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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保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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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里的子弹更致命,但眼下他因大量失血而乏力,根本无法坚持走多远。去医院是肯定不可能了,枪伤会惹来大麻烦,但就算找到个黑诊所,也不能保证医生愿意为他治疗,而非报警处理。
  到此为止了吗?苍朗闭眼,深吸了口气,疼痛令他的嘴角微微痉挛。
  他忽然记起什么,伸手往口袋里掏摸。
  手机不见了!
  大概是激战时遗落在那条巷子里。
  苍朗的眼中露出惊懊之色。
  安致远的低语在耳旁响起:“有事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他微笑着,安慰地轻吻自己的下唇,“所以别担心,回去吧。”
  他弄丢了那支手机。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致远急着找他……该死!苍朗在心底诅咒,从墙根挣扎着起身。
  他似乎已感觉不到肺部与右腿上的剧烈疼痛,脚步踉跄地往回走。
  “你这是找死。”
  身后一个声音淡淡说道。
  苍朗警惕地回头,为自己竟未曾察觉对方的接近而凛然。
  烟头的一点火光明灭中,山鹰半眯的眼睛正冷然盯着他。“别冲我摆臭脸,要不是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也不会现身。我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架势围歼一个排都够了。”
  “见鬼,你回国做什么,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任务?”
  “那五十万已经彻底飞了。”山鹰干脆利落地打消他的敌意,“我郁闷得要死,所以回来渡个假,顺便参观你小子的倒霉样儿。”
  苍朗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现在你满足了?”
  山鹰叼着烟点头:“比做爱还满足。”
  苍朗啐了一声。“作为报酬,你跟我回去把手机找回来。”
  “不行!”山鹰断然拒绝,“现在那边都是警察,回去也拿不到。”
  他慢慢走近曾经的战友,“我知道你怕留下证据,不过现在更麻烦的是,你就快没命了。”
  苍朗一阵眩晕,眼前发黑,血液大量流失令他四肢冰冷。
  “我的车就在那边,你是自己走过去,还是昏倒由我来拖?”山鹰似笑非笑地看他。
  苍朗爆了句粗口,捂着伤口走向车门。
  回去拿手机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天亮后去移动营业厅办个号码转移。
  他将自己挪进后座,与此同时陷入沉寂的黑暗。
  
  安致远离开衣香鬓影的宴会大厅,进入男士洗手间。
  两个负责照顾他的保镖站在门外等候,但他显然打算好好消磨一下这两个家伙的耐心,半个小时仍未出来。
  亦或许他只是因为不想继续面对那个叫美琳的女人,听她柔声细气地说话,以及用修饰得极为精致的五官朝他做出天真娇嫩的表情。
  他们在应酬场合相识不过半年,话都未多说几句,今晚就要宣布订婚。按照父亲的要求,他必须和这个女人共同生活,一辈子。
  这个念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令他喘不过气。
  他坐在洗手台前面,怔怔看着镜子里眼神阴郁颓淡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既然已经决定,为什么又反复,为什么又给他打电话?
  安致远攥紧掌中的手机,用力咬着牙。
  如果刚才那个电话接通,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叫喊:“苍朗,我们一起走,远远离开这座城市,挣脱一切令人窒息的束缚!若逃不出,宁可同死!”
  那一刻,他真有把老爷子的威胁抛诸脑后的冲动!
