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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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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关机?!!”
  岳胜两眼通红地直直瞪视着他。杨兴有很久没看到他这幅快要失控的样子了,心里竟然莫名升起几分好笑。
  “。。。。。。不小心碰到了吧。”
  这种毫不掩饰故意推搪的意思凭谁都听得出来,岳胜脸上的轮廓立时硬冷。他胸口起伏了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杨阅走丢了。”
  杨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岳胜看着他点点头。
  “嗯,丢了。”
  象是各自在堵着气一样,杨兴和岳胜一前一后站在路边吹了快20分钟冷风才拦到一辆车。
  “我自己去!”
  “我也去。”
  “下去!”
  “不。”
  杨兴不敢多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嘴就能喷出一团火,把眼前这个人活活烧死。按照岳胜的说法,是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丢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超市调监控录像。
  临下班了治安室的工作人员哪有好声气;指着杨兴背后叫:“那,他不是来过吗?已经放给他看过了。”
  杨兴扭头看看岳胜,转回来不依不饶:“他看不管用。再给我看一遍,求您了,我出钱还不行吗?那是我儿子!”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到底谁儿子啊。”
  工作人员打量完他俩,嘴里嘟囔着却还是打开监控录像回放起来。大概是之前放过一次了,已经可以熟练得找到有岳胜画面的时间点。
  “你们看,7:32分的时候他还在呢。小孩跑到书架那边翻书,这能看到他的帽子。另一个摄像头显示8:18分,他跑出镜头外,书架这边没有这个孩子了。就是这样。”
  杨兴脑袋里嗡得一声,血冲上来没忍耐住,反手一拳就狠狠揍在岳胜脸上。后者措手不防,被冲击力袭击得倒退了好几步,手摸着房门才站稳了。
  “哎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呢?!”工作人员吓得霍然站起,拦住杨兴。
  “40多分钟你让他一个人呆着,你在干嘛?!!!”
  杨兴肺都要炸了,激怒下的眩晕感一阵阵涌上太阳穴,胸口憋闷得好像地铁通道里电车到站前的一瞬间,逆流膨胀。
  岳胜摸摸嘴角,裂了,疼痛感到这时才伴随着口腔的铁腥味燃烧起来。
  “我在找他。”
  他的确是心里有愧,在麦当劳吃饭的时候就没有给小鬼好脸色。饭后不想回家,在街上走了几步,被小鬼缠得没办法,便去了超市。心不在焉,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可能对着小孩发了火吧,他不太记得了。因为发现杨阅走丢,满场寻找未果之后升起的巨大恐惧感,让他反复回忆着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当时在做些什么,周围有些什么可疑的人。回忆的次数太多,就反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就是故意的!!”
  面对杨兴粗暴地指责,岳胜自己也没想到会第一时间笑了出来。
  这句话等了一晚上了,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不怪杨兴,是自己曾经这么威胁过对方,用一个孩子来威胁。那时还没有完全恢复理智和记忆的自己,就是这么孩子气的卑劣,甚至比这更卑劣的也干过。换成现在,他对那样的岳胜,也只想唾弃。
  象障碍物一样横亘在他和杨兴之间的那个孩子,凭空多出来的,或许自己早在内心深处就渴望着他赶紧消失掉,也不一定。
  选在现在这样的时刻,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因为,杨兴又会为独自丢下孩子去相亲而产生无边的愧疚吧。就象对那时的岳胜一样。这么一想,指责也并非毫无道理。
  
  岳胜区分不出内心的自己到底是更乐于看到现在的局面,还是更乐于看到杨兴终于被逼得暴露出最本能的选择。
  在我和女人之间,你选择了女人。
  在我和杨阅之间,你选择了杨阅。
  “对,”岳胜揉着脸低头嘿嘿直笑:“我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12/18/2012,今天身边有件幸福的事情发生,所以心情觉得特别治愈。为了见证也为了留下一些痕迹'值得纪念的',我觉得还是he吧。人生有太多的可能性,三次元也有太多的艰难,还是应该在二次元留一些正能量比较有意义。大家,一起加油吧!




