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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来地如此早是有何事?”李挽良打了个呵欠。揉着惺忪地眼睛。也根本不以他现下地处境而尴尬。尽管他很清楚这会儿地他几乎不曾有任何衣物在身。而他身旁所躺着三位姑娘也都是赤条条地睡在他身边。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李少爷毕竟在杭州快活了好些时日。而如此看来。贵府上发江南道所发来地银钱这几日也该是到了罢?”楚连城微笑着。随意走到这房内中央那桌前坐了下去。自斟自饮。目不斜视。
楚连城说地极为随意。而李挽良却能听得出这位楚连城地意思。他知道楚公子这是来向他讨要事先协议之事了。可他想不通。他不明白为何这么一大早地楚连城便来说这事?以他对楚连城地了解。这位涵养城府都不浅地楚公子应该是在他起床之后才来说这事。
“是不是杭州府又不能久留了?”李挽良撇了撇嘴。随意问了这么一句。他不蠢。并且继承了他父亲精明地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为聪明。所以他一瞬间便能由楚连城今日地反常瞧出蛛丝马迹来。无非是那少年又寻到了杭州府。
楚连城眼中笑意更浓,但面上却依然是不急不噪:“李少爷多心了,不过正事儿总归还是要去办的。”
真的是多心么?李挽良当然不会相信,他很不明白为何一个堂堂江南道楚氏会在那少年地逼迫之下东躲西藏着,而在他看来,楚氏若是想要保他,那根本不算是麻烦,问题。
再如何地聪明,再怎样的才智不俗,李挽良始终是不可能料得到楚氏内部地那些事,他至今也不会知道他并不是在躲那少年一人,而更重要的是,在是躲着那位江南道真正地执宰者,楚南轩,楚氏家主。
“既是如此,那李某当然只能是依着楚公子的意思。”自嘲一笑,李挽良随即披身上一层衣物。而这也正是李挽良的聪明之处,他能够很清楚很明锐的洞察出他当前所处的形势之下,所谓势比人强。他也从来不会去做无谓的反抗,更别提憎恨这些利用他的楚氏这些人。要恨,也只是恨那少年张宏。
楚连城最欣赏这位李少爷地便也就是他这个聪明之处,有的时候楚连城甚至觉得这位李少爷的确称得上是大智若愚,似李挽良这等深明进退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实在不多见。
“如此,我便在外间侯着李少爷。”唇角溢出一些讥诮,楚连城随即起身。
“去往何处?”李挽良边穿着衣物,也边揉捏了把他身旁一女子地胸脯,似乎是漫不经心而自然问道。
楚连城行到房门前,顿了顿脚步,背对着李挽良的他皱起了眉目:“金陵。”虽然是怀疑李挽良问这个问题是否有其他居心。但楚连城依旧诚实的说了出来。
李挽良不曾看见楚连城那副神情,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管楚连城是否看得见,然后在楚连城走出这房门之后,李挽良这才稍微停顿了穿衣的动作。若有所思的他根本未曾穿好衣物便赤足下床。
就着先前楚连城所坐的那处桌子,李挽良拿起笔墨挥毫数言,转身交给床上那个方才被他揉捏醒来的姑娘,压低了声音道:“到苏州府后自然会有人找你,你便说这是李少爷地交代即可。”
深明进退,并不意味着李少爷便会甘愿永远被楚氏控制软禁,他当然得提防着楚氏这些人会不会放弃于他,所以李挽良必须得随时保证他留有底牌。保命的底牌。
接过这沾染笔墨的布帛,那女子展颜笑了笑,她的容貌姿色都很寻常,算不得美女,更称不上绝色,但偏偏是在这杭州府几日里时常陪在李挽良身旁的一个女子。
楚连城并不知道李挽良为何会始终留这女子在身旁,但他却知道李少爷地一个怪僻,一个称得上变态的怪僻,那便是李少爷似乎很喜欢那些叫的愈为高亢的女子,而这个姿色一般的女子恰恰拥有一副极好的嗓门。所以也是因此李挽良的这个怪僻。这才叫楚连城对他身边的女子都没有丝毫地提防戒备。
“那少爷您可要记得当初答应奴家之事哟。”女子不着片缕。摇晃着白花花的胸脯,媚声笑着。放荡形骸。
