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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竹突然有点心慌,
“不怕的,佛曰:人生四苦,生老病死。全都经历过了,还会怕什么呢?还有什么会怕的呢?”琉璃轻出声,竹听后已呆住。
“公主。”
“以后叫我的名字吧,叫信也可以。”琉璃轻道。
“少主。”竹轻改口,只琉璃一人听得到。
琉璃抬眼以示询问。
“暗夜盟。”竹轻道,如同耳语,只琉璃一人可闻。
琉璃唇角上扬。然后微弯身去看枝上的花儿,花儿正是灿烂。
“竹,你看,好美的花呀,”鼻凑上去嗅嗅,吸进了花朵的香,“也很香。不是浓郁的那种,而是让人心旷神怡,陶醉不已的淡香。”
“陪本宫走走吧。”直起身来,“是,公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许久两人都未开口。
走至园中西北一偏僻的地方,斑斑点点的树影随着风儿飘动着,花儿也随风轻摇,给人以不安定的心慌感觉。琉璃却在这时停住了脚,而紧随其后的竹也停了下来,起先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但随即却听到花丛后面若有似无的说话声,声音很小,根本无法听清。而本能地,竹机警地巡视四周数里,除却风声外再无其他。
而琉璃也是站在那儿静听,只是脸上稍有迷惑不解。
听了一会后,琉璃感到花丛稍动,随即两个人影、一双眼睛进入他的视线,有点熟悉温和慈爱的眼睛,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琉璃。”声音中有着稍稍的慌乱但因为看清是琉璃而放松下来。
“母后,”琉璃屈身行礼。
而那人影也因这短暂时间隐去,瞬间便不见了。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与此同时,竹也静身行礼。
“免礼。”皇后温和道。
“琉璃,”说着,向前抚起琉璃的手,“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事?”慈爱地问着。
“琉璃没事,母后不要担心。”琉璃深看,皇后眼里只有慈爱关心,而无其它。琉璃轻快回着,不让皇后担心。
“琉璃。”皇后轻拉着琉璃的手,欲言又止,眼睛里也满是慈爱担忧。但话锋却一转,“琉璃可以平安长大,母后好欣慰。”
“母后,”琉璃有点不解,为何此时说这个,“您怎么了?”想问却不知为何问不出口。
“母后没事。”皇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琉璃,母后今天好高兴。琉璃平安长大了。母后感到好欣慰。”
“母后,这话您已经说过了。”琉璃说着,不解皇后今天怎么了?而皇后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不过眼睛里已经装满了许多的情绪。
“母后?”琉璃是满头雾水。
“琉璃,快了,就快了,你再忍忍,很快你就不必如何辛苦了。”皇后说着不着头脑的话,不过语气却很慈爱温和而且很是高兴。平日端庄贤德母仪天下的皇后此时眼睛里装是笑意眼神更为明亮。
琉璃却更是不解其意。
这时琉璃才发现,他知道的太少了!!!真的是太少了!!!
“琉璃,你做得非常好。”皇后再夸一句,琉璃更是莫名。而皇后也不再说话,再慈祥地看琉璃一会,就和奶娘一起离开了。
琉璃与竹站在角落,琉璃已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稍回神,才发觉,又一道视线锁住了自己。迎向视线而去,距离遥遥的大殿琼楼楼台上一道挺立的冷傲身影进入视线。
距离很远,远到琉璃有一瞬间以为他们身在两个世界,可琉璃却清晰地仿佛可以明白此时那人的眼神,冷、傲、绝、残,还有着一丝丝的隐在眼底的冷笑,在他在四周似隐约有几道身影,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是不熟悉的人。
“公主。”一声轻且富有感情的尊称拉回琉璃的视线,
“郑大人,李大人。”琉璃淡回,此时无和他们交谈的兴致。
“公主,您安好?”李如恭敬,
“谢李大人费心挂怀,本宫很好。”琉璃并不热烙。
“公主?”一边的郑喻低声喊着,琉璃回望,他深望琉璃,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但并不开口,似不知如何表达,而琉璃现在稍有明白他的感情,只是,心下摇头,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请容长凝先行离开。”琉璃冲他们稍点头示意后,便带着竹离开,并没有去看郑喻,他与自己无关。
“郑贤弟,你?”琉璃离开后,李如很是疑惑地看着郑喻,眼里有着担心,郑喻只是望着琉璃的背景很是落寞。
“郑贤弟,公主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长公主将来的驸马必是王候将相,或是各附国世子,或更有可能是”李如没有说下去,只是语气很郑重,带着担心亦有警告。
“李兄,”郑喻听后却只是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一顿,“李兄没有感觉到吗?今天很怪异!”许久后,收回望着星空的视线,“要变天了。”
“是呀,看这天,是要下雨了。”李如也望着星空下结论。
郑喻却只是苦笑。
此天非彼天呀!
