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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喜欢吗?”他笑着问我。
和三年前不同的是,这枚戒指是属于我的,真的是属于我的吗?我现在还不敢相信。
“怎么样?喜不喜欢?”
我还是看着他不知如何反应。
“不喜欢吗?我换一个。”维佑微皱着眉伸手要把戒指取下来。
“不,我喜欢!”我慌忙回答,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
维佑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林颜,看你的样子!我都说送你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脸上有些辣辣的,我也忍不住笑出来,很尴尬的那种。
“小姐,把那只也给我,两个我全要。”说着维佑掏出信用卡。
两只?我有些惊讶。
“需要包装吗?”
“不了,直接给我。”维佑接过另一枚戒指,看了看右手无名指上那枚同样银光灿烂的戒指,
犹豫了一下,然后摘下来,微动手腕,戒指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飞了出去。
“昭然!”我失控地大声喊出来。
他不在意地将新戒指套在手指上,钊出来向我炫耀,“林颜,是不是很配?……”
有那么一瞬,短暂的瞬,我以为我真的得到幸福了,可是,我又看到维佑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傻瓜!我在心底暗骂。以为这样就可以忘掉Andy了吗?即使骗得了我,能骗过自己的心吗?
终于想起今天的日期,6月7日。我的生日,也是Andy的生日。既然忘不掉,就不要勉强自己。
三年,是个不短的时间了,是不是终于忍不住很想他?那为什么不去找他?好倔的脾气!即使
Andy忘了你,我也会为你心疼啊。
有些了然维佑这些反常的举动,不想点破,只想看看他自己能伪装多久。
“真的很配。”我也伸出手,两枚戒指并在一起,维佑于是开始笑,好象很开心的样子。
“想没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的生日,难得你会记得。”
“好啊,我来给你过生日,走,去买点东西。”维佑边说边往外走。“我好象有 好久没有自
己做过饭了吧,不知忘了没有。”
我忍不住说,“你说你只给喜欢的人做饭吃,所以你也有三年没有下厨了吧。”
维佑刚走出店门,听了这话,身子明显僵住了,半天转过身看我,像是故意和呕气一样,“你
怎么知道我不会做饭给你吃?我又不是………不喜欢你?”
我笑起来,心里却大骂维佑的虚伪。心里那种淡淡的失落怎么也挥之不去,我要是笨一点该有
多好。我一定会以为是我的痴情打动了维佑,他终于爱上我了,我一定会幸福得热泪莹眶。可
是,光想就知道这是多么可爱的念头,何况,我又是那么了解维佑。
维佑钻进超市大包小包地买回来许多的东西,我们两个人一人抓着一大大堆口袋,笑着说着走
在大街上时,我突然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最初遇见的维佑,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现在景色
依旧,我和维佑的笑容都不再单纯,各怀鬼胎?虽不至于,但也勉强可以形容心事重叠的我和
维佑吧。
“你喜欢吃什么?”维佑随手递给我一杯咖啡,忙着张罗他买来的大堆菜肴。
“随便,我不挑食。”贪婪地深吸了口气,甜美的香气便在体内涌满开来,眼睛也被这氤氤的
水雾招染上一层湿气。有多久没喝过维佑冲的这种咖啡了,我记得第一次喝是在维佑家里,那
时他和Andy还是恩爱的让人羡慕……
轻抿了一口,味道和当年一样没变,甘甜……不,不对,这咖啡味道不对,我疑惑地抬起眼。
“怎么,不好喝?”
“不……不一样了。”
“放的是糖。”
“糖?”我愣了一下,“好象还是放蜂蜜好喝。”
“这是咖啡,又不是牛奶,要那么甜干什么?”
怪不得…………原本我也以为维佑的咖啡是刻意添加的甜美,而现在重新尝到那种苦涩的味道
,竞有些怀念从前。人真是矛盾的动物,究竟是我在怀念过去,还是维佑?
