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哪天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少爷……”
“怎样?”
“我们……是四夫人,四夫人她在少爷不在的期间借因人手不足把我们从管家那里借了去侍候她……”
“你说什么?”
“少爷你回来后,管家请示报告了老爷……老爷下了吩咐,让我们回来继续照顾少爷。我们才……”
“……”管家老头这只精明老狐狸,不知从哪里推了一把就闪到一边去会静观其变。
我平时也没有要他们伺候的习惯,所以完全没有注意。
今天若不是管家老头的安排,恐怕小书小棋这档子事儿就泯灭在我手里了?
难怪那老头子今儿个老是一脸可怜神色地看着小书小棋唉声叹气,闹了半天是怕我太傻看不出来。这俩孩子冤,因为跟了我这样的主子。
我没脑子没到现在,也他妈的欠抽!
“……”混!虽然只见过一两次面,可我看得出四夫人对我什么态度。有多么不满心爱的丈夫从外面不知哪带回来的少爷。
“除了打,她还有没有对你们怎样?每天都这样?”
“……没,少爷回来后,就没再这样了。”小棋话里有些闪烁,眼睛始终不看我。
“你回去休息吧。别再对我说敬语,和以前一样就好。”
“少爷,这些个事儿都过去了。我们一点都不疼了,养好伤就跟以前一样,少爷……”小棋突然跪下来,语气慌张。
“嗯,我知道,明白。”我赶快扶起他,我知道他的意思。这孩子担心我和四夫人冲突,会吃亏。
笨,明明是你自己吃亏了啊。
“回去休息吧,多休息伤才好得快。”
“嗯……少爷,那我下去了。要记得把药喝了。”带上门时,小棋嘱咐道。那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微笑,淡淡的,有些哀伤。
“嗯。”
药已经凉了,我把整碗都倒进了夜壶里。
我胃里已经没有可以透支要吐的东西了,不想虐待自己。
想来想去,心里愈是气不过。
她还真当自己是后宫佳丽三千,拿那些勾心斗角在背后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乐趣?
起身去了杂竹园,去给我那亲爱的四姨娘请个安。
就跟出门第一个路口遇到红灯,然后的每个路口都会是红灯一样;是不是不顺当的事一来,就来一大串,没完没了。
“少爷,四夫人已经休息了。您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吧。”一个丫鬟把我挡在了阁园门外。
“我找四夫人时有很重要的事,你连通报都不通报,就要我离开?”
“夫人今天身体不舒服,早就吩咐下来了。谁来也不见。”她虽细声细语,可话一出口就让人起火爆流。
“滚开,今天这事我要是不问个清楚,她也别想清静!”这么早你歇息?你那折磨人虐待人的精神头儿呢?我推开丫鬟往阁园里闯。
“快拦住少爷,这成和体统啊!”她在后面又叫又跳。
不顾阻拦,我推开房间的大门。
下一秒,却着实像是被人泼了桶冷水似的气势全无。
四夫人哪里是身体不舒服,我看她满面春色柔美娇弱的依在心爱丈夫的肩头,快乐得快要飞上天了。
见到我进门,你浓我浓的两个人神色一僵。尤其是四夫人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倒是身体又软又轻,倒在莫靖离怀里努力的惊吓到发抖。
“四夫人,莫非给您请安。”
“非儿,你来这做什么?”四夫人没搭我的碴儿,倒是莫靖离先开口,语气里很不满我的不礼貌。
“很不好意思打扰了四夫人,我听说小书小棋在我不在的期间一直在侍候您,不知是否真的是这样?”我无视莫靖离,也自动过滤他说的话。
“这……”那女人面露难色,靠紧莫靖离撒娇地抓他衣袖。
“莫非,这件事……”
“四夫人这么照顾我那两个下人,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呢?”我故意打断他的话,不看他也不听他说。
“老爷,我……”她也不回答我,委屈着那张还算美丽的脸冲着莫靖离嗲声嗲气。
“莫非,你这样太没大没小了!”莫靖离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你这么晚未经同意闯进来,成和体统?!”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小书、小棋的事我也安排他们回你身边了。你四姨娘最近身体欠安,不过是借人帮了一阵子忙,你又何必这时跑来质问?!这件事就这样了不要再提,你没别的事就赶快回去。”
“哼,真是抱歉坏了你们的好事。”一晚上不见人,原来是在这里耍风流!厉声厉色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严格好父亲?!
“你在胡说什么?”
“啊啊,我在道歉我坏了你们的风流韵事!你就称了她的心给她个儿子生如何?”我靠近他的脸,故意压低声音挑衅他,“再去搞出宝贝个儿子上了他啊!”
他动怒地抬起手,动作却僵在半空中停下。俊秀的眉紧蹙着,眼神中满是复杂。
扬起的手渐渐放下来,那双眼睛像是要深深看入我的内心……莫靖离,你到底要怎样?
他叹了口气,“回去吧。”语调近似哀求……
一瞬间,五脏六腑都像是拧成了结儿。
冷笑出声,“哼,孩儿明白了。从今以后,只要是父亲说的,我全都听。父亲做的,我全都接受。父亲要求的,我全都照办;你去做你的好父亲,我来做这个好父亲的乖儿子。”
转过头再也不看他。莫靖离,你真的好了不起。你有什么理由要这么耍着我玩?!什么理由都不行!
小爷我跟你玩够了善解人意!
