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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大武笑得志得意满,“怎么样?对我的硬件还算满意吧?良好的硬件设备可是今后幸福生活的基本保证啊!”
“滚……”陆方言简意赅。一想到如果不是他哭着苦苦哀求,今儿早上恐怕还过不了关,他的心情就极端恶劣,因此见到那罪魁祸首他没法子好声气。如果是平时,他早一脚就踹过去了,可惜,这会儿他连坐起来都勉强,哪里还能有那抬脚踹人的力气?
陆方心情恶劣,可是有些人显然心情很好,要不怎么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特别快乐呢?
“乖,一天儿没吃东西了,这可是我亲自去买的广东老火靓粥,瞧这米油,据说是最补人的……”大武单手扶着陆方坐起来,一边嘴里广而告之。
前边的话听着还好,可是后边的一个“补”触到了陆方的逆鳞,什么叫“补”?虚了才要补,老弱病残孕才需要补。他一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子,正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他补什么补?就算他要补,这害得他不得不进补的罪魁祸首又是谁?亏他还敢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在这儿说凉快话儿。
“滚,你个禽兽!”陆方不再文绉绉,不再隐晦,而是直截了当痛快淋漓的骂了出来。非这样,不能宣泄他心中的那种愤恨和羞恼。
可惜,既然是禽兽,自然没脸没皮。那不要脸的端着粥碗岿然不动,还干脆坐到了床沿,“好啦,吃饭大过天,这都一天了,你不饿啊?”
陆方很想说不饿,不吃!可惜,他的肚子却没他的脑子这么有骨气,非常适时地咕咕叫了一声。于是,陆方所有的凌厉顿时就都失去了气势。
“乖,先吃点东西。咱跟谁置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置气不是?!”大武一脸宠溺,舀了勺粥放在嘴边小心地吹了吹,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这才把调羹送到陆方嘴边,“啊……吃一口……”
“脏死了,有你的口水!”陆方嫌恶地皱起眉头,还有,这是什么态度?哄小孩啊你个非人类!
“怎么会?只是我的嘴唇碰了一下而已,”大武有些委屈,继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再说了,我的口水,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还计较这些个……”
“武杰,你给我滚!嘶……”陆方勃然大怒。这一吼,牵一发而动全身,陆方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就惹上了这么一个非人类?
面对陆方的怒目而视,大武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执着地把调羹送到陆方嘴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发慌——你要不吃好了,体力恢复不了,你拿什么让我滚啊?乖,吃饭,吃饭,别的都一边儿去,甭管它!”
这一次,陆方张开大口一口吃掉勺子里的粥!死禽兽这话说得好,吃饱了有力气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方方,宝贝儿,那是调羹,不是骨头,不能啃啊,小心伤了牙齿。”
在大武一叠声地提醒下陆方放开了调羹,虽然他的确希望这是那丫的骨头来着。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恶心?”陆方又不满意了,这死大武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着实碍眼,太嚣张了。
“吧嗒”的一声,大武迅速在陆方脸上香了一个,笑得越发春光灿烂,“我高兴啊,方方,我这是太高兴了,情不自禁啊。”
“高兴个什么劲儿你?捡到金元宝了?”陆方没好气地白了丫的一眼,觉得丫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因此,丫越高兴相对的自己就会越痛苦。
“千呼万唤,咱终于洞房了,我能不高兴么?!”那不要脸的笑道,“终于抱得美人归,俺圆满了。”
“屁,谁是美人?好你个武杰,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有种啊你?”体力透支的后果就是陆方的修养指数直线下降,自控能力几乎呈现出负值,因此,他开始恶形恶状起来。
大武将粥碗放在茶几上,一把圈住他,猪拱嘴在他脸上拱来拱去,“我有没有种你不是最清楚么?”那丫的笑得好不猥/亵,然后在陆方炸毛前又一口堵住陆方的嘴,直到陆方软化下来,他才放开,“方,我眼睛里哪里还看得见别的美人?你就是我的美人啊,方方!独一无二的。”
“操,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想腻味死我啊?”变成了熟番茄的陆方一把推开那人,“去,给我倒杯水来。”
“遵命!”大武嬉皮笑脸地颠儿颠儿去了。
陆方趁机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暗暗鄙视自己,太没出息了,几句话就闹个红脸儿,跟丫的比起来道行还是太浅啊。
功夫不大,大武端着杯开水回来了。看着在开着暖气的室内只穿着一件军绿色长袖T恤的大武,陆方想起来一件事。
“哎,把你的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陆方喝着温度适中的开水,对那人说道。
那人先是惊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色/迷迷地拖长声音道:“方方——你这么热情,我很高兴。不过,你估计你还能吃得消么……”
一个松软的大枕头毫不留情准确地砸中了他的面门,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巴。
“让你撩个衣服而已,咋那么多废话?”陆方蹙着眉头不耐烦道。
大武迅速地把枕头放回床上,然后手脚麻利地一把就把他的上衣给脱掉了。
陆方拦阻不及,只得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精/赤的上身……八块腹肌,线条匀称修长,真是好身材!
