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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眉毛一挑一挑的。
“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呢?他都走了。”实在很难想象莫非天居然为了我杀人。
“不是我,是——你——!”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没有。”我胡乱呓语着。“怎么会?我怎么会杀人?不,那不是我,杀郑淘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是林夜泉,我才是林夜泉。那个人好脏,好脏。 不,那不是人,那么肮脏的生物有什么资格当人?我是干净的,我才不是那个生物,别说是我,别说是我,它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莫非天,你喜欢我吧,求你了,说,快说,告诉我,那不是我,不是,告诉我。求你了。”泪水鼻水呛了一嗓,我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一双冰凉的大手抚上我的脸,好舒服。一个人特有的温度。
“你是。”冰冷,残酷,平静的声音,一个人特有的声音。
原来天堂地狱仅一线之隔!
“不过,我喜欢。介乎于崩溃边缘的你,最诱人。”
眼前一片空洞看向眼前的人。
“你骗人!我是白色的,他是红色的。我不是,我不是,不是……”
“别逃避了,夜泉。你是。想想郑淘死时的样子,你知道的吧,还有元冕,你没忘了他吧。”耳边寒风掠过,仿佛地狱响起的敲门声。
“郑涛?元冕?是谁?为什么要扯上我?是他杀的,不是我,他好脏,我不是,不是。他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捡起地上的刀,奋力朝手腕割去,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身上。
“看到了吗?这才是他,这才是他!”我把血往身体各处抹着。
“夜泉!”眼前的人低吼着我的名字,把我拥入怀里。
“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舔着手腕处的伤口,血不断的流出体外,眼前一阵眩晕。
“他的脑波现在处于紊乱状态,听你的描述,他应该是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以理想的方式做想象中的自己。对以前的事也并没有忘记,只是隐藏了心里最深层最想保护以及最不愿承认触及的东西,俗称幻想症。是种心理疾病,最好不要刺激他。如果有条件,让他接触一些对他来讲很重要,但已经忘记的事。如果病人情绪波动剧烈,就马上通知我。”
“那他身上的伤,要紧吗?”医生惊讶的看了一眼莫非天,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紧张过。
“莫非天,他很重要么?”
“少废话,快说!”
“有这样求人的吗?”医生挑衅的抬眉,丝毫不畏惧莫非天的权威,拿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莫非天气急,纂紧的拳头又松开。
“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对于这个不同于一般庸医的损友,莫非天深知,要救夜泉,只能靠他!
“看你那张便秘的脸,去照照镜子,把自己打扫干净再来见我。”医生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想死吗?”莫非天已经抬起拳头对着那张温和雅致的脸。
“你杀杀看?”医生眉眼带笑的迎视上愤怒的蓝眸。
火焰无奈的熄灭。
莫非天垂下头,放开手,走进卫生间。
难怪会被那个变态医生损成这样,呵,这还是自己吗?
拿起剃须刀寥寥的在脸上抹了两圈。洗把脸就出来了。
“说吧。”依然是不可一世的高傲口吻。
“求我!”医生的言语虽淡却充满了压迫感。
“什么?”莫非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求我。”医生不厌其烦的重复。
“滚。”莫非天的拳头已经咯咯的发出了响声。
“别后悔!”医生拿起衣服转身“过了今晚,你就等着歼尸吧。”
51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铁青,毫无意识的夜泉,手腕上的伤口并没有愈合,这血已经流了一天一夜了。不论怎么抱扎上药,丝毫没有好转。无奈之下,才找了燎。德。威廉那个混蛋!结果只落得被他调笑的地步。真不明白那个儿时就相识的拥有高贵血统的伯爵,为什么面对别人时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丝毫没有被上流社会浮夸气息所污染的纯净面孔,而在他面前,却是十足的恶魔。能让他莫非天无力招架的纵观天下,也就只有他一人吧。
可求他?简直做梦!他可是莫非天,莫氏的首席继承人。掌握全国经济命脉的关键。他怎么会有求别人的一天?可夜泉,窗外的夜色已经流失掉大半。床上人儿的呼吸越来越缓慢,似乎随时都会停止。莫非天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
夜泉会死?
