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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纳闷,君画已经发现了我,跟我道了声早安。逆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得侧颜,是对自己的一种很残忍的考验——我觉得我真的有某种冲动想……完全是考验人的忍耐度。我又不是柳下惠,光有得看没有得吃,我……算了,不是都说什么“非礼莫视”什么“非君子也”之类的?
话说,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过来:为什么太阳明明还是从东边升起,君画今天却难得没有赖床?其实,他不赖床的话,在床上呆着等我也好啊,正好可以做一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虽然君画这么瘦没有资格做杨贵妃。(我说的很明确是“瘦”不是“受”,我从来都不会玩专制,不让君画翻身的。那什么,有些事情,有来有往的……)而且,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柳下惠啊!什么“非君子”的,这个时候都扔一边了。
“裴子颜,你以后多睡那么几分钟吧,我自己来浇花就可以了,你专职煮早餐。”
“干嘛开除我?其实我很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我不听他那套说辞。我少睡好过他少睡几分钟。
“我当然知道你喜欢……你不喜欢我干嘛买来送你?”后面那半句君画说得有点小声。
“啊?”
——你买回来的时候明明说是你喜欢的,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真的那么志趣相投志同道合……
“啊什么啊!我说,你不喜欢我干嘛买来送你。本来就是知道你喜欢侍弄这些细化小草……当然,我也不是不喜欢。”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嗯?说清楚,”我一听心里就乐了,趁他难得闹一回别扭,赶紧审时度势搂住他的腰:“是谁喜欢?喜欢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算你聪明,这句我喜欢。幸好你不是说你喜欢那些小花小草,不然我还真的吃醋了。”我说完,再自然不过吻住了他。
他含住了我的唇,加深了那个吻。说实话我不喜欢早晨舌吻什么的,本来早上就晨勃了,这样一弄气氛都培养起来了,但是早上时间赶,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老觉得憋着要出毛病。
“一早就玩火?”我开始盘算:本来今天时间就不赶,干脆在小花园“野合”算了?结果吻起来也就没完。但是君画大概不乐意,推开了我。我欲求不满自然是要抱怨一下的:“看我今晚怎么玩死你!”
“看谁先玩死谁?”
我不说话了,直接用眼睛透视了君画弧度完美、线条诱人的小PP……最后,很满意地、色迷迷地笑。
“你从哪里学会‘视奸’这个新词的?”
“书房里新寄来的……”我马上意识到我也说漏嘴了。
“谁又给你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个星期第几次了?上次是小道具,然后还有那些‘龙阳十八式使用说明书’,貌似我还见过叫你过去玩NP的邀请函……你能不能预告一下还有什么?我心里承受能力不怎么样的,我不接受你把这些东西弄家里来。”君画不悦道。
“君画,你肚子不饿吗?不吃早餐会影响身体健康。”我试图转移话题。
“先吃早餐。不过,我希望这件事你给我个解释,本来我也打算等你休息就跟你谈谈。”他一副“我们两平心静气好好谈谈”的架势。
——口胡吧?那明明是风雨欲袭之势!
还好,君画还是讲理的。至少他是吃完了我给他煮的早饭、听完了我的解释才向我发难质问起我来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玩得太过了。”
“其实是因为现在工作的缘故。”
“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不是只是坐办公室吗?”
“我的工作有一部分跟那个有关。因为是出版社。然后,有一部分的内容是会涉及那方面的……”
“你跟郑君书是一伙的吗?”
“你哥没跟你讲乜?很明显就是。”
“为什么不是你跟我讲?”
“我们在一起才多久,你哥跟你一起多久了?”
“可是我们之间关系比较亲,再说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哥在一起的时间多,见到你的机会也比见到他的机会多。”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我抱住他,往他身上蹭。
他任由我抱着,语气里好像带着宠溺:“那,至少不要再看烂七八糟的书了吧?会玩物丧志。而且,工作什么的,尽量别往家里带。可以吧?”
