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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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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军摇头苦笑,道:“我也疑惑。不过,应该能想象得到,如今哪个地儿一开发不是把耕地都征用了?怕是严家湾忌惮这一点,所以全都又回头占着地种庄稼了吧!”
  师傅点点头,略带唏嘘地道:“严家湾人不简单,深谋远虑啊!”
  李军深以为然,特别是严家湾的那老爷子,简直就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不知道为什么,李军自打从轻轨车站出来后,一直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前后向后看了好几次,除了烟雨蒙蒙看不清后面的情形外,李军都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影。
  等到三轮车过了柳家潭,直奔林家沟时,李军摇了摇头,摇掉自己多余的疑心,自嘲地哂笑一声,没有再往身后看。
  
  然而。
  李军不知道,当他乘坐的三轮车路过进入严家湾的路口,直奔林家沟时,远远跟在他身后的另一辆三轮车却拐进了严家湾。
  三轮车拐进严家湾时,压上了一颗小石头,微微一颠,三轮车的挡风布帘里露出一缕纯白色的头发,很快,三轮车恢复正轨,那缕头发又不见了。
  只不过,那三轮车师傅却一脸歉疚地侧首对车后的乘客,认真道歉道:“老板,不好意思,刚才路上
  有块小石头。”
  “没关系,师傅,直接开进严家湾吧。”车里的乘客如是道。
  三轮车师傅却有些为难:“不好意思,老板,咱们不能进去,只能把您送到挽头溪岸边。”
  似是害怕解释不清出一般,三轮车师傅又道:“老板,您怕是不知道,咱们老板就在严家湾,上面也规定了,三轮车不允许进严家湾,嗯,也不允许载客进严家湾。”
  “没关系,那就停在挽头溪岸边吧。”乘客语调有些略微的激动,三轮车师傅不懂,也只是摇了摇头,踩着踏板继续前进。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回大地,猫了一整个冬的庄稼人都走出了院子,换上了轻便的衣衫,扛起了农具,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大早,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的严澈,还是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扛着锄头跟在父兄嫂子的背后,冒着“贵如油”的淅沥春雨,下地干活儿了。
  
  三年。
  一千一百多个日夜。
  灵渠镇变化巨大,可谓翻天覆地,严家湾的变化也不小。
  相较于以前严家湾的繁华喧嚣,如今的严家湾又恢复了祖祖辈辈习惯了的淡宁恬然,惬意舒适。
  是的,在灵渠镇越来越与外面的世界接轨,更有超赶的势头时,严家湾返璞归真,撇弃了浮华喧嚣,回归了从前的田园平凡。
  雾戌山还是在严澈一家名下的承包山头,只是人却多了齐了,更像一个家了。
  
  雾戌山庄里的那两栋竹楼,如今已经都住满了人。
  
  严国强的二哥严国荣老两口也从吉兆县搬了回来,厚着脸皮跟着住进了雾戌山庄。
  严国荣依旧和严国强水火不容,每天斗嘴皮子一小吵,三天拍案掀桌一大吵,但是兄弟俩的感情越发亲近起来,吵架……那也是因为严国强牛嚼牡丹浪费了严国荣的茶。
  严国荣依旧酷爱品茶,饮茶成痴,闹得雾戌山山背后有了一块专门种茶的茶田——里面的茶,是严国荣的宝贝,比之儿子孙子还宝贝的宝贝。
  偶尔严卓严越两个儿子也会带着孙子孙女回来看望两位老人,不过,一般而言,最多呆上一两天,又被严国荣赶出了雾戌山庄。
  