“欺负了我的人,我不会那么随便就了事的!”我甩下一句话便转头离开。
外面下雪了。
地表已经蒙上了一层白茫。
呼出的气凝成了白色的雾,很快消散。
少年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
“怎么站在这里?”苍诺然走近少年关切询问。
“你回来了?”濯逸淡淡道。
“嗯,刚刚。进去吧,冷了,会着凉。”
“不会。”
面对濯逸冷然的态度,苍诺然轻轻叹气,“小月的信。”
“谢谢。”
“濯逸……事情都过去了。”
“嗯。”
“虽然你现在才知道真相,可是一切都作了了结,他们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都过去了,你现在去想很多,不是在拿它来惩罚自己么?发生的事不能改变。你想一下吧,不要让大家为你担心。”
“……”
我站在门口,丝丝冰凉落在脸颊和手上融化不见,雪片舞落默默融入地表的白茫。
濯逸默默地站在那里,投射在地表的影子透着清冷的色彩,尽是无奈与不甘。
我却有种放心的感觉。
回去吧,有些累了。
夜里还真冷,手都冻得有些僵了。
想念起我的小碳炉了。
终于回了自己园子,推开房门就完全没了力气。
原来门槛那么高,害我摔得好痛。
起不来了。
地面又硬又凉,硌得我浑身都痛。好想要暖气……
胃也疼得要死,干脆换一个好了。
肥肥凑过来用它的鼻子蹭我的脸。我把他拉过来抱进怀里,好暖。
雪花零星飘进屋来,晶莹剔透,迅速消融……
想睡。
身如槁木,心似死灰,不免坠在顽空。
顽空?
我一直的坚持,算不算固执。
脚下没有锁链,可我却走不动。
冷。
脑袋却一撞一撞得发热,神经要烧断了似的。
胃像破开了个口子,裂开的地方一直流血,疼……
老妈,我想回家。
很多人走来走去的声音,有点乱。
然后安静了,有人握着我的手。
“你跟我出来一下。”
声音变小。
“到底怎么了?”
“……”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他现在胃里出血!”
“怎么会这样?!”
“你知不知道他多久没喝药了?”
“我都有端给他喝啊,没理由……”
“我知道他五脏六腑虚废,所以开出的药方加有养胃的功效,可我没想到他的情况竟然严重到会吐药!刚才勉强喂进去的,他也全都吐出来了!我才走了几天啊?你,你到底在干吗啊?!他本来就够要命了,还昏在地上那么久!要不是好命把他救回来,你就只能穿白衣烧儿子了!”
“……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么?”
“他这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真亏他能忍这么久。我已经通知了师傅,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都控制不了局面的话……那你,还是有点心理准备吧。”
“……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毒溺醉月澜者,少顷将毙。而莫非他却活了14年,这已经是个奇迹了。身体的机能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迟缓怠滞,他现在的体质弱到稍微严重一点的病症都能要他的命!”
“……”
“在神医府,他的情况明明有好转……”
“……”
“好吵。”濯逸推开门打断了他们。
“哎?”
“莫非,莫非说‘好吵’。”
“他醒了?!”
……
好像跟熊打了一架,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似的。
又好像梦见被人扒皮掏胃撸肠子,外面还吵得要命。干脆让我死翘得了,大不了再穿越一次。
烦。
睁开眼睛脱口而出“好吵”,然后看清了濯逸一脸惊喜的表情。他愣了愣,放开我的手起身冲到了门口。
回来时又跟进来两个。
苍诺然坐到床边给我把脉,莫靖离站在他身后,一直看着我,满是担忧。
“感觉如何?”苍诺然叹了口气,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
“还好。”
“你胃出血要禁食六个时辰,好好休息吧,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嗯,还好我不饿。”胃都没什么感觉了,也正好不想吃东西。
“待会儿我会拿药过来。”
“嗯,谢谢。”
苍诺然说完就出去了。
躺了这么久,背都酸了。我坐起来想换个姿势,却使不上力气。
濯逸赶快过来扶我,“别乱动。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没,想换换姿势。浑身上下都僵了。”
莫靖离也靠过来,把薄被折好垫在我身后。他习惯性的抬起手,大概要摸我的脸,却被我一句“谢谢爹”打断,僵了一瞬便放下了。
一下子好像变得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喝水,我去问问他。”说完他便匆匆离开。
门被轻轻带上,声音小心翼翼。
安静,昏昏沉沉想睡。
“濯逸,你陪着我。”
“嗯。”
睡吧,醒来以后就都好了。
禁食六个时辰的时限过后,我就天天藕粉粥,百合粥,银耳粥燕窝粥粥到现在。
粥得我都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虽然还不至于活蹦乱跳,但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了。看在外人眼里,就跟我装的似的。
神医老爷子差点跑死了一匹马冲进莫府直奔我园子。一道闪电似的闯进房间,见到我还没死翘尸变,开心地张开双臂死命抱住我。
“我的宝贝小兄弟啊!”
“干,干爷爷,我喘不过气了。”我浑身没力气,再缺氧就真的会蒙主宠招。
“大哥我好担心你啊,小莫子!”
是,老爷子认定我们俩是兄弟了。我就算管他叫祖宗,他也坚持自己是我大哥……
大家打了招呼都坐下来,老爷子就把我抓过去把脉。他人表情平静和煦,完全看不出如何心思。
看过了脉象,老爷子语重心长地给我讲了一大堆应该调养好身体,健康第一的人生目标。然后把苍诺然和莫靖离都叫了出去,说是人多妨碍我休息,留濯逸陪我。
老爷子也没多待,第二天又过来我这里嘱咐了一番就风驰电掣得走人了。
之后苍诺然送来的药越来越诡异,诡得我都不敢喝。
“这什么啊?和上次的味道又不一样。”他新配的药我喝完倒是不会吐,可我总有种实验室小白鼠的思想感情难以抒发。
濯逸坐我旁边也不参与话题,玩深沉地翻苍诺然的那些医书。
“改进的药方啊。很难喝?”苍诺然眯起眼睛笑道,“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沙漠人参哦,珍贵得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尝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