☆、9

  这个时候追究肇事动机毫无建设意义,当务之急还是找人。可杨兴能想到的办法,都是岳胜几个小时前已经部分实施过的。超市方面派了个头头出来交涉安抚,对于杨兴的要求还是婉言谢绝了。
  “要是孩子有个好歹,你们就等着报纸曝光吧!”
  杨兴愤怒地撂下狠话,气冲冲地离开。他走得太急,姿势明显有些不太协调。岳胜无法忽略掉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盯着看了很久,揉了下脸,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冬夜的街道空阔起来,被亮化过度的楼宇外沿,灯光依然孤独地闪烁着。超市大门外的广场上,有人一排排码好购物车,再吃力地整列推过来。不锈钢车架相撞的声音,不规则地响起,就象一个蹩脚的铁匠猛地在心上重重碾上一锤。
  杨兴打完报警电话,有片刻茫然的驻足,竟然不知何去何从。背后的脚步提醒了他,等岳胜赶上来,便转身霍得抓住对方手腕。
  “跟我去派出所。”
  岳胜一动不动,大概能做的,也只是低头瞪着被紧紧钳住的地方。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站在风口上,直到拦到车。依然是并排坐在后座上,唯一接触的地方因为时间的关系热度渐渐升温。
  可心却是冷的。那种,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冷。
  
  进入那个嵌着“公安”字样的大门前,杨兴察觉到了岳胜的试图挣脱和反抗。他坚持着没松开手,视线也带着强硬的逼视。过了一会儿才大声呵斥着:“都到这儿了,你还在耍什么脾气!”
  “过程你不说,难道要我来说吗?!”
  岳胜垂着头,慢慢萎顿起来。
  派出所的民警年轻威严,态度有些倨傲但也还算客气,听完大概的情况就坐在电脑前开始正式笔录。
  岳胜在第一个问题前就卡壳了。
  “。。。。。。远方亲戚。”杨兴点点头:“对,我们就是。。。。。。亲戚。”
  “走失儿童是你的。。。。。。”
  “是我收养的。”
  “你当时在场吗?”
  “不在。他在。”
  “那让他说。”
  事情的经过在详细的询问中逐渐明晰,岳胜的记忆有一些盲点但大致上描述出来了。杨兴在一边看着对方苦苦思索的侧脸,心里抽丝剥茧一般。初始的怒火层层消散,焦灼仍在,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去相亲,如果不是自己因为一些莫名的心理而拒绝带上杨阅。。。。。。是怕女方嫌弃吗?还是自己的确是在因为杨阅的兔唇而自卑?或者。。。。。。再深入一些,他也只不过是当初被岳胜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不,跟岳胜没有关系。他才是杨阅的监护人,孩子丢了,最该受到谴责的人,还是他这个当爸爸的。
  他仿佛又听到,很多年以前,妻子悲痛欲绝的厉声喝骂。
  杨兴,你不能推卸责任,你没看好自己的儿子,你不配为人父,你不配当杨阅的爸爸!你不配!!
  “基本上我全部录好了,你们看一遍没问题的话,就打印了。”
  面对叙述人的屏幕亮起来,杨兴逐行核对了表示同意,然后在打印好的记录上分处按上了红指印。
  出来之后,杨兴看着沾满印泥的指尖若有所思。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有带纸巾,扭过头,才发现周围没人。再一看,岳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巷口有个修车摊,这时自然早已无人,只剩下一个铁链锁上的铁皮箱子,上面挂了半条破旧的红内胎。
  岳胜蹲在那旁边,佝偻着背干呕。
  没有真能吐出来,只是反胃而已。
  杨兴看着他,忽然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岳胜在之前驻足不前和反抗的原因。被审问的阴影,和随时能触发到的最不愿意提及的痛失。岳胜在被取保候审的那个晚上也是这么表情痛苦地吐了,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的他,依稀重合了。
  杨兴想到岳胜手心里虽然愈合却始终突陋的疤痕。就在刚才被盘问的期间,眼前的人局促地紧张地,无法克制地用另一只手使劲搓按着那条疤,从头到尾。
  再不肯承认,杨兴也察觉到自己软化了。
  无声地长叹着走了过去,本来是想给对方顺背的,不知怎地,到了最后,还是去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在刚接触到发梢的一瞬间,就被岳胜侧了一下,偏闪开了。
  
