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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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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翠花脸冷下来,语气也不再那么热乎,哼哼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一山果苗子绽了花,池塘育苗都长大了呗。”说到这里还故意地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道这是运气还是咋地了,小叔那一山果苗子过冬才栽下去,恁是没冻死一棵……啐,要不是那些背了时烂手,恐怕打了秋就下果了呢。”同时还不忘斜了邬爱婆姨一眼,眉头挑得老高,要不是那一脸得意,别人还真以为赵翠花是在诉苦呢。

    邬爱婆姨有个弟弟,入赘去了双河村。早些年去枝城做生意,运气好赚了一笔钱后,回来时带了一个在外认识朋友,一起合作包了双河村旁一座山做种植园。

    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人运气不好还是老天爷和他作对。

    在山包下五个年头里,那山上种什么死什么,还山体滑坡三次,到了最后,无奈之下学着人家在山上放羊家畜家禽什么,结果也被附近山林里窜出来野猫子咬得七七八八,血本无归。

    承包五年合同一到期,邬爱小舅子和那合作人更是打上了官司,弄到现在还没理透算清,两家人都被拖垮了。

    这会儿邬爱婆姨无意中中伤了严江严澈,暗指严澈不是严强亲生儿子,赵翠花怎么肯就此罢休?

    嘴角一勾,冷笑着再次把旧事重提,看着邬爱婆姨黑了脸,赵翠花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呃,不得不说,赵翠花这女人真很介意人家对自家说三道四,嗯,当然,她说人家就是理所当然了。(囧)

    经赵翠花这么一说,邬爱也觉得面子挂不住,想变脸吧,明明是两个婆姨家斗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掺合着说着难听;不插嘴吧,小舅子这事确实很让他难堪,毕竟当初小舅子可在他这里借了一万多块,如今不但还不上不说,逢年过节小舅子一家还给他们脸色看,更别提要账事儿了,两家闹得关系僵得不得了……这事儿也成了别人笑柄,邬爱一个痛处。

    一时间,邬爱老两口都挂不住脸了。

    旁边藤子都瞧得真实,偷偷擦了一把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严澈嘴这么毒,他嫂子简直比他还极品……自己怎么当初就没发现啊!(内流ing)

    为了不招惹毒舌严澈嫂子,藤子都咬紧牙关,一鼓作气,轮圆了胳膊,更加卖力地松土撒柴灰,千万不能招惹嫂子啊。

    某思想者么,对这边情况根本不知情,嗯,或者说半丝儿也没听进去,当然更不知道自家嫂子因为自己相貌问题,已经和人大战一场,完胜收队。

    严澈这会儿正盯着邬子荡那一片竹林动心思呢。

    自从藤子都反对他用塑料管,而提出为了环保用竹子后,跳入严澈脑海就是竹笕。

    要用竹笕引水话,那么选竹就必须用粗壮毛竹——整个富源乡就只有邬子荡有一片毛竹林。只是,邬子荡竹子不是那么好砍。

    在多年前,富源乡还是富源公社时候,就有人动过那片竹林心思,结果邬子荡十几户人家群起而驳之。

    在邬子荡人心里,毛竹林就好比是他们祖宗留下祖迹,那片毛竹林更是邬姓人“圣地”。

    因为里面有不少邬姓先祖埋骨于此,邬子荡毛竹林也就成了邬姓人心底死后墓地。

    你想啊,要是有人动你家祖坟,你乐意么?

    不过,想到雾戌山山泉,严澈心底还是有几分胜算。

    毕竟一到了旱季,不单是严家湾缺水,邬子荡也一样要挑着水桶到处找水。

    在严澈记忆里面,曾经有一年大旱季,严家湾就不消说了,周围许多有泉眼村子也出现了水井干涸情况,人没有水喝不说,就连宣少见底挽头溪也干得只剩一条淤泥沟。

    那时严澈被他娘牵着手,守在门口,看着一串串挑着水桶人跟长龙似来来往往,不远爬涉去平梁山汲水,他家一出动去挑水就是严强和严江严河三个男人。

    而且当年还有人为了排队汲水插了队,被后面人打死事件,那事还闹到了省里,省里下来不少干部调查呢。

    雾戌山那个泉眼,严澈不敢担保要是再出现那样大旱季不会干涸,但是至少在旱季能解决严家湾邬子荡饮水问题。

    毕竟,邬子荡也和严家湾一样,都是在挽头溪河畔掘井取水,到了旱季也是要挑着水桶,去大老远寻水。

    想到这里,严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准备回村和严强商量。

    这时,严澈这个举动正好被回来喝水藤子都逮个正着,看到严澈脸上笑,藤子都不由脸色也变了:不会这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损招对付自己吧?!