“不看……其实看了也不会变得像郑君书那样的。至于工作不带回家,我就要睡办公室了。刚刚出来工作其实还是很多事情要做的。即使我不是从低做起。”
“那就算了。”
——是慢慢失落的语气,于是我于心不忍了:
“别这样嘛。最多我保证我不会学坏。”
“你几岁了还学坏?”
“可是你刚刚跟我那么说,我就觉得我活倒退了,好像中学被父亲抓住看**书刊的叛逆小孩,然后你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
“你有恋父情节?”
“不知道。”
“sorry,你说过你父亲的事,我……”
“没有,不用道歉,我说不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可能你还是不要管得那么宽的好,因为我妈没怎么管我,所以我其实很小就开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的了,要学坏早学坏了,虽然现在也不是不坏。”
“你会不会觉得少了一点私人空间?不如弄两间独立的书房,那我们就可以分开工作了。你不喜欢我管你,其实我也不习惯你有时候干涉我太多。”
“干涉你太多,是指我监督你准时准点睡觉的事情吗?那个没有得上诉!不规律的作息时间对身体的影响是很大的,而且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堆到最后才来完成的,那样效率很低,做出来的质量也不是最好的。”
“这些我自己有分寸,真的,你别干涉太多。”
“我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你好。”
“这样没办法说下去了。”
“我没想跟你吵。”
“现在问题也不是这个。不是刚才还在说,要独立书房……那我们睡哪里?”
“季公子好像说过想要打通两层楼,弄个复式,然后一起住。”
“竹吉也跟我提过。”
“答应了呗。”
“违章建筑。要去申请什么的很麻烦。”
“他们提出来的,这些很繁琐的事情当然他们会处理好啊。”
“话说住在一起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在我都习惯了这样一起住,现在两个人我觉得不够热闹。这是你的责任,如果高中一毕业就在一起,单出来过二人世界,现在就不存在这个说法了。”
“你还在埋怨我离开了三年?不要这样嘛。你喜欢热闹一点,我跟他们讲我们同意了就好。一起住就一起住。不要再介意那件事情了,我会补偿回来的。”
“不要再继续了,我很受不了刚才那个讲话模式的自己……算了,早就跟季泽川说直接点跟你说明白就好的了,他们就是要建议刚刚那个方式。我去学校。Bye了。”君画说着说着居然走掉了。
“喂!”我听他讲刚刚那段话,一脸石化,他说他要去上学我才反应过来:“我送你去学校,你等等!”
于是我赶紧赶上他,屁颠屁颠地送LP大人去学校了。然后……我就不该跟我表弟计较吗?把我的人都带坏了,那个人渣!他现在已经把竹吉这只纯白白的天使“染黑了”,怎么可以还试图“染指”我的人!@¥¥%¥……*&我各种心里不平衡,表示无法接受啊,对这件事!
