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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时间?那是多久?小茹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我怕……”他忽然停住话,然後歉意地看著我说:“对不起,我一时心急了。”
“没事,我理解。”我说。
“谢谢你,真的谢谢,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我打听清楚,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韩建安说。
我看著他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的样子,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吸口烟,喷出来的,全是我深藏在心底的悲戚。韩建安,你何苦如此,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拼了命我都会去做给你看。
第三章
第三章
酒吧打烊後,又到凌晨时分,我回到住处外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却在阴暗处看到个人影,愣了下,不由倒退一步。
“冉老板,你回来了。”
炎走前几步,整张脸贴上来,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容。我防备地看著他,确定楼道间再无第三者,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但很抱歉,因为寒舍简陋所以不打算招待客人,你走好。”我打开门说。
“啧啧。”他吐掉香口胶,用手拦住我:“生气了?”
我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瞪著他。
这人却不要脸地粘上来,搂住我的腰说:“别这麽冷淡,昨晚我们还玩得很开心呢,当时你腿都软了,还要我搀扶才能站起来,那麽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有任何方法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话,我现在很愿意去做。但现实是不可能的,两个大男人在楼道里拉拉扯扯实在难看,不得已,我只好先退一步,让他得意洋洋地踏入我的领地。
“炎哥,你到底想怎麽样?别得寸进尺了。”我关上门问。
他在客厅里溜达一圈,然後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这声哥你叫得出我就受得起,你猜猜我想怎麽样?”
动手脱下外套,然後挂在衣架上,又脱掉鞋子和袜子,整齐地放入鞋柜里。我必须找些事来做,才能分散心中频临爆发的愤怒。千不该万不该,昨晚打台球时不该赢他,只为争那麽一口气,结果如今快把自己给气死。
“你家里藏的酒真多,不介意我讨杯来喝吧?”炎笑著问,十足十地无耻小人模样:“哟,不说话?那真的生气了,你现在想骂我还是想杀了我?”
骂人,那是我从来不屑做的事,杀了他,更划不来,但是有其他的解决方式。我做了此刻最想做的事,冲上去,一巴掌掴向他的笑脸。
“你好像有些事没弄清楚,我叫你一声炎哥,未必就是怕你,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恶霸,这巴掌,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炎转过被我打偏的脸,又笑了,但这诡异的笑容,犹如山洞里的蝙蝠扑面而来,活生生想把人撕裂似的。仍在怔仲间,他反手就还我一个耳光,再次察觉到力量上的差距,我连脚跟都站不稳,失去平衡跌倒在茶几旁。
“到底是谁没弄清楚?”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著我。
左脸火辣辣的疼著,耳边嗡嗡作响,感觉到有股黏糊的液体正从鼻孔淌出来,我伸手抹了抹,手心全是一片鲜豔的殷红。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就没办法思考了,看著那片刺眼的红,仿佛有无数根手指在脑海里搅动著。
“嗯?怎麽不说话了?刚才那副不怕死的样子到哪去了?”炎揪住头发,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呸!”我朝他脸吐口水,用眼角蔑视他说:“你也就这点本事,来啊,打死我吧,要是能让我求饶以後随便你玩。”
炎原本恼羞成怒的拳头硬生生停在我的鼻尖下,他勾起嘴角,细长的眼眸蹿起一簇隐约的星火。於是,五分锺後,就出现以下的场面。我赤裸裸地被他推到沙发上,炎解下自己的皮带,在手掌上绕了两圈,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原来你是个欠虐的货。”炎骂著,手也同时挥动。
“混蛋,就这点力气,没吃饭是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也许是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他真的下了狠手。皮带挥舞在空中,再重重落到我的背後,我咬紧牙,忍受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客厅里响起劈啪劈啪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在逐渐升温。
“你真的不求饶吗?”炎用力地挥了下皮带。
我缩起身子瞪著他:“就这点程度而已吗?没用的男人,你要是不行就叫别人来。”
“贱人!打得你哭不出来。”他恶狠狠地说。
“孬种!别笑死人了。”
炎增加了力道,一下就打得我忍不住叫出来,肩膀上出现道醒目的红痕,正往外慢慢渗出血珠。他突然停下手,眼里的怒火还在,但却添加了些幽深的意味。
“怎麽?舍不得了,那像狗一样爬出去,以後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说。
“你……”炎只说一个字就闭上了嘴。
我不耐烦地骂:“要不你就打,要不你爬,别像个死人般杵在那碍眼。”
後来,我才知道炎先前都在手下留情,因为接下来,他鞭鞭都仿佛抽到我的心坎里去。我的尖叫声,他的喘气声,还有皮带抽打发出的声音,融合成澎湃激烈的交响曲。我闭起眼,感觉到血液在沸腾,身体里一直被压抑的渴望觉醒,我大声喊著,却不记得自己喊出什麽话,但炎手里的皮带越发凶猛地落下。就连胸膛、肩膀、大腿,都没有幸免,纵横凌乱的伤痕,布满我全身每个部位,我哭泣著,声音嘶哑,但前端的欲望却渐渐地抬起头来。
这世上有一种人,如我,贱到了骨子里。
稍晚时,我带著满身伤跪在炎的脚下,用嘴取悦他,边吞吐著他的硕大,边用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揉撸。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粗鲁地在我的口腔中冲刺,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著嘴角滴淌脖子上。最後他抱紧我的头,火热的前端深入到咽喉里,在阵阵窒息的痛苦中,我却到达至乐的颠峰。
