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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俨然伤感的时刻,林无伤终于跑到楼下了,他以为俨然腿脚不方便,肯定还在附近,原本不怎么心急,可把小区周围兜了个三五遍,依然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他就慌得要命,想打电话给他,这才发觉小家伙手机摔了,何况就算没摔,他也不知道他的号码。
小家伙身无分文还半残着,孤身一人能去哪?警察局没他档案,就算被人捅死了往哪个旮旯里一扔,世界上就这么无声无息少了他一个人又怎么着,压根就没人知道。
怎么想俨然都只能落个凄凉的下场,林无伤气得大叫一声我操┃你大爷的,怨气十足打了一辆车,呼啸而去。
半夜回来的时候,还想着碰碰运气,特地去快餐店问了,都说一直没见过俨然,又在小区兜了一圈,后来还跑去医院问了俨然有没有回去复诊,这才失望而归。
第二天林有爱上门,啧啧称奇,“听说你把小三儿胖揍了一顿!”这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得再也不能肯定的陈述句,大小姐得了消息,当场恨不得插翅飞过来打探个究竟。
“嗯,他说要跟我绝交。”大热天的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林无伤不可避免地中暑了。这会正含着一根温度计,额上敷着冰包,一脸疲惫相。
他没空去理会严三的破脾气,这才一天工夫,心里的疲惫和担心,都快把他压垮了。
林大小姐坐在他对面沙发,细细打量着他。
“看够了没?够了就滚蛋吧。”这会他压根就不想见人。
“你完了,”林大小姐笃定的贼笑,“你堕入情网了。”
见林无伤没有反驳她,她叉腰大笑,淑女风度什么的全然无剩,“一直以为我家小心肝必定是个二楞子受,结果居然是个攻啊!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虐啊虐啊。。。
浅浅真心心疼小然儿啊,遁走之~~~
6
6、第六章 。。。
白天阿华去快餐店上班,他就在屋里养伤,说是养伤,其实也就收拾一下屋子,躺躺坐坐,一天也就过去了,他不敢出门,怕遇上林无伤。
看俨然受伤,阿华坚决不让他下厨,特地不买米买菜回来,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没法自个做饭,于是每天阿华就故意在饭点借着送外卖的机会回来看看他,给他送个盒饭,陪他聊几句再回快餐店。
日子就这样无聊和平淡的从指间划走,算算时间,也快两个月了,过一个星期就得去拆石膏,到时候,就真的要离开了。
他想了很久,这两个月在阿华这白吃白住的,虽然他尽量帮忙打扫收拾一下当做补偿,可是快餐店的工资也不高,他依然看得出来阿华有点捉襟见肘。
他其实没身份证,找工作人家轻易不会请他,当时若不是老成看他可怜出面保他,再加上自降了几百块工资,估计快餐店的老板也不会妥协,他不能再拖累阿华了。
打定主意等拆完石膏就走,他不想告诉阿华,他是个好人,怕他坚持留下自己。
这天想了很多东西,还没入夜他就累得慌,阿华得十点多才下班,他也不开灯,直接和衣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那一晚,林无伤帮他擦身,他的手拿着热毛巾在他身上擦拭着,甚至他还教他。。。。。。
俨然吓醒过来,心跳得轰隆作响,大口大口喘着气,眼里一片散涣,等渐渐清醒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真的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来去,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褪下一半,他顺着手望过去,没有开灯的屋里压根看不到东西,只看到两只黑得发绿的眸子盯着自己,欲┃火腾升的。
他吓得够呛,两手想推开对方,却被死死钳住,“别怕,是我。。。。。。”
尽管嗓音被欲望冲得嘶哑低沉,俨然还是认出这是阿华的声音,“你。。。你干什么?”
