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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邬寡妇是不乐意,没想到连长爱人直接拿来了邬季连相片,邬寡妇掩下心中狂喜,含羞带怯地应允了。
等到邬寡妇和邬季连成婚之时,邬寡妇才将两人先前邂逅重新讲述了一遍,邬季连自是对这个侠义婆姨多了一丝爱意,两人虽然分居两地,三天两头信件来往,凭添了不少夫妻间乐趣。
在邬季连部队里,不光是那些战友们,就连那月老连长也有些嫉妒两人感情,称两人不是蜜月,而是在热恋。
只不过,邬寡妇和邬季连婚后一年,邬季连在一次演习任务中,为了救下一个战友,误中流弹,不幸生亡。
人人都以为邬寡妇这次怕是真活不下去了时候,却发现邬寡妇居然坚韧活了下来,继续留在邬季连家乡,种地下田。
连长爱人心生愧疚,也曾多次劝邬寡妇改嫁,只不过都被邬寡妇坚决地婉拒了。
这热心连长爱人无奈,不得不就此算了,只是逢年过节,多了一份牵挂,一家三口经常上邬寡妇娘家,看看邬寡妇老母亲以及回来陪着他娘过年邬寡妇。
萧辛偐一口气将邬寡妇经历复述了一遍,严澈眼底神情换了数次,闪烁不定。
藤子都更是一脸唏嘘:“烈女啊烈女。”
严澈侧目,冷冷地看了藤子都一眼,藤子都立刻缄口,仰头望天。
看着严澈和藤子都互动,萧辛偐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兴味,继续道:“啊,你们不知道?这钟无艳男朋友就是十多年前那期见义勇为事件主角啊。”
看着两人一脸茫然样子,萧辛偐嘴角微翘:“啊……我想想啊,嗯……”装模作样萧辛偐开始“思考”。
半晌,终于等到萧辛偐下文:“哦,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嗯……啊,是了,好像是叫武少宁,对了,就是叫武少宁。”
说完,萧辛偐“果然”地看到严澈目光落到了场中武少康身上,继续道:“哦,不记得说了,那武少宁其实就是武少康武老师亲弟弟。哎呀,严澈,你是武老师得意学生,你应该知道吧?”
只不过,萧辛偐失望了,他并没有得到严澈除了看向武少康那一眼情绪外,任何异样表情,正准备“再接再厉”时,一旁藤子都倒是说话了。
“武少宁,武少宁?啊,我想起来了,这个武少宁不会是那个武少宁吧?”说完,藤子都一脸惊奇地看向萧辛偐,带着疑问:“不会……是我想那样吧?”
萧辛偐一脸“你厉害”地看着藤子都,微微笑着颔首,也看到严澈侧目,看看藤子都,疑惑眼神看了过来,于是道:“呃……其实吧,武老师,嗯,怎么说呢,他……呃,他父亲很有名。”
严澈不解。
“嗯……哎,这个……”萧辛偐有些吞吞吐吐了,不由看向藤子都。
藤子都没发觉两人异样,依旧是不长脑子一般接过了话茬儿:“武少宁他爸啊,就G省上任省委书记武书记啊,小R……严澈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严澈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啧,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藤子都眉头一挑,一脸鄙夷地看着严澈,再扭头看场中武少康时,脸上带着惊讶:“诶,原来武少宁哥哥就是他呀。”
“怎么了?”严澈不由出声询问。
咂吧着嘴,藤子都撇了撇嘴,带着令严澈很不舒服不屑道:“早些年听闻武书记有个儿子,喜欢男人,为了个男人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和家里断绝了亲子关系,气得当时还不是省委书记武书记大病一场,还因此落下了病根儿……啧,没想到……”又回头带着复杂神色看了严澈一眼,心道:没想到他居然就是你老师,居然跑到了这里来。
“哎呀,啧啧,原来武老师是这种人啊!”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严旭。
三人一惊,萧辛偐更是眼利看到了严旭看严澈异样眼神,眸子眯了一眯,倏地恢复正常,道:“哎哟,是严旭啊,什么时候回来?”
严旭原本带着些许痴迷看着严澈眼神,在萧辛偐喊道自己时,一怔,回过神,笑得讪讪:“萧哥啊,你也在这里?”
三人不约而同心道:你也忒假了吧?!他(我)不在这里,你能听到这些信息?