他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 夜泉的死你能用那颗嗜血的心平静的接受吗?
能接受吗?再也看不到他倔强的,讨好的双眼,在也不能再强迫他时发现乐趣。又恢复到索然无味的单调生活。每天继续靠杀戮血腥强迫证明自己的存在。不,不要,夜泉不能死,我不要回到过去。
为什么?你喜欢他吗?喜欢他?
不,不,怎么可能,他不过是玩具,玩具而已。
有必要为了一个玩具放下尊严吗?有必要吗?
不,不是这样的,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他沐浴在阳光下的真正笑颜,那束元冕口中仿佛得到救赎的阳光,那怕一次也好,让我见一次也好。
夜泉,我不会让你死。
“莫非天,你,你……”威廉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你的所有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救活他。”莫非天低低的陈述着。
“不,不用了,非天,我一定治好他,你放心吧。”说着一手抚上莫非天的头发,却被嫌恶的闪开了。
“威廉,对……不……起……”舌头在嘴里僵硬的绕了半天,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艰难的说出了后面三个字。他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为了心里的那束光。
“所有条件你都答应吗?”威廉强压住心里的震惊,一脸温和。
“你说吧,”
“现在马上回去休息,弄好他,我叫你。”
“不行!”几乎是脱口而出。
“就这条不行。”没有丝毫让步,莫非天的声音似乎冰封了千年之久,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告辞!”威廉也不多费口舌,干脆的迈开大步。
“等一下,我去睡,我去睡。”莫非天小心的退出门外,现在再不医治,恐怕再晚威廉也回天乏术了。时间,浪费不起。
看着莫非天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门,威廉感到失落。这个从小就决定要跟随一生一世的高傲男人,终于找到收服他的牢笼了。床上的男孩最多不过有些姿色而已,比起自己还稍逊一筹呢,莫非天那不长眼的东西!
其实并不想救他,但看到莫非天那一头白发时,威廉震惊了。记得昨天傍晚离开时,一切都还好,可仅半晚,一切竟不同了,差太多了。那时觉得这个人对莫非天也不过如此,不值得他浪费脑子,而现在,却是非就不可了。莫非天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以前任谁都无法想象的莫非天,一个想救自己心爱之人却又无能为力的脆弱男人,一个普通男人,一个笨蛋。原来他也会为了一个人这样,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而已。
检视着夜泉身上的伤口,威廉不住的蹙眉。莫非天真野蛮。要不是见识到他刚才的表现,真该怀疑这不过是他的性爱玩具而已。太过份了。后庭已经糜烂发炎,额头温度高的吓人,再打开手腕上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被鲜血染红的肉向外翻,血管奋力的喷张,血染的腕骨暴露在空气中。脖子上还有五指明显的淤痕。威廉打了个冷颤。
虽早就知道他嗜血成性,但没想到对心爱的人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看着窗外破晓的黎明,不禁开始同情眼前的少年,莫非天啊莫非天,你是把我当超人还是说我应该感谢你的信任。他的血已经流干了,还怎么救啊?
52
“把他交给我如何?”一道黑影现身窗口。
“阁下怎么称呼?”威廉温和有礼的声音回荡房内。
“不敢当,月川。”黑衣人倒很客气。
“是月冥流风的家仆吧?”
