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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是你提的建议么?】我没好气道。
【行行行,老板你永远是对的,行了吧。】小晴一用力,手上的花捏了个粉碎。
【小晴,女孩子不能这么火暴脾气,不然没人敢要你。】我好心教导。
【知道了~老板!】
算了,我还是不说她为好。没见识过小晴生气到底什么模样,但是我想一定很可怕,还是保护我店里的花要紧。
回去的时候,我走得很慢,牵着阿呆,一路心不在焉。
走到了楼下附近望了望,没看到人,我长吐了口气上楼。
阿呆却冲到一楼的楼梯间下方,那里原本是堆放些废弃的沙发家具之类的。
阿呆汪了一声,我朝它招手,示意它快跟上楼。
阿呆不肯,对着那里一叫。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立刻上楼。
算了,它要呆在下面就呆着吧。我上拿出钥匙开门。
阿呆却上来咬住我衣服下摆,拖住我不让我进。
【阿呆!】
它死死咬住有要将我拖下去的趋势,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帮一个外人。
你愿意你去,反正我不愿意,我愤愤地看着他。
一人一狗僵持了很久,路过上楼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一刻钟后,我只好妥协,跟着它下楼,就看到了在破沙发上蜷着的身影。他手脚发紫,嘴唇白得没有了血色,全身哆嗦的厉害双目紧闭,牙齿上下打颤嘴里默念着什么。
我不情愿地叫一声【喂,起来上去吧。】
他没有回答我,自顾自地说着什么。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反应,我道【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上去了。】
转身要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昨天,他都还是会哭会笑的,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回身扶住沙发一角稳住快要站不住的身形,慢慢蹲下,耳朵凑到跟前听他嘴上说的什么。他声音很微弱,一直重复默念两个字,【夏安…夏…安……夏。。。。。。】
虚弱无力,弱似无声。心脏猛地被重重敲击了下,震撼后只留下一种感觉,叫做心痛。
我连忙颤手扶他坐起,蹲下背他。
他全身冰凉至极,没了生气,如果不是他嘴里的无意识呢喃,我会以为,他死了。
死了?不,我没想过要他死。
内心的惊恐驱使我不顾一起地背上他,冲了出去。
一直以为我原先已经够倒霉的,小半辈子都花在一个根本不睁眼看我的人身上,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可现在,我手里的这份检验报告却告诉我我的霉运也许才拉上帷幕,刚刚开始。
拿着报告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是失忆。
倒过来再看,还是失忆。
想把它扔掉,医生的话却还留在我的脑海里,病人是失忆了。
从没想过,我们会这么戏剧性地相逢。
回到病房,坐下,我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洒在他脸上,双眼紧闭,他还昏迷不醒,整整过去三天了。
☆、失忆的凌苍
作者有话要说:
从送他过来,医生就一直对着我骂,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不够,一见着就要想骂。
检查完后,他特地把我叫去他办公室进行漫长的教育。
医生说现在病人病得很严重,你知不知道!
我说知道。
医生说你知道还不好好照顾他。
我说我也只是恰巧碰到。
医生说哪有这么巧的事,看我就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我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病人这样需要住院多久?
医生说至少一个月。
我说好,住院的钱我会交了,病人就拜托医院照顾了。
医生一听火来了,病人智商连个八岁孩子都不如,你打算就这样把他丢在医院?
我当场惊得像喉咙里生吞了大鸭蛋。
医生说病人状况这么糟糕就想甩手走人,没那么容易,医院绝对不会帮我照顾人的!说着他还拿出手机对着我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照片,半是威胁道,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遇到麻烦事钱一丢就人没影,现在手上已经有了我的照片,要是我敢逃跑撒手不管的话,他就报警让我上头条。
又是上头条,我还真是稀罕呢,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该怎么解释清楚?把我和那个人的十几年故事都一一说来?那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虽然医生说我敢走就登报纸,其实我也不怕。只是这样的话,凌苍也会跟着暴露在公众的眼中,这样,就麻烦了。
凌苍现在突然平白无故地成了这副摸样流落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征兆。
再怎么想他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任务,如今这副模样被外人看了去,对他以后的前程,一定极不好。
想来想去,我只好跟医生承认道,好吧,那就我来照顾吧。
医生一副不出他所料的神情,叹息道,年强人,知道就好,现在病人后脑勺有严重淤血,压迫了神经情况不容乐观,记忆等于空白的,他现在的世界,跟张白纸差不多。
他现在昏迷着脆弱得不堪一击。双眉紧蹙,梦中还有不快乐的事。
凌苍啊凌苍,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都可以任性。现下你世界空白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连陌生人都在替你说话反而说我冷血,我只不过想要清净,怎么就这么难。
他现在昏迷着,所以他也听不到我的心声。
他没有忧愁,因为他的世界可以重新书写。
因为医院不准动物进入,所以这两天我都是把阿呆放在家里。
天色还早,我便回去了趟给阿呆准备晚饭,给它洗完澡后送进被窝,又做了些易进食的饭菜和汤带去医院。
花店这几天就全权交给小晴了,我没那个时间过去,估计她一个人是要累坏了。
医院到了晚上都是静悄悄的,走廊里只有我自己脚步的回声。
我还是不习惯这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所以干脆买了个口罩带上。
推开门,就看到凌苍趴在床边呕吐,我把东西一放,连忙过去,按响了床边的铃。
地上到处都是他吐的东西,因为昏迷吃得不多,吐得除了营养流质和早上喂得一点粥,实在没有东西可吐,就开始吐胆汁,痛的他脸都快扭曲了。
