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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袁时英昨晚因为太兴奋睡不着结果导致今天起晚了,出发时已经是九点多。
老园长坚持要带袁时英回家吃饭,袁时英婉拒了:“谢谢园长,不过我想去我小时候妈妈常带我去的那家小面馆去看看。”
老园长理解的一点头:“好,以后可以常回来看看,我周末都在。”
袁时英展颜一笑:“一定会。”
老园长看着袁时英越走越远的背影有些纳罕:这孩子的势头,好像老人迟暮时重走年轻路一样,颇有回顾的意味。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绝症?随即他立刻否决了这一看法:要得绝症也是他这个老头子先得。
挥别了老园长,袁时英又凭着记忆找到了小时候的面馆。他心里暗喜,小时候的记忆又鲜活起来,并没有完全的物是人非。没想到面馆的老板娘也还认得他,看来他这洋娃娃的美名真是妇孺皆知啊。
从小面馆出来他又上了公交车,在车上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他有午睡的习惯。下了车后车站附近正好有个电影院,他便看了一场不咸不淡的小电影。从电影院出来伸了个懒腰,他一眼就看见了街对面的甜品店,袁时英简直想感叹一句:活着真好。想完他又觉得啼笑皆非:怎么好像自己得了绝症似的。
在甜品店里消化了两个蛋奶布丁,一块布朗尼,一块重乳酪蛋糕之后,袁时英的晚饭解决了。于是他又想自己的饭后甜点该吃什么。正好甜品店新出了冰激凌,他便一口气要了五个球儿——两个在蛋筒里,三个堆在外。一边心满意足的舔着冰激凌,一边快乐的沿着这条街一颠儿一颠儿的走着,准备看看夕阳。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住了,被一家卖画具的店门口的广告吸引了去——招裸体模特,少年优先,价格面议。
少年?看来这老板是个怪人,谁能准确给出少年的定义啊。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也可以自称是少年——为老不尊的话。于是他体内那埋藏极深的顽皮劲儿跳了出来,起了促狭心思,上前撕下广告走进了店里。
柜台后面坐着的收银员闻声抬头,充满职业味道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已经······”
袁时英没有打断她的话,单是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广告。
收银员犹豫了一下,随即用与她甜美面容极其不相称的大嗓门向二楼吼道:“老板,模特!”
袁时英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小闺女嗓子里是不是装了扩音器,如此中气充足。
楼上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颀长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一晃,逆着夕阳灿烂的光走到了袁时英面前。
袁时英眯起了眼睛——夕阳太刺眼了。
陆小图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少年,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下楼看见他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小水妖:白衣黑裤,眉目如画,琥珀色的眼睛被夕阳的光芒照射的清澈见底,是标准的桃花眼。浓密的睫毛像树影一样投射在眼睛里,衬得眼睛越发水光潋滟。莹润的红唇因为手中冰激凌的刺激越发红艳,仿佛要滴血。嘴角一抹温柔的笑意是最好的点缀。陆小图觉得自己也看到了少年在夕阳中分外清晰的脸上的绒毛,可爱可爱。
只一眼,他就知道:就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日(中)
陆小图和袁时英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孤儿。但是不同的是,如果说袁时英算是“半路出家”的话,陆小图可算得上是“根正苗红”了——他从记事以来就在孤儿院,没爹没妈,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除此之外,两人几乎没有共同之处:袁时英肤色白皙,陆小图则是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袁时英骨架小,看着瘦,其实肉肉的,是“看起来瘦瘦,抱起来肉肉”,而陆小图则是高挑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袁时英眉眼精致,陆小图星目剑眉,颇为英气。尤其一双眼睛,黑洞洞的要看进人心里去。
袁时英微笑着向他走近一步,晃了晃手中的广告:您看我合适吗?