“还要不要脱/裤子?”那人的手指在休闲裤的松紧带裤头上扯来扯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谁要你脱/裤子?那啥……不是,我也没让你脱衣服,你脱衣服干嘛?”陆方被那精壮的男/体给弄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脑子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钉是钉铆是铆固然重要,可是融会贯通也很重要——方方,我是一个好兵,我会领会你所有未尽的语言……”那颗大脑袋又凑到陆方跟前讨香香。
“猪!”陆方给折腾得都没了脾气。
“方……”那人甜腻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说看看,就是想摸也随便你……”那人拉着陆方的手慢慢地在他身上肌肉隆起的地方描画着,“怎么样?这样的硬件你满意吗?”说着,那人咬上了陆方的耳垂。
脑子里的那把火烧到了陆方的全身,他昏昏然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那人滚烫湿润的吻印在他的脸上,耳朵上,脖子上,肩胛上……
一个半小时以后,大武家主卧的大床上又换上了一条干净的床单。科学发达,家庭现代化的好处就是家里不必忍受万国旗飘扬的日子了——带烘干的洗衣机一直是大武最欣赏的现代科学技术之一。
已经几乎处于瘫痪状态的陆方躺在床上,听着那丫的在生活阳台那边吹着口哨愉快地检查着刚清洗干净的床单。这是昨晚上到今天清洗的第几条床单了?陆方发现他已经没法算得清楚。
现在,他无比后悔自己昨晚上任由大武将他拉回这个新家来,然后,就在这个被大武称为“新房”的地方稀里糊涂上了贼床,再然后,他就没了下床的时候,连上个厕所都是被大武抱着高来高去——猪都没有他这么腐化堕落!猪还用自己的脚,他可是连脚都没用了。
虽然身体很累,可陆方却精神很好,睡意了无。因此,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年元旦在左手酒吧第一次见到大武的时候,那时候他跟齐萧阿南曾经打赌猜测过大武的腹肌到底有几块。没想到时隔将近两年,他才得到了答案:八块腹肌!他的答案正确。只是,参加那场打赌的人却已经分崩离析,大家渐行渐远,他的答案再正确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人还是不要预知未来的好,要是早知道结局是这样,他跟齐萧或许就不会有开始!
“在想什么?”一个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具滚烫的身子贴过来顺着他躺下,然后,他整个人都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好,这个人的气味清新干净,没别的异味。陆方再次闭上眼睛,往这个怀抱里窝了又窝,这样干净的身体让人很舒服。
“大武,你喜欢我什么?”
虽说爱有时候是没有道理的,可是爱的理由可以让人增强自信和信心。
大武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陆方细软乌黑的头发,耳语般地说:“什么都喜欢。在我看来,你什么都好。”
“切……有你这么敷衍的么?”陆方不满地将胳臂肘往后捅了一下。
那人更紧地抱住他,“那天晚上,南北组合在台上唱英文歌,你耐心地一句一句地翻译给我听。那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有才华的人我见过很多,可是没有谁会像你这样愿意一句一句地把一首歌翻译给我听,很多人一听说我是被军校开除的立刻就戴上了有色眼镜。我的方方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华,可是却从来没有看不起谁。”
“就因为这个?”
“不仅仅是这个!你值得喜欢的地方太多了……很多人因为我连个大学毕业证都没有而看不起我,可是一旦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之后,立刻就又巴结我畏惧我,他们一边鄙视我,一边又讨好我,这很矛盾,一方面他们很想在我跟前将头昂得高高的,一方面他们却又不得不在我跟前低下他们骄傲的头颅……只有我的方方始终如一,明明有骄傲的资本,却从来没有傲慢无礼,无论我的家庭背景如何,我的方方却从来没有认真在意过……”
被夸得很不好意思的陆方喃喃打断大武的话,“我昨晚上才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担心我是因为你的家庭才这样做的?”
“如果你很在意我的家庭,那么你会对我敬而远之——我的方方其实也很骄傲的!你亲近我,跟我的家庭无关,而是因为你真正接受了我,所以我才会这么高兴……”
“切,你就胡诌吧你!”陆方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太难为情了,虽然大武说的都是实话,可实话有时候比令人牙酸的恭维还要让人不好意思。
“我奶奶说过,异性恋也罢,同性恋也罢,这过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她一直希望我能够找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刚开酒吧那会儿她操心死了,老是担心我学人家过那种乱七八糟的生活。后来,我告诉她,我找到那个可以跟我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的人了,她就一个劲儿催我带你回去见见。她很喜欢你,说你身上有种安宁的气息,是那种可以踏实过日子的人……”
老太太还真是开明……
陆方在大武平静的讲述中终于沉沉睡去。
94、94 。。。
旧去新来,元旦的早上,陆方在专职勤务兵大武同志的伺候下穿衣洗漱,这当中,他一直是半梦半醒。不是他嗜睡,而是他昨晚上根本没怎么睡。自打搬进这个由他亲手设计施工装修的新房后,他的睡眠就一直处在一种严重不足的状态下。亏得他现在功课不是太紧张,亏得他在学校还有宿舍,所以他常常趁着中午在学校宿舍里蒙头大睡,并且为此不惜拒绝大武的爱心午餐,别说回家吃午饭,就是送外卖到学校陆方也不肯领情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自打跟大武明确关系之后,陆方就在大武的强烈要求下搬到了大武的新家。说是搬,其实也没啥东西,不过就是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住进去了而已。大武家里应有尽有,连睡衣和内衣裤什么的都准备了陆方的号儿,对此,大武毫不讳言他是蓄谋已久。因此,陆方要住进去基本上不需要再准备什么东西。
对于搬到大武家陆方倒没什么意见,反正如今他是大五,宿舍管理松着呢,基本上他住哪儿不会有人在意。而且,能够跟爱人多些时间在一起,他也是乐意的,他跟大武的关系才刚刚开始,需要俩人好好相处巩固好基础,只有这样俩人的未来才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而大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大武甚至放弃了去达喀尔。这可是大武他们俱乐部第一次参加达喀尔,大武之前曾经为车队出征达喀尔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以大武的打算,虽然不能直接驾驶车子参赛,可是后援车队他是一定要参加的。然而,现在大武却放弃了去达喀尔的机会。理由很简单,“去达喀尔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可是陆方就只有一个。”大武说他的胜利果实来之不易,他得好好儿巩固胜利成果。
尽管“胜利成果”这个比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