天色愈来愈晚,天上的月亮也愈来愈明,但明中带着暗的影子,而且奇怪的,总给人以若隐若现的感觉,而随着天色的渐晚,御花园内的人影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这场宴会是要进行一天一夜的,而时间尚早,还不过二更的天色。
琉璃穿行于众人之中,却又明显着与众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穿行。只是园中清醒的人不多,醉薰薰的人不少,也就没有了平常清醒时的严格的礼仪,琉璃也不在意,只是带着竹穿行于人影之中。
“长凝公主。”一声轻和的声音传来,只是声音中带着不易被人查觉的冷傲,想来后者才是他的本色。琉璃回转身。
“紫公子。”轻开口。“诚世子。”对夜若诚。
夜若诚回他以微笑,只是并未到达眼里,只是面上的。
而紫云飞也不再开口,只是带着不自然地笑他平常一定是一个不会笑的人,琉璃心下肯定着,看着琉璃,眼底深处有着打量,琉璃只是清澈着一双眼微低头任其观察。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好才华。”半响,他却只说了这么一句。眼睛很深遂。
“谢紫公子夸张,书上学得几个句子,难登大雅之堂。让两位见笑了。”琉璃淡应,却感觉有点累,现在真的不想应付任何人,只想休息。
“长公主,”夜若诚开口,琉璃看向他,“看起来,玲珑甚与公主投缘。”
“是。”琉璃道,“承玲珑郡主看得起。”
“长公主,你都不怕吗?”夜若诚问着,笑得很深沉。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长凝无可怕。”琉璃再话锋一转,“请容长凝先行离去。”说着,不再看二人回应,只是转身离开。
步子与平常无异,可到无人处时,却突然停下。
“公主?”竹才不解,但却还是快速的上前接住琉璃站不稳的身子。
琉璃知道但却并没有动,只是努力地平抚着情绪,待过得有一刻钟,才重新睁开眼睁,抬眼望去,入目的已是夜昊天。
“心儿。”夜昊天面上有着担心,眼睛里更是有着关心。
“我没事。”琉璃露出今晚的第一抹真心地笑,让他宽心,再看四周,陌生的景致。
“我们在树上。”回着琉璃的疑惑。
往下一看,园中的景观尽收眼里,果然是树上。
“感觉怎么样,还痛吗?”轻问着,眼里冷绝一闪而过。
“现在没事了,可能是太累了。”琉璃回着,“不要板着一张脸,难看。”伸手抚上夜昊天的脸,抚平其轻皱的眉。
虽然还不想睡,但身体却不允许,琉璃还是有些昏昏欲睡。不久,便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中。夜昊天看到后,看着心儿的容颜,略一思索,便带着心儿飞身而去,动作极快,一眨眼间便消失无踪,众人都无所查。
琉璃本是安睡的,但却迷糊中感觉到周围气息不对,不是熟悉的,虽然还有点累,但却还是睁开了眼,
“睡饱了没?”那人笑着戏谑。是夜昊辰。
“这是‘干龙殿’皇上的寝宫,”夜昊辰看琉璃看四周,遂开口为其解惑,“你可是除了本王外,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笑得暧昧。
琉璃心下疑惑,在眼里也有表现,但夜昊辰却只是笑着,并不回答,而琉璃也不开口询问。
“什么时辰了?”琉璃问着第一句。
“快三更了。”夜昊辰语气有些不解地回答。
“三更了。”琉璃轻声重复,
“你不用担心,现在众人多醉成一片,虽多已饮过醉酒茶,但还不清醒。而长公主身体不好,休息一下也情有可原,只要再出去露个面就可以了。可哥就没有你这么好命了。”夜昊辰安慰着,以为琉璃在担心他的失踪。顺带再来个感叹。
“最近又发生了什么秘密的事?”琉璃开口询问,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没有什么事。”夜昊辰显然不愿多谈。
“西部边关大军军情有变。”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知道瞒不过你。”夜昊辰有些无奈的口气,“但这目前还只是少数几人知道,至于今后如何发展,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夜昊辰解释着。
琉璃轻抚上额头,像有要舒解不想沾的烦忧。
“信。”夜昊辰语气突然严肃,琉璃回神望他。“你相信预言吗?”