陆小图也笑了,原本看起来有点严肃的眉眼霎时间竟然变得格外温柔:“上楼详谈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最合适了”。但感觉有些唐突就忍住没说。
袁时英知道自己八成是有戏,就笑的越发开心:“好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
袁时英被陆小图带进了二楼的画室。
袁时英环顾画室:有点凌乱,但是是乱中有序的那种。
他打量的这会儿陆小图已经搬出了一张小桌子和两把小椅子,笑着对袁时英说:“过来请坐。”
袁时英很喜欢他的笑:暖融融的很舒服。
两人刚坐定,收银小姐上来了,端着两杯冰镇饮料放在了小桌子上。她对袁时英一笑,又转向陆小图开口问道:“老板,我可以下班了么?”
袁时英听到“老板”两字蓦地一惊,突然想起了罗世鹏面无表情的脸,不由的发起呆来。
陆小图连问了两遍“怎么称呼您”袁时英都没听到。
陆小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又加大了音量问了一句:“怎么称呼您?”
袁时英仿佛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也回了魂,有点赧然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发呆了。您叫我······”
他犹豫了一下。面对着这个英俊又和蔼如春风的男子,他突然迷茫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的真实姓名相告。挣扎了一下他做了个折中:“我叫袁离。您呢?”
陆小图大方的伸出右手:“我叫陆小图。”
袁时英也伸出右手与他相握:“不用用您来称呼我啦。感觉咱俩差不了几岁,是平辈的话用你就好啦。”
陆小图爽朗的一笑,却是答非所问:“我今年24,你呢?”
袁时英灿烂一笑:“我比你年轻,我才刚十八岁。”
说话时两人的手一直握着,仿佛忘了放开。又仿佛是两个人不想放开:袁时英感觉陆小图的手温暖干燥,在夏日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有点粗糙,瘦长的手指隐藏着力量;陆小图感觉袁时英的手柔若无骨,凉凉滑滑的,在这个夏日的黄昏特别解暑。
两人就这样握着手对对方动着小心思。
随后又默契的一起放了开。
自自然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袁时英又拿起了那张广告,对陆小图说:“说说模特的事儿吧。”
陆小图抿了一口饮料,缓缓说道:“现在有个全国书画摄影大赛,我报名参加了。三个月后要交出一个作品。这次作品我需要模特······”
他顿了一下。袁时英扇动睫毛看了他一眼,突然与他心有灵犀似的接了下去:“全裸?”
陆小图可能是有点脸红,看不大出来:“是的。这个条件你如果接受不了的话······”
“可以啊。”袁时英姿态轻松的说,“为了艺术嘛,可以理解。”
陆小图的眼睛亮了起来:“谢谢理解。”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调侃:“理解万岁。”
袁时英成功被他逗笑了。
陆小图看他笑了,也轻松了许多——毕竟最难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语速快了些接着说:“我会按市价每小时再加20。我可能得画几天,所以得麻烦你多过来几趟。”
袁时英这次倒是皱了皱眉头:“几天?”
陆小图一愣,随即察言观色的说道:“一两天······吧。”
袁时英舒了口气:“成交!”心想
陆小图见他爽快,也不由得一喜:“成交!”
袁时英歪了头问他:“现在就画吗?这会儿夕阳景致挺不错的。”
陆小图点点头:“不耽误你回家的话,就画一会儿吧。”
袁时英摆摆手:“不耽误不耽误。那我现在就脱衣服?”
