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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这傲慢的家伙,竟然搬出和小泽岳亚接吻的事情来炫耀,自己才会一时气不过吻了上去。
更不应该的是,和自己一样不知道抱过多少男人的川崎聪,居然露出那种极诱人的媚态和声音。
霎时,他体内压抑己久的欲望熊熊燃烧了起来……
害他就这么一头栽了进去。
翟烩家伙醒来,他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呢?
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高挂在窗外的太阳发出刺眼的光芒,唤醒了沉睡中的川崎聪。
忍着腰部的酸疼,勉强从床上撑起上半身,某种特有的男性气味吸入呼吸道,川崎聪这才猛然意识到昨晚的荒唐事。
惊吓之余,他赶紧检查身旁的床位——
空的。
但是浴室里却传来淋浴的水声。
环视凌乱的床单、满地皱成一团的卫生纸、随意披在椅子把手上的毛巾,还有飞溅在地毯上已经干掉的欢爱痕迹……
更有力的铁证,当然是川崎聪身上点点的吻痕。
天啊!那些残留在脑袋里的画面、身体上的感觉都是真的……
搞什么!那个男人可是抢走小泽岳亚的男人、莲城康真的弟弟耶!
也就是说,他不但是那个讨厌鬼的弟弟,而且还是他的情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怎么能够让小他两岁的男人……
川崎聪,你这个笨蛋!
要是让莲城康真知道了,你这辈子就甭想在他面前抬头,也别想再有脸去争取小泽岳亚了!
“早啊!要不要冲个澡?身上都是那个味道,应谚很不舒服吧。”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的莲城康成神清气爽的和他打
招呼。
对照莲城康成的从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走出来的川崎聪,急忙随手抓起床边的睡衣套上。
那是莲城康成昨晚穿过来的,不过,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莲城康成没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只是他不明白,川崎聪翻脸的速度未免太迅速。
不过莲城康成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跟他斗嘴的人,很少有人占得到便宜。
“这种欲求不满的口气,该不会是嫌我昨天没有满足你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补给你!”
“不要过来!”川崎聪歇斯底里的大叫,抓起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可都被莲城康成挥开了。
看他的反应,莲城康成知道他对昨天晚上和自己上床的事后悔了。
虽然不知道他反悔的理由是什么,但从来没有人被他抱过之后,露出这么不愉快的表情。
这让莲城康成的男性自尊受到伤害,加上他对昨天的激情意犹未尽,原本还打算趁热追击的……这下子,要保住自己的
面子才是当务之急。
“又不是女人,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还是处男?”说到这里,莲城康成装腔作势地冷笑一声,“
别开玩笑了!”
莲城康成的话简直就是在怀疑他的贞操。
过去二十几年来,在同性关系中一直坚守的角色被他破坏了不说,川崎聪怎么能够容忍他在那样肆无忌惮地玩弄了自己
的身体后,还继续侮辱自己的清白?
感到狼狈不堪的川崎聪怎样也咽不下这口气,当莲城康成靠近他的时候,川崎聪满腔怒火全化成力量朝他那张自命不凡
的脸上挥了过去。
趁莲城康成抱着脸颊哀号的时候,川崎聪连推带挤的把他丢出门外。
然后砰的一声,用尽所有力气甩上房门。
坐在办公室里,川崎聪有气无力的耵着摊开在桌上的企划案叹气。
这个企划案是小泽岳亚在首都银行担任企划总监时筹划,与知名百货公司推出联名卡的计划;但是却因为小泽岳亚与失
去记忆的莲城康真重修旧好,又远赴洛杉矶举行婚礼而停摆。
那个人去楼空的办公室,是小泽岳亚唯一留给他的纪念。
看着这个案子,川崎聪不免回想起曾和他一起讨论公事时的种种画面。想到这里,他心头无法愈合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
的撕裂开来,眼神也变得幽远忧伤。
“少爷,你有听见我说的吗?少爷……”
被原鸠建二的声音拉回现实,川崎聪快速地眨了眨眼,勉强将飞远的思绪集中起来。
“少爷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烦心?总觉得您从洛杉矶回来之后,就经常没有办法专心工作,而且烟也抽多了。”原鸠建
二斜视了放在办公桌上塞满了烟屁股的烟灰缸,充满忧心的叮咛:“少爷的健康是很重要的,请您一定要爱惜自己。如
果您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
原鸠建二是个细心的人,任何事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说的没错,川崎聪是有点不对劲。
这都要怪莲城康成,谁教他——
想起和他在洛杉矾饭店里共度的那个夜晚,川崎聪的拳头就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用力的程度连手臂都颤抖了。
因为那一晚,莲城康成已经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与骄傲给摧毁了。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可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教人生气。
既然是要互相安慰失恋的痛楚,那为什么被侵犯的只有他?