“喂,来帮忙好不了?别站在那里闲着。”维佑甩了甩额头前细碎的头发,微皱着眉,略有些
不满地看着我。那样子……像极了从前的他…………
“好。”我系上一个围裙,挽起袖子干起来。也是在这间厨房里,曾经有两个大男人挥汗如雨
地忙碌着,十分可笑地系着大围裙挥动着锅碗瓢勺……很多记忆不受控制地充过脑际,那种熟
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内心一阵阵激荡,也许,我的怀念比维佑还多……
“林颜,生日快乐!干杯。”维佑举起酒杯。
“谢谢。”血红色的液体流过咽喉,像滑过柔软的丝绸,微微的辛辣带起上升的热气,整个人
似乎也要飞起来。
“喏,这是我做的,尝尝怎么样?”维佑夹起些菜肴放在我的碗里。
我还记得当年我是如何盼望能与维佑共渡一个生日,可那时他是属于Andy的。而今天,维佑真
真实实地坐在我身边,我却没有预料中的那般高兴。我要是聪明的话,现在就该做出一副欣喜
万发的表情,那样维佑和我都会“看似”很高兴地渡过一个美丽的生日,不去计较他心目中此
刻坐在这里的是我或是Andy的影子,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他至少现在……会对我很好。可我是傻
嘛,傻得眼里容不进一点沙子,傻得以为自己可以当维佑的救世主。
“不去祝Andy生日快乐吗?他今天也过生日。”
维佑夹菜的手静止在半空,然后“叭”地拍在桌子上。看着我的眼睛里有愤怒,可是也有惊慌
。“我不想提他。”
他想匆忙带过,是没想到这个名字会从我嘴里说出来吧。这本来是我们之间的禁忌,然而我却
不想放过,逼一个人去看清自己内心是很残忍的事,逼自己让维佑去面对现实,对我也是一种
折磨,只是……我不认为,我们都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不受伤害地躲过。
“啧……好会装样,你若不是把我当成Andy,会这样大费周折地重复过去?最后一次和Andy过
生日,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被刺到痛处的维佑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犀利,低着头,竟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有些恼怒,“你要是忘不了他就去找他,要是想放弃就丢开回忆重新做人!你知不知道你现
在像什么样子?没骨气的东西!”
维佑被激怒了,一甩手将杯中的酒泼到我脸上,“闭嘴!”他的目兴闪闪烁烁,动摇,他的心
理防线开始崩溃。
我毫不示弱地将酒同样泼了他一脸,“我说错了吗?Andy喜欢的那个程维佑早死了,有个叫燕
齐的,根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明明就不眷恋这种生活,干嘛像死狗一样在这里混着。
”
“你懂个屁!”维佑一拳向我挥过来,我轻易闪过,毫不犹豫地回过去。
“你他妈的才不懂!我爱你我就对你说,就跟着你,谁向你,缩头乌龟似的一躲三年,你很圣
洁吗?笑话。”
本意没想到会这样,竟和维佑打了起来,我们谁也没手软,都是一副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我
听从维佑的,却不意味着我的实力比他弱。
“必竟是我的徒弟,太少运动肌肉会萎缩的。”我试去嘴角的血迹,不屑的缩。
“别太猖狂了。”维佑又向我扑过来,我们似乎把打斗开始的原因都忘了。
饭菜散的遍地都是,我躺在地上瞪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气。维佑的功夫还真没松懈下来,原
本以为他懈怠了的,要不是我多了些实战经验,这回真要输了。
维佑从一边爬过来,靠在我身边,“喂……谢谢你。”他把头靠在我胸口。
“起来,死人,压死我了!”我不太习惯维佑这样说话。
他笑了一下,伏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的。维佑在听我的心跳吗?他能不能感到那跳动的节奏是因
他而变的
“好久没这么运动了,以后找你练练也不错。”我半开玩笑地说。
“他从来不像你这么了解我。”维佑突然在我身上闷声说,我不知该说什么, “他从来不懂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继续说着。
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我不知道……但是他爱你,很爱很爱你。”
“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当然啊!爱的没有道理,我几乎忘了我是怎样爱上他的。他除了对Andy一直展现那种柔情
,对我……一直只是一般而已。也许我爱上的只是维佑温柔的幻影。
“当然有啦,也是海枯石烂那种。”我笑着说。
