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生病了……”
好像……说得也没错……
“我帮你?”池寒秋干脆半蹲□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段誉。
还是摇头,“不用了,你出去等着我吧。”让个男人帮自己如厕那得多丢人?
等到池寒秋出了厕所,段誉艰难地收拾完自己,扶着墙慢慢挪了出去。在池寒秋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
“要不是你中午咒我说当心吃撑了,我也不至于这样。”段誉依旧不爽,上吐下泻的滋味着实难受。
明明是自己贪吃来的。
池寒秋知道段誉现在也不好受,便不再招惹他,拿了张凳子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地陪着。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给段誉挂上了点滴。
池寒秋问:“还想吐或者拉吗?”
段誉迟缓地摇了摇头,“老早就空了。”
“那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嗯……”一挂上点滴,段誉就开始犯迷糊,从半夜发病折腾到现在这会儿,老早就累的不行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前,段誉想,好累啊,就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吧。身边坐着一个人,无论他是谁,此刻段誉充满了安全感,就像小时候生了病,爸爸守在床边。
“都是你害我的……”
“是……是……”不与重病犯迷糊的人计较。
“我醒了请我吃饭……”
还吃?怎么就记得吃了!
“沙发还没买呢……”
池寒秋推了推眼镜笑了起来,大学里段誉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滚,都是你害我的!
***********************
一清早,严辉就醒过来了,他有早起的习惯。吴鸣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头就窝在他的肩膀边,生怕他跑了似的。
小的时候,两人是邻居。严辉比吴鸣大了两岁,时常带着吴鸣玩。
辉哥哥……辉哥哥……总是天真烂漫地叫着他,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头。
严辉伸手摸了摸吴鸣额头上变得极淡的伤痕,微微叹出一口气,并没有挪动身子起床,只是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吴鸣的父亲,有家庭暴力的倾向,明明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却总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会殴打他们母子,吴鸣的母亲,好赌成性,吴鸣很小的时候便对他不管不顾。
当小吴鸣第一次带着满身的伤痕哭着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严辉还为此与吴鸣的父亲理论过。一晃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两家人早已分开多年,吴鸣却没有改掉一有事就跟他倾诉的习惯。
由于严辉的动作,吴鸣也慢慢醒了过来。
“早……”吴鸣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又跟你爸动手了?”
“别跟我提他,一提起就上火!”吴鸣愤恨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开那样的家?”
吴鸣并没有回答。为什么没有离开呢?或许是对那个家还抱有希望,还有一点眷恋吧。父亲不忙的时候,母亲不赌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依旧是有欢声笑语的。只是那样的场景跟海市蜃楼一样,存在于遥远的童年。
“吴鸣,以后……你别跑我这里来了。”严辉起身开始穿衣服。
“为什么?哼……因为那个段誉?”吴鸣冷笑,严辉对段誉的种种,他看在眼里,早就什么都明白了。
严辉顿了顿身形,慢慢开口道:“与他无关。”
“不就是床伴么,我又不会缠着你。”吴鸣无所谓地开口,也跟着穿戴起来。胸口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赌在那里,当初知道严辉喜欢男人,内心雀跃不已,却发现他的眼神早已跟着另外一个男人打转。以床伴的理由硬是将严辉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因为知道严辉不会轻易向段誉表白。如今,是要去追求段誉了吗?
自己,永远都只是那个卑劣而卑微的人。心底,传来钝痛。
“哪天,我们彼此找到喜欢的人,随时都可以分开。”吴鸣笑出声来,“你何必那么当真?哈……”可是为什么笑中带着泪?
找到喜欢的人?他们彼此已经找到喜欢的人,可惜,不是彼此。
“吴鸣……我希望……”严辉想开口劝吴鸣别再颓废下去。
电话铃声响起。
“你好。”
“学长,是我,池寒秋。”
“什么事?”
