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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旁没事可做,烤的东西又吃不得,便起身一人往山顶走去看夜景。背后的喧嚣声越来越小。
山上路很绕,黑漆漆的除了树还是树,走走停停,最后挑了处空石头坐下歇息。
山里的石头,山里的树,山里的风,都是清冷的。
今晚的月干净明亮,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地上移动的蚂蚁和自己呼出的白气。。
捡起树枝,随意地在地上比划,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度夜。
我说要两间房,一人一间,他却只要了一间。
我没地可住。
他带我出来已是恩惠,我不能要求太多。
知足常乐。
露宿的经历其实也不是没有过。
夏安,你什么都不是,没有资格矫情。
不知过多久,山下灯火灭了。大家都去睡了。
光灭了,夜就显得更黑了,周围的虫鸣声稀稀拉拉地多了起来。
如果是在夏天,配上这样的音乐一定很美妙动听。
想起原先在福利院时,老院长总爱带我们哼家乡小曲,他说每次听到这歌时,心里就会暖暖的,此刻,我也需要东西来温暖一下。之前根本不知凌苍会带我来山里,所以没特别准备,穿的少不够御寒。
山上的空气里跟夹着冰片似的。
坐着太冷,我便一边四处走动,一边哼小曲儿。
夜里雪很白,反射出的光可以依稀照亮山路。地面上是斑驳的树影,参差不齐,小时候听的聊斋故事里的妖怪,通常都是在这个时候出来活动。我倒宁愿这时候有个什么妖魔鬼怪跑出来,至少可以陪我说说话。
这里从来都不属于我,对我来一片陌生,所以后来走进一大树林绕来绕去找不到出口。
索性也懒得走了,在原地静坐。林子偶尔有几声奇怪鸟叫,不知是乌鸦还是猫头鹰的鸟,有来有些恐怖,
零下十来度的气温冻得我直哆嗦,很冷,左肩窝地方,刺骨得疼。
我举起双手不住呵气摩擦,指尖有些麻了。
开始想念福利院温暖的炉火,老爷子送我的手套……
等到了明早太阳升起,也许我就成了冰雕。
老爷子要是看到,肯定又要骂我顽皮。
这时有几束光在不远处晃动。有人来了。
谁大半夜的还来山上晃悠?
越来越近,紧接着有束光找了过来,我举手遮眼,挡住这刺眼的光芒。
【快过来,这里有人!】有个声音大叫道。
陆续一阵脚步声,大家都跑了过来。
眼睛被那手电光线刺得有十秒空白,之后才慢慢恢复焦距,看到前面站着几个人。
【这位先生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其中一人道。
【夏、安?!】我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他冲了过来。
【我迷路了,不好意思。】我道歉道。
【山路绕,别乱跑。】他上前拉起我下山,我刚迈步子就一个趔趄下去,双腿一直哆嗦。
他扶起我背对着蹲下,一把把我捞上背,我说了声【谢谢。】
背到房间门口时,我让他放我下来。
刚刚的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不用演来演去,演给谁看呢。
【到底要怎样?】他冷言。
【放我下来。】
【夏安,你现在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他加重了上臂的力度。
【总是这么没耐心。】他生气了,我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趴着。
他身子顿了顿,随后打开房门,把我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着,随后冲到浴室里放热水。
我没敢乱动,裹在被子里,看着他走来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身上的体温慢慢恢复,有了温度。
他过来解我衣服扣子,我扣住他手。
【别碰,我脏。】可手凉,这扣子怎么也抓不稳,更别说解开。
他看不下去,把我的手挡开,帮我解。
脱完外套他继续脱,我挣扎开,踉跄着自己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
到底算什么呢?我坐在地上发呆。
等感觉舒服多了,才钻进水里,冷热一接触,有种被火烧的感觉,我不由地叫出了声。