“聪明如您,想必不会为难我吧,否则,还先请王子殿下赎罪了。”
“哦?还有否则?”威廉话音刚落,手中的枪就已经抵上了黑影的太阳穴。
“殿下技术不错。”
“彼此彼此。”斜睨着紧贴腹部的银戒,这是月冥家最有名的暗器之一。
“多谢成全。”黑衣人朝威廉眨眨眼,消失在黎明的第一丝曙光中。
“shit。”威廉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第一次骂出了口。
夜泉的身体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起死回生对他来讲也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月冥流风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也不一定。只是莫非天那边,不知是好是坏。
“咚咚咚——”单调平板的音节回荡在室内,威廉想起了地狱的敲门声。
“嗨,非天,早安,怎么不多睡会?”威廉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嗯,睡不着。”莫非天推开挡在门口的人,他只想见夜泉,疯狂的想,但愿刚才的只是梦。
“人呢?”莫非天的瞳孔瞬间放大,气息有些不稳。
“被月冥流风的人带走了。”他不怕他,甚至喜欢他瞪着自己的感觉,只有这时,他才是被他重视的。
“啪——”一巴掌甩在力量威廉的脸上,嘴角有血丝流出来。
“你竟然串通月冥家来对付我?”莫非天用手掐着威廉的脖子,愤怒的失去理智。
威廉一脸惊讶的直视莫非天的蓝眸。半张着的双唇忘记了翕动。眼神渐渐变的浑浊。
“哼,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能?堂堂英国皇室王储要想害什么人,难到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非天,你太不了解我了。真以为撩。德。威廉是只会躲在你的羽翼保护下的柔弱伯爵?”一丝冷笑溢出唇角。反手一个擒拿,威廉反客为主的扣住莫非天的脉门。
“你还太嫩了。”莫非天揽手勾住威廉。“用力呀,我不怕!”
“我怕。”威廉媚眼带笑的猛然转头吻上莫非天的唇。莫非天震惊的睁大眼睛,眉毛扭到了一块。
“你干什么?”一把推开威廉,莫非天的眼中只有厌恶。
“我可是很害怕你受伤的!”威廉笑的陌生,却让莫非天第一次用心的注意到了眼前的人。认识他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或者更早。似乎出生就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种妖媚惊艳但陌生到可怕的笑容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脸?
“非天,我一直想送你一样东西,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威廉的眸光越来越亮,身上的衣服随着手的滑动,一件件剥落在地。白皙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原来这就是王子殿下的力量?想必技术不错吧,否则皇储的身份怎么也落不到你身上?”莫非天的口吻充满讥讽。心里却惊讶于威廉的美,那是没有界限的充满中性的神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美,但似乎找错了对象。因为他不是人,是兽。
“随你怎么想,不论什么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想摸吗?这可是很多蟑螂求也求不来的。”自暴自弃是什么感觉?被别人鄙视的滋味尚且可以忍受,被自己鄙视,被所爱的人鄙视的感觉,你尝过吗?这些东西,在这个人面前算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有兴趣吗?”莫非天玩味的笑着。
好狠的一句话,威廉怔了一下。随即笑颜绽放如花。
“我知道你不会要的。不喜欢我的身体,但你喜欢这个吧。”鲜红的血顺着刀锋滴落在绒毛地毯上,朵朵血花渲染开来,越来越大,像威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艳丽,让人眩目。
“这是静脉,里面的血是脏的,这是动脉,这里是干净的。但,只要是血,你都会喜欢吧?如果我流干身上的血,你会喜欢我吗?非天?还是你比较喜欢这个样子?”作为医生,威廉很清楚身体的构造,刀子准确无误的割开各处血脉,潸潸的血液从血管奔流而出,干净洁白的身体瞬间变的污秽不堪。
“把他交给我如何?”一道黑影现身窗口。
“阁下怎么称呼?”威廉温和有礼的声音回荡房内。
“不敢当,月川。”黑衣人倒很客气。
“是月冥流风的家仆吧?”
“聪明如您,想必不会为难我吧,否则,还先请王子殿下赎罪了。”
“哦?还有否则?”威廉话音刚落,手中的枪就已经抵上了黑影的太阳穴。
“殿下技术不错。”
“彼此彼此。”斜睨着紧贴腹部的银戒,这是月冥家最有名的暗器之一。
“多谢成全。”黑衣人朝威廉眨眨眼,消失在黎明的第一丝曙光中。
“shit。”威廉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第一次骂出了口。
夜泉的身体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起死回生对他来讲也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月冥流风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也不一定。只是莫非天那边,不知是好是坏。
“咚咚咚——”单调平板的音节回荡在室内,威廉想起了地狱的敲门声。
“嗨,非天,早安,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