陆小图觉得有点尴尬:“可以。那我去布景。”说罢快步走向画室的窗前。
他的心跳得很快。手忙脚乱的摆了个椅子,磨磨蹭蹭的不敢回头,知道袁时英出声叫他:“好啦。”
陆小图深呼吸一下,转过了身。
袁时英站在半透明的阴影里,浑身雪白通透如玉,眉目有些模糊,嘴角的笑却是明显。
陆小图屏住了呼吸: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强掩自己的失态,他低头拍了拍椅背,声音带了一丝沙哑:“过来坐。”
袁时英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姿态也有点僵硬——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陆小图俯视着他,眼睛好像没了焦距,就是不肯和他对视,像是惧怕躲避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默默着,还是袁时英打破了沉默:“我必须露脸么?不然是像这样?”他把手覆在了脸上,又张开手指,露出两只调皮的眼睛,是弯弯的月牙。
陆小图“噗嗤”一下就笑了:“这个随你啊。”随即他蹲了下来,觉得放松了不少,可以“摆弄”眼前的少年了。
陆小图让袁时英放松侧倚在椅子背上,袁时英总是没办法放松。
陆小图咬咬牙,将手放在袁时英的腰上轻轻用了点力向下压,又用另一只手从袁时英的肩膀一直摩挲到手——为了让他的手臂自然垂下。
摆弄他的手时,陆小图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袁时英胯间的小东西。
他清晰地听到了袁时英轻轻地“嗯”了一声,带着稚气的慵懒。
他没敢抬头:“抱歉。”
袁时英轻轻地回答:“没事儿。”
陆小图忍无可忍的抬头,对上了袁时英水汽氤氲的琥珀色眼睛。他就这样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夕阳的光辉中,袁时英本来就是褐色系的头发、眉毛、睫毛统一变成了闪烁的金色,眼瞳则是真的成了两颗琥珀,皮肤被照耀的几乎透明。
水晶心肝玻璃人儿。陆小图突然想起了这句话。虽然这原意是说一个人心思精明通透的。
“他的头发、眉毛、睫毛都是金色的了,他是不是像糖那样甜?”陆小图这样想着就开始了行动——他一直是个行动派,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他略略起身,先是嗅了嗅袁时英的头发:果然甜丝丝的。眯着眼睛向下移去,他哑着嗓子开口:“讨厌的话就推开我。”
他珍而重之的亲吻了袁时英的睫毛,激动地都有些颤抖了。
袁时英归顺的垂下了睫毛,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动作。同时眼眸已不像刚才那般澄澈。
陆小图却停了下来,拉开一段距离凝视着袁时英,他的眼睛里光芒四射,可惜袁时英看不到——他视线向下盯着陆小图的白球鞋。
陆小图仿佛自嘲般的笑了笑:“你是甜的。”
袁时英闻言冷笑一声,抬起了头,眼瞳的琥珀色褪去,变成了暗沉的褐色:“您对所有模特都这么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日(下)
陆小图眼看着袁时英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理亏。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一个人是不是“那边”的判断很准确,但这一次似乎是错了。
袁时英已经穿好衣服,像一阵风一样的刮过了陆小图的身边。
袁时英觉得很颓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得自己的反应也真是莫名其妙。同时又似乎在隐藏自己心里某种萌发的感情。
他知道那是悸动。
等陆小图反应过来追过去时,袁时英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处了。
袁时英突然停了。
不得不停。走得太快他没注意到放在拐角楼梯把手上的一罐颜料,结果走过去时撞翻了颜料,泼了一身。颜料是红色的,鲜艳的倾洒下来,让他上身无暇的白衣开了一朵大红花。
这一下子让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袁时英知道自己这样是暂时走不了了;陆小图则是突然想起了徐梦露——那个店里的收银员——走时候挤眉弄眼的样子以及她走后不久就发过来的一条信息:“搞定他。”
就这么搞定啊。陆小图苦笑一声:这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陆小图走下楼梯,在袁时英所站的台阶的下一级站住了,抬起头温柔的说:“最起码换件衣服再走吧。刚才······是我唐突了,你觉得恶心的话,我把换洗衣服给你拿好了我就从你眼前消失。”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一个大老爷们儿,让人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再闹下去未免显得太矫情,袁时英也浅浅笑了一下:“陆老板,这可是你的店,你想消失去哪儿啊。”
陆小图松了口气,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遁地。”
袁时英“噗嗤”就笑了:“陆老板要是再开玩笑,这颜料可就长进我皮肤里去了。”
陆小图深以为然的一点头:“说的是。跟我上楼吧,浴室在楼上。”
陆小图还真是说到做到,虽然没有遁地,可是准备好换洗衣物之后,当真就不见了。
袁时英疑疑惑惑的进了浴室,简单的打量了下,发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