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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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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什么朋友之前,也最好先带回家来让我给你把把关,不知根不知底的,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一个“卖”字刺痛了岳胜,他几乎是跳起来地反驳:“对!给人卖了还得有人买呢,还得花钱呢,外面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多呢,不用套,还真他妈不敢做呢!”
  杨兴脑子嗡一下,等意识过来,手掌火辣辣地发疼。
  岳胜的下巴已经被抽偏了45度,乱发遮住了眼睛,猛地抬起来,嗖嗖射出两梭愤恨,冰镇过的寒。
  杨兴再没想到,自己明明是来抽薪止沸的,怎么反到火上浇油了。
  他怒极反笑,胸腔里心跳猛烈,血管膨胀地快要爆表,语无伦次地重复了几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你就是这么对我?!!”
  也不知是质问岳胜,还是质问自己。
  岳胜倔强地站着,歪了歪头,毫不示弱:“我说过了,你没资格讲我。”
  “我没资格讲你?!我是你爸爸!!”杨兴大吼。
  岳胜也吼,一字一顿地:“我说过了,不再是了!!”
  
  两个人直直地瞪视着对方,咆哮过后的空气有些凝结的紧张。外面的雨始终没下下来,但是隔着纱窗,能闻到风夹着打湿过的泥土的气味,一种干燥的潮湿。没有闪也没有雷,只有楼宇间好像装了无数做工粗劣的陶笛,呜呜作响。
  杨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能是太过疲劳,出现了幻听。
  因为岳胜低低的声音,敲在他耳膜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我不是杨阅。”
  “我每天都想着你撸。”
  “我想要的,只有你。”
  
  杨兴额上青筋跳了跳,转身就走。下一秒就被扑过来的手臂紧紧扣住了,炙热的脸颊不小心贴凑在自己颈部,滚烫滚烫。如果是平常,他肯定第一反应是去拿冰袋,冷敷消肿。但现在却只能条件反射地反手去扭对方胳膊。
  岳胜这一晚受刺激太多,整个人处于暴走状态。可再被辱骂,被质问,被冤枉,被背叛,被嫌弃,所有种种加在一起,也没有被少掉的套子伤害地深。
  他对杨兴有种从孩童式的依赖发展出来的占有欲,象身体里埋的神奇种子,不加控制地长成通天大树,根盘枝茂,每一片叶子每一个果实,都属于他,烂也要烂在自己心里,狂热且绝对的私有化。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费力地僵持较量着。
  一个知道此时此刻局面难以控制,下意识只能逃避。
  另一个知道话已至此,借助怒火才聚集起反抗的勇气和能量,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再次逃开。
  杨兴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挣脱,从身后紧箍上来的手臂,孩子气地指节相钩,偶尔被强力扭开,才一抬腿,又锲而不舍地扣上来。身后散发出固执和别扭的怨念,还有一种属于雄性的体味,因为过于贴合,和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把两人无形中,紧紧束缚。
  他被这无谓的纠缠弄得心烦意乱,再也顾不得别的,扭拒之中,找了个机会,手上使力,一个过肩摔把岳胜整个人生生倒拔起来,砸在地板上。那里铺了块地毯,饶是如此,岳胜也天旋地转,一时反应不能。
  杨兴喘息不均,叉着腰干咽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忽然失语了,只能绕开横在地上的躯体。他自问很有分寸,应该不会伤到岳胜,为了确保,还是忍不住上下快速打量,然后神情疲惫地垮下肩膀。
  正准备去厨房找点水喝,脚踝突然被握住,一股力后发制人,他毫无防备,立刻脚底拌蒜地摔倒了。
  这一跤摔得好不狼狈,总算手撑地面,不然恐怕额头鼻子都要重创,只是下巴撞在了地板上,杨兴痛得眼泪差点出来,翻个身张大嘴巴,半天都发不出音。
  
