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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吗,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思宇的心隐隐作痛,不过是短短的片刻,他很是自责,他怎么没照顾好俊希,让他的心在一次又受到伤害了,让思宇最伤心的是,他竟然连俊希伤心的愿意都不知道。
“没有。”俊希用力的咬住下唇,一片铜锈的味道回荡在口中,他恍惚的神情缓缓清醒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面前还有一个巨大的困难,他不能倒下,更不想让思宇担心。俊希努力把自己悲痛的情绪抑制住。
“逸之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思宇心痛的抚上俊希染血的双唇。他真的不想俊希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说出来他们可以一起解决,总比这样两个人都心痛要好。
“思宇我真的没事,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全都告诉你。”俊希不想再隐瞒了,他已经挣扎了十几年,心早就累了,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他感觉虽然丝毫感受不到危机的存在,但这次的事情恐怕不简单,只要他能平安的回来,无论如何,他会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思宇。
思宇点点头,并没有为俊希的倾诉而感到丝毫的高兴,心里反而有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毛笔上的墨汁一滴一滴的落到卷册上,已经浸湿了,但容澈并未在意,他呆呆的看着唐钰秀美的侧脸,一阵痴迷,他从未这样认真的看过心爱的人,虽然以后的机会多得是,但他依旧很珍惜。
唐钰似乎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他抬头看向容澈。容澈马上把视线一转,假装不经意的扫过唐钰,然后心不在焉的落到卷册上来。
“阿澈,休息一会吧,宝宝也累了。”唐钰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会心一笑,走到容澈身旁,弯下腰缓缓为他按摩着腰部。
容澈点点头,握住唐钰的手想将他拉起来,其实不用这样,他真的没事的。
唐钰摇摇头,他很享受并不觉得丝毫的辛苦,能留在容澈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会很高兴的。
“谢谢。”容澈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虽然他知道唐钰要的不是一句谢谢。容澈会尽全力给唐钰一个温暖的家。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谢。”唐钰温柔的笑了,彼此的情意心领就可以了。最要说感谢的就是唐钰了,倘若没有容澈的坚持和可爱的小悦,他或许早就在乱坟岗中尸骨无存了。
一声轻微的敲门声,唐钰对容澈点点头,翻身落在暗格后面。
“进来。”容澈冰冷的说,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尽又恢复到那个冷酷的楼主。容澈的心情很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和唐钰温存的时候来,这不是澄心的吗?
“属下参见楼主。檀铭香被偷请楼主责罚属下。”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什么?”容澈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几个人连一盒小小的檀铭香都看不住吗?檀铭香无色无味,易使人昏迷,即使是武林高手也不能防备。此香是楼中禁物,一旦重出江湖,暗楼必会成为武林公敌。
“你下去领罚,让十五,十七追查此事,两日内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容澈用力按住已经四分五裂的桌子,压住他心中的怒火,此事事关重大恐怕会牵连整个暗楼。
“是。”黑衣人最后抬头望了容澈一眼,默默的离开了。
“阿澈。”唐钰从后面走出来,看见容澈怒意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句,刚才的事,他都听见了。檀铭香是楼中禁物,遭人偷窃,容澈身为楼主怎能不动怒。但他现在的身体特殊,不宜动气。
檀铭香已经消失多年,而且功效不大,又有谁会打它的主意。容澈想不出江湖上有那个人物敢与暗楼作对。虽然形成混乱是必定的,但仅仅靠小小的檀铭香就击垮暗楼是不可能的。容澈并未放下心来,越是深深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就越可怕。
单单一个门派并不可怕,但倘若整个武林连成一片合力攻击,暗楼就难逃一节了,不过容澈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阿澈。”唐钰轻轻拉了拉容澈的袖子,他怕容澈气火攻心对身体不好。只要容澈将憋在心里的火发出来,即使是针对唐钰,他也不会在意的。
容澈回头看见唐钰一脸的紧张,意识到自己的面容太严肃了,已经影响到了唐钰的情绪,他紧绷的脸马上柔和了下来,但依旧很僵硬。