“是啊是啊。”萧辛偐讪讪笑,要多假有多假。忽地神色一正,认真地对严旭道:“严旭啊,这事儿……嗯,你,你就当做没听到吧,我们胡乱开玩笑呢。”
严旭咪咪笑,不作答复,眼神飘向严澈,却被藤子都无意识地用身子挡了个正着,心生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呵呵,当然当然,都是玩笑话,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那可是三儿最尊敬老师啊,我可没有这么不长眼,跟个娘们儿似大着舌头到处去唱。
气氛稍微有些冷却。
场中“三娘教子”已经演绎到了最高^潮,三个婆姨已经衣衫凌乱,那胖子全身衣服成了条,满脸血红血红指甲痕,有几道甚至还沁着血,看上去身为恐怖。
然而邬寡妇一直抓着武少康手,纠纠缠缠,武少康依旧未能脱身,眉头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青。
叹了一口气,武少康转过身,将邬寡妇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边掰边用那温和地声音,无甚情绪地道:“艳娘,作罢了吧,作罢了吧!”
邬寡妇怎么可能真听话“作罢”,武少康刚掰下这只手,另外一只手又打了上去:“不,不,凭什么要我作罢?你可以不喜欢我,难道我就不能动心思?难道你是嫌弃我嫁过人,啊?还是嫌弃他们说我克夫?”
邬寡妇双眼含泪,模样儿倒是真真地楚楚动人,惹人怜悯。
一些开始还在兴致勃勃等着看戏婆姨,这会儿也都不由地侧过脸,用袖口抹着眼角,与那边“三娘教子”比起来,有些沉闷。
严澈更是一脸“精彩”,五味杂全:心底吧,希望武老师答应邬寡妇,却也知道,武老师……完全是不可能接受女子。
估摸着看事情闹得有些不可收拾,工地也被闲置下来,多嘴人喊来了严家湾长辈和邬子荡邬老二。
两边家长们一到,先是邬老二大喝一声,让几个身强体壮汉子上前挡开了那边“三娘教子”,又让几个婆姨拉起了邬寡妇,挡开了已生急态武少康。
叱责了前来闹事三女一男,将他们驱逐出去后,邬老二想再厉声叱责邬寡妇,对上邬寡妇那副香泪暗垂模样儿,只徒留一声叹息,背过身,道:“艳娘啊,你……其实可以再找人家户,守着着邬子荡,着实委屈了你啊。”说完后,背影佝偻地离开了。
邬寡妇微怔,明白这才邬老二暗地里示意她:离开邬子荡,别再把这里搅得乌烟瘴气。
一口气落不下,回头再看到武少康仓惶决绝离开背影,哽在喉咙,邬寡妇委屈,让她眼泪愈加汹涌,眼前居然有些发黑,亏得身边几个婆姨架住了她,不然她这会儿就得双腿一软,还真得昏死在众人眼前。
眼见邬子荡话事人已经说了这么些话,严家湾“家长”们也不会让人继续留在这里。
严昌大手一挥,声如雷鸣:“你们都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活儿?不然池子啥时候能砌起来啊?”
众人“喔嚯”一声,嘻嘻笑着相携做猢狲散去。
周金兰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把女儿严家瑜塞进已经冷了脸严旭怀里,死拖活拽地把人拉走。
临离开时,神色凄凄地瞪了严澈一眼,弄得严澈侧过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周金兰两口子离开后,藤子都还在瞄着场里。
几个婆姨有端水,有扇风,惹人怜爱邬寡妇黛眉轻蹙,美眸半眯,领口微开,露出了一截白生生脖子,先前灰白丰盈双唇,沾了水渍,微启轻喘带胸脯一阵起伏……
藤子都咽了一口唾液,暗道:好,好一副活色生香啊……(o(╯□╰)o这叫啥?啊?狗改不了吃SHI。)
严澈抬脚,狠狠碾在某色狼脚上。
……一声哀嚎。
严澈白眼一翻,冷着脸,率先往严家湾走去。
某色狼不敢再有多余心思,万分不舍地偷瞄一眼,一个转身,嗖嗖地超过了严澈,往严家湾狂奔而去。
该死小人,老子好久没碰女人了,看一下,YY一下也不成么?!