再然后,即使想不通,我也应该去上班了。不过今天,我请了半天的假,因为要到医院里探望一个人——君画的奶奶住院了。君书跟君画说过几次,君画不理会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君书让我帮忙劝劝君画,让他好歹过去看一下。而我基本上就不怎么会劝,担心跟君画说了些什么反而起了反效果,君书就提议,让我抽空替君画过去看看。我不太清楚君画和他奶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觉得他们家就这“习俗”怪怪的,奶奶病重去探望都可以“替”的?但是,想是那么想,君书叫道,我也不好意思不去。所以,我就得往医院跑一趟了。
君书没空亲自带我过去,让我直接去附E院找阿卓,于是我到了医院就往儿科门诊去了。这一去不打紧,就是那倒霉催的,一大早的,儿科诊室里就吵死人了。好大一堆家长带着小孩来看病,那人山人海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周末的儿童乐园……当然那是忽略那些小屁孩的鬼哭狼嚎的情况下。
现在的小孩是越来越能闹了,因为现在的小孩是越来越宝贝了。看着那些抱着孩子、求医心切的家长,真真叫人哭笑不得:就是一个小孩都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那将来小孩子难道一辈子不用长大?可以一辈子这样被护着?我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完全是粗生粗养,哪有那么金贵!这些人还真是夸张!被过度保护的小孩也很可怜,小小年纪却不难看出又是宝贝过了头将来要缺了许多“童年乐趣”的小家伙们。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看见他们因为生病要打针吃药,心里就替他们难受。所以他们大哭大喊大闹一点都不乖,我也没怎么反感他们把医院的儿科弄得乌烟瘴气。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在找卓的诊室。越往里走病人只是有多无减,仔细看了看门牌,医院好像是把“重量级人物”都往尽头塞了,什么主任啦,专家啦,主治医师之类的……现在的家长用不用这么夸张,一个小感冒小伤风什么的,就挂专家号,人家不觉得大材小用吗?这里是中国吧,感觉那些“高级资源”还是很缺的,这不是霸了人家的号,害得真正需要的那些病人看不上病吗?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小孩金贵,别人的小孩难道就不金贵了?都是人,都是小孩,都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哪有这么……还真是想不明白了。
“裴子颜!”
我边想边走神,走着走着被人一把抓住,狠力一拽,拽进某间诊室里了。我回过神来看见卓,赶紧打招呼,然后解释:“不好意思一下子走过了。”
“走过都不看清牌子,没长脑子么你!赶紧!看到外面人多了没有?这都快上班了,你才来!”他又看了看手表,话说的很急:“我马上带你过去!”
然后,我被雷厉风行的顾医生带到了呼吸内科的住院部,往病房门前一塞,他就走人了。当然路上他交代了几句:“郑君书叫你来的?君画奶奶大概是不好了。去了在门外看看就算,别进去打扰老人家。”——其实是他自问自答,完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不过要点他都提醒我了。
站在玻璃房的门口,我才确认:君画的奶奶的确是病重,都已经住玻璃房里了。她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了一大堆的说不上名的仪器,床边上墙壁挂着心电监护仪,有个数字不停地一闪一闪着。我觉得这么个闪法很不吉利,原谅我没什么常识,觉得这样的情况已经够严重的了。所以,我在门外隔着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看着,想:我进不进去没多大差别,看老太太病成这样都不认的人了,我走近了也打扰不到她。不过,也已经是这种情况了,除了来看看还能干什么?所以我越发不懂了,怎么就是来看看君画都不肯呢?多简单的事……还有就是,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死亡其实也不是离我很远了。当年顾舒的事,他是失踪不是死亡,所以现在,是我第一次去医院看重症病人,我哪里见识过这个,突然就觉得医院真是一个很阴森恐怖的地方,哪里都透着不祥……这样说也许过了,我就是有点小迷信什么的。总之,我感觉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那感觉真让人不好受,浑身的不自在。难道君画是因为害怕这个所以才不来的吗?好像还是情有可原?
第54章 子颜
后来我再也没有主动去看过君画奶奶。君书见我去看过一次,也不好再要求我。我自己觉得看也不看没多大的差别,毕竟也不是我的奶奶,做得太过了也不合情理,所以懒得理了——那主要还是君画的事。我除了那次看过君画奶奶之后,跟他汇报了一下,又劝他也抽空去看看,就没再管这件事了。
知道我有一天下班了,突然接到君画的电话,让我过去接他,陪他一起去医院看看他奶奶,我才又记起来有过这么一件事。
赶紧一下班,就开车赶去他们学校。到了发现君书也在,陪他一起在等着我。接了他们两个,君书又说,要麻烦我去接一下郑爸爸和郑妈妈。我一听就很没出息紧张到偷偷抓紧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君画的手:这可是变相的见家长!见家长啊!这么突如其来的,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很……
君画回握了我的手,趁着君书走神的间隙,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