  一路回家,两个人都把脸朝着车窗外,神色灰败,心事重重。下了车,杨兴已经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可一口气赌着说什么也不愿显露出来,反而努力把腰背挺得更直。
  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他直觉地循声扭头,岳胜已经闪电般地朝路边的健康公共设施区域奔去。躲在阴影里瑟缩着被紧紧拥进怀里只露出半张脸的,正是杨阅。
  杨兴在这几个小时里浑身绷得快要断掉的弦,终于得到松懈。他大步走过去,因为太急切,狼狈得险险摔倒,关键时刻还是岳胜撑握住了手臂。
  抱住孩子的那刻,杨兴差一点落泪。只是觉得心情跌宕,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反而小孩静静地,眼睛瞪得很大,暴露在外的皮肤凉得吓人。
  察觉到这一点,杨兴脱下外套,做工考究的西装没有章法地胡乱裹在孩子身上。这才定定神,想到最重要的问题。
  “你自己,怎么走回来的?”从超市到家,好几公里,着实不近。
  “我跟哥哥,走过几次。”杨阅牙齿还在发抖:“他教我。。。。。。认过路。”
  杨兴浑身一震,忍不住看着岳胜。
  对方倒没任何回馈,只是低着头把小孩的手放在手心里搓着回暖,一边粗暴地发着火:“我不是说过,不要乱跑吗?!你是猪耳朵啊?!!啊?!猪耳朵还能用来做个下酒菜,你耳朵能用来干嘛?”
  话太熟悉,简直是习惯成自然。
  岳胜自己也没想到,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头,跟杨兴的盯视有了短促的对接,便又错开。
  杨兴觉得自己该道歉的,可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从来没有看过岳胜这样的眼神,平淡的,又很疏远。
  最终还是岳胜抱起了孩子,折腾了一晚,杨兴的腿的确疼得厉害。小孩的手一直紧紧得拽着他的食指,这使得他的手腕不得不搭在岳胜肩上,跟随着脚步,感受着对方和呼吸不太一致的身体起伏。 
  
  直到睡着,杨阅的手指都没有松开。杨兴不得不和衣倒靠在小孩身边,直到那时不时蓦然惊抬的眼皮真得沉沉笼笼,熟睡的鼻息悠长响起,才小心翼翼地抽手。
  自己进手术室前,岳胜也是这么牢牢抓着他不放。在紧急关头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地推开岳胜,换成是现在的杨阅呢?
  自我拷问,往往得不到正确答案。他有点心不在焉,掰玩着杨阅的小拇指,软得象一使劲就能掰断,生命远比意志要脆弱的多。
  明天要记得打电话去派出所消案啊,这么略带羞愧地想着,外面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杨兴失力地闭上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才睁开看表,夜已过半。
  墙上的挂钟指针,面无无情地向前挪动着。看得太久,感觉心跳已经跟走针的频率慢慢吻合了,他终于站了起来。
  外面果然没有人。家里静悄悄的。
  杨兴把厨房的窗户打开,点了根烟,孤独感前所未有地默然袭来。活着,真累啊,不过是一分一秒杀时间地老,慢性中毒一般。
  
  天快亮的时候,杨阅发起高烧,显然是冻到了。杨兴先物理降温,眼看着冲过了40度压不太住了,才给小孩塞了个退烧栓。
  他自己也奇怪,怎么熬了通宵却全无睡意,照顾病童依然精神抖擞。熬粥喂药擦身换衣,直到快傍晚孩子体温恢复正常,才关掉开关一样疲倦袭来。其实本来是想给岳胜发个短信的,措辞太久不得要领,就握着手机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依稀听到动静,他直觉是杨阅,走到隔壁床边确认了一下,才放下心来。推开浴室门之前,象是已经隐隐有了某种预警一般,杨兴在看到岳胜的刹那彻底愣住了。
  裸/露出来的肢体上有着很多不该出现的痕迹。太过显眼,带着狂暴又糜乱的感官冲击,就这么赫然昭显在不太强烈的灯光下。
  岳胜大概是刚洗完,正背对着他用浴巾擦拭,听到声响,整个人僵定住,好半天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杨兴带上门,眼角还微微痉挛着,难以镇定。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自体内萦绕而上,呼吸困难,想了好半天,才发现是怒火。象上次亲眼目睹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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