  岳胜扑上去一扯,杨兴的棉布短裤就被拉了下来。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不是没看过杨兴的身体,就算此刻,真说欲望也没有多少。只是这一晚上的负面情绪快要在脑袋里炸开了,杨兴自说自话的训教,更激发了他的绝望。
  想要破坏掉一切,破坏掉对方苦心营造的一切。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在体育馆的对话,音量越来越大。
  “ 你爱我吗?”
  “我最爱你了。”
  我最爱你了。我最爱你了。
  可那爱,不是对着他。
  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养成系Rpg;永远通不了关,没有能赢的希望。只要他现实中的意识不苏醒,就必须以杨阅的身份,活在这个叫“杨兴之我和老爸一家亲”的游戏里。
  而这个游戏最大的Bug就是他自己。
  一个会爱上同性的脑损伤患者。
  一个不得不在别人的人生中重活一遍的白痴。
  他内心暴躁,仿佛自虐一样深/喉j□j,身体的主人激烈地反抗着,却因为要害受制,而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岳胜意识到对方的弱点,翻个身,死死趴在杨兴身上,膝盖使力,小腿压着对方胳膊,两只手掌紧按住对方的腿。角力一样的姿势,不是爱人之间的,亦毫无情趣可言,那是岳胜对自己身份的力证,同样以爱之名。
  
  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杨兴万念俱灰,闭上眼睛。他无法控制地硬了起来,那笨拙又执着的舌头,砸碎了他全部的自制力。乱/伦一样的羞耻感,在射出的瞬间覆盖了全身,没有快感。
  不,也许还是有一些的吧,只是那纯身体的感官最多也只能提醒他,自己的动物性而已,象一只因为应力太大而导致鱼缸破裂的鱼,挣扎着拍着尾巴,再渐渐萎掉。
  他失力地躺着,两条腿本来还力道十足地蜷曲起来,现在也伸平了。直到身上一轻,耳朵里听到一些声响,淅淅沥沥的水声,跟着是干呕声,想来是岳胜在漱口。
  岳胜扭了个湿毛巾过来,潦草地在那萎靡的裤裆里擦了擦,然后把衣服拉好归位。
  他心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一偿所望的满足感。
  但是,也不后悔。
  他象等待宣判一样,坐在自己收拾好的背包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杨兴。
  他摧毁了他的王国,还自行把他的游戏记录消档了,可最大的惩罚,也比不上,继续玩下去的痛苦。这么一想,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杨兴终于站了起来,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从桌上拿了根烟,径直去厨房打着煤气灶,就了火,抽了几口,看了看岳胜这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 你看看你,傻坐那干嘛。现在挺乖的样子,刚才干嘛呢?”
  厨房洗手池塞上了水漏,哗哗开着。
  杨兴等烟抽完,把水关了,对岳胜挥了下手:“过来啊。” 没等人真正走到,就抓住后脖领拽了过来,一使劲,把脑袋摁进了池里,口气轻松。
  “我还不信,制不了你了。”
  
  睡眠期间被设成震动的手机在桌面上顽强移动着,伴着亮屏的背景光,在黑暗中格外扎眼。眼见已至边缘,再不伸手就要掉地上了,可见电话那头的人有多执着。
  老魏翻着白眼滑屏解锁,有气无力:“你是不是周扒皮啊,天还没亮呢!!”
  杨兴毫不介意:“没关系,我知道你一贯睡得比鸡晚起的比鸡早。”
  “ 你少来这套,怎么,儿子又丢了?”
  “ 没……都挺好的,我在你家门口呢,没地儿去,方不方便……”
  话没说完,门就开了。老魏光着上身,手指比在嘴唇上,然后招招手。杨兴点点头,脱了鞋掂在手里,熟门熟路地闪进书房。过了一会,才听到门极其技巧性地被轻轻扣上了。
  老魏进来,边套汗衫,扭开案台上的卤素工作灯,太过刺眼的光线,让两个人都同时眯起了眼睛。
  “对不起,你有家有口的,过来打搅真不好意思。”再熟,客套话总得说。
  老魏瞪起眼:“ 那你走啊。”然后才问:“下巴怎么了?”
  杨兴支吾了一下:“ 恩,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魏琢磨地看着他。
  “ 手都破了?”
  杨兴愣了愣,低头看看,放在嘴里舔舔,含糊地点点头。
  “ 小岳呢?又吵架了?”
  “……”杨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家丑不可外扬,只把岳胜拍广告的事大概说了,叹口气:“ 说了他几句,跟我闹别扭呢,又想玩离家出走,我把门反锁了,让他冷静冷静。”
  老魏眉毛挑起来,直摸下巴。漏洞太多太明显,懒得当面拆穿他,只能敷衍:“ 要开空调吗?我给你拿条毛巾被来。”
  杨兴吞咽有点困难,摆摆手:“ 不用麻烦了,我可能感冒了,嗓子疼。”
  老魏点点头,出去倒了杯温水进来,胳膊肘上搭了条被单,手掌摊开,露出一粒白药片。
  “ 吃了药赶紧睡,肚子要搭着的,再热也得搭着。”
  杨兴有点感动,但好兄弟不说见外话,谢谢什么的能省则省,照办了倒在沙发上,一旦放松立刻跌进黑甜乡,睡得极死极沉。
  