    严澈跟赵翠花和藤子都打了声招呼,说是自己反正在这里没事做(…_…|||),要不先回去做午饭,顺便照看调皮严家陵。

    听到严澈这话,藤子都嘴角一阵痉挛,心道:你没事做,那是看你什么都不会做。

    然后,藤大少爷望天又内流了,因为他想到了一句古话——学得会,讨得累。那么,如今他是不是正好应正了这句话呢?

    赵翠花倒是没藤子都那么多心思,想着反正也不让小叔下地……呃,不是怕累着小叔,而是怕他把麦子当稗草给拔了……正好一个人在家严家陵恐怕要翻天了,正好让小叔去盯着他做寒假作业,也点了头,说:“小叔,你回去盯着家陵,让他做作业吧,别等到开学了赶作业。”说着,赵翠花想到儿子几乎每次假期一完,通宵赶作业样子,脸又拉了下来:“一定让他做,不然等开学了就让他拿着没完成作业去报名。”

    藤子都一听,瑟了瑟,摸摸鼻子,水也不喝了,赶紧翻地去了。

    严澈将藤子都表情放在眼底,笑眯眯地答应道:“好,嫂子,一会儿你们早点回来。嗯,我盯着家陵,免得被一些人带着学坏了。”

    藤子都刚迈进畦洼一只脚立刻顿住了,身子晃了晃,险些倒地……压死一片绿油油,嫩生生麦苗,腮帮子咯吱咯吱地蠕动着。

    严澈勾唇挑眉,一脸得意地拍掉手上沾染泥土,拧起放完种空竹篮,迈着轻快脚步,哼着小调儿往湾里走去。

    经过邬爱家地头时,严澈依旧和往常一样,一脸灿烂地招呼着老两口。严澈这个习惯是小时候他娘教——对人要有礼貌,不管熟不熟一定要微笑招呼人。

    可是,别人未必这么理解啊。

    于是乎……加上先前赵翠花刻意讥讽,邬爱老两口再见到严澈这一脸笑,只觉得头昏眼花,双手发抖,双脚发虚,心底一股气憋得怎么也顺不过来。

    刚转过湾前大榕树,严澈就遇上了迎面而来严旭。

    “三儿,你去地里了?”严旭要接过严澈手里空竹篮,却被严澈下意识避了过去,严旭一愣,看着严澈。

    “啊,严旭哥啊,你怎么在这里?”严澈也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换了一只手拧竹篮,微微笑问。

    “嗯……刚巧过来,就看到你回来。”严旭嘴角抽抽,笑得有些僵硬:“三儿怎么不过来玩了?你以前可是经常找旭哥哥玩哦。”

    不经意瞥到方才严旭站着地方一滩烟头,严澈微微挑眉,也不戳破,也不准备接过话茬儿:“呵呵,我以为严旭哥已经回县里了,再加上现在山上事儿多……呵呵,严旭哥不会怪吧?”

    严旭连忙摇摇头:“不会不会。”说着手又伸了过去:“三儿,篮子我来帮你拿吧。”

    微微一顿,严澈浅浅笑了笑,递了过去:“其实不沉。”你要拧就拧呗。

    只不过,当严旭再次伸出手要牵严澈手时,严澈还是避了过去,刻意忽略严旭眼底情绪,径直往湾里去雾戌山小路走去。

    “哈,三儿以前可是走到哪都要牵着人手走呢,现在长大了……”听着严旭在身后话,严澈脸色一凝,心底好笑:这么大人,这么烂借口。

    却在转身瞬间,余光扫到不远处墙角半只脚,严澈又笑了。

    因为是农忙时间,所以湾里大人们差不多都下地去了,除了偶尔传来孩子打闹声,还有老人们责骂声,整个湾里十分安静,就连湾尾人家养母鸡吃食儿“咯咯”声也能清晰可闻。

    这时严家湾一平日不同冷清,让人心思也变得恬淡安宁。

    心情有了好变化,那乍暖还寒春风也变得和煦。

    沐浴着这阵凉悠悠春风,看着被风推着流动浮云下;偶尔自雾戌山山顶上飘过来几片嫣红花瓣,隐隐还能听到山里清脆鸟啼……此刻严家湾四周已经出现了一垄垄绿。

    半眯着眼,严澈深深呼吸了一口夹杂着泥土芬芳与淡淡花香空气,冷冽与难以言喻清新,使得人精神为之一振,嘴角也无意识地微微弯起。

    再次睁开眼时,严澈眼底一派悠然惬意,还真让他有了那么几分“宠物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超然心境。