“预言?”琉璃低喃,却又感到心闷,他都几乎忘了,这个时代有着许多的预言。
可预言?心下轻笑出声,预言几分真假?琉璃轻摇头。
“信,我是认真的?”夜昊辰看琉璃如此不认真,表情更为严肃。
“我也很认真。”琉璃回道。
“你想知道关心‘凝心阁’的预言吗?”夜昊辰再问。
“重要吗?实现了吗?”琉璃轻问。
夜昊辰看着琉璃,不知该如何回答。
“君忧为哥做的预言现在已实现了一半。”夜昊辰低沉开口。
“君忧,他曾是国师?”琉璃知道能做预言的国师地位极为尊贵。
“你信?”琉璃问着,夜昊辰没有回答,琉璃也不再开口,但最后还是说道,“我该出去露个面了。”夜昊辰点头。
两人往外走,这是‘干龙殿’皇帝的居所,琉璃仅来过一次,不过也是外面的房间,这时琉璃才发现,‘干龙殿’是分为好四个隔间的,他所在的是最里面的一间,再往外还有一间,好像也是寝室之类的,再往外是一间,里面多是书籍,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而再来最外面的,皇上处理公务的办公所。再出来后,便是大厅,大厅就连着庭院。
“怎么了?”感觉琉璃停了下来,夜昊辰回身询问,
“我们直接从大门出去?”琉璃问着,
“没多大关系。”虽这么说,但还是点头同意琉璃的说法,
“竹呢?”两人施展轻功来到一偏僻角落后,琉璃问着,
“公主。”竹马上现身。
“你没事。”琉璃的笑是宽慰的,“是,公主。”竹点头。
“那我先走了,你一会去大殿。”夜昊辰对琉璃道,待琉璃点头表示知道后,便快速的离去。
“公主。”竹向前一步。
“我们走吧。”琉璃笑道。
琉璃与竹一前一后地走着,“梅、兰、菊呢?”开口询问。
“梅在王太妃身边,兰、菊在‘凝心阁’和玲珑郡主在一起。奴婢已通知她们。”竹回道。
琉璃站住,望望竹再低头沉思,然后摇头,带着叹息。
“公主。你虽温和,但从不退缩。奴婢们懂得也学着。”竹坚定道。
“走吧。”琉璃说完,便转身往前继续走。
越走近灯火通明地,越是热闹繁华处,只是多了些醉意,少了些清醒。
琉璃带着竹,缓缓地向大殿而去。
待走进大殿,举目一观。在场的人不少,只是都多少都有些醉色,而年长的太后及众位太妃都是满脸疲色但却未离去,而堂下老臣多,青年才子们多在园内。
“吴用问公主安。”琉璃走近吴用身边,对他报以微笑,他是少数清醒的人之一。而他之后,吴夫人也起身问安。
“吴大人客气了。”看着吴用,再观众人,“吴大人没有一醉?”
“老臣不敢失仪。”吴用浅回。
琉璃微点头后继续向前。
“父皇,太后。”待向前向上问安。
“许久没看到长凝了,长凝去哪了?”太后问着。
“回太后,长凝随便走走。”琉璃回答得平静。
“长凝从小身体便不好。”说着,一双老眼细观琉璃,“看样子,长凝是累了。”
“长凝让太后费心担忧了。”琉璃低头回道。
“长凝归座吧。”夜昊天淡而温和地开口,已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谢父皇。”琉璃归座。
看到皇后在看他,向他回以安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