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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和爸爸约在那里碰面。不行吗?”
“无所谓,从下午就和爸爸到一流饭店H吗?眼看着到处都是不景气的景象,你这里倒是相当景气嘛。”
鸠目代替被开暧昧玩笑的当事人解释道:“是她真正的‘爸爸’!”
单手拿着汤匙嘻嘻笑的黑羽,讯问似地扬起单边眉毛。
“这么说,是那个警察署长吗?”
鸠目颔首。“就是那个。”
“让警察冲入学校里面教训毕业典礼当天固守在教室拒绝进场的高中生们的那个吗?”
“就是那个对纠弹厚生省(管理福利保健的部门)的药祸责任的市民游行都能放出警犬的警察署长。斋彬,把车子停在远一点的地方,悄悄放她下来比较好哦。”
黑羽用无法形容的复杂眼神眺望着鸠子。“你好象也很辛苦啊,鸠子。”
因为嘴里塞满马铃薯沙拉而鼓胀着脸颊的鸠子一脸认同地颔首。
鸠目收拾好了饭筷,到浴室冲了个简单的澡,然后不急不慢地将今天要穿的鞋子都打了光。但是等他完成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鸠子却还是没有准备好。
“你是打算到宫中参加晚宴吗?还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
已经厌倦了催促的鸠目,无奈地和黑羽一齐观看今天看到一半的录影带的结局。
“让你久等了——”
伴随着爽朗的声音房门终于打开了。
回过头看了一眼的鸠目正准备要说些什么,就被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的鸠子轻轻地制止住。
“stop。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不是衬裙。这是连身裙。像衬裙一样的连身裙,你以为是衬裙是连身裙。”
面对她气势万千的说明,鸠目不由得苦笑起来。
鸠子举起双臂,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展示,她的右臂手腕正戴着向黑羽骗来的名牌手表。
“戴这么贵的手表没关系吗?你父亲问起时你怎么办?”
“我就说是男朋友送的。没关系啦,ok——、ok——”,鸠子边说边向坐在沙发上叼着香烟的“男朋友”眉目传情。
“你最近和安藤好象没怎么见面嘛。”鸠目讯问道。
“谁是安藤?”
听到她一脸正经的反问,黑羽失笑出声。
“优的哥哥啦!”
“啊,是那家伙啊。那家伙啊,总觉得——”
鸠子就好象是受到外行人询问的职业赛马预测者一样高傲的扭起了脖子。
“每次H时都只有同一个模式——”
黑羽大笑出声。
“你太绝了。连自诩为一流舞男的男人,到了鸠子面前也只能面子丢尽。”
虽然不见得多同情安藤,鸠目也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到此为止的好。“好了,再不出去又要迟到了”,他催促道。
正和司机在宾士中下将棋的柴田,看见黑羽出来后,和司机一起下车等待组长。
“柴田先生,你要吃蛋糕吗?”
鸠目递出漂漂亮亮的包装在盒子里的姐姐做的蛋糕。
“这是分送给我的话也太大了吧?”
“是姐姐烤的。你不讨厌甜食吧?”
“唉,还好。日立那家伙很喜欢,受她压迫陪伴她吃的期间,很自然就……”
“谁是日立?”鸠子问道。
“我的老婆。”
柴田抚摸着胡须。
“叫柴田日立吗?嘿,好奇怪的名字。”
“日立是姓。”
“嘿——”
鸠子发出感动的声音。
“都是夫妇了还叫彼此的姓啊?好新奇哦!帅毙了——!”
站在稍微害羞的柴田旁边,黑羽说道,“那我们今后也来做做新奇的事吧。”
“那‘鸠目’,你要叫我‘黑羽’。”
“你们不都是男人吗?”鸠子以对待笨蛋似的语调道。
“这样可是违背常理哦。”
是吗?黑羽佯装不知地回应。
“可是,我们是‘夫妇’啊。”
他在大马路正中央露出雪白的牙齿。
“——斋彬,你这家伙……”
好象是被鸠目所发出的危险低沉的声音追赶着一样,宾士摇晃着车屁股弯过了街角。
傍晚,鸠目来到“lady in sir lake”时静已经到了,正在前线指挥送鲜花的工作人员。
“恭喜!这里以后就名副其实的静的店了。”
“讨厌。是黑羽先生说的吧?我还特意想从我嘴里说出来吓你一跳呢。”
静一边说一边按住和服的袖口,拨开缠上脖子的头发。
她今天更加的艳丽。
鸠目好象看稀罕东西一样眺望着静难得一见的和服模样。布料是开满蓝紫色牡丹花的花布,腰带和小饰品好象很眼熟,统一成了鲜艳的蓝绿色。
“好漂亮。”
受到称赞的静故作娇态。
“谢谢,重新爱上我了吗?”
