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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苏文的视线一不小心与藤帆的视线对上的时候,藤帆就不断抛媚眼飞吻一个个,有点嘻皮笑脸的样子,那种感觉好像藤帆来这课堂上并不是为了听课,只是为了给苏文抛媚眼抛飞吻一样。
藤帆这样明显的动作很快的让所有人都发现了,当那群女生询问他的时候,他笑嘻嘻地一口承认道,“因为我喜欢老师啊。”
喜欢,是个很抽象的名词。子女对父母的是一种喜欢,哥哥对弟弟的是一种喜欢,甚至于售楼小姐对客户也是一种喜欢,苏文竭力想让藤帆所说的这种喜欢代表的意思只是学生对老师的敬爱之意,然而不论他如何地想把这个词的意义否定掉,他的心底还是因了这个词而产生一丝罪恶的甜蜜感。
也因为藤帆每次都来上他的课,苏文备课更加的用心,可以说把以往的教案全部重写了一遍,他甚至翻了很多幽默类的书,在图书馆借了很多口才讲演之类的书,以让自己的课堂更加的生动有趣、有吸引力。这样努力不是没有结果的,虽然藤帆是否喜欢他的课苏文不知道,但是苏文看到来上他的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是事实。在以前,平时上课的学生会随着开学过后的日子而一天一天的减少,当然点到的那天除外,因为点到的那天都是全场爆满,一般到了开课三星期之后,学生人数都会从二百五十人左右降到八十人。而现在,这样的课上了快一个月,每次来上课的学生还是在一百八十人左右。因为苏文的课很生动,所以课堂上不时地也会传出学生们的笑声来,在下课之后,学生们与老师打闹的话也多了。苏文虽然不擅于与学生这样直接的笑哈哈的沟通,但他尽全力地扮演着一名称职的教授,从学生的表现中他知道自己是成功的。甚至开始有学生会说,“哎呀呀老师您真不错,那些学长说您讲课其实没什么味道,不正确嘛。”“是啊是啊,老师您其实就是不用靠定时点到和期末透题,也会吸引很多学生的。”
苏文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人师的骄傲与自豪,这是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更勾起了他好不容易再次潜藏在心的罪恶感。
如果那些学生知道他是个见不得人的同性恋,是个强暴了三岁孩童的罪犯,他们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这样的想法让苏文度日如年,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对自己憎恶至极,然而在藤帆每堂课微笑地看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总是会产生甜蜜的感觉,每次上课回来,他都厌恶至极,想着下一次课他不要再去上了,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见藤帆,没脸去面对他,然而每次到了要上课的那一天,他却总是极度的激动兴奋,车子也开得飞快,人就如同在云宵一般,苏文知道他自己是彻底的无可救药了。
有一天,苏文像往常一样踏进教室,像往常一样装作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第一排正中间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个位置是空的!
苏文的心一下子被失落填满了。
他慌乱地环顾整个教室,所有的学生一个个扫视过去,都没有!
藤帆没有来上课!
他放弃他了吗?他终于对他的课感到无聊了吗?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一下子扑面而来,就在这种感觉的控制之下,苏文的那一堂课讲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虽然他已经竭力地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可是接连写错三次的公式和讲了一遍又在重复的情形还是让学生们注意到了,苏文甚至看到坐在后座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苏文看到一直坐在藤帆旁边的女生接了一个电话。明知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女生的男朋友的,明知这个电话是藤帆打过来的可能性极少的,然而苏文就是不能不往这儿想。藤帆出事了吗?他为什么不来上他的课?在以前,不是每天都来的吗?不是每次都看到他笑嘻嘻的样子的吗?为什么不来了?终于发现他无聊了吗?发现他是这样一个干巴巴却装作与学生平易模样的虚伪的老师了吗?