“段誉他生病了,得住院一天,我替他请个假。顺便,我自己也请个假,照顾他。”
“严重吗?什么病?哪家医院?”严辉急切地追问着。
“学长请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电话那头,池寒秋已经挂断。
严辉紧皱着眉头,心里担心起段誉来,那小子,看脸色总觉得身体不好,工作又那么拼命,从来对自己不管不顾的。
“喂!你自己独自在这儿发呆吧,我走了。”吴鸣拿起公文包潇洒地把门甩上走了。
严辉甚至都没有留意到。
吴鸣背靠在门上,自嘲地笑笑,就那么喜欢那个段誉吗?
*****************
医院。
“他怎么还在吐?腹泻的情况也还是有。已经服药三次了。”昨天晚上的急诊大夫来病房查房。
“不知道。”池寒秋回答。
段誉这会儿又跑去厕所吐了,那声音回荡在厕所里,外面的人听着怪心疼的。
医生大妈一扫段誉病床旁边的柜子,又黑线了。吃了一半的苹果,一杯牛奶,还有肯德基早餐……肠胃炎的人怎么能吃这些?
“不是让吃清淡的东西吗?这些都不能吃,怪不得进展慢。”医生大妈有些怨气,病人们都不肯好好配合治疗,太令医生们头疼了。
“这……不算清淡?”池寒秋无语。
“嗯,白粥,温水,其他不能吃。嘴里没味道的话,稍稍吃点没油的酱菜。还有,记得保暖。”医生大妈说完就走了。
段誉在厕所里吐得脱力,幽幽地说道:“池寒秋!你说护士让吃那些的。”
“护士说粥,我就去肯德基买了粥。至于……牛奶和苹果,是想让你增加营养……”池寒秋长那么大哪里照顾过人?
“滚……”
中午过后,段誉的情况有了好转,池寒秋便借故离开了,池寒秋走后一个多小时,严辉便找到了医院。
“严辉?”
“怎么弄成这样?”严辉看着脸色灰白的段誉,皱起了眉头。
“急性肠胃炎,小事。”段誉笑笑。
“给你带了些吃的来,不知道你吃了没。”严辉说着,便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到柜子上,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盛着白粥的保温杯和一小碟酱菜,还有一个迷你热水袋。
“知道你肠胃炎,就拿了些清淡的给你吃,其他的还是等好了再吃吧。热水袋你放腹部,会舒服很多的。”严辉有条不紊地替段誉打点着。
一股暖意从段誉心底升起。严辉如同他的哥哥,像他的家人,温暖地守护着他。
哪里像那个池寒秋了?分明就是要害死他!
“谢谢你。”
“别总跟我说谢谢,咱们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严辉希望并非朋友的。
“嘿嘿。”
“吃吧,我自己熬的。”严辉将温热的白粥递给段誉,还用枕头给段誉堆了一个非常舒适的靠垫。
吃过东西后,段誉舒服地伸展着身体,“啊,吃了点东西觉得身体有力气了。”
严辉浅笑道:“用了药,再适当调理,应该很快就好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病房外,池寒秋将好不容易煮好的略带糊味的白粥丢进了垃圾桶,连同他刚才给段誉买的外套。
18
18、第十八章 。。。
“喂?……”许晟岚被电话铃声从睡梦中惊醒,觉得很是恼火。
“是我。”池寒秋在电话那头冷冷地道。
“池大老板?您好歹体谅体谅我啊,酒吧关门都已经快天亮了,这不还没睡几小时呢!”许晟岚倚靠在床架子上,点了支烟。
“三天内,必须让段誉到Dark上班。”
一只手伸上来把许晟岚嘴里的烟拿走,许晟岚撇嘴看了看躺在他旁边的金钱,只得认命地道:“不是说今晚让我找他吗?”看了看床头的钟,“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电话通知。”
“嘿……你吃错药了?你都住进他屋子了,你急什么?”