“对啊。我想再次提出结婚的请求。”
“哎呀,你什么时候提出过?我可没有记忆啊。”
戴着镶有大颗祖母绿的戒指的手重新调节发篦。
她是真的不记得提出过要求吗?还是只是开玩笑,鸠目看不透女人心。
“我叫所有的女孩子今天都穿和服来。全员一致的话一定很华丽的。”
指示兰花花盆的位置,改变花萼的方向,静像蝴蝶一样在店内飞舞。
鸠目到休息室换上衣服,对着镜子拉好衣襟。当他回到店里的时候,甘之如饴已经回去,静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眺望着店内。
“这些花,全都是用我的零用钱买的。今天是对我个人的祝贺。今晚要告诉大家和客人这个消息,然后发出邀请函,在下礼拜真正开新店时进行祝贺。到时,增送庆祝开店的花会塞满店内。多么美啊……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店了。”
鸠目进入柜台。从雇主和雇佣者的立场出发,再次说起了祝词。
“恭喜您了,我做些什么来纪念吧,女士。”
静骨碌碌地旋转椅子。“恩,拜托你了。请调杯符合今天气氛的鸡尾酒吧。”
静微微一笑,那是在人生舞台上凭自己的力量取得胜利的光辉笑脸,是决心和努力战胜了软弱和不安的自信笑容。今天对她来说是人生中值得记住的胜利的一天。
鸠目以熟练的动作摇晃摇杯。将杯子流动似地滑到静的面前。
“以杜松子酒为底调成的。”
拿起带点淡紫色的半透明鸡尾酒,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酒杯。
“这鸡尾酒怎么称呼?”
“请你取个喜欢的名字吧,因为这是为了你特意调出的鸡尾酒。”
红唇碰触杯子,含了一口。
“好极了……对了,就以店名来命名吧。迄今为止我从未想过你可以调的这么好。”
装饰在店内四处的花朵散发出馥郁的芳香。静一边慢慢将鸡尾酒送到口中一边讯问。
“那之后你们的三角关系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鸠目露出怏怏不快的表情:“谁和谁和谁的三角关系?”
“你和——”她以食指指着鸠目,“黑羽先生和前田先生。”
“数目不对哦。”
“是吗?哪里不对?”
“应该是四角才对,还有你的份。”
静眼角露出笑意喝完鸡尾酒。
“要说明白这种事的话,恐怕非得用图形才能正确表示不是吗。以你为中心点,呈放射线状态延伸的另一端是我们。或者说,对你而言我们像是星星一样地绕着你打转?”
静突然抬起眼睛。
“被虫咬了吗?”
“啊、啊?”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抓手臂。”
“今天早上在前田那就被猫儿抓伤了,总觉得痒。”
“猫儿爪子不是有细菌吗?消毒一下比较好哦。”
“奥。啊,对了,静,原先拜托你要保密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了。”
“怎么回事?”
鸠目隔着上衣袖子抓手臂。
“我和黑羽的事已经被姐姐发现了。”
正确来说的话不是现在才刚被发现,看起来她是早已经心中有数,可是现在再去计较这上面的差别也没有意义了。他当然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发觉的。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越少涉及越好吧。
“你没事吧?”
“……咦?”
因为从静的嘴里听到意外的话,鸠目露出了愚蠢的表情。
“没事吧?”
“什么?”
“有时候感情不是理性所能左右的,就算用道理来强行说服自己,你的心也还是无法认同的哦。”
“你是说我在为黑羽的事烦恼吗?”
鸠目不仅露出苦笑,自暴自弃似地说道。
“你和姐姐面对面说过这件事情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你和黑羽的事瞒着姐姐,还是因为感觉内疚吧?不论是非对错,只是一味逃避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沉重吧?因为隆之是那种会勉强自己的类型所以我有点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用理性强行抑制下去。其实像我这样‘啪’地发泄出来反而比较轻松的,否则的话一 定会有崩溃的一天。因为人生多彩多姿,要随时放宽心胸,轻松一点才好啊!”
“我想起来了。”
鸠目的笑容由嘴角扩散到整张脸。
“高中的时候,因为咱们在红茶店吵架,你就随手将手边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结果店里的杯子坏了一大半,咱们两人都要留在那里打工赔偿。”
“谁也没叫你去回忆那种事情吧?”