  严国强的大哥严国繁年纪大了,出现老年痴呆症的症状,儿女推卸责任,都不愿照顾这个没什么油水的老父亲,闹得屎尿都落在床上也没人搭理。
  严国强看不过了,让严江和张尝去把人也接回了雾戌山庄,勉强同意让严国繁的婆姨照看着。
  严国繁的几个儿女以为老头子把钱财都给了雾戌山庄严澈一家,大着胆子上来闹了几次……不过,每次一靠近雾戌山,都会被一头全身漆黑发亮,有成年老虎大小的黑家伙一声咆哮,吓得他们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严国强身子骨在严澈清醒后,也愈发康健。
  到了现在,严国强虽不至于健步如飞,却也是手里能拿得动百多斤的物什不在话下。
  更因为家里一派和气,整天整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看上去人也年轻了二十多岁。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笑话。
  说是前些日子,因为张超英不让严国盛喝酒,严国盛在家闹脾气,死活不去镇上采买家中食物,也不让女婿柳建国帮忙,更不消说严澈三兄弟了。
  没办法,严国强只得自己去镇上采买。
  据说,严国强在镇上无意中帮了一个四十多岁,来新灵渠古镇居住的寡妇一把,结果,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寡妇居然追上门儿。
  那寡妇直道是要和严国强来个夕阳红,吓得严国强躲进了齐王山下的“水言阙”,整整一个礼拜没敢出来!
  最后还是严老爷子虎躯一震,派了几个年轻人去把严国强拖了出来……嗯,自然,那寡妇也已经被严老爷子收拾了,自是再也不敢来严家湾“猖狂”了。
  
  严国盛张超英依旧住在雾戌山庄里,不单老两口住这里,女儿严佳美、女婿柳建国和外孙柳曲外孙女柳歌也被严澈接了过来,完全和严澈一家变成一家人,不分你我。
  张超英每天的工作就是围着雾戌山转,给山上果树拔几根野草后,就去镇上私立贵族学校接送一干各自上小学、初中、高中的小毛孩儿上学放学。
  嗯,当然,顺带散步健身,去柳家潭窜窜曾燕家的门子儿。
  柳建国自打和严江严河合作开办“灵渠卒马行”后,鉴于严江严河这两兄弟的“甩手掌柜子”,两口子忙得脚跟打着后脑勺……但是,却也不敢晚上不回家吃一大家人在一起的晚饭。
  柳歌前年的时候参加了一部来灵渠古镇拍摄,以先秦为历史背景的电影,虽说在里面柳歌只是以群众演员的身份打酱油,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酱油角色,柳歌的表演天赋被导演发掘,破格被ZY戏剧学院录取,成为里面年纪最小的学生之一。
  柳曲已经上初中了,他的理想是做海军,要从阴灵渠的尽头,乘坐潜水艇浮出东海海面,看看海上的世界。
  
  严江赵翠花除了严家陵这个独子之外,现如今又有了一对两岁的龙凤胎儿女,大的姐姐叫严家阡,小的弟弟叫严家陌。
  他们的大儿子严家陵这些年跟着于宗义的女婿楚溪训练很刻苦,早已经从国内赛事上脱颖而出,参加了好几次国际赛事,人也懂事沉稳不少。
  虽说严家陵并不是次次赛事都能夺金,但是雾戌山庄属于严家陵的房间里,还是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奖杯、金银铜奖牌——这是雾戌山庄的荣耀,也是严氏一族的荣耀!
  他们的小儿子严家陌的户口落在严河张尝那里,严家陌喊严江赵翠花大伯大伯母,喊严河爸爸,喊张尝老爸……他是严河的儿子。
  
  严河早已经不再需要轮椅,能够正常行走……嗯,不仔细,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脚受过伤。
  前年,在严家陌周岁前几个月,严河和张尝悄咪咪地出了一趟国,回来时,他们把一张结婚证书递到了严国强的面前儿。
  为此,严国强一个礼拜没跟严河说话,严国荣的冷嘲热讽,刻意挑衅也不搭理。
  到了最后,不知道严老爷子过来和严国强絮叨了什么一整夜,反而,第二天,还是黑着一张脸的严国强,却让大儿媳妇儿几个家里的女人,在家里为两人不甘不愿地摆了三桌酒席……这才不了了之。
  张尝已经把公事带回了雾戌山庄,每一个季度有两个人把公司需要签字的文件送过来,每个礼拜会有一次视频会议……基本上,张尝已经一年多没出过严家湾了。
  张尝曰:老婆儿子都在家,我还出去干嘛?吃饱了撑的?!
  当然,他不敢说的是:要是他迈出严家湾一步,鬼知道岳父和大舅子会不会把他老婆儿子扣下,不给他进门儿呢?
  所以说,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半成功的丈夫(?)父亲,一个不成功的女婿妹夫(?),他张尝绝对、绝对、绝对不打没把握的仗!
  