“小然,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你早就知道了吧?你看,你都有反应,别装了。”
俨然已经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声音被截在喉咙里,阿华他,他不是喜欢女人的吗?还跟女朋友同居,他怎么会知道阿华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方悠悠一笑,听在俨然耳里惊悚万分,“那个骚货,你不知道吧,我每次跟她做┃爱,心里都想着你,想着把你压在身下蹂躏你。。。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喜欢那个林先生。。。你不知道吧,这两个月来,他来店里找你很多次了。。。。。。”
俨然耳朵轰隆一声,思绪崩溃得一趟糊涂。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对他,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悲伤让俨然爆发出一股怨念,俨 然挣开双手,在床上摸着,果然摸到一本字典,那是他想认多一点字,特地托阿华去买的中华词典,崭新的字典很厚,四个角都很尖锐,他抓起来就往阿华背上砸去,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一下又一下,直到对方动弹不得了,才摸黑着出了门。
他心思有点混乱,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拖着腿跑不快,又想起差不多可以拆石膏了,下意识就往医院走去。
医院半夜只有急诊,护士不肯帮俨然拆石膏,坚持让他明天再过来找主治医生,他就坐在急诊室门口哭,哭得撕心裂肺,哭了大半个小时,到底还是有个值班的白大褂看不过去,帮他拆了,再检查了骨头,确认无大碍了,才放他出急诊室。
俨然抱着石膏腿,看着上面严三写的幼稚的话语,指尖往上,是自己的漫画画像,那是是林无伤画的。
想起林无伤来,两个月的思念,几乎将他淹没了,他却不敢去找他,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狼狈万分的模样。
白大褂问他的名字,他不说,问他主治医生是谁,他也不说,就这样抱着石膏腿,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走出了林无伤的世界。
看得白大褂和小护士直摇头,几乎要以为这其实是个疯子。
也许他们没错,他真的就快疯了。
被拐的时候,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7岁,他从小并不聪明,记事也不多,被倒卖了几趟,家在哪里家里有谁早就忘了,那时候也不懂得找警察,这一晃眼都快12年了,再过半年,自己就该满19岁了,19岁的少年,不是应该在大学里嬉笑怒骂,谈谈小恋爱闹闹小别扭吗?为什么他要这样被人对待?
是不是老天觉得他压根就是个错误得存在,所以老早就抛弃他了?
俨然从此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
林无伤掐着日子算,特地连前后两日的时间也算上,在医院守了三天,也不见他的人影,最后一丝希望终于湮灭。
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几个护士在谈笑,“诶,你还别说,长得还挺帅的。”
“再帅也不顶用啊,一个小疯子,抱着那石膏还不肯放了,话也不会说,光会哭。”
“我远远看着,那上面写了一些东西,还画着个人儿。也许人家想留个念想呗!”
“那破玩意儿有啥好念想的。。。。。。”
林无伤顿时像被电触到,一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他扯住从他身边经过的小护士,眼神凶狠,“他在哪??”
“诶,你谁啊?光天化日的耍流氓呀?”
“你们说的那个人,他在哪?”
看着他凶神恶煞的,小护士也怕了,眼睛都红了,“我怎么知道呀,人早几天前来的,这会在哪我怎么知道 ,你快放开,好痛。。。。。。”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无伤只能松开手,小护士赶紧离他远远的,偷偷骂了一句,“疯子,变态!”
林无伤苦笑,也许那个小家伙,是他注定要失去的。
当初严三无端端被林无伤揍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于是整整跟林无伤闹了一年多的别扭,两人才和好如初,只是林无伤显而易见的沉默寡言了许多,他也有点小后悔,暗地里没少帮着找那人。
林无伤贴告示登报寻人,啥招都试过了,偏偏俨然就是杳无音讯。
半年前他就放弃了寻找俨然的想法,看着虽然已经渐渐恢复了以前爽朗的模样,但以前那种没心没肺无法无天的小日子,似乎有点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今天楚炎订婚,大厅里贵客如云,四个人全都衣冠楚楚的扎一堆儿,林无伤也少见的带上一抹祝福的笑。
严三觉得有点阴寒,狗嘴里向来吐不出象牙,“别别别,看惯了您那伤神的小样儿,您这笑我看着特不习惯。”
徐子渊早被自家老太爷逼着剪了一头阴柔长发,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男子气概。他向来是个二愣子,难得的好日子,他大口大口灌酒,看得其他三人万分心疼,“我说你这是牛饮啊,慢点儿慢点儿,这可不是你的轩尼诗啊!两百来万的好东西,你三口两口就想搞定呀?”