  但电话没有人接。
  随后便无法接通了。
  “这个号码24小时开着,你随时可以找到我。”他曾经这样许诺过……安致远握着单调地重复着语音提示的手机,把脸埋进膝盖,呼唤苍朗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直至泣不成声,直至无泪可流。
  他慢慢抬起脸,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净泪痕,抹去眼圈的红肿。那张苍白的脸像从痛楚中涅槃,逐渐浮现出清冷自持的神色。
  这样也好,他会好好活着,只要自己选择放弃。
  别再摇摆不定,否则只会害死他!安致远对镜中人低语,记住,苍朗并不是非你不可,爱情只对活着的人有意义。
  他将这句话说了三遍,然后仔细整理好头发和衣领,推动轮椅出去。
  美琳重新看到他,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致远,怎么现在才回来,快赶不上订婚仪式了。”
  安致远完美地微笑:“不是赶上了么。”




13

  13
  “醒了。”
  耳边有个声音说,苍朗动了动手指,缓缓睁眼。
  “你小子命真硬。”山鹰翘着腿坐在床边,对屁股下血迹斑斑的的床单毫不在意。
  苍朗没有理他,转头看清四周。这里大概是家私人诊所,规模还挺大,至少有间外科手术室。
  角落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收拾手术器械,闻声回头看了看,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山鹰笑道:“干得不错,许医生,就是时间长了点。”
  中年男人的眼底透出几分紧张与惧意。山鹰接着说:“放心,答应你的还有效。现在你可以回家睡觉了,这只是场梦而已,醒来什么都忘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对方用力点头,飞快脱去白大褂,迫不及待地离开诊所。
  “熟人?”
  “八个小时前刚认识。”山鹰耸耸肩。
  “怎么办到的?”苍朗慢慢坐起身,检查了一下包扎专业的伤口。
  山鹰笑了笑,“我给他看两样东西——枪和钞票,顺便借走他钱包里一张小姑娘的照片,就这么简单。”
  苍朗用一种极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赞同别人的做法,并不表示就有指手画脚发表意见的权利,他一向这样认为。
  粘血破烂的衣物已被处理,山鹰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医生的备用服装丢给他,“要帮忙吗?”
  “不用。”苍朗穿好衣服,在室内尝试走了几步。
  麻醉剂的效果基本褪尽,好在疼痛程度还在忍受范围之内,他深吸口气,拉开门走出去。
  山鹰尾随而出,“打算去哪?复仇?”
  “买手机,办理号码转移。”
  “丢就丢了,什么号码这么重要。”山鹰边走边嘀咕。
  苍朗停下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
  “谁跟着你,我出来吃东西。给那庸医打了一夜下手,我不饿啊?”山鹰叼着烟斜睨他。
  苍朗没有理会,直接走进街边的一家手机店。
  出来的时候,看见山鹰正蹲在不远处的早餐车旁就着豆浆啃馒头,脚边放着一包用报纸胡乱裹着的烧卖和海蛎饼。蓬乱的头发,迷蒙的眼神,活像个刚从工地干完通宵回来的民工,任谁也想不到,这家伙竟是世界级的职业杀手。
  苍朗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转,眼前不是一个为了钱与理想分道扬镳的杀手,而是几年前跟自己一同执行任务时,嚼着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依旧笑容爽朗的战友。
  山鹰……
  究竟是什么把我们变成了这样?军队?这个现实的社会?还是……我们自己?
  苍朗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他走过去,对山鹰说:“多谢你出手,我走了。”
  “急什么,吃点东西再走。”对方抬起脸,口齿含糊地说,“坐下坐下,我请你吃早点。”
  他手一抄,把那包烧卖递过去。
  “不用了。”苍朗一挡,手指突然僵在半空,露出了无法置信的神情!
  几秒钟的震愕后,他劈手夺过油乎乎的报纸看起来,眼角肌肉轻微跳动。
  烧卖和海蛎饼滚得满地。
  “靠,发什么神经!”山鹰愣了一下,跳起来凑过去看,“什么爆炸性新闻值得你摆这副死人脸……钓上金龟婿蟠龙集团欲借安氏强援翻身?潘氏独女与安家二少于昨晚宣布订婚……啐,你什么时候对这种鬼东西感兴趣了。”
  苍朗恍若未闻,脸色铁青。
  山鹰看着他,忽然讪笑起来:“怎么,跟潘家小妞有一腿,被蹬了?”