虽然也曾经试图反击回去,然而——
莲城康成那有如饿死鬼源源不绝的欲望,根本不让他有可乘之机就算了,还一口气做到天亮方肯罢休。
有没有搞错?怎么说,他的身体可是第一次接纳男人,他竟然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害他第二天连要从床上坐起来都比
平常费了一番力气,更别提被他贯穿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可怜部位。
光想到自己醒来时的惨状,还有莲城康成伤人自尊的那番话,川崎聪心里就有气。“我没事,可能是时差的关系。”
川崎聪发白的脸色并没有侥幸逃过原鸠建二的眼睛,他察觉到川崎聪似乎隐瞒着什么。由于深知川崎聪并不喜欢他在公
司过问私事,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现年三十四岁的原鸠建二,是川崎聪的伴读。
伴读,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实际上他是川崎聪父亲从孤儿院买下的专属仆役,从十四岁开始负责照顾当时只有六岁的
川崎聪。
川崎聪出国读书的那段曰子,他也随侍在侧。
他的工作除了打理川崎聪的生活起居,就连换洗衣物也不假手他人。
就如同管家般的存在。
他甚至比川崎聪的任何一位家人都还要贴近他、了解他,也从未忤逆过川崎聪的命令。
自从川崎聪接手首都银行总裁的职务,原鸠建二也以特别助理的身分随侍在侧。
原鸠建二的工作态度认真,对员工严苛、对川崎聪绝对服从。
于公于私,他都是川崎聪非常信赖的得力助手。
但两人的关系仅止于此。
心思缜密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川崎聪并不喜欢私底下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的感觉。
所以,尽管川崎聪信任他、重用他,却没有和他发展出亲人或是朋友般的关系。知道这一点的原鸠建二也不觉得生气,
还是忠心的坚守岗位、克尽本分。
“对了,上次跟你提过房子的事情,你决定得怎么样?有找到喜欢的吗?”
这么多年来,原鸠建二和川崎聪住在一起照顾他的生活琐事,现在又经常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不要说没时间
交女朋友,就算有时间他也不愿意浪费在谈情说爱上。他为了川崎家鞠躬尽瘁,川崎聪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个过了适婚年龄,学历、相貌、薪资也都在水准之上的男人,却连一个交往对象都没有,于情于理,川崎聪都认为自
己应该为这件事情负点责任,所以才打算送他一栋房子鼓励他早点成家。
“少爷,关于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一点也不出川崎聪所料。
原鸠建二依然干脆果断的拒绝,和一开始的时候一样。
虽然明白他的固执,但川崎聪也不是个容易敞弃的人。
“原鸠,我很早就想跟你说,我已经不是孩子,很多事你可以交给别人去做,多留一点时间给你自己,不管是去做你喜
欢的消遣,或是出去交交朋友都好,再这样卖力工作的话,真的会娶不到老婆。”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能为少爷工作是我的荣幸,我不想为了那种无聊事浪费时间;而且,少爷的事对我而言,没有一
件是可以交给别人的小事。您知道的,自从少爷踏入育幼院指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您的了。如果不是少爷,我不会有
机会接受这么好的教育、过这么优渥舒适的人生。您是我的恩人,能够服侍少爷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使命。”
“原鸩……”虽然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川崎聪还是忍不住叹气。
“少爷会这么说,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怠慢了?如果是的话,请您明白说出来,我一定会虚心受教。”
“不是这样,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从少爷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服侍您,少爷的起居习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不亲手为您打点,我绝对不会放心。”
“原鸠,你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应该找个对象结婚。你还是可以留在公司当我的助手,只是帮我整理家务这种小事……
”
川崎聪所指的小事,包含帮他更换厕所里的卫生纸,以及坚持替他手洗贴身的内衣裤在内。
“我说过,只要跟少爷有关的事,对我而言都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大事!”
原鸠建二突然提高语调,令川崎聪吓了一跳。他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激动。
“能够留在少爷身边服侍您,就是我最大的骄傲,我愿意一辈子跟随您,二十四小时待命。就算少爷将来成家,我也希
望留在少爷身边为您打理家务,哪怕只是清运垃圾、打扫浴厕我都乐意。所以,请您不要剥夺我小小的心愿!从今以后
,我会更加卖力工作报答您!”
“原鸠……”
深深一鞠躬的原鸠建二,双手紧紧贴在裤子两旁,维持着一动也不动的姿势,仿佛川崎聪不收回那一番话就不愿意起来
似地。
看他这个模样,川崎聪摇摇头,“算了,就当我没说。你去忙你的吧。”
原鸠建二行了一个大礼后准备离去,才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对了,少爷您认识小川井百货的负责人莲城先生吗?”
听见那个讨厌鬼的名字,川崎聪像遇到危险的猫,不由自主地拱起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