【安?】听见声音,他在外面敲门。
后来他确定状况,便也不敲门了。
现在的一分一秒比在外面山上更难熬。
侵泡在热水里除了左肩的地方隐隐作痛,全身都放松了开来。
过了很久,水也有些凉了,我才出来。
浴室外的灯灭了,他大概是睡了。
我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房里铺了层厚厚的地毯,头发上湿嗒嗒的水全都被地毯吸了去。
我甩甩头发,走到靠窗的位置,倚着墙角坐下。
本来我是打算出去的,可那样大家又会出来找我,但我也不能在过道坐着,不然别人会误认为我被人虐待,这房间是他的,我便在地上过夜,好在还铺了层地毯。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传来开门声。
他进来了。
原来,他刚刚是出去了。
屋里一片漆黑,浴室里灯灭了,他叫了声我的名字,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冲去浴室里查看,发现里面没人,他急切地又唤了声【夏安?】
【嗯。】我应了声。
听到声音,他打开灯,顺着声音位置看到了缩在墙角的我。
【怎么坐在这里?】他不悦地问道。
【才坐下的】我起来拍干净地毯【我这就出去。】
只不过是借他房间一角睡个觉,他就不高兴了。
【去哪里?】他拉住我胳膊。
【找个不碍你眼的地方。】心里有些酸痛。
【夏安,你故意的,是不是?】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咬字说道。
【我故意?不想看到我就别假惺惺来找我。】我对视道。
【那你是要冻死在山上也不回来?!】他被激怒了。
【不正是你想要的?】我冷笑【你不就是想看到我一无所有摇尾乞怜等你施舍的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赢了,恭喜你,现在我连只狗都不如,满意了吧!】
【到底在瞎说什么?】他一脸疑惑。
【难道你敢说你现在不是在软禁我?!】每次只要说到关键问题,他都会一副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我怕你再次想不开。】他抓住我动惮不得。
【那你多想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和你没关系。是我自作自受,我心甘情愿,我罪有应得!】
【不,我不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写申明,以后不管我发生什么都和你凌大少爷毫不相干,绝不会牵连你半分,你看如何?】
【夏安!你越说越离谱!】印象中他很少这么大声说话【我不想和你吵,我是带你来散心的。】
【那我要感谢您把我带到风景这么特别的地方度假。】我拱手作揖。
他一把抓住我左肩拉至跟前【不要挑战我底线!夏安,深夜山上有多危险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左肩原本就受过伤的地方被他这样用力,我痛得嗷嗷直叫【放开我!】
【你知道,你故意要到山上过夜,是不是?!】他越抓越紧。
【凌苍,你……弄疼我了!】我捶打着他手,哭出了声【对,我是故意的,可以了吧。你松手,放了我好不好。我知道以前一直缠着你做了很多让你很讨厌的事是我不对,你怨恨我。但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出现你面前,躲得远远地。算我求你,放了我。】我语无伦次地哭喊,一边扯他的手。只觉得像是有人把我的心从身体里生生撕裂般,疼得昏天暗地,那种疼从四面八方压来,我快要窒息,喘不过气。
【不要,不许你这么说。】他一手扣住我后脑,低头额头紧紧抵着我前额【都怪我,夏安乖,不哭了。】
夏安,别哭,不是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我就是止不住。
爱太累了,太痛了。
我不想爱了,不要爱了,
【凌苍,放了我。】泪眼朦胧中,我放软语气。
【我的夏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他把我抱了起放在了床上。【都怪我,我不该凶你,把你吓的。】
【放了我。】我一抽一抽哽咽道。
他把我搂进怀,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水迹【咸的。】