  苍朗抿紧嘴唇,眼神如朔风般凛冽逼人。
  山鹰大笑:“那种千金小姐,闲得无聊找人玩玩而已,你也当真?当兵当傻了吧你!算了,反正你也不吃亏,就当是叫了个高级妓女——”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毫无防备的肚子上。
  山鹰腰一折,差点把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等到他缓了口气,愤怒地准备回击时,眼前早已人影杳然。
  安静的街道响起一阵惊人的怒骂声:“操你丫的苍狼!老子昨晚刚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报答?下次就算你被打成蜂窝,老子也在一旁干看着!你等着,咱俩没完!”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断重复的语音提示像烈焰在苍朗心底灼烧。
  毫无预兆的,致远订婚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从他回来见到安老爷子之后,态度就变得有点反常。如今回想起来,当时他分明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自己却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
  该死,为什么每次都要等到他陷入险境后,再去弥补和挽救!
  必须马上见到致远,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绝不能让他独自承担!
  苍朗在清晨的街道全力奔跑,缝合好的伤口再次扯裂,血水立即渗出层层纱布。
  肺部的剧烈疼痛令他呼吸困难,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捂着左肋,嘶嘶地往破损的肺叶里强制装填大量空气。
  一辆出租车滑过他身边时停下,“要坐车吗?”
  苍朗拉开车门,跌落在后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立刻露出后悔的神色,干巴巴地问:“哪家医院?”
  “海湾公路。”
  司机有点懵:“海湾公路……那里没医院啊?”
  “开车!”苍朗冷冷地道,闭上眼尽量恢复体力。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在心里暗暗祈祷报纸上的士抢劫案或者黑帮火拼之类的事,千万不要跟自己扯上关系。
  海湾公路尽头的山崖上,深灰色的建筑物被晨光勾勒出金边,为僵硬的线条增添了些许美感。
  苍朗刚接近大门,便被一群神态严厉的保安拦下:“抱歉,安先生交代了,不接待任何客人。”
  “我是安致远先生的保镖。”苍朗说,一边留意这些陌生面孔,之前他从未在别墅里见过他们。
  “抱歉,没有安先生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去。”
  苍朗转身离去。
  走出几百米后,他从山崖小路悄然折回,绕到别墅侧门,打昏一个对着墙根方便的保安,换上制服混进去。
  他一路压低帽檐,小心避开监视器探头,轻车熟路地穿过庭院树丛。
  这个时候,致远应该在工作吧,苍朗开启密码锁进入实验室,里面空无一人。
  他又回到主楼,从二楼窗户攀越而入。
  卧室里依然空无一人。
  整栋别墅仿佛陷入沉睡一般寂静,苍朗慢慢走下楼梯。
  客厅的深处,被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光线的晦暗中,转椅发出一声轻响。
  苍朗猛地转头,失声叫道:“致远——”
  “他不在这里。”有个声音回答。
  一个人从暗处起身走向前,轮廓逐渐浮现在空气中。
  是安致克。
  苍朗心下一沉,“他现在在哪?”
  安致克轻笑,“他在筹备婚礼,这可是人生大事,要花很多精力。”
  苍朗神情黯然,语气坚定:“他并非自愿。”
  “那又怎样,人活在世上,本就有许多并非自愿却必须要做的事,他又怎能例外。”安致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别忘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致远并不是非你不可。”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走吧,离开他的生活,就当从未出现过,如果你不想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安致克语气冰冷地走上楼去。
  在擦肩而过之时,苍朗忽然开口:“他还好吗?”
  安致克脚步略一停滞,肩头有点僵硬。
  “他很好。”
  “是吗,那就好,至少对于致远,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共通点。”苍朗凝声道,“如果我再也无法见到他,请你好好照顾他、保护他。”
  安致克背对着他,许久的沉默后,长叹口气,声音异常疲惫:“我不知还能否做到。昨晚回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睡,一句话不说。即使我硬闯进去,他的眼里也全然看不见我,不论我说什么,都抵达不了他耳中,那种感觉,就像……”
  他用拳头堵住了嘴,努力把开始颤抖的声线扳直,“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苍朗的指尖刺破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致远……他在哪?”他用一种金属般坚硬而锋利的声音说。
  安致克迫使自己抽紧的喉咙放松下来,“在老爷子那里,就算你去了,也绝对见不到他。”他瞥了一眼苍朗身上的斑斑血迹,语带讽刺:“老爷子的能耐,我想你昨晚已经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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