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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我的事。”
“还有齐雨轩,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我挣脱和煦有力的手掌,照着他清秀的面孔就是一拳。我最恨别人自以为是地教训我。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
和煦被我一拳打到墙角,血从他鼻子里流出。
“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惹我的话,就不会这样!”
“好,很好!”和煦忽然露出令我迷惑的笑容,坐在地上为我鼓掌,“这才是我认识的水印。”
“神经病!”我瞪了他一眼。
“我神经总比你消沉的好。”和煦扑到我的床前,用胳膊揽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地揉我的头发,“你这小子,你可知道你吓了我一跳呢,下次别再玩自杀了。”
“下次就算要玩,也不会让你看到!”
我们相视着笑了起来。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当我再一次获得生命的时候,这条命已不再属于其他人,它是我的。如果我会再杀人,那么绝对不是为了别人。
我的爱,我的恩,已经随着那些流淌出身体的血液化为乌有了,剩下的只是恨,是对齐家夺去尤家的恨,是对齐雨轩杀我全家的恨……
八。
老鬼醒来了五天,宅子就被封锁了五天。宅子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是老鬼和雨阁的抗争。只要一天没有人先屈服,这样的状况就一天不会改变。但我了解这对父子的脾气,他们都是固执的人,是宁可弹尽粮绝,也不会放弃自己原则的人。
这并不让我苦恼,既然没有人能说服他们,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只是担心帝。
五天了,我没有办法逃离这里去见他一面,而他也没有在齐家的宅子外露过一次脸。是不想我,还是出了什么事?
“大少爷,老爷要见你!”陈伯在门外通报着,声音低沉,充塞着邪恶的气息,像齐家宅子里的走道那样阴森!
“我知道了!”
终于要见我了吗?在和雨阁苦战五天之后,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家里还有我的存在。
推开那扇铜筑的大门,目光可以追寻到的是老鬼的背影。他站在露台上,风舞弄着他的长发,这情景有点像我童年时第一次被他召见时的模样。那一天,他也是这么背对着我站着,风掀起白色的窗帘以及他那一头漆黑的长发。
“来了怎么也不出声?”老鬼转身,向我招了招手。
“爹地。”我走过去,踏上那一片露台。那里果然是宅子里视野最开阔的地方,看得见我童年嬉戏的每一寸土地。
“你知道吗?你和雨阁小的时候,每一次出去玩,我都会在这里向外眺望,希望看到你们平安归来。”
“我和雨阁都受过特殊教育,是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有特种部队保护你们,看不到你们平安,我也不会放心呐。我的事业每向前迈一步,你们的危险也就多了一份。”
“虽然仇家很多,但我和雨阁都没有受到过伤害。”
“是啊,好在你们没事,不然我会很愧疚的!”爹地叹了口气,用慈父的目光看着我。令我有些惊讶,他从前对我和雨阁不是骂就是打,从来不会这样对待我们。
“爹地……”
“有话就说吧,我知道你有很多心理话要说!”
“不要再和雨阁斗了好不好?”
“雨阁?你不要为他求情。”
“我不是为他求情,我是不希望看到你们父子为了一点小事反目。你也知道的,依雨阁的脾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先低头的。”
“难不成要我先低头?”
“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和雨阁各让一步不就没事了?难道你希望以后每一天都和雨阁闹得不愉快吗?”
爹地低着头,许久不说话。
其实爱就是这样。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无法明确地去辨认那种感情是否是爱,只有到你失去的时候你才会明白那份迁畔的含义。
“雨轩……”
“啊?”
“离雨阁远一点。”
“什么?”
“没什么,总之小心一点就是!”
我点了点头。
雨阁,他会对我不利吗?
夜已深了,宅子外面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犬吠。爹地已经答应我明天清晨之前会撤走所有的警卫。齐家应该会有一段安静的日子了吧。
窗外闪过一个身影。我暗笑,又是暗杀者。
倘若一个杀手没有办法在齐家警备森严的情况下入侵,那么他的身手不会好的哪里去。
我翻了个身,假装熟睡。身影蹑手蹑脚地推开窗户,翻了进来,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定住。接着是手枪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
下一秒钟,我的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口。那几秒钟的疏忽,已足够我反客为主的了。看样子那个杀手不仅身手不行,就连经验也相当不够。这样还敢来杀我,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小子,你的主人没告诉过你,像你这种身手是很容易被别人干掉的吗?”
那小子大概是被吓傻了,直愣愣地盯着我的枪。
“你,你怎么会有水印的枪?”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来人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惜已经太晚。
我一把扯掉他的面罩。来人清秀地面孔变得煞白。
是他,是上次在马场袭击我的少年。
“你认识水印?”
“不,我不认识!”
我的眉头锁得很紧,那天发生的种种像电影般在我脑海中闪过。
那一天,他挟持了水印。
对了,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以他这种三脚猫的工夫怎么可能挟持得了水印?
那么说……
“你和水印是一伙的?”
“我……我不是……”少年吓得浑身发抖,他到底怕什么?是怕我杀了他,还是怕泄露了主子的底细?
“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也……也没有用。”
“你不要逼他了,还是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
转身,将枪对准来人,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少年的脖子。看来今晚,我遇到大麻烦了。
来人毫不畏惧地走近我,他的手上没有枪,可是却对我造成了压迫。
“尤利加……”少年低颤着喊着那人的名字,他在求救吗?那人是他的主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指使别人杀我?”
