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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二并没有贸然进去,他四处查看有什么异样。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小二,怎么了?我看到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在平安大道路西的机床厂门口。”卫小二支支吾吾的说。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我不是说晚上有事吗。”刑天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卫小二连忙解释,“展羽说她有危险………………”
他话没有说完,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没有防备的卫小二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很快不省人事。
“小二?卫小二?怎么不说话了,小二!你怎么了!”刑天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咔嚓”一声,卫小二的手机被人用力踩碎。
天上又开始飘下零星小雪。厂子门口凌乱的痕迹很快将被雪覆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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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光
“怎么了?”听到刚才的对话,欧阳飞宇焦急的问。
“我们先去平安大道。”刑天立刻调转方向。
“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欧阳飞宇紧紧抓住前排的椅背。
刑天一言不发。他的心里比谁都焦急。他在电话里听到展羽的名字,若是这样,他不知道卫小二现在是否安全。那些愚蠢的人往往更加残忍。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打残他!刑天咬紧牙。
“你怎么不说话!”毫不知情的欧阳飞宇越发的着急。刑驰风握住他的手。
“是不是展羽。”他问刑天。
“对。”
“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管你们的生意,小二会不会有事?你说,刑驰风,我儿子会不会有事?”
刑天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小二是我儿子!”欧阳飞宇有些失控。
“你不是………………”
欧阳飞宇知道刑天指什么。
“卫小二是我找代孕生的儿子,刑驰风以为他是我劈腿的私生子。他在我身边不到三个月,就被你大伯,给扔了。”他突然捂住脸。
“我怎么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孩子?我本来还希望他是你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欧阳飞宇紧紧攥住刑驰风的脖子。
“飞宇!你冷静点!你现在就算杀了我又有什么用!”
欧阳飞宇被他吼的一愣。
“他不会有事,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事………………”刑驰风的口气忽然变得温和。欧阳飞宇扭头看向窗外,“我信你,最后一次………………”
“喂,王局,我是刑驰风,我需要你的帮助………………”
飞扬的雪花不断撞上车窗,刑天盯着漆黑的远处。呼吸像悬在紧绷的弦上,前后拉扯出嘶哑的疼痛感。
刑驰风手里的电话没停,“废物!我不管雪大不大,你去给我找人,用尽一切方法!”
他们已经在路上堵了十分钟,密集的风雪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况。四周都是嘈杂的喇叭声,刑天越发的坐立难安。他转身对刑驰风说,“我想办法先过去,车能动的时候你们再走。”他刚推开车门,被欧阳飞宇拉住胳膊,“注意安全。”
刑天知道他想说的,他点头道,“我会的。”
“唔!”被泼了一脸水,卫小二挣扎着醒过来,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帽子也不翼而飞。一道刺眼的光线射向他的眼。
“谁!”他在挣动中被人抓起了头发。卫小二从包围自己的人们中赫然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又是你!”
“呵,这么凶干什么,好久不见的朋友,不要先叙叙旧吗?”
“展羽呢?”
卫小二刚说出展羽的名字就引来一阵哄笑。
“呦,你小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那个小贱货精明着呢,把我的公司搞臭了,怕的到处藏。我前些天告诉她说只要供出你就放她一马,嘿她还真乖乖把你送到我手上了。你们不是有一腿吗?”他肥厚的手肆意撕扯着卫小二的脸。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卫小二淡淡的说。除了手电光,四周漆黑一片,他们应该是在仓库里。他想起刑天的叮嘱,卫小二咬咬牙。
不会有事的。
“我骗没骗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提醒你,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今天晚上大暴雪,我把你砍碎了埋了,他们还在雪地里寸步难行呢,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嘈杂声,“老大,人带来了。”一人覆在“草包”耳边说。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五花大绑的展羽被扔在卫小二面前,她脸上尽是伤。
“展羽!唔!”卫小二被踢到墙边。
“展大美人,你说,是不是你为了保自己把自己的朋友抵出来了,说呀!”他用力扯着展羽的头发,她的脸疼的惨白。
“我们之前说的不是这样的,你说你要对付的是别人,你没说会伤害他!”
卫小二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展羽,她几乎在嘶叫,但她在回避自己的目光。
“嘿!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的单纯。没错,我是要报复别人。我爸已经蹲进监狱,我估计也逃不了,但我非要拉上垫背的。我好哥们儿说,对付不了对方就对付他们的家人,多哲理!我说的对不对,云北?”
卫小二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从黑暗的角落里,他看见顾云北悄无声息的走出来。
“你很意外是吗?”顾云北蹲下来,他冰凉又潮湿的手抚过卫小二的脸。卫小二躲开他,却被用力扼住脖子。
卫小二紧盯他含笑的双目,眼前的顾云北像个阴湿的鬼魂,浑身散发着腐臭味。
他轻笑一声,伸出五指举在卫小二面前。原本修长的手指,有两根丑陋的弯折。
“我被开除了,你知道么。没有了这只手,我就是个废人。不过我要感谢你呐,我发现除了画画,原来我擅长的事情还有这么多。”
“这是你们赐予我的,我要还给你们。”他凑到卫小二颈边冷冷的说。
卫小二猜不透他想做什么,被浇湿的头发结成一根根冰刺。他感到入骨的恐惧。
“我什么时候逼你做过这些!你说!醒醒吧顾云北,自始至终辜负你的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真吵!”顾云北不在意的说。
“云北,你说怎么办,都听你的。”“草包”一把揽住顾云北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
四周的打手迫不及待的看着他们俩人,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狗,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去狠狠撕咬无处可逃的猎物。
顾云北给对方点上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淡淡开口。
“废了他的右手。”
“不!别过来!”卫小二拼命挣扎着,他的身体被按住,右手解开摊在地上,手腕被人牢牢踩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的手!”卫小二的声音撕心裂肺。他凄厉的声音使漆黑一片的仓管漫上一股森然的冷意。不远处的展羽吓的缩起身子不敢出声。
顾云北满足的看见卫小二眼中绝望的神色。
“这下,咱们俩都画不成画了。想想看,其实你的损失比我还大呢。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夺走你最珍视的东西,让你生不如死。”
顾云北鬼一样的脸吐出最为恶毒的语言,“草包”灿灿的收回手,他觉得自己汗毛倒竖。
“动手吧。”顾云北向周围示意。
“不!”呕血般的凄厉叫喊中,重击之下,卫小二看到自己逐渐变形的手。
晃动的手电光,冷狞的脸,不断挥动的扳手,喷溅的血落入自己的眼中,他听到什么轰然崩塌。
“老大,人晕过去了。”
“这么不经打?”“草包”咧嘴笑着,“还就像云北说的,收拾他比较容易。”他试探着问顾云北,“真的能让姓刑的怎么说来着,痛不欲生?”