“唐钰,宝宝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容澈将唐钰的手抚在自己的腹上,毕竟此事事关暗楼安危,他不想让唐钰太过担心,他自己处理就好。
“好,我们走吧。”唐钰笑着点点头,他的身份太过尴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事为好。
“阿澈。”唐钰张开嘴又缓缓闭上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很多,他怕容澈的身体受不住。
容澈回头微笑的看着唐钰,握紧他的手一起走向房间。只要他还在一天,就不会让唐钰受到一丝伤害,这是他唯一能作出的承诺。
第61章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乌云遮住了大地上最后的一丝温暖,屋内一片灰暗,思宇的神色略有一丝疲惫,他扶住桌角,指尖用力按了按自己昏沉的额头,但无奈眼皮越来越沉,手上的力道在不断减弱,仿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俊希一直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但脑中一片混乱,线索似乎就藏在心底,他根本就想不起来。
“逸之。”思宇无力的倒在地上,他隐隐意识到他们被下药了,但已经晚了。
俊希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感,他走到桌边掀开茶盖,清香的味道悠长而飘远。他终于知道自己熟悉的来源了,这茶虽名贵,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药效就是檀铭香的药引。暗楼的禁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财庄那,就算是楼主也没有权力使用禁物,路逊是怎么得到的那。俊希绝不相信容澈会和路逊勾结在一起。
俊希没想到路逊为了对付风寒山庄竟会下这么大的手笔,或许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路逊的目的绝不会是小小的山庄这么简单,他的想要摧毁的可能是整个暗楼。尽管暗楼给俊希留下的全是痛苦的回忆,但他依旧很担心。
从路逊之前的作风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可以忍辱负重的人,绝对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门被缓缓推开了,俊希因为在暗楼训练了十几年,身体早就不惧怕迷香了,他见有人来了只好假装晕倒躺在地上,他倒想看看路逊接下来会做什么。路逊既然能盗走檀铭香,想必一定查得到思宇和靖南王爷的关系匪浅,俊希并不担心思宇的安慰,他只怕接下来可能会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俊希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抬着走了很远,温度愈来愈低,他有些冷了,但不敢乱动生怕被人发现。
“到了。”俊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身体被重重的扔在地上。他握住拳头,等待那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远了,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思宇。迅速走到思宇身边,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牢中阴冷潮湿,思宇产后的身体虚弱恐怕会受不住,俊希尽力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思宇。俊希已经选择了这一步,就不可能再离开了,但他希望路逊来的快一些,不然思宇真的会生病的。俊希过去在暗楼时常被惩罚,身体早就对外界没有了痛觉,可是他很担心思宇的身体。
路逊背着手站在寒风中,衣诀在翩翩舞动,他神情凝重望着远方。
“老爷,就为了一个活死人,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管家苍老的容颜看着路逊,老爷简直疯狂了,他为了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甚至不惜以全族的生命作为代价去偷窃暗楼的禁物,他劝不住老爷,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而无能为力。
路逊已经疯狂了,他永远都得不到她了,他就算死也要她的儿子给他陪葬。既然我们活着不可能在一切,那就黄泉下见吧。路逊在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活着,他等了十几年,心已经等累了,心在最期待的是终结。
“老爷,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暗楼已经在追查您了,您现在放手还来得及。”管家真的不想亲眼看着自己服侍了几十年的老爷去送死。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揽下一切罪责。
“阿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名下的这些酒庄就算做补偿了。阿福,最后求你一件事,将我和夫人合葬。”路逊转身离开了,他越走越远,瘦削的身影逐渐消失了。
“老爷。”管家跪倒在地上,老爷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那,不属于你的无论你怎么奋斗都不会得到的。