李挽良淫笑,伸手掐了掐这女子的胸脯。引的这女子又是一阵尖叫之时,口中言着:“放心,少爷来日定然娶你过门
一副好皮囊,一个出身荣耀的家世,足够让李挽良相信这女子会为他所吩咐下来的事情认真而待。这个,正也是久经花丛的李挽良所练就的火眼金睛,他看得出这女子对他的痴迷。所以在这等身边无一人可用,又联系不到江南道他李家的人时,这个女子无疑只能是李挽良地选择。
这些,楚连城当然丝毫不知,他也根本不会知道表面上他百般依顺地李少爷其实暗中已经在布置着脱身之策,而属于李挽良与楚连城的勾心斗角,却是在他二人一路由杭州府赶向金陵城时铺垫,且露出端倪。
由那名青年士子徐凡口中得知了李挽良地下落,张宏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些欣喜很快在范慎传回来地消息中败退了下去,这时他在思索着李挽良又一次消失不见时,也确实应该反省。
江南楚氏的能量张宏早就应该体会甚深,可便是如此他也依旧是过于低估了楚南仁那些人,他这时在思索着究竟楚南仁是如何得知他派人前往了杭州府之时,也终于意识到他原本就不应该奢望能够在杭州府拿下李挽良。
杭州府毕竟是江南道上一个举足轻重的州府,楚氏对于那处的控制力想来也不会放松,因此即使范慎与韦和在赶去杭州之时刻意隐蔽了行踪,但也绝对瞒不过楚氏的耳目。
暗自责备着这一失误之举,张宏也只能寄望于公孙兰手下那些擅长暗中行事的刺客们能够再次寻到李挽良的行踪,可这机会毕竟渺茫。
公孙兰手下的那些刺客且不说这会儿对公孙兰有几分忠诚,单单就她那红鞋子在江南道的地位也不足以让张宏生出太大希望。
红鞋子中的刺客都极为凶悍这不假,张宏也亲身见识过,可他们这些人始终只能是生活在阴暗之中,见不得半点光。而若是一旦牵涉到官府势力想要全力来对付这些刺客,那也绝对不会太困难。虽然这些刺客武力不俗,但怎样都不可能在朝廷大军之下依然有半分机会。
这一点,便正是张宏能够轻易助公孙兰重掌红鞋子的一个主要原因,张宏毕竟是拥有着韦和这一个江南道督护府将军,朝廷对这些刺客动了手。那他们只能屈从在张宏之下。
这一日,也便是范慎由杭州府回转的第二日,张宏如往日一般坐在后院之中看着公孙兰与妖妖的舞剑,妖妖愈发地刻苦了,她的剑术是否有进步张宏并不知道,可他看得出妖妖这时出剑的速度似乎又快了几分。
范慎坐在张宏身侧,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在看着妖妖。可其实他却一直都留意着身旁的张宏,他看得出张宏的心不在焉,也看得出张宏依旧在思量着李挽良地下落。
李挽良这这时张宏针对楚氏的布局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张宏不仅仅是想要用这李挽良来看清楚南仁那些人的意图,更是要籍此知道楚南轩这次在对付楚氏家中依附于王公公的那些人时。会不会全力以赴。
可若是找不到李挽良,那这一切都只能是空谈。
李挽良究竟会被安置在何处?张宏思虑着,迎着公孙兰这时突然回头向他媚笑连连时,张宏看着公孙兰那张妖娆绝代的脸庞莫名心中一动,他似乎隐约想到了一些问题。
先前令范慎与楚图手下那些死士清剿红鞋子中长老所居住的那处宅院时,便是张宏第一次试图利用李挽良之时,可在那日原本隐秘异常地行动却被人得知了此事,而这便也造成了楚氏之中能够及时的救走李挽良。
但楚氏之中是如何得知那次行动的?张宏这才意识到这一个问题。先前倒也不曾深想过,这会儿想起来张宏在看着公孙兰那张妖媚的脸孔时,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是不是他身边一直在人在将他的行动布置出卖给楚氏中人?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此次范慎前往杭州府一事,若也是有人暗中告诉了楚氏之人,那也地确能够让李挽良从容消失。
可他身旁这些人又有谁会出卖于他?范慎首先便不可能,张宏知道范慎在他身边的意图,他也确实没必要阻挠张宏。因此,楚图当然也可以被排除;而至于黄不学。他这些时日来只是疲于应付楚氏商会的打压。至于张宏的这些事他更是不曾参与。
那会是谁?会是她么?