苏文盯着那个女生,也许是视线太明显,那个女生接了电话一下子也抬头看他,“老师。”
苏文逃避不及,狼狈不堪。
“老师,”那个女生果然是在叫他,“老师您在担心藤帆吗?上一堂课都讲错了好多呢。”那个女生说道,“藤帆刚才打电话过来,他生病了,所以没来上课,叫老师不要担心。”
“生——生病?”苏文愕然。
“是啊。生病了,老师很担心吧,心里很焦急吧,恨不得马上到他那边去照顾他吧?”那女生也是微笑着看向苏文。
“怎,怎么可能!”苏文下意识的就反驳。
“咦?不担心吗?老师真无情呢,藤帆可是每次都来上老师的课,难道因为藤帆是同性恋,所以老师不能接受藤帆的感情?”那女生自语,“还是老师不敢承认自己很担心藤帆呢?”
“接,接受?”苏文结结巴巴。
“是啊,老师您不知道吗?不会吧,连我们都看出来藤帆喜欢老师啊。他不也是这样说了的嘛。”那女生道。
“那,那不是随便乱说的吗?”苏文从来没有想把那句话当真。
“咦,老师你才在乱讲呢,感情的事情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乱说,而且藤帆表现得那么明显,”那女生道,“因为呀,藤帆每次来上课看老师的模样,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啊,哎,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该有多好啊……”那女生显然是一边自语一边遐想开去了。
生……病……了吗?
原来是病了啊!这种想法一下子充满了苏文的脑子。不是因为对他厌倦了,也不是因为觉得他无聊、没有吸引力,只是因为生病来不了了啊!这种感觉让苏文松了一口气,原来近乎要越沉越下,要沉入黑暗的绝望之中的心情又开始转好,而突然又想到,是什么样的病,会让他连上课的气力都没有了呢?
会病得很重吗?
在这样的担忧之下,苏文魂不守舍,接下来的一堂课更是乱七八糟,他自己也知道这次的课讲得实在不像话,索性提早半个小时左右就下课了,学生们欢呼着离开,苏文找出就放在黑色公文包里的藤帆的资料,照着他的资料找上门去。
藤帆没有住在校内,他在校外有一幢房子,离学校也不是很远,苏文在路上买了些苹果,及至到了藤帆的门口的时候,他才愕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多想的就跑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面对着紧闭的大门,苏文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这样突兀地跑到学生家里,实在是极不妥当的事情吧?而且,万一藤帆家里有人呢?万一有人在照顾他呢?一想到会有女生照顾生病的藤帆,一股妒忌的心情就一下子涌上来,像是长了獠牙一般,啃噬着他的心。
最后还是敲了门。敲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回应,苏文确认了好几次地址,没有错误,在最后一次敲门的时候苏文终于听到房里传出一个男生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的沉闷的声音,“谁啊,门没锁——”
那是藤帆的声音。
苏文松了一口气,试着转动把手,果然没锁,他开门进去。
脚下一下子踩到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倒在地上的衣架,上面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堆着,有的已经被踩了好几个脚印,苏文把衣服捡起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汗的味道,玄关过去是客厅,客厅里更加是乱,所有的东西都堆在不该在的地方,地上全是书,沙发上全是游戏光碟,袜子扔在放水果的小几上,杂志到处都是,整个客厅又脏又乱。
一本杂志的封面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苏文捡起来一翻,里面全是赤裸裸的男性做爱的画面,性器的地方一点马赛克都没打,他连忙像是被火烫到手一样,把杂志扔出去。
“谁……”从卧室里像是从被子底下发出的声音。
“是我。”苏文看到房间里没有女人的痕迹,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气,卧室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的时候苏文看到被子拱了拱,藤帆从被子底下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唔……是老师啊……”
他挣扎着也许是想坐起来,然而只是从被子里伸出了一个头。
卧室的地上全是面巾纸,空气中是一股不正常的药的味道,苏文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藤帆的脸有些红,是那种高热的虚红,藤帆的眼睛亮晶晶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听说你生病了。”苏文坐到床边,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
“唔……感冒罢了……”藤帆舔舔干涩的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仍是不眨不眨地直盯着苏文,那视线让苏文有些不自在,藤帆道,“我没想到老师你会来看我。”
“听……听说你生病了……”苏文在那视线下坐立难安,两只手不知道做些什么,看到藤帆的额头上渗出汗来,连忙拿了毛巾说,“我帮你擦擦汗吧。”
“……唔……”藤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苏文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僵硬着,他把毛巾按到藤帆的额头上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来:如果把那毛巾捂住他的口鼻,藤帆会窒息而死吧?