呃……不过么,那女人还真没小人经看……可是,但是,那也是女人啊……(某色狼泪奔……)
严澈没走几步,死皮赖脸萧辛偐就腆着笑跟了上来。
注意到与自己排行萧辛偐,严澈微微蹙眉,却也没搭理他。
“诶诶,别走这么快啊。”萧辛偐笑呵呵地反抗。
严澈眼一横,让开了路,示意萧辛偐先行一步。
只不过,严澈一停,萧辛偐却没有和他意象一样上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严澈。
严澈微愠,低沉道:“有事?”
萧辛偐挑眉,看了看严澈,又回头看了看场中被几个婆姨拥着邬寡妇,道:“其实吧,这个邬寡妇……钟无艳吧,还真听了不起啊。”
严澈眉头拧成了结,冷讽道:“啊,没想到你消息真不是一般……灵通。”不是一般八卦啊!
也不理严澈讥讽,萧辛偐嘿嘿一笑,道:“其实吧,这钟无艳有个弟弟,虽然是同母异父,不过关系还是挺亲近。”
严澈斜了萧辛偐一眼,见萧辛偐不走,自己抬腿上路(?)。
萧辛偐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无视严澈冷淡,继续道:“钟无艳那个弟弟听说也是你们X大学生,啧啧,运气好啊,大学一毕业就有了自己事业,还娶了一个老婆,当起了驸马爷。”
严澈一顿,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萧辛偐:“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辛偐夸张地一跳,拉开两人距离三步远,摆手道:“呵,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了?怪吓人。”
严澈抿了抿唇:“那你就说吧。”
“啊?”萧辛偐一怔,看着严澈甚为不解。
严澈勾唇:“然后呢,我那学长如何?”
萧辛偐眼底神色一转,复又恢复了那一脸痞气,拍了拍身上无须有灰尘:“哎哟,你刚才那气势吓死人了,跟我家老爷子一模一样。”说着拍了拍胸膛:“真真,吓死我了。”
严澈磨牙。
“哎呀,别急嘛,我说就是,我说就是了。”萧辛偐双手叉在胸前。
严澈哂笑:“我逼你说了?”
萧辛偐一愣,赶紧摇头:“哎呀,别说你看上去柔柔和和,怎么给我感觉这么可怕……你讨厌我?”
严澈抬脚欲走。
“哎哎,我说,我说。”萧辛偐赶紧追上:“其实吧,钟无艳弟弟娶老婆,还真挺有意思……嗯,不对,不对,是他岳父挺有意思。”
严澈顿足,萧辛偐赶紧继续道:“哎,K省省长庄暮生女儿庄婕盈就是钟无艳弟妹。”
“邬寡……钟无艳弟弟?”严澈敛眉垂眸,轻轻地问了一句。
“哦,钟无艳弟弟叫付梓,是她娘与改嫁丈夫生儿子,啧,这小子挺有福气。”萧辛偐刻意忽略了严澈僵硬脸,继续道:“说起这个庄暮生,挺有意思……他当年下乡时候,听说喜欢上了当地一个女孩,结果女孩死了,女孩继父女儿居然代替女孩嫁给了庄暮生,哈哈,你说有意思吧?……诶?等等,严澈,等一下啊。”
看着严澈愈走愈快,越走越远背影,萧辛偐一反先前无赖样子,眯眼勾了嘴角:啊,真是好玩,一定觉得这个世界真小吧?!呵呵……
雅,不可无竹
严澈病了。
在邬子荡回来之后,严澈就开始“卧病”在床。
藤子都挠着头,在严澈门外转了三圈后,给眉头打了一个结,回了客厅给严强等长辈汇报。
月前,邬子荡一事说是挺轰动,成了周围几个村人茶余饭后谈资,娱乐了大众同时,也引发了不少婆姨深思——看自家男人看得更紧。
至于邬寡妇,在事发次日就收拾了行李,黯然回了已经没人娘家,沨城。
至于那个被“无辜牵连”进来,严澈老师武少康……藤子都也发现有些时日不曾见过了,就连一向风雨无阻地开放挂面作坊,也一直没有出挂面。
这不,藤子都熟悉了严家湾后,严强也毫不客气将买挂面事交给了藤子都——邬子荡作坊不开了,那么,多走点路,就去柳家潭买吧!
其实藤子都挺喜欢被严强吩咐着做事。
在他看来,这是这个温馨简单农乡之家,已经接受了他融入一种形式……他被接受,成了这个家庭一份子,只要乖乖待在这个家,他或许也能享受这个家庭让他神往温情。
因此,对于严强,甚至严盛吩咐,藤子都向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