“傻瓜。”他抬起头看我,眼里已是带着泪了,“爱谁不好,爱上我这个魔鬼。你比他好,比
他优秀,比他温柔……可我还是……我还是好想他。”
“我知道。”我苦涩地笑着。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维佑说话可真他妈的直……恨得我想骂都骂不出来……除了
Andy,其它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没意义的。反之于我,除了维佑,其它同样没任何价值。天下一
对最傻的男人。
我裂开嘴笑,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微微的刺痛。
“疼吗?”维佑轻吻着我脸上一块块的青紫,带着泪水。
“少来!”我把头别过一边,“要不是我皮肤不好,哪会留下这么多痕迹,你身上挨的不比我
少。”
虽这么说,我却知道,我的伤永远会比他的痛,他的伤是一个人的,我却始终承担着两个人的
疼痛。
维佑的唇温柔地滑过我的身体,“对不起……”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又不是你要我爱上你的,你又不是没对我
说过,你爱的是Andy,是我自己傻得冒泡,知道前面是深渊还非要往里跳……要是真想道歉的
话,那就拜托不要再在拥抱我的时候喊出别人的名字。我知道,你在占有我的时候,喊出的名
字又是……Andya……我知道……脸上是湿的,除了汗水和血液,还有另外一种液体在恣意地流
淌,分不清……是谁的…………
第一次见维佑哭,他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但此时,泪水却不停地,无声无息地滑落,即使睡
着了,泪也没停下来,是想把几年来的委屈都哭尽吧。我用手指接下晶莹的泪花,放在唇边,
用舌尖轻轻地舔尝着,同样咸咸的味道,他也是个平平凡凡的人,和我想的一样,只是不知过
了今夜,他会不会将厚厚的伪装重新戴上,那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他要如何掩饰呢?忍不住
想笑,那样的维佑一定酷不起来了吧。 '墨'
8
.
难得有机会这样静静地躺在维佑怀里,可以仔细地看着他。过分折皙的皮肤,薄薄的眼皮,挺
直的鼻梁,完美的唇形这就是我深爱的那个人。小心地将维佑搂在我腰间的手放下来,微微挪
动着身子退出他温暖的怀抱……虽然不舍,但愿样的夜晚,有些事情我该想想清楚。
穿上衣服,在维佑的额角留下一个浅吻,我走了出去。星群闪烁,微风轻拂的夜晚,是个散步
的好天气。
初夏M城深夜的街头还带着几分春意,可欢闹的人群却不会在意。一天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没
有了阳光,人们便可以无所顾忌地显示他们的堕落。繁华的街市会给人两种感觉,溶入其中的
欢愉以及排斥其外的落寞。我很不凑巧地属于后者,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可以溶入什么?朋
友是没有的,爱情吗?净水中的异物,同样的一无适处。
我沿着曾经很熟悉的街道独自行走,两旁的喧闹显示着同过往一样的顽强生命力,我所找的,
也许也是当年不变的东西。
远远的,仍是那间维佑和Andy曾经的小屋,此时的它……依旧透出那种温馨的桔黄色的光芒。因
为……Andy还留在那里…………
三年来,唯一对维佑隐瞒的就是这件事。维佑可以不去管Andy现在怎么样,我却不能,我一直
安排人监视着他不为人所知的。我从来没有来亲自看过他,但我仍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
Andy在离开维佑以后,一下子变得很强大,在一家公司混了三年,居然爬到经理的位置。我没
去查是因为他的才华深而不露,还是他颇受上司的欣赏。总之,他现在很好,再加工厂那个挂
名的总裁把公司全交给Andy,而自己巡世界,Andy只手遮天,当然会很好。
那天看到一份权威的商业杂志以Andy为封面,称赞他是新世纪最优秀的青年企业家的时候,我
就一直在想,如果维佑看到这份杂志会怎么想?他现在也算得上韩国黑道头一号的人物了吧。
他和Andy好象……只是两个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了。
我走进的房屋不是Andy那里,而是他的邻屋。
三年前,我就让人把这里买下来,顺便在他的房子内装几个“眼睛”。我没有偷窥癖,所以我
从不在这里安排人,值班的人定时来检查一下设备即可,唯一令我庆幸也疑惑的是Andy从没有
打算要搬走。虽然他现在有足够的钱在繁华区买下一大片地皮,理由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
点也不想承认。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