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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缓缓转身。
随后,身后传来不屑的冷哼:“我公私分的清,季迟,你果然害怕了么?”
我停下脚步,咬咬唇。
月薪两万,在大北京也算个中层收入了。我又太需要钱,可是,雇主是萧何啊!
拳头握紧又松开,唇都快被咬出血。
“我做。”
他冷笑,给Amy穿上粉红色羽绒服,拉着她走到门口。萧何穿好外衣,然后推开防盗门,突然他顿了顿,从口袋中拿出门卡扔在桌上,淡淡道:“我有事出去,你今晚搬进来。”
我垂眸,手指绞在一起,“嗯。”
………………
萧何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叹气。
五年,分开五年。纵使还爱着,我却也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交集。时间改变了太多事,他已经不爱我,他有他爱的人。我曾经想不要再介入他的生活,远远看着就好。但是很难,恋爱这种感觉,远远的看着,认为自己不会动心,自己可以微笑的祝福他。可当一靠近,曾经下定的所有决心都化为泡影,会忍不住的想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会不想离开。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过了一会儿对方问:“季迟,到了?”
“为什么是萧何?”
“这个……”周铭踌躇片刻后才道:“你还爱他对吧?这不仅是帮你,也是在帮我。”
我垂下头,目光落在衣服上哆啦A梦欢乐的笑脸,有些难过:“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我和萧何,你和陈柏溪都回不去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周铭说:“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如果放不下那就扛着吧。”
我眨眨酸涩的双眼,“嗯…别说这个了。周铭,你能弄到萧何演唱会的门票么?”
“为什么不找萧何要?他就在你身边。”
我沉默,他虽然在我身边,可是距离好远好远。
“行,还好我这里有几张,你一会儿来咖啡馆取吧,我放在前台。”
“谢谢。”
放下电话后,我看了下时间,出门,下楼,坐上公交车。
中途路过咖啡馆,到前台取了门票,然后回家。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将门票塞到宋莹家门口的一个破旧的鞋柜中,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拉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其实我的用品很少,大多是萧何的专辑海报杂志等。几经折腾,来到萧何家时,天已经黑了。
低头看表,五点半。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昼短夜长,早早的就天黑了。
进了门后,换下鞋,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手臂无力的垂着,也不知是不是老了,最近总会觉得累。无奈叹气,我刚26啊。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微博,打开特别关注分组:
萧何
39分钟前 来自iPhone6
今天和友人出去吃大餐'开心''图片'
点击图片,缓冲过后,是萧何在一家很漂亮的餐厅用餐的照片。
照片上萧何笑的灿烂,肩膀上搭着一只手,那只手的中指上带着一枚白金戒指,我放大图片,看到戒指上刻着的字母:Zoe。
不知为何,感觉口中有些苦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不仅是我,微博下评论的网友也知道。
我要河粉:啊啊啊!Zoe!!小河又和柏柏秀恩爱!!
腐到深处也是基:'抠鼻'喂喂!要不要这么基情啊!
河粉里的盐:好基友一辈子!
往下的几千条评论里,大多数都是网友粉丝调侃祝福的话语,只有少数持反对票。我握紧手机,默默的把反对的人都赞了一遍。
放下手机,无力的闭上眼。
Zoe在希腊语中是生命之意,以前陈柏溪生过一场大病,萧何为了鼓励他,在纸上写这个字母送给他,希望他能好好活下来。
我还记得有一年夏天,陈柏溪把我约出来给我看这枚戒指,说是萧何送给他的。我当时怒上心头,扯着他的领子就扭打在一起。然后我们把小饭馆的玻璃打碎了,被警察叔叔叫走。
在警局里,昏暗的灯光下,陈柏溪鼻青脸肿,郑重其事的说:“戒指的事是我故意骗你的,季迟,你这么冲动,早晚会失去萧何的。”
后来如他所想,我真的失去萧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何挑眉:“这么大人了还穿哆啦A梦的衣服,真幼稚!”