这想法一出,苏文的心脏就急速跳动起来,鼓躁着,苏文似乎能听到在这房间里他的心跳得好大声,只要捂住……趁着他生病虚弱没力气反抗的时候,只要捂下去……就没有人会知道他以前做过的事情了……苏文的手不断颤抖,他的额头上流出大颗的汗来。
“老师!”藤帆突然叫了一声,苏文一震,手一惊,毛巾一下子掉落到地上。
他发现了吗?他发现他要杀死他吧?他起疑心了?
“毛,毛巾掉了,我,我去洗一下!”苏文慌乱地弯下身。
“不用了,我不用再擦汗……”藤帆伸出手来拉住他,然而苏文的手已经把毛巾捡了起来。
“出很多汗不会舒服的。”苏文慌乱地逃走,去厨房打了热水,端进卧室。
在苏文拧洗毛巾的时候,藤帆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苏文,苏文的目光躲闪着。
“唔——”藤帆盯了他一会儿,忽然邪恶地笑开了,“老师,我身上流了好多汗,你帮我擦擦吧。”
“好,好的。”苏文把毛巾拧干,掀开被子。
被下的身体一丝不挂!
“吓!”苏文立刻把被子捂回去。
“呵,呵呵呵——”藤帆两眼直直盯着苏文,吃吃地笑起来,“哈哈,老师您真是可爱啊。”
“我,我没想到……”苏文嗫嚅着。
“没想到什么?”藤帆还在吃吃地笑,那笑声回荡在卧室里,震得空气都好像有些在笑,“裸睡的人很多的啊,老师您不是裸睡的吗?”
“我……我……”苏文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放。
藤帆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到被子一处,声音沙哑而有些急促,“老师,你摸摸看,我的身体很兴奋啊。”
手一下子被人拉过去,隔着被子,仍能感觉到被下的年轻的身体的火热与坚硬,那明显的突起令苏文的手像是被火烙到一样,他立刻缩回手来,气恼道,“藤帆!”
藤帆吃吃地笑,笑得被子都在颤动,“老师你的反应——呵呵,呵呵呵——”笑完,他的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苏文的脸,“老师您刚才叫我名字的声音真动听哪,很能让人兴奋啊。”
“说,说什么话!”苏文斥道,眼神慌乱,那只手火辣辣的,刚才的那种隔着被子的感觉像是仍然留在手上。
藤帆的目光从苏文的脸上移到他的身上,又从他的上身移下来,他直直地盯着苏文的下身,声音沙哑,那沙哑声似乎带着磁性一般,藤帆在问,“老师,你有勃起过吧。你有女朋友吗?你的欲望上来的时候,老师您都是自己解决的?”
“你,你——别胡说八道。”那个地方被人盯着看,就是陌生人也会不自在到极点,更不用提是苏文了。
也许是盯得太累了,藤帆眨了一下眼,他的眼睛很大,双眼皮的线条很深,黑色眼眸像是带着电一般,那瞳眸像是黑洞一般,有着无尽的能把所有东西吞噬的力量,那有着好听的磁性的沙哑的声音进入苏文的耳中,“老师您都是怎么抚摸自己的?每次看着你在台上讲课的样子,我都会想,老师您在自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每次听到老师您讲课的声音,我都会在下面想着用这种声音呻吟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动听,每天我在浴室抚摸着自己的时候我都会想着老师您会是怎么样摸自己的?用您的修长的有点颤抖的拿粉笔的手指握住你自己的XX……”
“你,你在说些什么!”苏文又气又怒,因为藤帆的话让他的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样的热起来。
藤帆无辜地眨眼,“我在向老师汇报我的生活啊,我说的可全部都是实话啊。”
“胡说八道些什么!”苏文一下子反驳道,“你生病了——”
“胡说八道的吗?”藤帆一下子坐起来,被子一下子滑到腰处,那年轻的身体一显露出来的时候,苏文的脸就感觉到一阵火热,生生地把视线移开,藤帆一把勾住苏文的肩膀,把脸凑到苏文面前,苏文全身僵硬,偏过头去,被藤帆巴捏住下巴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