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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夏雪咬着下唇,依旧拿不定主意。
他知道自己有点喜欢雷克斯,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时间经营感情,因为打工和课业已经占满了他全部的时间。
“那至少让我送你去打工的地方,这要求应该不为过吧?”雷克斯不管他愿不愿意,硬把他拖进一旁的轿车里。
车子稳稳的停在店门口,雷克斯竟然下车帮他打开车门,夏雪手足无措的望着他躬身朝自己比了个请的姿势。
“谢谢学长。”这个人竟然还帮自己开门,夏雪觉得内心有一角被融化。
长这么大,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雷克斯的形象突然清晰的刻印在他脑海,占据了他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哎哟喂呀,开这么拉风的车是怎样?炫耀啊!既然这样,要不要给老子一点钱花花!”
夏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拉扯过去,下一秒,已经被三四个男人团团围住。
“等一下!这辆车是我的,不是他的!”雷克斯吼了一声,司机被这场面吓到,连滚带爬的从车子里钻出来,扔下他俩跑走了。
“哎哟,很惨耶,你家司机都跑了,哈哈哈!”那个抓住夏雪的人下巴留着邋遢的胡渣,带着一副大墨镜,嘴角有个裂到下巴的疤痕。“少骗了,如果这车不是他的,为什么他会坐在里面?你当我白痴啊?他肯定是你弟弟!”胡渣兄说完,狠狠勾住夏雪的脖子,夏雪瞬间吓白了脸。
“他不是!”雷克斯焦急的嚷了一声,却悄悄把手背在身后,向那个胡渣兄比了个手势。
这是一个暗号,好戏开锣。
“那你就代替他把钱交出来啊!”胡渣兄手一挥,身边的手下蜂拥而上,手握刀棍,雨点般的攻击,毫不留情的朝雷克斯身上落下。
“学长!”夏雪整张脸涨得通红,拼命想挣脱扯住自己的铁臂,朝雷克斯奔去。
那群人手上的武器都经过特殊加工,而且都是专业的舞台剧演员,演起来狠劲十足,加上故意用刀棒重击地面,发出恐怖的敲打声。
雷克斯趁着众人把他团团围住的时候,赶紧掏出预藏在身上的道具血,往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一抹。
“顽强的家伙!”胡渣兄用力掏出雷克斯身上的皮夹,啐了口口水,转过脸望了雷克斯一眼。
雷克斯趴在地上回望他,皮夹里放的是说好的酬劳。
任务一结束,那伙人浩浩荡荡的走远,夏雪奔向雷克斯,颤抖的手盖上他满是鲜血的制服上衣。
“学、学长……”夏雪只吐出一个字,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雷克斯趴在地上,望着夏雪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好像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那天在校门口,夏雪也是这样咬着唇,垂着眼睫,雷克斯突然看懂了。
这是夏雪自责时露出的表情,因为不懂如何把内心的话清楚说出,所以只能借着咬伤自己得到解脱。
“不要哭……”雷克斯挣扎的抬起手,抹过他的脸颊,这应该是今天一整天,不,跟这小家伙在一起的这两天唯一说过的真话吧。
他不爱他,他俩接触的起头,只是源于一场赌注,所以他不爱他。
“学长,对不起。”夏雪紧紧搂住他,一点也不在意他身上的血污秽了自己的衬衫。
雷克斯愣了几秒,那一刹那,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被打成重伤,不然为什么心尖的地方会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要哭了,你的脸很狼狈耶。”因为无法压抑内心不明所以的痛,雷克斯只好帮他抹去眼泪,转移注意力。
他好像除了不爱他之外,也不喜欢看到他哭,这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学长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那天冲进冰库的人是学长,对吧?”夏雪的脸颊上还挂着眼泪,突然就绽放出一个微笑,雷克斯眼前的天空也突然变得清朗蔚蓝。
截至刚刚为止,雷克斯的躁郁之气统统一扫而空,内心的疼痛被另一种感觉充满。
“我们找一个地方把我身上的血洗干净,好不好?”