季迟:“卧槽卧槽,你说谁幼稚!”
萧何淡淡道:“你。”
季迟:“阿尼玛,别拦我,让我打死这个人渣!!!”
☆、chapter 5
傍晚,大雪纷纷而至。
萧何抱着女儿从外面回来,踏入房内,客厅里漆黑一片。打开灯,四下环顾,他看到沙发上熟睡的人。
“爸爸,叔叔他……”
萧何放下女儿,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Amy懂事的点点头。
萧何微笑,掸掸身上的雪花,拉着Amy走进卧室。
………………
我似乎是被哗啦啦的水声扰醒的,反复挣扎,周公终是离我而去。
昏黄的琉璃灯光略微刺眼,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被什么压着,动弹不得。惊诧的伸手去摸胸口处的东西,我愕然。
那是一只大熊,很大很重的一只棕色熊玩偶。
我疲惫的将熊推到地上,揉揉头,从沙发上坐起。
有水声不断从左耳的方向传来,我转头看向浴室,正巧水声停,浴室门被推开。
萧何穿着宽大的浴袍从浴室出来,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发丝滑落到锁骨,向下蔓延至我看不到的地方。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萧何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从没整过容的纯天然美丽的侧脸就在我面前,我有点愣,感觉现在的状况好不真实。
电视里某台正播报着娱乐八卦,当女主持人咬着一口台湾腔提到“萧沐铖”这个名字时,我浑身抖了下,立刻转头盯着电视。
电视荧幕上出现一张帅气而又威严的面孔,我感觉自己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我爷爷曾说过,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不需要用衣服和语言的包装,只要静静站在那里,就会散发出强大气场。萧沐铖就是这样的人,记得我小时候在电影里看他演的劫匪,那凶狠的眼神硬是刺穿大屏幕把我吓哭。
即便是现在,我也很怕这个人。
还记得几年前,我躺在病床上,莫匪跟我说:“季迟,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叫萧沐铖,他后台很硬,你放弃吧。”
回过神,电视里播着某品牌商业活动现场的情况。有记者问萧沐铖:“听说您拍完新片《鸿门宴》后,就要退出娱乐圈了,是真的么?”
萧沐铖回答:“我是有这样的打算,毕竟自己的年纪也大了,在许多事上无心顾暇,希望花更多的时间陪陪家人。”
随后,画面从现场转播到演播厅。
女主持人:“哎,听到萧影帝要退出娱乐圈的消息我好难过,我可是看他长大的呢。”
男主持人叹气:“是啊,我也好舍不得。不过我尊重影帝的选择,提前祝他新年快乐,新片大热。”
“对了,高嘉你知道么?萧影帝的新片《鸿门宴》演员阵容已经曝光了哦。”
“当然知道了,这种大事,我这个人称娱乐小灵通的人怎么不知道。”随即,男主持人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动作。
女主持人撇嘴:“哦?那你来介绍一下啊?”
男主持人笑:“有影帝萧沐铖,实力派演员周烨,当红女星阎筝,还有最近正在试着转型的人气歌手萧何,具体请看我身后大屏幕……”
我盯着电视,看的正来劲,突然电视被关掉。
萧何不满的看我:“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房间在挨着厨房第二个。”
我愣了愣,拉起行李,缓缓走向我的房间。
“等等。”
“啊?”
“明早六点准备好早饭。”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
“哦。”
我转过身,不爽的翻个白眼,干嘛要用一张好像我欠了你二五八万的脸看着我,次奥,有钱了不起啊!
走到房门口,刚拧开门,就听到一阵奇怪的撕裂声。下一刻,“彭”地一声,门倒在地上。
我愣住,看着身边缭绕着的灰尘,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何闻声赶过来,惊了下:“这门怎么坏了?”
我摇摇头,盯着房间地板上积着的灰尘,有些傻眼:“这屋,多少年没打扫过了?”