    “三儿,那个藤子都是……你朋友?”严旭跟在严澈身后,与严澈悠然不同,纠结了眉头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啊?”严澈一愣,想了想,笑道:“是啊。朋友。”

    严澈这个回答让严旭也一怔,眉头拢得更高。

    半晌后,展开眉头,严旭又问:“三儿……这么些年,谈朋友了吧?”

    明显试探口吻让严澈浑身不舒服,敷衍地“嗯”了一声,而后不管严旭怎么问,严澈都是淡淡浅浅,不带任何情绪“嗯”“哦”“啊”之声。

    渐渐地,严旭目在严澈心里越来越明显,远远看见一个抱着孩子女人站在一丛树后,严澈微微摇头,转身接过严旭手里竹篮,认真道:“严旭哥,其实,很多时候,一些人都盲目地觉得一些不现实东西才是自己要追求,于是盲目地执着着……就像咱们小学课文里学过那篇课文,嗯,猴子掰玉米,记得么?”

    严旭茫然地看着严澈。

    “嗯,这么说吧。猴子到了后来,手上还有东西么?”严澈抿了抿嘴,问严旭。

    严旭皱着眉头,不懂严澈要说什么,然而心底却有着一丝不甘隐隐冒头。

    “没有,什么也没有。”严澈淡淡漾开笑:“老人说过:珍惜眼前。其实就是这么个意思。”

    严澈说完,看着严旭陷入沉思样子,也没再打搅他,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拧着竹篮,转身时,冲着树方向微微一笑。

    然后,毫无停顿地顾自往雾戌山走去。

    话,他说到这里了。

    能不能理解,能不能醒悟,那就看严旭自己,靠周金兰努力了。

    再说了,他和严旭是血缘堂兄弟,哪怕没有血缘羁绊,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只不过……

    严澈也拧了眉头:严旭这么对自己,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冒出来念头。就算小时候大家亲近,也不至于想到那个层面上去,更不至于能有严旭这样心思。

    那么,严旭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听到了些什么,才导致严旭有了如今这些心思呢?

    想着想着,明媚眸子眯了起来,眼底全是冷冽决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底线,那是别人不能碰触。

    如若不然……

    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某个人早已不是当年那只怯懦腼腆、纯良无害小白兔了。

刹那念起

    转回雾戌山围墙下小路看到没穿外只着一件头毛衣家陵跟几个和他差不多大却有些面生孩正围着围墙根儿把旭问题抛诸脑

    “家陵怎么在外面玩呢?”看着侄儿穿这么少担心受了感冒佯板起了完全没有震慑力反而带着几分嗔责溺宠脸孔冲家陵喊道:“还不快回家添一件衣服”

    被突然而至声音一吓几个孩不约而同抬头向望无一例外傻眼了家陵更是倏红了脸

    发现边几个野小中居然有个悄悄咽口水家陵抬脚往人家屁股一记十分气恼嚷嚷道:“滚滚滚都滚回你们家”我三叔能给你们这么看?下次帮你们代练候小老不光要让你们挂得**还要收倍不三倍价钱!!!

    那几个回魂儿小一哄而散家陵在回头那一瞬间立马从嚣张跋扈到狰狞转成了低眉顺眼乖乖仔模比之彭大师变脸绝活毫不逊色

    两只小手揉扯着毛衣衣边偷抬眼瞄家陵大腿并拢一扭一扭以内八字龟速向靠拢:“三叔~”

    听到家陵这明显捏着嗓喊出声音无意识一颤搓了搓拧着竹篮手臂皱着眉头道:“你小不会又做坏事了?”

    家陵连忙抬头那乌溜溜眼睛看着:我乖乖我是无辜滴

    嗯如果家陵背长了条尾巴毫不怀疑这会儿那尾巴一定得比小金小银还欢快

    看到自家侄儿诡异行为揉着太阳穴:“你赶紧跟我进屋穿衣服!”

    小鸡啄米似近点头家陵还那眼睛盯着

    太阳穴突突直跳轻叱道:“还不快进?一会儿感冒了等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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