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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遥你在家吗?怎么没开灯啊?我现在在……”
“啊!”
“谢遥你怎么了?谢遥……”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钱浩,你TMD快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钱浩将谢遥拽进一片幽暗的不易被人察觉的绿化带里,直接给压在了身下。
“谢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别想逃!你是我的!”钱浩恶狠狠地盯住谢遥,用膝盖抵住谢遥的双腿,顺势拉高了谢遥的双手,用皮带绑在了头顶。
“钱浩你这个BT!你怎么不去死!变态!人渣!我恨你!我恨你!”谢遥全身都开始颤抖。
钱浩仿若未闻,轻轻地抚上了谢遥的脸颊,“宝贝儿,你还是这么漂亮!”
谢遥眼神闪烁着,看到了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还亮着光芒,不禁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丁凯!你TMD混蛋!老子今天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钱浩猛地用手指按在了谢遥的唇上,“宝贝,你是我的,不许想别人,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然后手下一用力,“唰拉”一下扯破了谢遥的上衣,无限沉迷般的盯着谢遥□的肌肤,“宝贝儿,我爱你……”
谢遥顿时如坠冰窖,全身都是僵硬的。煞白了一张脸,连嘴唇都在哆嗦,“钱浩,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钱浩抚过谢遥的眼角,“宝贝儿,别哭啊……你很难受吧,放心好了,我马上就来满足你……”
“不要!不要!”谢遥惊恐的看着钱浩去解自己的裤子,尖声叫起来。
哭了吧?谢遥觉得脸颊湿湿的。
真丢脸!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句话。那时他趴在陈俊阳怀里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自己的。
谢遥知道自己一向最缺乏的就是看人的眼光了。
他高中时期喜欢上的人,只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就可以把自己的恋人推到别人面前,任人宰割。
如今还能恬不知耻的回来说要和他重修旧好。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当初还有个陈俊阳能赶来救他。现在他能怎么办呢?
生活啊!还真TMD就像QJ呢!
就在谢遥心如死灰,打算接受这原本灰暗的生活眼看就要变成全黑的设定时,突然一声怒吼传来。
“混蛋!你放开他!”
然后身上就空了,某人怒气冲冲的一拳,直接砸上了钱浩的面门。
“啊!”
27.我们过一辈子吧
H路派出所。
警员A:“哎,刚刚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啊?”
警员B:“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有啊!以前只见过两个男人因为女人而打架,现在居然连男人都有人抢啊!”
警员A:“不会吧?抢男人?难道是三角恋?”
警员B:“你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警员C:“真的呀!那最后哪个赢了?”
警员B:“哪个都没赢,没见那俩人都头破血流了嘛!”
警员D:“打赌。那个看起来比较忠厚老实的人会赢。”
警员A:“为什么啊?”
警员D:“我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搜到了这个。”
警员C:“这是什么?”
警员B:“白粉……”
丁凯将手中的衣服给了谢遥,“穿上吧……”
“哪儿来的?”谢遥看着自己身上被扯的破破烂烂的上衣,接过了衣服。
“问他们借的……”丁凯挠了挠头,“那个,是女式的……”
谢遥动作滞了一下,还是将衣服披在了肩上。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看着对方开了口。
丁凯额头肿了一个包,眼睛一片乌青,嘴角也裂了,渗出血迹。
谢遥脖子间残留着那人噬咬过的红痕,衣服一条一条的挂着,手腕间还有被皮带勒出来的印子。
“我没事。”
“我没事。”
两个看起来都不像是没事的人又同时开了口。
陈俊阳这时走了过来,揶揄道:“谢遥,你可真行,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请我到派出所喝茶啊!”
“姐夫……”
“行了,等我去办手续交罚款,然后就可以走了。丁老师你也可以回去了,闹出这种事情可跟你教师形象不符啊!”
丁凯尴尬地笑笑,然后问道:“那那个人怎么办?”
“他啊,他是个瘾君子,还是呆在戒毒所里比较好……”
“姐夫……”谢遥瑟缩了一下,叫住了陈俊阳,“那个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陈俊阳看着谢遥,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然后安慰性的拍了拍谢遥的肩膀,离开了屋子。
丁凯却追了出来,“陈先生,您能告诉我谢遥以前的事吗?他和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陈俊阳饶有兴味的看着丁凯,扯开了话题:“丁老师你头上的伤不要紧吗?”
“啊?”丁凯摸了一下头上的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笑道:“没事的。”
“一会儿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哦。好。”
“丁老师。”
“啊?”
“有些问题得看谢遥愿不愿意告诉你。你应该问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
“丁老师,我觉得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陈俊阳拍了拍丁凯的肩膀,狡黠一笑,道:“希望你能好好对谢遥。”
丁凯抓了抓头发,有些回不过神来。
三个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几颗明亮的星星挂在漆黑的夜幕中,没有月亮。
陈俊阳挂了电话走过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姐夫。刚才是我姐来的电话吧,她一定着急了,你先回家吧,告诉我姐让她不用担心。今天麻烦你了。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送你。”一直站在谢遥身边的丁凯突然开了口。
谢遥看他一眼,挣脱了他刚刚悄悄握住自己的手。
“那也好。”陈俊阳笑道,“那丁老师就麻烦你了啊!”
陈俊阳坐上驾驶座冲他们摆了摆手,笑容中隐约透出几分玩味。
他这是故意的吧?!