我吸着鼻子看向他。
他关了灯【睡吧,晚安。】他侧躺,伸手覆上我眼睑。
睁眼,晨光熹微。
他手搭我腰上,下巴抵着我头顶,形成一个半包围姿势,我完全无法伸展手脚。
第一次和他同床共眠,鼻尖萦绕着他淡淡的体香,给人一种美好的错觉。
曾经这是是我做梦都憧憬的一幕。
他看样子睡得很沉,应该在做美梦。我只好就着这姿势继续躺。
直到又开始犯困想闭眼睡,看见他突然笑了。
【不会又要睡了吧。】他刮了下我的鼻子。
【该起了,不早了。】
【不想起来。】说着他又把拉近了些。
不是说好来散心的么,总不能一直都躺着吧。
我拿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天没亮。】
【已经亮了。】
【听说这儿的温泉很有名。】他突然兴起,替我拢头发。
【恕我无知,没听过。】
【去了你就知道。】
☆、肩上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貌似他俩泡温泉还应该发生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每晚九点见
等我来到大厅想问吃早餐的地方时,居然看到了萧峰。
他满脸急切的样子在大厅兜转询问。
【萧峰,你来度假?】我远远叫了他。
他瞥了我一眼,没像往常一样和我斗嘴,一脸焦虑,询问完后和我擦肩而过直奔楼上找凌苍。
有这么重要的事!赶死队似的。
我懒得理他径自觅食去。
打探到早餐是在二楼餐厅,我立马飞奔,这次是饿坏了,可能也是因为天冷体温低,吃得大部分都用来保温了,消耗也大。
不得不说,现在接管的老板真是花了血本和心思管理这座山的,光就早餐说,品种齐全,各种粥类,面包,点心,咖啡牛奶应有尽有,尤其是慕斯蛋糕。我大饱口福,直到吃不下才擦干净嘴角,顺手又拿了块蛋糕出来。又碰到萧峰急匆匆地跑出来,我对他挥舞了手里的蛋糕,本想问他要不要来一块,车子就发动了,一抹红影闪过疾驰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们这一带很少有温泉,这里却是例外。
尤其到了晚上,外面的世界雪白一片,里面水面上却漂浮着蒸腾上来的水气,烟雾缭绕,有如仙境。
更衣室的也充满了湿润的空气。人不多。偶尔有人进进出出。
跟着凌苍走了靠里的隔间准备换衣服。
关于泡温泉,他要泡室内的,我便选了露天的。
之后他说也要露天的,我便又改成室内的。
我很少泡温泉,也不大习惯衣服换来换去的,怪麻烦,所以虽到更衣室,也只是象征性地换了鞋,身上还是穿着长袖。拿起大浴巾和要换的衣服,转身往外走。他一手撑在我头顶上方的柜子上质问道【你存心要和我作对。】
【没。】
【有。】
【没。】
【你有。】他固执道。
【好吧,我有,行了。】随后我挑了个房间进去。
房间很大,大部分面积都被温泉占了去。
我不是会享受的人,对这东西也不懂。来到水边,坐下,双脚放进水里泡。
不知其他地方的温泉是不是也这样,但是的确泡着很舒服。双脚在水里上下划动着,激起一片水花。
想想自己只在这里泡脚实在是浪费,便索性脱了衣裳,裹上浴巾下去了。
暖流包围上来,全身说不出的舒畅,我放松了浑身的细胞感受。
我只在水面上露出个脑袋,水面腾起的雾气让视线变得不真切。
可左肩那个伤疤却还是那么醒目。
十一年了,虽然已结痂,但伤口周围的皮肤皱的很难看。
最近它疼得很频繁,有些反常。
以前一般在春雨连绵时才会像风湿发作般隐隐作痛。
之后方逸照顾了段时间便好多了。
最近又反复了,极其不正常。
伤疤不大,但很深,穿了个洞,愈合后便留下两个印记,前面左边锁骨往下一指处和背上左肩胛骨处。
【这伤,是怎么回事?】听到声音,我条件反射拿过池边的衣服把自己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包个严严实实,惊恐回头,看到他蹲在池边,面色沉重。
这才看到门被推开。
连脚步声都没听到,进来之前我不是已经关上门了?
【让我看看这伤。】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举动唐突,放缓语气道。
【请出去。】我后退紧靠池边,双手护住身上的衣服。
他听到我的话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我才松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