伸手拥住夏雪,怀里的人温顺的点了点头,雷克斯望着眼前即将夕阳西下的橘红色天空,心情不知为何变得沉重不已。
夏雪把他轻轻从地上拉起,扶着他走进最近的一间旅馆。
他知道今天自己绝对能达成任务,所以他应该高兴,因为强霸那家伙马上就必须趴在自己脚边求饶,启太会把他当成神一样崇拜。
但这股从内心升起的作呕感跟沉闷是什么?他不明白。
第三章
“我自己可以。”
雷克斯说完这句话就走进浴室,夏雪拘谨的坐在床边,紧张的左右张望。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进爱情宾馆,一路上就看到很多像是“完事”的男男女女,满足的依偎着走出房间。
浴室里传出水声,原本寂静的空气稍微舒缓,夏雪叹了口气,传了通简讯给店长请假,然后目光移到床边的遥控器上。
为了纾解自己紧绷的情绪,夏雪几乎没有思考的把遥控器一把抓过来,对着房间中央那个大的液晶萤幕按下开关。
一对男女缠绵在床上的影像突然跳进他眼底,夏雪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画面里那个女的仰着头浪叫,脸孔潮红一片,夏雪手忙脚乱的关掉电源,心有余悸的瞪着浴室的门。
是谁把音量调这么大啊?希望学长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也不要误会。
夏雪又把遥控器放回原本的地方,仿佛这样就可以抹煞他曾经开电视看A片的事实。
几乎是同时,浴室门打开,雷克斯穿着一件浴袍走出来,唇边贴着一个OK绷,除此之外,脸上几乎找不到外伤。
深黯很多内伤从外面看不出异状的夏雪,奔向雷克斯,仔细的摸着雷克斯的脸。
“学长,你刚刚流了好多血,怎么没有伤口呢?”
“刚刚那些都是鼻血及口腔破皮的伤口,身上没有太多的外伤。”雷克斯用预先想好的理由搪塞,眯着眼假装疼痛。
“太好了。”夏雪大大舒了口气,一转眼就脚软,跌在地上。
“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担心?”雷克斯好笑的蹲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睛。
“如果学长因为我而在脸上留下任何伤痕,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夏雪依旧垂着头,却有几颗水珠落在跪着的地面。
雷克斯无声挑起他的下巴,惊见夏雪脸上深浅不一的泪痕。
这个小家伙被流氓勒索时都没哭,却因为他的伤掉下眼泪,因为他这卑劣的谎言而掉泪。
“为了你赔上一张脸,很值得的。”他忽略内心传来的不适感,轻轻吻上夏雪冰冷的唇。
夏雪虽然害怕得发抖,却固执的伸出手紧紧回拥住他。
雷克斯一边吻着他的脸颊、眼窝、下颚,一边摸索着解开他的制服钮扣,他的手触碰到他胸前的肌肤时,夏雪喘了口气,僵硬的停止了呼吸。
“你会怕我吗?”雷克斯一边用魅惑的嗓音在他耳边催眠,一边温柔的掐住他胸前的小果实,稍微施力揪了一下。
“唔……”身体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夏雪不敢看着雷克斯现在的表情,只好效法尤加利树上的无尾熊,紧紧搂住他。
“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可以吧?”雷克斯的手已经有恃无恐的朝夏雪的裤子里摸索进去,弯成勺状,轻轻罩住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温柔的搓揉抚弄。
夏雪的手指深深陷进雷克斯的皮肤表层,抖得像刚出生无法离开母亲的幼兽,害怕却执着的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啊……学长……”从来没有被人爱抚过那里,陌生的刺激感让他一下就泄了出来,软绵绵的瘫在雷克斯怀里。
“你真可爱。”雷克斯把他抱起来平放在床上,望着疲累得闭上眼睛的他。
“学长,你对我真的好好,谢谢你……”意识随着疲倦感越飘越远,夏雪搂着雷克斯的腰,抵着他胸前,满足的轻喃,两行眼泪因为感激慢慢滑下后没再出声,沉沉睡去。
“不要太早感谢我。”雷克斯的手轻柔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从浴袍的口袋里摸出预先藏着的手机,对准衣衫不整的他俩按下快门。
雷克斯最后吻了他的额头,轻轻把夏雪环住自己的手拨开,拉过一旁的丝绒羽毛被盖住他赤裸的身躯。
“下次不要那么轻易就相信人。”
门被轻轻打开,悄悄关上,床上的夏雪依旧在自己的梦里弯着唇角,幸福的微笑。
“喂喂喂,雷克斯,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杨启太在体育课的时候靠过来,朝他挤眉弄眼。