顾云北冷笑一声。他揽住对方的脖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回头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卫小二。
“咱们走吧,我估计警察快来了。”
“好,好。”他对几个人招招手。
顾云北看见他们拉起瑟瑟发抖的展羽,“带上她干嘛?”
“草包”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我还没跟她玩够呢。”
“随你!”顾云北笑着,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的稀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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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右手
刑天风一般冲进厂房,硕大的一片废弃厂区不见一丝亮光。他起初忍住不喊他的名字,他一个仓库一个仓库的寻找。他希望卫小二正安全的藏在什么地方。可不论怎样拨打电话,他的手机显示的都是无法接通。
“卫小二你在哪儿。”他在风雪中第一次感到无助,他如此的惊慌,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卫小二,你在哪儿。”
他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夹杂在风雪中砸向自己的头、脸、胸口,在周身无边的死寂中成为唯一温暖的光。他多希望他真的在呼唤自己,未知的危险让在意的人太过难熬。他看不见自己迷狂的双眼,他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刑天。”他猛然停驻在一个幽暗的拐角,他以为是幻觉。
“刑天,你在哪儿。”
刑天拔腿冲过去,他用尽全力的奔跑,围巾掉在身后很快被雪覆盖。
刑天朝在黑暗中模糊看见的人影跑过去,是卫小二!他靠坐在仓库门口,看起来很不好。
“宝贝,你哪儿伤了?”刑天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掏出手机照明,手机从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掌中掉落,他跪在地上慌乱的寻找。
“你别慌,我不是好好的。”卫小二笑着凑过来,他冰凉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
“你别说话。”刑天找到手机打开照明,轻轻的抚摸他,小心翼翼的查看伤口。“别乱动,让我好好看看。”
头没事,脸和脖子也是好的,他突然屏住呼吸,血!刑天看到卫小二领口和胸前触目惊心的血迹,往下连成一片,将他腿边的一块雪染的通红。
“小二?”
“嗯?”卫小二有些恍惚。
刑天移开他有意遮盖的左手,卫小二血肉模糊的右手暴露出来。
刑天哽咽了,心疼的难以自持,他看到嵌在他皮肉深处的破碎指骨。卫小二的手软绵绵的放在腹部,还有血不断的从伤口里涌出来,冒着丝丝的热气。刑天强作镇静,却抑制不住的慌乱。他解下自己的领带,又犹豫了,他害怕扎住他的血管会加剧受伤组织的坏死。
“扎住吧,”卫小二看着他,目光沉静。
刑天低头绑住他的上臂。
“刑天。”卫小二侧身倚上刑天的肩膀。“我错了,没有听你的话。”
刑天搂住他,没有出声。
“所以,”卫小二抬眼看着他低垂的侧脸,“别哭了好吗?”
刑天无法回答他,疯狂鼓动的胸口带着阵阵钝痛。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就是难以抑制的悲鸣,就像周身黑暗冰冷的风雪,无意间给人留下锋利的伤痕。他不愿怀中的人再承受丝毫的伤害。
他的吻温暖着卫小二冰凉的前额。他抱起他,朝出口走去。
然而他觉得,自己已不配再拥有出口。
外面响起一片喧闹的警笛声。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刑天一动不动的靠在门口已经站了四个小时。
直到进手术室前卫小二都紧紧拉着刑天的手,“不可以离开,我出来的时候你不能不在,你答应我,答应我………………”
一路上他没有喊一次疼,就躺在那儿安静的凝视自己。仿佛看见自己就能忘了伤痛。
他从来都是不留后路的全然交付,自己如此珍爱他,为何没有好好保护他?而别人怎么忍心这么残酷的对待他?
为什么没有早点接到卫小二的电话?为什么没有早点赶到现场?为什么没有牢牢把他栓在身边?麻药结束了他很疼怎么办?手治不好他失望怎么办?画不了画他消沉痛苦怎么办?
自己要如何安慰他,如何哄他,如何劝解他。纵使心里疼上千百倍,无法分担的仍是无法分担。所谓的愿意替人承担痛苦都是试图自我解脱的鬼话,他疼着,自己看着,还能有什么能比这更煎熬?
刑天觉得自己等了太久,以至于灯灭卫小二被推出来时他愣怔着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样。”刑驰风走上前。
主刀医生缓慢的解下口罩,“右手手指粉碎性骨折,神经破坏,两根手指第一指节缺损。这只手,”他低头斟酌着词语,“恐怕以后是不能用了。通过复建能恢复多少我们也无法预计,好再左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