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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也算是升职了呢。”
李弦凉点了点头,挺好的,几个人又劝了一通,见李弦凉执意不肯走,便只好做罢,阿民说:“李哥,你放假可要过来看看我们啊,老太太也会想你的,你看她老了老了,脑子糊涂,经常把我认成我姐,我姐当成我,但你从来没认错过你,这就能看出来她有多喜欢你了,放假一定要过来啊。”
李弦凉点头说:“肯定会过去的,你们什么时候搬,到时候我可以帮忙。”
琴姐了个日子,李弦凉算了算还有五天。
顾卫民随口说:“要不是马总出了事,这两天就能搬了,不用等到星期五。”
琴姐问:“啊?咱们搬家这跟你们马总有什么关系?”
顾卫民说:“你那个转职的事就是马总找人办的,要不是他入院了,手续早应该就下来了。”
李弦凉愣住,看向顾卫民,刚要开口问,琴姐在旁接口道:“你们马总住院了?不会吧?上个礼拜天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顾卫民说:“你别,这起来,他好像就是上次回去后状态才开始不对劲,前两天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酒吧包间里喝闷酒,据喝了很多,当天晚上急性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急救,状况很严重还有休克症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琴姐掩口道:“天啊,该不会是那天我问他女朋友的事,刺激到他了吧?不能吧,过去那么久了,你们马总不至于吧?”
顾卫民怨言道:“你不我还忘了,你那天问的那些话都是马总的禁忌,平时在他面前我们半句都不能,就你嘴巴得得的,问的还没完没了……”
琴姐有些心虚道:“别老我了,你姐也不是故意的,再我真没想到你们马总会那么伤心啊?这可怜的孩子,酒精中毒,那要喝多少酒才行啊……”
李弦凉回去的时候,脚下虚浮,头痛的厉害,进屋后他随手扔掉外衣,疲惫的躺在床上,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失神的望着黑暗,许久没有睡意……
琴姐一家马上就要搬走了,李弦凉现在住的房子也会一起卖掉,他这几天着急的一直不断寻觅着住处,但是去了几个地方,都不太合适,不是太远就是地点偏僻,或者房租价钱太高他负担不起。
杨元下班前叫住李弦凉,自从李弦凉交了女朋友,杨元已经很久没和他私聊过,他让李弦凉先坐下道:“听你想搬出去?”
李弦凉点了点头,杨元问:“房子找到了吗?”
李弦凉说:“还没有,正在找。”
杨元说:“我认识个朋友,他手里有套房子,离公司不远,现在正空着没人住,房租我会跟他的,应该不会太贵,你觉得怎么样?”
李弦凉听罢有些欣喜,但随即想了想,他说:“不麻烦吗?价钱低了你朋友会不会不高兴?”
杨元笑了笑,他说:“你放心,那房子也不是外饶,是我姑夫的,很好话,我跟他下就行了。”
李弦凉忙起身道:“那谢谢杨经理。”
杨元听了一愣,神情有些不自在,他说:“小凉,私下就叫我杨元吧,我们不是朋友吗?不必这么叫的这么生泛”
他见李弦凉表情有些愣怔,便移开话题说:“快下班了,你收拾下,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房子。”
李弦凉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房子确实不错,独门独院,里面自备的空调家具一应俱全,只要带两件衣服过来便能住,而且杨元跟他的房租价钱也不贵,不仅不贵简直是太便宜了,李弦凉知道这肯定是看在杨元的面子上,所以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感谢他。
两人看完房子往回走时,杨元突然开口问道:“小凉,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李弦凉撸了下头发说:“我跟冯巩已经分手了。”
杨元听罢转头看他,半响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分开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末。”
杨元的脸色像是松了口气,他问道:“为什么分了?你们两个人处的不是很好吗?”
李弦凉在灯光下笑了笑,表情很自然很亲近,杨元看的有些呆。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说完看向杨元。
对上李弦凉的目光,杨元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他忙道:“嗯,以后会有更好的,别泄气。”
两人又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周末李弦凉搬了过去,他的东西很少,一个旅行箱就能装得下,走时他把钥匙还给了琴姐,琴姐有些愧疚,想把锅碗和几件家俱送给他,李弦凉住的那里什么都有,也没有地方可放,便婉拒了琴姐的好意,并把最后半年的房租给了她,琴姐什么也不要,李弦凉硬塞了过去。
李弦凉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房子里里外外的灰尘清扫了一遍,地板也拖的铮铮亮,杨元是下午过来的,房子的事是他帮了大忙,李弦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要请杨元吃饭,杨元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下午天气突变,北风很大,两人也没走多远,就在附近的一家饭店订了桌,杨元似乎很高兴,他多喝了几杯,脸色有些发,半响,他突然间对李弦凉说:“小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结婚吗?”
李弦凉挟了口菜,随口回道:“缘份未到吧。”
杨元摆了摆手说:“缘份,嗯也对,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
李弦凉边吃边问道:“什么?”