  至于严澈……
  
  “三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严澈仰着头,从斗笠里露出脸,眯着眼感受着牛毛一般的春雨打在肌肤上的感觉时,前面不远处,同样扛着锄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穿着雨靴打扮的严河回头,担忧地看着严澈,责怪地训斥着严澈:“要不,你就别跟来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跟着乱跑,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严澈微微一笑,抬脚快步追了上去:“二哥,是不是结婚有孩子的女人都这么啰嗦啊?”
  严河闻言猛地一愣,与严澈肖似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层胭脂红,横了一眼严澈,悲愤地怨道:“小时候多乖,怎么现在这么一副坏心肝儿了呢?”
  严澈可不理严河这个样子,难得打趣到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二哥一次,严澈很有成就感……当严河的手要伸过来时,严澈正好看到也一副农夫打扮的张尝回头,忙道:“姐夫,姐夫。”
  这两声,张尝眉开眼笑,严河炸毛了。
  趁着没被炸毛的严河波及,严澈一条一闪,敏捷若水中鱼儿一般闪到了张尝前面,还不忘踮着脚拍了拍张尝的肩膀,颇为慎重地道:“姐夫,这女人吧,过了四十就是更年期,脾气是很容易多变暴躁的,你,唉,不容易啊姐夫你。”
  严澈一席话张尝还没回过神来,严澈已经泥鳅一样溜远了。
  跑出好远,严澈如意料中一般,听见了严河的暴喝,还有张尝小媳妇儿一般喋喋不休的道歉与安抚……嘴角一勾,严澈觉得这春雨真的好温柔,可是,却有点冷。
  
  自打鸡冠山湖一夜之间扩大数倍,成为如今的大湖之后……在鸡冠山湖下更是发现了阴灵渠的存在,以及齐王山地底下水言一族真正的宗祠——水言阙之后,严老爷子就着急了一次严氏子孙提早的聚集。
  在严氏子孙齐心协力掩护下,水言子的肉身被安全地转移到了“水言阙”,严家湾祖祠密室里的秘密更是公开在内部的几个严氏子孙面前。
  也是因为话都说开了,严老爷子便把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严家湾不能散,严氏子孙还是得继续留在这里。
  当然,严氏一族的人当年在海底能如履平地地生存的本事已经消失,也不可能寻根问祖地回到海底世界不是?
  因此,在严老爷子的号召下,还是培养出了好几个像严家陵这样深谙水性的孩子……这样,也算没有忘祖,没有忘根了吧?!
  既然重回祖地是不可能了,那么,严家湾如今赖以生存的土地,那就绝对不能丢了——于是,就有了后来严老爷子将湾头商户棚搬去镇上,还原严家湾本土特色的举动。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严家湾人又回到了农耕原状。
  
  挽头溪河畔的土地,早些时候经过挽头河的浸泡,露出来后,严澈觉得那些土地十分肥沃,十个耕种。
  严老爷子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乎,挽头溪河畔出现了一片新开垦的耕地,在鸡冠山湖湖畔更是出现了一片水田。
  今天,雾戌山一家子赶着春耕,因为家里人多,土地自然也多,下地干活儿的人也分成了两队:一队由严江带领,去鸡冠山湖湖畔整理水田,等待稻苗儿下田,严国强也在队伍里;另一队由严国荣带领(两兄弟绝对不能吃一锅食儿,会打起来),下挽头溪河畔翻地除草,严河严澈在队伍里。
  因为挽头溪河畔的土地是根据溪水流向,确保不会造成水土流失而经过计算来开垦的,所以土地大小不一,形状也奇形怪状。
  严国荣军人气势再次得到发挥,严澈被分到了最靠近挽头溪石桥的一小溜土地。
  这一溜土地种着娃娃菜,没有了天元珠和碧水的严澈,只能靠着汗水来打理菜地,每一锄头都小心谨慎,唯恐锄断了嫩生生的娃娃菜的根。
  这不,才锄了两行(这土地有近十米长,却只有三四米宽),严澈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不由地暗暗咒骂了几声自己的破锣身子,还得继续干活儿。
  
  这时,埋头锄草的严澈,突然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猛地一抬头,顺着那道视线的方向,严澈望向了桥头……愣住了。
  
  桥头上。
  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身材洗得已经近乎白色的灰道袍,一头白发白的透明地披散在肩头的男人,站在桥头,眼神是那么温柔,那么充满爱意地看着严澈。
  手一颤,严澈手里的锄头,落在了软软的土地上,锄刀深深地扎进了土地里。
  
  “我回来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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