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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不确认就回去呢。”
我做出了从昨夜起就不知道重复了第几遍的回答,然后杀进了旅馆的玄关。
“啊?”
正在打水的番头被我和浮名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两位有什么事吗?这么早就来。”
“女将呢?”
“她在账房那边…”
我随口道了声谢就走向了账房。
我能感觉到浮名一边嘀嘀咕咕的罗嗦着一边还是跟了上来,同时也感到了不放心的番头也跟在了我们后面。
我的表情看起来那么想大闹一场吗?
我进入了充满了早晨清新空气的账房,女将也和番头一样,被我的突然出现和我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浮现出了笑容。
“早上好,老师。”
早上的女将穿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穿的洋服。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可爱,清纯而又性感,怎么说呢,完全就是电视剧里的那种犯人角色。
“昨天晚上您辛苦了吧?这段时间事件不断,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呢。”
女将并没有询问我们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要把早饭送到您的房问吗?还是和大家一起吃?”
“早饭就不用了。”
我感到一点点尴尬,于是咳嗽了一声。
“先别说这个了,我来这里是有事情想问你。”
“问我?”
女将微微一惊,完全是犯人要装糊涂的那种感觉。
“什么事情?”
“杀害了花屋音,千叶理子,以及祖父江良一的人就是你吧?女将。”
我冷静的提出了关键的部分。
“那个……”
女将既没有脸色惨白也没有装傻,而只是不知所措的交替打量着我和浮名的脸孔。
“老师,你是当真的吗?”
“当真的。”
这种事情怎么开玩笑。我不知不觉感觉到了面试失败时的感觉,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可能装成什么也没有说过。
“你曾经说过为了六久路谷什么都会做吧?”
“是的,可是…”
“那个时候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超越旅馆的女将的立场的某种超人的能量。你让我感觉到,你真的会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个……”
“一直希望六久路谷温泉能够拥有全国知名度的你,在得知两家电视台同时将在这里制作的时候,你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不对,你在温泉组织里有一定权力,你也许是得到了恋人关系的中上先生的帮助,故意让两个电视剧的日程撞到一起的吧?”
“那个……”
女将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我不容她插嘴,强行把自己的推理继续了下去。否则的话我绝对不可能把这个推理说到最后。
“没有必要建立周密的计划。因为对于你而言,死的人是谁都无所谓。’
听到我如此的断言后,女将也只能老实的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了。
顺便说一句,同样保持沉默的浮名,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时反而一脸轻松,用胳膊肘支撑着桌子,整个人都快要陷入了睡眠。
尽管说目前的气氛尴尬到了不能再尴尬,不过毕竟到了这个地步,要是现在硬忍下去的话我反而会更难受。
“你在公营露天浴场那边等待着杀人的适当机会,结果刚好撞见了一个人来到那里的花屋音。你杀掉她之后避过我们的耳目返回了旅馆,原本一切应该就此结束的,可是不幸的是祖父江良一刚好目睹了你的犯罪。我想他应该还拍下了照片吧?”
我无视周围的冷淡反应继续了下去。
“祖父江良一是花屋音的歌迷,他不能原谅轻蔑花屋的千叶理子,所以他以照片来要挟你,命令你杀害理子。好不容易才让六久路谷全国闻名,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被逮捕呢?于是你来不及理智思考,就杀了理子。你也许是拜托中上先生把她叫出来的吧?你不能忍受在自己的旅馆出现鲜血所以改变了杀人方法。不管怎么说是你把她迎进来的,所以要掌握时间也很简单。”
让我火大的是浮名居然打起了哈欠。我给了他脑袋上一拳,无视他的生气继续了话题。
“祖父江知道自己会受到怀疑,所以利用你杀害理子而为自己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学会了使用你来杀害自己讨厌的人物的他,甚至还向你下达了杀害浮名圣的命令。”
“啊?”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吃了一惊吧?浮名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
“你是说那小子真心想要杀我吗?”
“所以女将才杀了祖父江。我想她是冷静了下来,所以打算取回照片,不再听凭祖父江的摆布。”
“原来如此。”
虽然这小子好不容易佩服了一下,可是一点也不让我觉得高兴。
“难道不是吗?女将,六叶和由小姐。”
“不是的。”
最后的最后她居然来了个如此干脆的否定。
女将的表情并没有生气。感觉上她更象是哭笑不得。
“真是让人佩服啊。不过,在花屋音被杀的时候,我可是和第五频道的各位在一起唱卡拉ok啊。”
“你也可以中途溜出去……”
“我一直在舞台上面,因为平野先生非要和我一起合唱。这件事情我对警方也说明过了。这好像可以算是标准的不在场证明了……”
女将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孔。
平野那个老头!明明长着一付清高得要命的脸孔!