我不住地给他拍背,拿纸擦掉他吐在身上的东西,他抓住我的手【好难受…】
【再忍忍,医生快来了。】我安慰道。
他无意识地直摇头【不要…吐了,好痛……】
看着他这般模样,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好在医生过来及时,快速检查完打开药箱给他治疗。
他推搡开医生,不肯配合,嘴里开始不停叫唤【夏…安,夏……安!】
我在一旁闭上眼,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犹如魔鬼的召唤,我不想听到。
最后护士给他打了镇定剂,他才安静下来进入了睡眠。
待他们离开,我扫完地上的东西,又去给他换了身病服。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看来今晚煲的汤,就只能给自己喝了。
还好,汤是热的,不然,这颗冰凉的心,恐怕要会一夜都没了温度。
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长长的睫毛忽眨忽眨的,一脸好奇。
我又闭了眼,他把我的眼睛打开【你醒了,不能再睡。】
我把头扭向一边,他又把我转了过来。
动作间被子从他身上落下,我让他躺好,重新帮他把被子又盖了回去。
在床边趴坐睡了一晚上,手脚全身都又酸又麻。
摸了摸他额头,温度正常。
我起身要去外面打水。
他看我要走,也跟着连忙起身。
【你坐着别动。】
【你要走。】
【我不走,我只是去打水。】
【你出了门,就会走。】
【我不会。】
【你会,所以你不让我跟着。】
【我说了不会。】
【你就会!】他一脸认真地跟着我争辩。
哎,凌苍就是凌苍,你看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和我争辩。
好吧,他赢了。
【好,我不走。】我回到床边,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你是谁?】他拉起我的手。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其他人都不管我,只有你会拿东西给我吃关心我,你是好人。】
好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好人。】他凑前了些,苍白的脸和干枯的嘴唇下满是开心,唯美得像个折翼掉入人间天使。【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忙?】我不习惯面对这样的凌苍。
【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
【夏安。】
我一个没坐稳,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你坐好,小心点别掉下去了。】他拉住我【对我来说,夏安是个很重要的人,可他不见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所以,你帮帮我一起找。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外面,不安全。】
我抬头盯着他眼睛看,希望能看出一丝破绽,一丝做作,反正任何蛛丝马迹,都行。
可我失望。他眼里除了关心,担忧,焦虑就只剩下不带丝毫杂质的纯真。
我这样盯着他一直看反倒成了别有用心。
【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干脆别找了。】
【不行。】他急忙抓住我胳膊【我一定要找到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无法拒绝这样的恳求,只能应他好,真是太戏剧性了。
【对了,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就算了。】
【你告诉我名字我就知道了。】他的嗓音很好听,只是没了从前凌苍的温柔,没了从前凌苍的气势。
【我没有名字。】我想了想【你以后就叫我无关。】
【无…关?】他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写?】
我握住他修长的右手手指,在他左手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写。无就是没有,关就是关系。无关就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他开心地笑了,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挣扎开我的手【别写了,好痒~】
他后来问我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凌苍。】
他说他的名字比我的好听,他喜欢。然后又问我喜欢不喜欢他的名字,我说挺好听的。
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比我的影子还像粘人。
我睡地上他决不睡床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医院的人都说我俩感情好,说我会照顾人,他们大概以为他是我哥。就连那个一直看不惯我的医生也夸我这些天照顾得很尽心。
后来小晴跟我说她急需回趟家探亲,她母亲生病了,肝出了问题住在医院。
花店那边一下没了人,趁着凌苍睡觉的时候,我便过去了趟,拿出纸在店门口贴上墙,在上面写道这段时间有事不营业,有事请……结果还没写完,边上就凑了个脑袋过来,侧脸一看,凌苍好奇地盯着纸上的字看,我手一抖,笔掉在了地上。
他,怎么跑出来的?
【我送带你回医院。】写完后,我转身去医院的方向。
【不回去,我要跟着你。】
【我现在去医院,你去不去?】
他摇头【我不去。那里不好玩儿。】
【那你去哪里?】
【我要跟你回去。不要住在医院。】他一脸执拗地说道。
好吧,他不想做的怎么也不做,这性子,什么时候也改不了。
【好吧,不去医院,我们回去吧。】我把刚刚贴在墙上的停业告示又撕了下来,往家走。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拍手鼓掌。
到了楼下,我叫了声阿呆,它便从窗户上探出头朝着我汪汪直叫。
【阿呆?】凌苍也跟着叫了它一句。阿呆没理它。
阿呆大概是还记得那晚凌苍吓坏了它,所以不给他好脸色看。
一开门,它就冲上来,对我又是舔又是蹭的,高兴坏了。
我替它梳理了几日没打理的毛发,它便顺势躺在我身上。
【我不喜欢它。】凌苍指了指阿呆。
【它也不喜欢你。】说完我带着阿呆径直进了厨房给它做吃的。
你不喜欢阿呆?但若不是它,现在你也进不了我的屋。
晚上我照例给阿呆洗澡,好久没给它打理毛发张长了不少,乱糟糟的,于是给它吹干后我又拿来剪刀替它修剪。
捣腾完也花了不少时间,等它钻进被窝时,都已经十多点了。
这才想起被晾了一晚上都没吭声的凌苍。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电视。
【在看什么节目?】
他盯着屏幕不答话。
【去洗澡睡觉了。】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