杨元看向李弦凉轻声道:“这个原因很多人都不知道,一直藏在我心里。”
李弦凉听完笑着说:“那千万别啊,秘密的话就要藏起来,不能让人知道,杨元,别喝了,你有点了。”
杨元摇了摇头道:“我没,虽然是秘密,但我一定得要对你。”
李弦凉有点纳闷,他看着杨元没话。
杨元看着酒杯说:“我最早的一个女朋友,她分手时对我,她不想找个性冷淡的男人做老公。”
李弦凉闻言一呆,这让他想到了冯巩对他过的话,非常相似。
“我一度以为我真的是个性冷淡,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不是,但却比性冷淡更悲剧,因为,我是个同性恋。”
李弦凉心蓦的一跳,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杨元,杨元也看向他,看出了李弦凉眼中的防惫。
他笑着说:“小凉,你别怕我,同性恋没那么可怕,而且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乱来的人。”
李弦凉沉默的放下筷子,他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杨元摆手说:“我真的没喝多,只是很想跟你心里话,因为老憋在心里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他的这种心情李弦凉还能理解,想了想便点头道:“那你吧,我听着。”
杨元说:“小凉,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面试那天吗?就是我。”
李弦凉点头,他继续道:“那天,我真的,你的表现挺一般,我记得你穿的是件浅绿色的衣服,表情一直很抑郁,坐在那里发呆,但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目光吸引住了,这无关外表,就是一种感觉,更像是两个人产生的共鸣,我们之间某种认同的共鸣。”
他说:“有一段时间,我曾以为你可能和我是一样的人,所以,我和你做朋友,经常接近你,这些都有我自己自私的目地,后来听到你交了女朋友,这真的对我打击很大,我应该向你认错,那段时间一直对你很冷淡。”
李弦凉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没有话。
杨元拿过酒瓶,倒了一杯,一口气干了,然后他放下杯子,似乎是鼓足了勇气道:“小凉,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gay?如果是的话……若是你觉得我这个人还不太讨厌,我们可以在一起试一试,我真的很想给你幸福,想两个人一起生活,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我承认,我心底确实对你有好感,但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勉强你……”
被男人喜欢,这对以前的李弦凉来,会震惊会觉得是耻辱,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此时听到他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他想了想,用很委婉的语句拒绝了杨元。
杨元似乎早有预料,他释然的笑了笑,问道:“小凉,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合则聚不合则散,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你……是gay吗?”
李弦凉沉默着,半响,他才开口不确定的说:“……可能是。”放在以前,这句话根本不可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时的他也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自己……到底是不是个gay?
自从与冯巩的那件事之后,他发现以前拿来服自己不是gay的理由现在变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薄弱,是不是这个问题在他心目中已经越来越清晰。
杨元笑着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他说:“谢谢,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我喝完了,走吧。”
李弦凉结了帐和杨元一起出了门,杨元执意要送他,两人便顺着马路往李弦凉住的地方走,比起饭店的温暖,外面显的非常的冷,刚一出来时骨头仿佛都要被冻僵,不停的刮着北风,又扬扬撒撒的飘起了鹅毛大雪,地面已经铺了一层。
住处离饭店很近,两人走了五分钟左右便到了,在离的最近的路灯下,杨元停下脚步转头说:“小凉,你能让我抱一下吗?没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一场,很想拥抱下做段了结,就像是做报告,要有头有尾,所以我也希望我的这段单恋也能有头有尾,好吗?”
李弦凉不讨厌杨元这个人,而且,男人间单纯的拥抱,他也不是接受不了,于是,他点了点头。
杨元见状,张开手臂轻轻的环抱住他,停顿了大概三秒,他放开李弦凉,笑说:“好了,你回去吧,希望我今天的话没有给你带来困扰,我走了。”说完他冲李弦凉挥了挥手上了出租车。
李弦凉目送他离开,原地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星光,只有雪不断的落在他脸上,他回过头,慢慢的往回走。
房子处在路灯的死角,光线有些阴暗,他刚掏出钥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李弦凉下意识的后退,刚要开口说话,便被那个人抱住,那个饶唇非常的冰冷,吻着他的时候有些心冀冀又像是带着惩罚,啃咬的忽轻忽重,重的时候让李弦凉直皱眉,轻柔的却又像是不忍去碰。
不知是自己嘴里的酒气,还是他口里的酒气,让李弦凉瞬间清醒过来。
“混蛋!”他一把推开马辰一,怒视着他,马辰一比之前更显的瘦骨嶙嶙,下巴还有些青色的胡渣,他头上和外套上沾满了雪花,似乎在这里已等他很久,李弦凉移开视线,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他不知道马辰一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个样子还到处乱跑,李弦凉没来由的很生气。
马辰一拉住李弦凉用哀求的口气说:“小凉,我那天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想过了,是我的错,不应该爱你,也不该要你和我结婚,我要求的太多,确实很过份。”
李弦凉转身看他,问道:“你到底想什么?”
马辰一嘴唇冻的有些发青,他说:“小凉,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普通朋友,只聊天的朋友,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我们只做普通的朋友,好不好?”
李弦凉冷静的抽出手道:“你快回去吧,下这么大雪,再晚就没车了。”
马辰一脸色有丝焦急,他说:“小凉,你还在为照片的事生气吗?我要怎么补救你才原谅我,我都听你的,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求你别不理我好吗?小凉。”
李弦凉打开门,关门之前他对门外显得有些憔悴的马辰一冷淡的说:“快回去吧,别再来了。”说完便关上了门。
听到这句话,马辰一犹如被钉住一样,他在门前一动不动,雪花依然扬扬撒撒的落下,不停的覆盖着地面,一层又层,越积越厚,灯光把影子越拉越长,也越来越昏暗。
李弦凉洗过澡,走到床边放好了被子,却迟迟没有躺下,他心底一直焦燥不安着,无论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强迫着自己不去看门,不去看那个人走了没樱
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老是想要去拉那个门,已经这么久了,那家伙肯定早就走了。
但是,他在屋里就是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他想到那混蛋削瘦疲惫的脸,想到刚才他冻的冰凉刺骨的手,想到他脸色那么差是不是才刚出院。
他突然又想到,那个家伙曾经为了他挨陈平得那一刺钩,狰狞的伤疤现在还深深的留在腹部……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匆忙的起身急不可耐的走过去,差点被地毯卷起的毛边给绊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