丁凯和谢遥同时这么想着。
两人拦了出租车。丁凯让谢遥坐到里面,然后自己坐到了谢遥身边。
出租车司机总是用古怪的目光扫着两人。要是以往依谢遥的脾气估计早就爆发了,会将司机骂个狗血淋头。但现在谢遥只是用手支着头,一直看着车窗。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景色,还是看窗户上自己的影像。
丁凯忍不住拉过谢遥的手,握紧。
毫无意外的是冰凉的。谢遥挣了一下没挣脱,便不再挣了,由着丁凯温暖着他的掌心。
“谢遥,没事了。”
他听见丁凯这样说着,鼻子就有些酸了。
谢遥家楼下。
“行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
“我已经到家了你没看见吗?”
“那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你回去吧!”
“谢遥,我不放心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啊!戳在这里真是讨人厌!你就非得看到我丢脸的样子吗?!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啊!”
“谢遥……你,是不是哭了?”
“你瞎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只是有沙子而已……”
“那我帮你吹吹……”
“你给我滚啊!”
谢遥想推开丁凯却被丁凯抱进了怀里,“谢遥,你别赶我走好吗……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谢遥以为自己幻听。
丁凯扶住谢遥的肩膀,认真的看着谢遥的眼睛,“真的谢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过一辈子吧!”
谢遥愣住了。
脸上突然出现纠结的表情,然后缓缓蹲下了身子。
“谢遥,谢遥你怎么了谢遥?”丁凯看着谢遥捂住了自己的胃部,连忙问道:“是胃痛吗?”
谢遥点了点头,俨然是一句话兜不出来的样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着没有一丝血色。丁凯看着人迹稀少的街道,怕是很难拦到车了,也再顾不了许多,直接抱住谢遥就向最近的医院跑去。
医生最终的诊断是急性胃痉挛,看着谢遥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样子,丁凯才算安下心来。顺势才去处理了自己头上的伤势。
一番折腾下来,天早已大亮了。
谢遥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丁凯头上的纱布和一双布满血丝红通通的堪比兔子的眼睛。
丁凯笑了笑,“你醒的可真是时候,护士刚给你拔了针。”
谢遥从丁凯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俯下身去穿鞋子。
“谢遥……”丁凯唤了他一声,言又止。
谢遥抬起头,望向丁凯黝黑的双眸,“你想知道吗?”
“什么?”
谢遥垂眸,却是讲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我高中的时候,他说喜欢我,我对他印象也不错,于是我们便开始了交往。因为他我出柜了,家里人都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我大闹了一场,从家里面跑了出来。他很好的帮我在外面找房子,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就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得到了幸福,甚至想和他就这么过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他那时抽烟抽的很厉害,我并不介意,甚至觉得很有男人味。他经常在外面和几个混社会纠缠,我阻拦过他,可他并不听我的。
我家境还算不错,虽然闹翻了,但老头子仍会按时给我一大笔生活费。他时常会来找我要钱,要的多了我便开始怀疑了,问他做什么他也是含糊其辞。我们就因为钱的事情开始吵架。吵的多了,我就烦了。和他提过一次分手,他不干,打了我一巴掌。
然后我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这时陈俊阳来找我,说让我小心他一点,说他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可能沾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当时不信他的,以为是老头子让他来当说客劝我回家,还骂了他一顿。
我想着找到他问个清楚,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还是有爱情存在的,要不然怎么我说分手的时候他会那么生气呢?
他很快就出现了,很真挚的向我道歉。我挺开心的,接受了他的道歉,以为我们又能好好的在一起。
然后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便傻不啦叽的跟他去了。
就是在学校后面的仓库里,他把我丢给了陈俊阳口中提到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个头头丢了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给他,他便再也不看我一眼。那时我才知道他早就在外面跟别人学会了吸毒,找我要钱也是为了去买毒品,那帮人便是卖给他那些“好东西”的人。
他欠了那个老大很多钱,还不上。那个老大呢又偏巧是个GAY,对他说只要把我送给他,满足了他们的兄弟,就可以不追究他欠的钱,甚至还多送他一些“好东西”。所以他这才回来找我。
我被那帮人围着的时候,我还奢望他能良心发现过来救我,可是很快我就绝望了,他眼里只有那包白粉你知道吗?他压根儿就看不到我。
后来是陈俊阳及时赶到救了我。因为他担心我,所以就一直派人跟着我。我缩在他怀里哭的一塌糊涂,他骂我丢脸,可我是真的害怕,你知道被十几个男人虎视眈眈的围住的滋味吗?真的让人很想死……
我当时情绪很抑郁,很多次从噩梦中惊醒,都想从医院的顶楼跳下来。家里人一直陪着我,尤其是姐姐,专门向公司请了假,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守着我。
后来我听说老头子动用了一些关系,将那帮人锻了进去。他,据说进了戒毒所。我的情绪才渐渐好转起来。
学业是完全荒废了。老头子又花了一大笔钱把我送去了国外,我觉得他应该是不想见到我。陈俊阳说管我学个什么样子回来,权当是出去散散心吧。
我在国外过了一段很混乱的日子,认识了一帮还算不错的同学,成天和他们出去花天酒地的乱搞,也渐渐的淡忘了那段记忆。整个人就这么吊儿郎当的混完了四年回来。
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背……”
谢遥自嘲的笑了笑,“早知道这样我还是不回来的好。”
然后看向丁凯,“行了,我说完了,你也可以走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同情什么的麻烦你收起来,我不需要。”
“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