地往江尚轩身边挪了挪。江尚轩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地笔挺挺地睨着他。肖亦假装端详电梯里的广告,一只手却在暗中不规矩地摸了过去。
江尚轩不是没看出来者不善,所以当肖亦得寸进尺、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很不客气地用力拍了拍西服的衣摆,借势也把肖亦的咸猪手给拍飞了。
这一记手刀让肖亦吃痛不小,抬头瞥了一眼江尚轩,竟然依旧那样云淡风轻地冲自己笑,那一笑,笑得肖亦的心都要化了。
电梯门刚一打开,赵熙宁已经是气势汹汹地等在了门口,顾不上喘气,一把揪住薛只带进怀里:“那就这样,很晚了,薛只得回去睡觉了,我们就不送了。”
江尚轩向来点到为止,既然惩治赵熙宁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咄咄逼人了,上前揉了揉薛只的头发:“那行,早点休息,我们周末见。”说罢潇洒地谢幕退场。
等到人影从视线里消失,赵熙宁才敢喘气,并且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十三楼一路狂奔下来人都快死过去一回。
薛只抬起头,用嘴唇在赵熙宁的渗着汗水的额角上蹭了一下,不怀好意地笑:“走,回家,爷给你洗澡。”
江尚轩下了停车库,一摸口袋,居然发现钥匙不见了。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问问薛只是不是落家里了,自己的车居然自动打开了。江尚轩一愣,回头看见了肖亦。他走过来,二话没说就往驾驶座上一钻。
江尚轩冷笑了一声,也上了车:“怎么?现在连偷车的都讲职业道德?什么时候开始提供送车主回家的服务了?”
肖亦回过头,深邃地一笑:“我可没打算就这么把你送回家。”
江尚轩并无愠色,反而抽出个烟点上:“什么时候到手的?”
“你把注意力放在薛只身上的时候。你的臀部线条很不错。”
“谢谢。”江尚轩忍不住笑出声来,目光漂浮到前方,“开车,我倒要看看你想把我弄哪儿去。”
赵熙宁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不过是想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结果却成了被迫色情服务。只要薛只往浴缸里一坐,一池子水都被搅得不安宁,那双手比肥皂沫可柔滑多了,直接在敏感地带稍一撩拨,赵熙宁只觉得头顶的白光照出的却是粉红色的水波。
终于被放出来以后,赵熙宁顾不得穿衣服,直接踉跄着往床上一躺,都快虚脱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不过比薛只大了一岁多,可这精力怎么就相差那么多呢,难道是薛只有一半的脑细胞经过长期进化全转移到下半身了?
赵熙宁此刻在想什么,薛只当然是一概不知,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身体,擦完了以后顺便抓了点润肤霜往屁股上抹了抹。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公司坐硬板凳的时间长了,连赵熙宁都觉得他那儿开始变得有点糙了。薛只当然着急了,他向来对自己的身体信心满满,就算赵熙宁不嫌弃,他自己也不能容忍自己这么快就被岁月的无情所侵蚀。秋天风大,太摧残人,抹了屁股以后,意犹未尽,薛只干脆连身体也涂了。
可抹完了以后,刚穿上内裤,薛只就觉得痒了,下意识地挠了两下,没想越挠还痒得越起劲了,再这么耗了一会儿,薛只觉得不对劲了,那种感觉异乎寻常,似乎怎么抓都抓不到重点,就好像那痒是生在身体里的,长着长着连身体都点着了。薛只觉得热,热得小腹里有什么一浪一浪的拼命往上涌。
赵熙宁刚要会见周公,就被现实中一声钝响给惊醒了。奔进浴室里一瞧,薛只整个人横陈在凉飕飕的地砖上,身体颤巍巍地蜷缩着。赵熙宁慌了,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蹲下来一摸薛只的额头,有点发烫:“难受?着凉了?发烧了?”
薛只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想摇头又使不上劲,只能喘出几声呻吟来。
赵熙宁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把他给打横抱到床上,手刚一烙上皮肤,才发现身体的皮肤都是烫手的。
赵熙宁刚想去厨房取点冰块,就被薛只给拽住了。他使的劲不大,只是微弱地抓住他的手指,就像揪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赵熙宁见他嘴唇一张一张的,像在说什么,又听不清,赶忙俯下身去细听。
“熙宁……别,别走……”薛只一下就用双臂缠住了他的身体,“我难受……我那里痒。”
“哪儿啊?”赵熙宁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他从来没听说发烧还会有瘙痒的症状。
“那儿。”薛只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就往后边摸。
赵熙宁的手指刚碰到那儿,脑袋就像被人用塑料玩具砸了一下,哭笑不得。再一看薛只那一脸潮红,总算明白过来那算是什么神情,四个字,欲求不满。
于是一巴掌打在了薛只的屁股上:“等着,我给你取拖把去!”
“唔……那……是要做什么……”薛只又痒又急得就快崩溃了。
赵熙宁一呲牙:“捅死你!”
一路上,江尚轩倚在车窗边吞云吐雾。那个时段的道路情况良好,肖亦故意把车开得飞快,看他的反应。江尚轩巍然不动,即便迎面急速而来的风让人感觉到不适,他那宠辱不惊的神色依然如故。
江尚轩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但肖亦却觉得有意思,不多话的男人往往深藏不露。
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突然急刹车,肖亦一点不客气,流氓似地下命令:“下车!”
江尚轩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微扬着头看他,戏谑地笑。肖亦不甘示弱,拿起他的车钥匙晃了晃,总算把人给邀了出来。
几分钟以后,肖亦已经开好了房,江尚轩站在门口,倒也没有多想,坦荡荡地跨了进去。这让肖亦多少有些意外,他的直觉一直在警告他这头笑面虎不是难应付的主,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来得那么顺利。还想存个心眼提防,可江尚轩进屋以后便开始松领带的动作让他瞬间放弃了纠结。
肖亦觉得人就是这么贱,想得到一样东西,困难重重的时候会心痒痒得直发疯,轻而易举了以后又提心吊胆地跟自己玩悬疑,所以让自己好受一点的唯一方法就是豁出去,管它魔鬼还是天使,先吃干抹尽了体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