“昨天某人不是说要使出杀手锏,结果怎样?行不行啊?还不快汇报一下结果。”
“没什么结果,反正一切都在掌握中。”雷克斯没有看他。
对面的体育老师吹了哨子,雷克斯拿起排球一发,那球在空中扬起一个拋物线,稳稳的落在对方的场上。
“很好!换边!”老师又吹了声哨子,杨启太皱起了眉。
“一切都在掌握中?那你说你掌握了什么啊?暗杠就不对啰!你跟夏雪接吻了没?只剩四天了耶!”杨启太不轻易放过他,又粘了上来。
雷克斯假装没听到,他的视线专注的望着对面的球场,对其他声音充耳不闻。
其实,手机就在他口袋里,只要拿出来把宾馆里拍的照片传给强霸,就可以等着接受大伙儿的崇拜,强霸那无脑的家伙就必须向他下跪,这场赌注就结束。
他跟他,就结束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俩根本没有开始过,这一切的开始,只是一场误会,一场他精心设计,为了让夏雪上钩的误会。
只要他把手机拿出来,按一个发送键,一切就结束,但是他没有,反之,只是轻描淡写的打发杨启太。
“反正还有四天,你急什么?”
“没趣!”杨启太看他一副不愿再多透露一个字的模样,啐了一声,就绕到别处去打混。
体育老师吹了声哨子,两边选手交换,雷克斯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里面放着的东西,竟然沉重到让他差点站不住。
“小雪!小雪!你不舒服吗?在想什么呢?”叶子强的手伸到夏雪面前晃了晃,“地球呼叫火星。”
夏雪叫了一声,赶紧拉回飘散的神智。
“我只是……我那个……”
“你说谎的功夫很差喔。”叶子强随着夏雪的眼神望向窗外,远远的操场上,看得到在上体育课的雷克斯。
夏雪低下头没说话,被当场抓包的滋味不是很好。
“你应该有听说那家伙的风评多差吧?说不定这个学校一半的女生都跟他有关系喔。”叶子强神情严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夏雪怔愣的望着他半晌,终于再度垂下头。
雷克斯的父亲雷焰是这个学校的股东之一,雷氏企业旗下的子公司包含学校、医院、汽车、食品,是一个跨足多方发展的家族企业。
雷克斯是雷家的小儿子,这辈子拿过最重的东西可能就是教科书或筷子。
关于他的成长背景有多夸张已经不是秘密,因为媒体最喜欢报导的就是这个操控台湾经济大权家族的私生活,评论他们近五十年来向上攀升的财富跟成功,及继续不断把家族企业的触角伸向各界。
雷克斯论家世有家世,论长相有长相,身高一点也不输能上伸展台的模特儿,想巴结或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多如江鲫。
夏雪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因为他俩的差异岂止云泥。
他能付出每个月的房租加上妹妹的住院费就满怀感恩,除此之外,他不能也不敢奢求什么。
在夜店工作,看着很多人来来去去,能来夜店的人不乏两种,不是有钱,就是有闲。
通常有钱的人比较容易有闲,有闲的人比较不容易快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太多时间想些有的没的的缘故。
他每天躺上床,都来不及回顾今天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就不敌睡意的侵袭,坠入无梦之夜。
他很少作梦,如果作梦,也只会梦到爸爸还在,而他还小的时候。
小时候的他,喜欢牵着妹妹的手在院子里玩,等爸爸下班回来,厨房里则飘出母亲做好的香喷喷饭菜的味道。
没想到一回首,已过了这么多年。
父亲离开之后,他成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母亲跟妹妹都依赖他,她们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他最甜蜜的负担。
他开始习惯照顾人,习惯把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习惯面对母亲跟妹妹时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习惯报喜不报忧。
直到那个跟他的生命不会有交集的人闯了进来,不仅夺走了他的初吻,霸道的说喜欢他,还一次次把他从危难的刀口救下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成为别人的支柱,直到遇到雷克斯,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渴望可以依赖一个人,只要闻到那个人的味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