我因为自己自找的没趣而涨红了面孔。
“不过,那个,真的是很出色的推理。老师,连我都差点不由自主觉得自己就是犯人了……”
女将虽然在安慰我,但是我当然只能觉得自己更加没用和丢脸。
“实在抱歉,因为你有动机,所以一不小心……”
“我之所以决心想让六久路谷变得有名,说句丢脸的话,是因为我希望在意大利的丈夫能够早点回来,是因为我太想他了。”
话刚说完,女将就象个恋爱中的小姑娘一样低垂吓了脑袋。
“我和中上先生的交情是很不错,可是要是说到恋爱的话,年龄好像有点……。而且我是真的很爱自己的丈夫。丈夫不在让我好寂寞,虽然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件,可是我心里还在想丈夫要是因此能觉得担心回来看看就好了。虽然这么想真的是太对不住被杀害的各位了。”
这一点我也明白。
就算是关系到别人的生死,就算知道不应该,但是恋爱中的人还是往往会以自己为中心而考虑。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如果她以前就曾经说到过这些的话,我就一定不会展开这样的推理了。
因为这个推理的前提必须是她把让六久路谷出名放在了第~位。如果只是单纯想念丈夫的话,她大可以自己飞到意大利去。
“对不起,女将。”
浮名不知道为什么站起来低头道歉。
“别着这个人外表这样,其实性子急得要命,一旦认定了什么就拉也拉不住。”
“可不是嘛。差点让我把老师都当成可怕的警察了。”
女将温柔的笑容多少还是让我好过了一些。
“番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啊,我吓了一跳。”
听了女将的话后,番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的脸色确实白的吓人。
“我是在想女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要是那个人还在就最好了。”
还在说着丈夫的女将看来真的不在意自己被当成犯人的事情。该说她是心胸宽大呢,还是恋爱是盲目的呢?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向浮名道歉,他也只是笑了笑。
“别说这个了,这下子你总满意了吧?已经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事情了,在发生更不愉快的事情之前赶紧回东京吧。”
“嗯。”
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不过我实在也不想再看见更多的尸体了。
“那我去拿行李。”
“啊?”
“我去饭店结账,中午就一起回去吧。”
“嗯。”
我目送着浮名离开了旅馆,然后掉转了身子。不能老是因为一次失败就垂头丧气。至少我可以庆幸没有在警察前面进行那个推理。
“呼…”
长出了一口气,我转头走向“蓝之间”。
“老师!老师!”
当我走在熟悉的阴暗的走廊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接近了我。
“不得了了,老师!”
“怎么了?”
因为那个声音过于紧张,我一瞬间闪过了不祥的预感,看到了那个人影是谁后我才安心了下来。
“城根小姐被杀了……”
“什么?”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浑身的仟毛都倒竖了起来。
“在、在哪里?”
“这边!”
我慌忙追在了那个人的后面。
仔细想想的话,至今为止被杀的人全都是无关的外人。说句不太合适的话,象祖父江那种人死了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可是绿不一样。我无法相信绿居然被人杀了。
既然女将不是犯人,别说犯人是谁了,我连动机也无法明白。
难道说在六久路谷真的隐藏着某个无差别进行杀人的凶残变态吗?还是说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理由让犯人必须杀害所有的那些人?
不管怎么说如果绿都死了的话……
“老师,您小心脚底下……”
当穿过太鼓桥的时候,那个人这么说着让我走到了前面。
我一边跑向役有人影的新馆,一边想起来那边有个露天浴场。
那个超级热心工作的绿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去泡温泉吗?
而且,这个时间的话温泉应该还没有开放不是吗?
“那个……”
绿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来到了指示露天浴场的箭头前,不安的转过了头来。
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时候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切。
我不认为自已具备那种光是看见人的脸孔就可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本事。
可是不会错的。
我注意到了所有的人全都是被眼前的这个人所杀的。
“老师,我还以为老师是站在女将这一边的。”
沉稳的声音除了异常严厉之外,似乎还因为无法抑制的愤怒而有些颤抖。
“是你……”
在我背后是通向露天浴场的长长的阶梯,如果我要逃往新馆的话,就必须转过那个人背后的走廊。
我这个迟钝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犯人原来就是你。”
自己那听起来好象是叹息一样无力的声音,感觉上非常的遥远。
“番头。”
那个我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六久路谷温泉旅馆的老实番头,颤抖着青紫的嘴唇矗立在那里。
仔细想起来的话,无论是动机还是时间,我对于女将所作的推理也完全适用在这个人身上。或者说,比起无论做什么都引人注目的女将来,只有这个人拥有更加切实的杀人机会。
“是为了女将吗?你因为察觉到女将的心情,所以不惜杀了三个人吗?”
“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了。”
“我不想连理由也不知道就死掉。”
番头缓缓逼近了步步倒退的我。
“你爱女将吗?”
“老师你知道些什么?如果你真的理解女将她们的苦处的话,为什么不在那个饭店建立之前就来这个村子,让它成名?”
番头也绝对不是大块头,可是那种压迫感和某种恐怖的感觉让我觉得完全无法和他对抗。我现在只能步步后退,如果不想办法争取点时间的话,我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女将之所以向那种男人献媚,就是因为这个村子没有人知道!”
“男人?你是说中上经理吗?可是女将已经否认和他的关系了啊。”
“百年历史的六久路谷温泉旅馆的女将怎么能够和那种莫名其妙的男人传出不知廉耻的传言呢!象你这样只有在一时兴起的时候才会来的薄惰客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女将是杀人凶手!”
番头咬牙切齿的逼近了我。
“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再杀人了,可是无所谓了。不杀你的话女将就会受到怀疑,只能要你的命了!”
“你打算杀了我之后再杀掉浮名吗?”
“没办法。”
可怕……
这个人简直单纯的吓人。杀了一个人之后再杀几个好像都一样的说法原来是真的。
逐渐染上了疯狂色彩的番头的眼神让我浑身颤抖他伸手过来抓我的肩膀。
“哇!”
我大叫着后退,被台阶绊了一下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背对着袭击过来的番头,我明知道前方是死胡同还是跑下了台阶。
我看见了分写着男女的门帘、也看见了警察拉起的禁止进入的绳子。
“啊!”
我跳过了绳子,冲进了换衣间。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担心浮名了。
现在连我自己的生命都宛如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