吐掉他的精液,我咳了两声,看著他说:“记住,我可没认输。”
他原本恍然的表情愣住,片刻後,穿起衣服说:“好吧,那算我输了。”
看著他扣错两个扭子,连皮带也不记得拿,就匆忙开门离去。我浑身疼痛地倒在沙发上,回想著炎的背影,怎麽看都有像是逃跑的感觉。累极了,身上又疼,我没再胡思乱想,索性翻出两颗安眠药吞下。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看看床头的闹锺,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二十个小时,错过和韩建安约定的时间。
我打回电话给他,报了地址,然後捂著胃躺在沙发上等门。不一会儿,韩建安就赶到了,原来外边正下著雨,他的肩头和发稍都沾著水滴。我洗好脸冲杯咖啡,看到韩建安接过杯子时期盼的眼神,睡衣下的伤口又再隐隐作痛。
“情况是这样的,我认识黑道上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也给了一笔钱拜托他打点,如果你未婚妻真的被那些人绑架的话,也许过两天就能放出来。”我说。
“真的吗?那……”
“先别那麽高兴。”我打断他,揉著眉心说:“首先,我不确定你未婚妻是不是真的仍安好无恙,因为我不是道上的人,他们不会毫无保留的把事情告诉我,其次,假如你未婚妻平安归来的话,她被绑架的事就别再追究了,不然我会很难做人。”
“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帮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韩建安感激地说。
“没事,钱财乃是身外物。”我抄袭电视剧里的台词。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即使我一直用不确定的语气讲述,但被逼到绝地的他只能选择相信。他仍不停地道谢,又让我把银行帐号抄给他,仿佛认定孙小茹一定会平安归来似的。当韩建安告别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一下便触碰到我的伤口,让我不自觉叫出来。
“你怎麽了?我弄疼你了吗?”韩建安问。
我连忙说:“没事,就是被你吓一跳而已。”
韩建安显然不相信,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很烫,还冒著汗,你是不是病了,所以今晚才没去酒吧?”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顺著他的意思点点头。
“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立刻说。
也许是我的声音大了些,韩建安眼底的疑惑更深了,这下我真的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汗在不断冒出来,只能强撑著笑脸应付他。
“不用担心我,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我说。
“奇怪。”韩建安好奇地看著我。
“怎麽了?”
“你竟然会赶我走,真的很奇怪。”他做出一副思考状。
我不由快被他的好奇心逼疯了,以前他到酒吧来,我总是用请他喝酒的借口挽留,没想到他摸清我的心思。他眨眨眼,又认真地观察著我,当我避开他的眼神时,竟然扯低我的领口。即使我试图阻止,但单薄的睡衣一下便被拉下肩膀,然後他的表情变了,异常吃惊的望著我。
“那个…我昨晚玩得太激烈了……”我吞吞吐吐地说。
“玩什麽?”他认真地问。
“呃?”
他这问题难倒我了,若换了别人,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玩SM,但他是韩建安啊,要我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等於告诉他我是个变态。
“你别想骗我。”他的目光忽然变犀利了,盯著我说:“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是也听到酒吧里的客人谈论过,他们说你高傲得像国王,谁来搭讪都爱理不理的,更不会和别人共度春宵。”
虽然他的评价还不错,但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我说:“谁说不会,我们不就曾经有过一夜的露水情缘吗?”
“那次是我喝醉了,你好心带我回家,然後被我……”他说到一半,突然换话题:“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老实告诉我,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真不好骗,我叹一口气说:“别问了行吗?”
他也叹口气,就真的闭嘴了。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顺便帮我上药吧,书柜下第二个抽屉里,有消肿止痛的药膏。”我厚颜无耻地讨要福利。
韩建安仿佛还有点犹豫,我坐在沙发上,转过身把纽扣一颗颗解开,说:“其他地方我自己来,背後就拜托你了。”
当他沾著药的手指碰上来,我心里落空空的,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谁让自己打肿脸充胖子。活该受罪!
“是和我的事有关吧。”他忽然说。
我惟有沈默,因为他的语气告诉我,没有再否认的必要。
“说出来吧,我想知道。”
“别问了,给我留点脸面,反正我也是个大男人,这些小伤还捱得住,别弄得我像女人般哭哭啼啼才肯罢休。”我说。
“对不起……”他说。
韩建安的手在发抖,落到我身上却很轻柔,橘色的灯光把他睫毛阴影拉得纤长,认真的表情很迷人,他的眼眸温柔而怜惜,像水,几乎能让我溺死。很长一段时间,我躺在沙发上,安静的让他帮我上药,感受他的指尖在我身上流连。
在这个时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们都没办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应该是感到愧疚吧,虽然与爱无关,但同情和心疼是不可少的。而我却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卑劣,想让他再欠我多一点,直到这辈子也别想还清。
“我如何才能报答你?”他问。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只要你别看不起我就好。”我认真的说。
我已经很久没说过真话,但刚才每个字都是真的,韩建安,只希望你知道了我的过去後,也不要看不起我。你是我生命里最後那道阳光,如若连你也嫌弃我,那麽,我将会永不超生。
窗外的雨声渐渐加大,敲打在玻璃上,像催眠的乐章。
这天晚上韩建安留在我家,在沙发上安然入睡,我忍著伤痛偷偷爬起床,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看著他的脸,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四章
第四章
身上的伤,足足三天过後才消肿,虽然淤痕还在,但总算看起来没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