徐子渊咂舌,“也没喝出个舌灿莲花来,这就两百来万的货色,两万我还嫌贵呢。”
严三果断鄙视他,“不怪他瞎用词儿,人家文化本来就不高。”
逗得林无伤哈哈大笑。
今天这席面宾主尽欢,除了好酒量的徐子渊,差不多都醉得不省人事,幸好这是在贵宾房里,要是在客厅,四人这烂泥样非得给人家戳死。
楚炎叹了口气,“真好,哥们儿!”
林无伤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歉意的笑笑,原本想说些什么,还是吞了回去,“恭喜你!”
“我宁愿不要这句恭喜。”
他不知怎么接下去,一时无话。
散席的时候,醉鬼严三坚持自个开车,就差没在地上打滚耍赖了,看他这幅泼猴样,楚炎无奈,只好把尚算清醒的徐子渊搁人家车上,算是买个保险。
这就一路风驰电掣开着,吓得徐子渊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诶你慢点呀,你死了不打紧,要是连累到我,那可是万千美女的损失呀!”
严三抛给他一个媚眼,“得了,就你?跟你死一块,都侮辱了爷。”
醉驾就算了,两人居然还颇有情调打情骂俏起来,车开到闹市的时候,明显开始走曲线路径了。
两位爷不拿自己命当命,其他车看是名贵跑车,有火也暗自吞着,尽量离得远远 的,就怕倒霉催的被刮着碰着。
徐子渊把手枕在脑袋后面,闭目养神,“你悠着点,要是撞上个把小老百姓,就算你爹是李刚也照杀。”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车前盖上被什么东西碰撞上的声音,有个模糊的影子抛了出去,严三一踩急刹,徐子渊都快把脸撞到挡风玻璃上贴着,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声音,能把人的耳膜子刮破。
堪堪停下来,后面躲避不及的车纷纷撞上来,又往前划了好大一段距离。
严三确定徐子渊没事之后,才打开车门下车。估计有人报警了,远处警笛鸣得起劲,声音越来越近。
徐子渊顾忌身份特地戴上墨镜才跨下车,后头车主们不停谩骂,他看到严三蹲在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面前,眉头皱得很好看,一脸酒气想掩都掩不住。
“小乞丐?”夜里戴着墨镜有点看不清楚,他就看着那团东西胸脯还在动,身下淌着血,但也不多,估计还没断气,一股刺鼻的臭味,他明白严三为啥皱眉了,这么臭任谁都顶不住。
严三点点头,脸色一点一点凝重起来。
“干啥呢干啥呢,还看出瘾来了?没死就快送医院,你还真想你家老头子跟李刚似的,站出来给国家给人民弯腰儿道歉,承认自己教子无方?”徐子渊拿脚踹严三屁股,一脸不耐。
交警终于赶到了,疏散了人群,一群追尾的车主都气势汹汹指责着那辆骚包跑车的司机,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
严三盯了很久,脸刷一下就白了,也不管徐子渊正糟蹋他老人家的屁股,就扯着裤腿把人拽下来,“你看这,这个!”
不带嫌恶的撇开小乞丐的手,对方怀里护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看得出来本来应该是白色的,虽然脏得不像话,却也没脏到让人看不出本来面目。
当年俨然住院的时候,徐子渊虽然没去探过病,可一看那玩意上面画着的小人儿,那生动传神的形象,心里就明了几分,他不敢相信,脱了墨镜再研究了一遍,心里不禁冲天咆哮起来,我操,你他妈玩儿我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爬起来更新的孩纸伤不起。。
文文依然很冷,好吧,让我更想虐然然了。。
话说,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某浅遁走码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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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小乞丐头发很长,大概是很久没有清理过,纠结成一块一块的,臭气熏天,身上的衣服也是黑乎乎的,没穿鞋子,十个手指脚趾都是黑中泛着暗红,看着受过不少伤。头上和腰部以下不停渗出暗红色的血,也不知伤哪了,严三想也不想就抄起他想往车上放,给交警拦下了。
徐子渊知道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