静难为情地把头转向一旁。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优突然出现在门口。
“鸠目先生,你现在在忙吗?”
“什么啊?要钱的话我可不借。”
啧——优一脸受伤地咋舌。
“才不是这回事呢?”
“请进。隆之,拿姜汁啤酒出来。”
优在静示意的椅子上坐下,将二盒用橡皮筋重叠捆住的章鱼烧放在柜台上。
“老规矩,一点心意。”
“哎呀,很好吃的样子,我也可以吃吗?”
优耸耸肩,瘦弱的身体令在T恤上重叠的芝加哥公牛队的背心显得晃晃荡荡的。
“当然可以,静小姐,你也吃这种东西吗?”
“哎呀,我很喜欢章鱼烧啊。为什么这么问?”
优目不转睛地看着艳丽的美女,用像化妆品广告般涂着口红的漂亮嘴唇让大大的章鱼烧整个消失在里面,优说道:“我还以为你只吃法国料理等高级的东西。像章鱼烧这种便宜货,和静小姐一点都不合呢。”
“这是在赞美吗?”,静那用眼影和眼线完美装饰出的眼睛,对少年赠送出了意味深长的秋波,“这么快就滑头到了会挖苦女人的地步吗?”
在她的凝视下,优唰地一下脸红了。
“静小姐今天好漂亮,而且味道好香。”
“可爱的孩子,今天你是偷偷来玩的吗?”
“你今天是来追求妈妈桑的吗?”
被调戏而脸红的少年惊讶地看向鸠目。
优噘着嘴:“才不是——”,他悬在半空中的脚晃啊晃的。
“那个,我哥哥啊,又给我公寓的备份钥匙了。所以我今天是开报告这件事情的。”
虽然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但是打算装出冷淡表情的年轻脸颊却兴奋地透出淡淡血色。
“那很好啊。”
鸠目眯细了眼微笑,感染到了少年秘密的喜悦。
“因为你一直都很努力地做事。哥哥也确实看到了不是吗。太好了!”
仿佛为了掩饰真心的喜悦和害羞一样,优自吹自擂了起来:“其实比起那个游手好闲的哥哥来,我原本在本质上的认真程度就胜过他数倍哦。品行可是不一样的哦。”
“‘品行’啊。不过,往返六本木有点远吧。”
“所以我晚上在鸠目先生那里过夜就好了。偶尔再到哥哥那里去看看。”
没发现鸠目正瞪着自己,优开始愉快地说这说那。
“不过我很高兴能从家里拿一些行李出来。哥哥说要借我一个柜子放东西。重要的东西,还是要放在家里才好。放朋友那里要是不见了我会很困扰的。像国中毕业的相簿,超人的卡片,小学的直笛都还留着。还有呢,就是在很小时就离婚不太记得长相的爸爸的照片……”
在优用作梦般的瞳孔诉说着自己的小小的快乐的期间,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孩子们来上班了,店内因此而越发耀眼夺目地热闹起来。
自称还没吃晚餐的优听到静留他在这里用餐后,立刻大模大样地颔首表示赞同。
在包厢中的几组常客对女孩子们漂亮和服模样时而打趣,时而赞美的时候,优在柜台边缘吃着鸠目做的鸡肉夹心三明治。
一位陌生的客人进来店里,缓缓巡视着四周。
静站起身,在柜台中招呼道:“你要点些什么呢?”
男人看着鸠目,用不慌不忙的声音说道。
“有以店为名的鸡尾酒的话,我就要那个。”
男人的左手飞快地将烟灰缸推到旁边,看起来似乎不抽烟的样子。他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在炭灰色的西装下是白衬衫。朴素的领带。全身的体格都很结实,背脊从脖子一直伸展到腰部。他即使在座位上也没送开领带,双手手指在柜台上交叉,静静坐在那里。他的长相看来比鸠目大个五、六岁,骨骼突出,骨头像是紧紧黏贴着皮肤上一般。在右边眉毛上有道伤痕,在眉毛正中央部分在眉毛分成了两半。
你第一次来啊?静开始不着边际的闲聊,而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有交谈的兴趣。商业触觉敏感,能准确察觉客人心情的静圆滑周到地结束了对话。之后就拜托你了,她对鸠目点头示意之后,就到包厢那边去了。
男人将淡紫色的杯子靠到嘴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话:“女人喝的酒。”
从充满成熟气息的酒吧的一角传来了一个声音。
“可以再要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