夫人坐在床边,看向远方灰色的天空,暗淡的眼眸没有一丝光彩。缓缓回过头,看见镜中绝色的容颜,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
就是这张脸,她失去了相公孩子,失去了最温暖的家,苟延残喘的活着,面对一天又一天的黑暗。
相公,你一定恨极了我吧,夫人冰冷的笑着,她本应该死了,但她屈辱的活下来了,败坏了诗家的门风,根本不配与相公合葬。夫人期待着与自己十几年未谋面的孩子想见,但她又不敢,她是一个污点,自己的孩子为只会拥有这样一个娘亲而感到屈辱。
夫人十几年来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她无时无刻不再担心自己曾经抛下的孩子,但她不能离开,只有留在这里才能为夫君洗清罪名。
夫人抚了抚她眼角的那颗泪痣,她今生恐怕是见不到孩子了,但她会默默地在心中祝福自己的孩子。
“夫人。”侍女急匆匆的跑进来了。
夫人手上微微的颤抖仿佛没有发生过,她静静的坐在那里。
“夫人,老爷把苗庄主给抓起来了,您快去救救他吧。”侍女也顾不得礼节了,握住夫人白玉般的葱指来回摇晃,希望能唤醒她。
“苗,庄主。”夫人多年未开口,发出的音青涩难懂,早已组不成句子了,但她握住侍女的手,急切的说。路逊竟然把思宇抓起来了,小人就是小人,说过的承诺永远也不会兑现。
“老爷把苗庄主抓进天牢了。”侍女看着夫人呆滞的神色有了一些动容,心里淡淡的欣喜。
“快,带我,去。”夫人抓着侍女的手站了起来,路逊已经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请,她不允许他再伤害思宇。她的心愿已了,再继续待下去就更无法面对黄泉之下的夫君了。
侍女点了点头,握住夫人的手跑向大牢。夫人的目光不再麻木而变得坦然了,只要见到思宇交代完一切事情后,她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她的身体已经被玷污了,早就不可能和相公合葬在一起了,她希望自己的尸骨能抛向大海,随着波浪漂流而去,在这个世上不留一丝痕迹。
俊希坐在杂草中,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但他依旧把思宇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他着凉。俊希看着那个狭小的天窗投射下的一丝光线,弯曲的手臂缓缓向前伸去,但又无力的落下,那份温暖是那么遥远,他永远都无法触及。
俊希在等待着路逊下一步的动作,他可以肯定路逊不敢对思宇怎么样,但对他,俊希就不确定了。他恍惚间记起路逊看向他的那种憎恨的眼神,他不确定路逊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他自己吗?俊希摇了摇头,他何其荣幸能让路逊如此劳神。
一阵脚步声传来,坐在角落中的俊希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皱了皱眉,路逊怎么来的这么迟,他们白白在这大牢中冻了半天。在风雨来临之前,俊希倒有一丝坦然了,只要他活着出去,他就会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思宇。
白色的绣花鞋已被污水浸湿,夫人走到俊希面前蹲下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路老板,把我们关在大牢中到底想怎么样?”在寒冷中待的时间太长了,俊希也懒得睁开眼睛,就算来人不是路逊,也应该是他的手下。
“我不是路逊,你睁开眼睛看看。”夫人原本甜润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青涩了,她不想再耽误时间,一会恐怕路逊会派人来查看,那他们就走不了了。
俊希睁开眼睛,近距离的看着那张与他酷似的容颜,心中有万句话却哽咽在喉咙中。他多磨希望这不是他的娘亲,他的母亲早在那个雨夜就已经死去了。夫人眼角的那颗泪痣刺痛了俊希的心,他的娘亲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却不能相认。俊希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来大牢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帮助路逊吗。
“你不用怀疑我,我是来帮你们的。”夫人看见俊希坐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作,心知他恐怕在怀疑自己。
“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路逊该过来了。”夫人用力拉了拉俊希的衣袖,他们真的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俊希冷冰冰的说,她已经骗过他一次了,把他骗得好苦,俊希抚着自己受伤的心,他再也不愿相信了。
那个冰冷的雨夜,俊希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爹娘的尸体,茫然的望着远方,爹娘都不在了,他该怎么办。俊希衣着单薄,颤抖的走在集市上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乞丐们的毒打,他脆弱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强起来了,他一定要为爹娘报仇。持着这个坚定的信念,俊希在暗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