萧何想了想,淡淡道:“有五年了吧。”
我炸毛:“你你你……”
萧何做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媛媛在睡觉。至于你的房间……”他挑眉:“你自己打扫吧,吸尘器,抹布,洗衣粉,你随便用。我就睡觉去了,不打扰。”
然后,萧何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我气的牙根痒痒。
……………
几个小时后,我长舒了口气。
掉下来的破门被我搬到楼道内,原本脏兮兮的房间已被打扰干净,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门。
我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拿起手机下了下时间:
2015…02…16 22:43
沉思了会儿,给我妈拨通了电话。
“喂,妈,你睡了么?”
“迟迟啊?”
“嗯,我爸的病咋样了?”
“医生说明天就做手术,你别担心。对了,后天就过年了,你还回不回来了?”
“不回了,妈你陪我爸好好治病,钱的事别担心,缺钱跟我说。”
“哦,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有些失落。
我咬咬唇,“对了,妈,我有女朋友了,等我爸病好,带回去给你们看看。”
手机内安静几秒后,突然从里面传来特别兴奋刺耳的声音:“真的啊,你个死小子,终于交上女朋友了?这回你可要好好抓住人家姑娘,赶快把她娶回家。”
我揉揉被震的生疼的耳朵,忙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没事我挂了。”
“挂吧挂吧,不过妈还要再说一句,迟迟,你可别委屈人家姑娘,快过年了,好吃的好穿的多给人家买点!”
我用力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挂了,拜拜拜。”
挂了电话后,我松口气。
呆滞的盯着天花板,有些无奈。我其实很不愿意撒谎,因为一个谎言的出现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编织掩盖,久而久之,谎言越来越大,被戳破的可能也就越大,丢人现眼的程度也就越大。
微微叹气,我闭上双眼。
有时觉得缘分这个东西好奇妙,没想到这多年后,我还能遇见萧何。
记忆里对萧何的最初印象是我15那年给我爸买完啤酒回来的路上,他在我家胡同口的拐角处和人打架,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男生之间打架很平常,我没当回事。
直到听到其中一个男生说:“他的屁股好白啊。”
我转头,看到有人把萧何按到地上,然后有几个人去扯他的裤子和上衣。
那时我才明白,那不是单纯的的打架,而是故意猥亵。我当时想也没想,拎着手中啤酒瓶子,就冲进人堆去了。
我上学那会儿,是出了名的打架王。一个人战五个人都是小case,所以没两下子那群人就被我打的落荒而逃。可惜的是我给我爸买的酒打碎了,我当时那个心塞啊!寻思回家又得被我爸揍一顿。
我欲哭无泪,蹲在地上捡玻璃碴子,一旁的萧何冷着脸,提起裤子就要走。
我急忙拉住他:“哎,哥们,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你好歹表示一下啊。”
“谢谢。”
“不是,我不让你谢我。你有钱不?借我点。”
我记得当时萧何看我的目光特别鄙视。
后来和萧何在一起,他问我当时为什么要救他,我想了好久,才说:“因为你那白花花的屁股特好看。”
然后萧何黑了脸,把我按到床上,插的我直叫妈。
…………
次日05:00,闹钟准时响起。
我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的找到行李箱,拿出内裤。很困,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我半闭着眼,换内裤。
内裤穿到一半,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睁眼看向门口,萧何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愣了几秒后,我快速伸手捂住自己关键部位。
萧何语气平淡:“季迟,你房门坏了,换衣服到卫生间。我女儿在家,万一被她撞见不好。”
我一边点头一边想,你女儿你女儿!就知道宝贝你女儿。
随后萧何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揉揉头,穿上衣服,踩着拖鞋下地。
二月份的北方,天亮的极晚。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望向外面。窗外月亮还挂在空中,天空黑漆漆一片。
细细想来,自己北漂有好几年了。有时候一个人在夜里码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