张宏看着公孙兰媚笑的神情,微皱了眉目。不应该是她,公孙兰应该是希望能够张宏清剿干净她红鞋子中那些长老。那些给她阻力之人的,她没有理由阻止他。
可这个想法不过刚刚浮现在脑中,张宏随即又意识到,那一夜针对红鞋子的行动中,似乎所有的长老都不曾逃脱,都死在了范慎等人地剑下,而逃脱的却只有李挽良一人。
再者,此次前去杭州府寻找李挽良一事公孙兰也是知道的,因为张宏为了保险起见,刻意要她派了一些刺客从暗中前去杭州府协助范慎,如此一来公孙兰也绝对拥有提前通知楚氏的能力。
可若真是她从中出卖张宏与楚氏,那她的意图是什么?她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况且,孙道长既然要她相信于张宏,那以张宏对孙道长以及孙修的了解,他们若是相信公孙兰,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张宏也应该相信公孙兰。
不然,若是张宏对公孙兰起了疑心,间接的便也就是对孙道长起了疑问,而牵涉到孙道长,再联想到孙修与楚图的关系,那么楚图也不能免除。
这个问题很纠结很麻烦,张宏深思着,却忽然又想到一些事情,于是很快,他便将脑中这些疑惑驱逐。继尔似笑非笑迎着公孙兰那张妖媚的脸。
“你手下之人在杭州府可有收获?”张宏轻声问着一旁的范慎,开口之际显得很突然。
范慎怔了怔,然后微笑回道:“不曾有任何消息回禀,想来是没有收获。”
“韦和那处?我要他从苏州府与杭州府之间地官道,小路处处设下暗卡。可有收获?”这是张宏地另一个安排,在他想来李挽良应该是跑不了太远,无非就是江南道这几个州府,再加上李挽良曾经在杭州府露过面,也楚氏之人想要与李挽良联系,定然是要经过这两个州府间的各个道路。
这一个举动,无异是一个大海捞针地举动。可除了通过这个手段来顺着楚氏中人的蛛丝马迹查下去,那张宏倒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范慎依旧摇头,韦和那处也是不曾有半分收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宏看着面前那两个都是一身大红轻纱地女子宛若翩翩蝴蝶一般的游动着,不免的有些犹豫了起来。他发现他对这公孙兰的了解实在还是不够,留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是好是坏,究竟能不能达到他从而掌握红鞋子的意图,都还不是确定之数。
“随我去见张希。”张宏莫名起身,道了这么一句,却是叫范慎极为愕然,他显然是不明白大人为何又想起去看那张希。
其实早在青年士子徐凡发现李挽良踪影之前。张宏便有意去见见那个谋逆而被他私藏了下来地前工部尚书,这不是毫无目的,因为张宏从太平公主那处听说过皇商李家的一些事,其中最让张宏感兴趣的便是皇商李家身后似乎有着陇西李氏的影子。
至于张希,恰恰巧合的是张希的妻室李氏便正是出身陇西李氏,这两个都跟陇西李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地张希与李家,在张宏看来定然有着避免不了的关联,所以张宏当然也想过要寻出李挽良的踪迹,张希应该会有一些见解。
既然张宏吩咐了下来,那范慎再如何的不知张宏意图。却也依然很快备好马车。向黄不学将张希的藏身之处而去。
张希是张宏在江南道最大地一个秘密,同时也是稍有不慎便能够置张宏于万劫不复的一个秘密。因此这一路上为了摆脱可能存在的跟踪之人,范慎也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出府之时不过是下午时分。可赶到这处时已然是夕阳斜照了。
张宏从马车内出来,向着院中走去之时却是一眼看到这会儿的张希正在夕阳之下把弄着院中他亲手培植的花花草草。
功利心淡了,也身败名裂了,那苟延残喘留下一条命的张希倒也只能是做出一副修身养性之态了。与前次见这张希相比起来,这时的张希似乎又苍老了许多,这让张宏很费解,他不知道这位前工部尚书在卸下了那许多阴谋诡计之后,为何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希明显是察觉到了张宏与范慎,但他不曾停止手下摆弄着花草地动作,只是抬眼看了下张宏示意他看见了,然后便继续摆弄着。
张宏不曾介意,很随意的与范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