“三天内。”
啪得一声,电话就给挂断了。
“臭小子!”许晟岚恨恨地合上电话,对池寒秋的举动完全摸不着头脑。
“山风,我一直没搞懂,你都说退出江湖了,干嘛还给池寒秋打理酒吧?酒吧这地方多乱啊,以前你又不是没出过事。”金钱有些不愉快,虽说池寒秋那人挺不错的,但就是担心许晟岚再卷进什么纷争里去。
“我欠他的多了去了。”许晟岚又点烟,“再说,我们一同在地狱里挣扎过,那份情谊深厚着呢。”
“除了你这条命,还有什么?”金钱才穿了一条裤衩,看到许晟岚又抽烟,急忙扑过去把烟给抢走,“你再抽?!再抽我阉了你!”
“嘿嘿……那不抽了……留着做运动……宝贝儿……想死我了……”
趴在许晟岚身上的金钱明显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顶到了自己,脸一红,笑骂道:“想什么想,今天早上才……”
“我每分每秒都在想……。”说着,许晟岚就把金钱压在了身下……
*****************
段誉还在跟严辉说笑着,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池寒秋走了进来。
“哟……学长来了。”
“以后别叫学长了,都是同事了,叫名字吧。”严辉微微一笑。
“是啊……真是挺开心的,大学里我们关系就好,现在又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真是有缘分。”段誉傻呵呵地笑。
池寒秋和严辉都没有作答,只是淡淡地回应以微笑。
“再说,我们又都是足球队的……这么说起来,真的很有缘分!”段誉看两人不说话,于是继续说。
可是……气氛为什么还是那么尴尬?
“走吧,可以出院了。”池寒秋走到段誉面前,“手续我都办好了。”
“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严辉问道。
“嗯,止住腹泻后两小时便可。”池寒秋开始收拾东西。
“的确,不就一个小毛病么。”段誉倒是非常配合池寒秋,开始脱起病服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池寒秋拿起段誉的破烂T恤就往他头上扔去,“医生说不能着凉,你去厕所换吧。”
“可是……去厕所也照样要脱病服啊。”段誉完全没有弄明白池寒秋为什么要他去厕所换衣服。
严辉看着两人略带亲密的进行着对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池寒秋看了一眼严辉,顿时明白了严辉的感受,心里一动,便推了推眼镜,轻笑道:“行啊,那你就跟在家里一样,全部脱光了换衣服好了,反正……”
严辉一听这话,心下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池寒秋说得好似他们两人住一块儿?
段誉的确少根筋,但也不是傻瓜,他并不愿意其他人知道他与池寒秋住一块儿的事,便连忙打岔:“对,对,厕所没有冷空调,嘿嘿,这就去。”说着便哧溜下了床,进厕所去换衣服了。
“你们?”严辉禁不住好奇地问。
“呵呵,之前有天下雨去他家叨扰了一宿。”池寒秋扯这些个谎顺溜得很,一边说一边微笑,弄得严辉吃不准他话里的真假。
“喂,哪位?”厕所里传来段誉接听电话的声音。
“……”
“哦。。。是您啊,请说。”
“……”
“有时间。”
“……”
“真的?”
“……”
“好的,好的。今天晚上有些事情得处理,明天晚上您看行吗?”
“……”
“好的,谢谢您,一定。”
接着,段誉欢天喜地从厕所里蹦跶出来,仿佛身上的病全好了,人也不焉了,“嘿嘿,真走运,找到晚上的兼职了,待遇非常丰厚。”
段誉说着走到病床前,收拾起严辉给他熬的粥,说道:“严辉,这个我带回去,你专门给我煮的,不能浪费了,明天洗干净还你。嘿嘿,我最近真是悲喜交加啊,一会儿觉得自己特倒霉,一会儿又特走运。唉……人生啊……真是风景随时在换啊。”
作为钱的奴隶,段誉非常称职,几小时前还上吐下泻呢,这会儿精神全来了。
“我送你吧,车子就在停车场,病还没好呢。”严辉看着段誉突然精神奕奕的样子,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我送他就好。”池寒秋一把拿过段誉手里的袋子,驾着段誉的胳膊就准备往外走。
“那个……严辉,池寒秋送我就好,那个,顺路。”话还没有说完,段誉便被池寒秋扯着走出了病房。
严辉楞在那里,眼看着池寒秋和段誉两人走远。
第二天一下班,段誉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