“难道你连我也认不得了吗?”
月光撒在来人的脸上,映衬着他修长的躯体。俊秀的面孔上不再是我熟悉的微笑,而是……邪气!
我睁大了眼睛。
“是你,为什么是你???”
“是你逼我的,大哥!”
我的头脑一片嗡鸣。我最疼爱的弟弟竟然是要杀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中篇完)
后篇:水晶
一。
仇恨是什么?
那是一种贮藏在心中会随时爆发的情感……
凉凉的夏夜,不热,不燥,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安朵斯——那个医院里的男孩在我的膝盖上沉沉地睡去了。
他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清澈无暇,长长的睫毛总在不经意间扇动着。
他的心和他的眼睛一样是清澈的。不像我的心早在命运的齿轮里被磨得漆黑。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更重要?
安朵斯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他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医院,除非有人肯捐献心脏给他。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仍然嫉妒他所拥有的。当他病发的时候,他的父母会日夜守在他的身边;当他寂寞的时候,他的好朋友会带着各式各样的漫画书来找他……
一个人,若他已经拥有父母的亲情和朋友的友情,那么生命对于他而言已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可是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我即无法拥有父母的亲情,也不能拥有朋友的友情。在我成年以后,我甚至卑鄙地利用“爱人”的感情,在他们疏于防范的时候,把他们杀害。
我的灵魂早已染上了一种洗不去的颜色,那种颜色会伴随我的生命直至死亡……
手机忽然响起,我没由来地抖了一下。
“喂……”
“水印……”
“……尤利加?”肌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在我入院至今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他人间蒸发了。当我决定做回自己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这就是命运吗?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吗?可是我没有兴趣。”
“到我家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这男人,难道他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尤利加你听着,我不想再受你的摆布,我不想再为你杀人。”
“噢?那么……若是我要你杀齐雨轩,你也不愿意?”
雨轩?我心头一冷。
“快点过来,迟了他就是我的了!”
信号被挂断,我握着手机有些茫然。报仇的时机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我怀疑他的真实性。
“哥哥,你要去杀公主吗?”安朵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清澈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我。
我别开脸,不想为他的目光动摇。
“你可以……不杀公主吗?”
“你还小,不会明白什么是仇恨……”
“可是我知道哥哥喜欢公主啊!”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浅浅地笑望着安朵斯。
是的,我对雨轩的爱已经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先生,你不可以出去。”踱过走廊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叫住了我。
“啊,你……”
“不要出声,这枪不是假的。如果你敢叫,它可能会走火。”
护士吓得捂着嘴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杀手就是这样一种会让人害怕的职业。在枪与枪之间,他们可能干掉别人,也可能被别人干掉。
“哥哥,不要杀姐姐,她不是公主。”安朵斯跟了出来,他是这医院里唯一不怕我的人。
“我不会杀她的。”我摸了摸安朵斯的头发,温和地笑着向他承诺。
护士吓得腿一软,坐到地上。
“你别怕,我有事拜托你。”
护士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听清我的话没有,该死的女人。
“我要你认真听我说,不然别怪我对你下手。”枪再次抵住她的脑袋。
“哥哥……”
“被担心,我只是有几句话要和这个姐姐说,我不会伤害她的。”
安朵斯点点头,在我身边坐下。
“你听着。”我用枪戳了戳那女人的脖子,“替我照顾安朵斯。”
“我……我会的。”
“还有……”我看了看身旁的男孩,“替我告诉安朵斯的医生,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请把我的心脏移植到安朵斯的身体里。”
“你……”护士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可是先生……你,你的身体还没康复,你不……不可以出院。”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安朵斯一直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或许是他无法接受我要杀掉公主的事实吧。我也无法接受,所以当仇恨的火焰在心中熄灭时,也正是我生命完结的时候……
二。
齐家的宅子阴森森的,没有亮灯,也没有警卫。
我把枪别进腰间,抬头望了望三楼的那个房间——那是雨轩的房间。
我不再犹豫了,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
刚一踏进花园,就有一股异样地气流向我袭来。
三只半人高的大狼狗瞪着眼,张着嘴,发出战斗的呼呼声,像是随时要把我撕裂似的。
“安吉、肯斯、顿巴,不要叫,是我。”
三只大狗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乖乖地坐了下来,不停地摇着尾巴。
狗这种生物,他们只会攻击陌生人,可是我不在陌生人的行列。
摆脱那三只猎狗之后,我感觉到空气愈发地压抑。齐家即使在疏于防范地情况下,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也不容小看。他们会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忽然窜出来,照着你的身体就是一阵乱砍。更高级一点的守卫,可能在你感觉到他的存在之前就已经拿枪指着你的脖子了,如果你反抗,那么结果只有被乱枪打死。所以大多数杀手行凶的时候,都选择从墙壁攀缘进去。当然,前提是你的动作够快,又不会找错房间。这两点我都具有,我的速度够快,也不会找错房间,可是我却没有选择这种最安全地进入方式。因为,我不要齐雨轩看扁我,我要让他看见,我尤帝是堂堂正正走进他的房门的。
失神间,明晃晃地刀子已向我劈来。一闪身,刀顺着我的身体落下。我一记左钩拳正中那人的下巴。刀飞到了一边,在他弯腰去拾刀的时候,我抬起右腿,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男子闷哼了一声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