  等到醒过来,屋子里光线昏暗,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他躺了一会,慢慢坐起。书房飘窗上拉着密实的遮光帘,缝隙中透出一道白线,日已偏西。
  杨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两颊上的法令纹凹陷得明显了一些,豁然拉开帘子,深吸了口气,灰蒙蒙的城市把天际线人为切割成不规则的矩阵。
  老魏听到动静进来,站在门边。
  外面的钟,当当地敲了三下。
  “我帮你请了假,感觉好点了吗?”
  杨兴摸摸喉咙,把脖子凭空绕了一圈。
  “ 昨晚你念了杨阅的名字98次。”
  杨兴震动了一下,已经知道下句对方想说什么,赶忙阻止:“ 嗨,很冷哎。”
  可惜老魏没什么幽默感:“还有个叫岳胜的你念了784次。”
  “你还有点新鲜的吗?” 杨兴没好气地:“ 昨天给我吃的不是感冒药吧?” 他自律的生活过惯了,再累也睡不了这么久。
  老魏嘿嘿地笑起来,从兜里掏出钥匙还给他:“ 感冒初期,睡眠有助恢复,你也不看看昨天你那德性,我还以为丧尸逆袭了。再说,我也不放心小岳。不过,我去你家,也没看见他。那,留了个条给你,说是去广告公司把事了了。”
  杨兴草草瞟了一眼:“ 饿了,有东西吃吗?” 他想不明白,岳胜怎么能出去的。自己应该没记错,那就多半是老魏在打马虎眼。
  匆匆果腹,水喝了不少,临出门前还顺手拿了个苹果,在裤子上蹭蹭就啃。
  老魏哭笑不得:“ 你好好歇歇吧,又要干嘛?”
  杨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就去穿鞋。丢下一句:“ 这事没家长怎么行,别给人欺负了。”
  老魏忍不住,喊:“ 这么在意,你还反锁门?”
  有句话,他没法告诉杨兴。
  他的梦话其实是,我不是同性恋。
  
  岳胜没想到雷诺还有胆出现。
  他困兽一样一个人呆了半宿,无计可施。电话响起的时候,以为是杨兴,一瞬间濒临崩溃地甘愿屈服了。可一听到罪魁祸首的声音,失望加愤恨,双重袭来,激动过度,当场失音。
  雷诺心急火燎地一通解释,用力过猛,反而词不达意。
  隔着一根电话线,对方毫无反应,只有鼻息沉重的呼吸声。他以为自己被彻底仇视了,心底发酸,声音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 岳胜!你信我。这真的是我妈她擅自翻了我的包才发现的,不然,他们谁会去注意这种杂志啊。”
  “我也没想到她会发神经去你家,我……连累到你……我不想的啊。”
  “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以后朋友都没的做?”
  岳胜没能及时回答,过半天,才憋出一句:“ 傻B。”
  雷诺沉到太平洋底的心,立刻被挽救了,拿着手机眼睛频眨:“ 这……翻译过来,是原谅的意思吗?”
  “ 傻B。”
  “ 请说,国语好吗?”
  “ 傻B傻B傻B!!”骂完了好舒爽,岳胜咬牙切齿地:“ 过来给我打。”
  雷诺接到指令,急忙打了辆车刷刷赶到。岳胜把自己的钥匙扔下去,没一会,外面咚咚脚步沉重,门开了,麦当劳早餐袋探头一样伸进来,雷诺的脑袋躲在后面。
  “ 别打脸行吗?”
  
  岳胜吃饱了抹抹嘴,也不生气了,只是脸色还不好看。雷诺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诉苦,车给没收了,广告公司也被迫解约了,信用卡停了,还要去售楼处当见习钟点工。
  岳胜一听,连本来打算跟杨兴呕气,继续拍下去的决心也消散了。今天本来是有拍摄计划的,他是个答应了就要做到的人,所以才叫雷诺过来开门。但既然雷诺退出,就算是临时调配其他模特,他也没了配合的兴致。这么一想,不如干脆也去解约,也算遂了杨兴的心愿。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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