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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转眼,一个电话,一场梦而已。
这么,这么悔恨!
悔恨得只想大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原本就在手边我的幸福!
“为什么!颜叶你为什么总是不将事情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会呆在你的身边,那两个人碰不上我便不会碰上琰魔,这种事情,你一知道的时候就可以告诉我的啊,就像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就告诉我啊,明明什么都不对我说,等到事情发生了又要怪我,你以为我喜欢你就没有自尊没有心吗?!还有,我堕落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要你怎么样!是你自己明明不喜欢我还要在意,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脑子有病!”
我攥着拳头咆哮完便从润生怀里站了起来,润生想拉住我,我却用力向窗外飘去。
不要呆在那里了,谁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会不会又干涉到某对幸福恋人的还魂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痛探寻
又是黑暗的高空。
又是这种低落的情绪。
润生抱着我要将我带回医院去,我不理他,只是看着遥远的天际。
我在等着琰魔的到来。
是的,但我没有疯。
我只是想要将那对倒霉到家了的情侣从琰魔手中救回来。
因为颜叶说,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造成了一个个悲剧,是我干涉了他的工作,是我被琰魔盯上,给阳世带来许多彻彻底底的死亡。
可是我连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琰魔都不清楚。
润生怎么也拗不过我,开始扯着我的脖子摇我:“奶奶的,你这个蠢小子,就是要挖老子的心头肉,老子跟你说清楚,你要是跟了那琰魔投胎转世,老子就回去将你那尸体光着抛尸街头!羞辱不死你!”
我被他那口不择言的话语弄得想笑,却只是扯了扯嘴角,说:“行了,润生,我已经死了,上辈子咱们缘分已尽,你就放开我吧!”
润生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眼睛泛着红光对着我。
他似乎很是难以置信,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后才说:“放开你?你觉得我一直在囚禁你?李溪,你别以为你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别以为老子不治你是因为没了手段!”
我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觉得很没意思,背过他去甩了甩手说:“你们也就欺负欺负我而已,算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我脑中想着润生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行动,但背后却一直没有动静。
我情不自禁回头,对上了一件风衣。
哦,不,那是将自己整个包裹在风衣和斗笠下的牧守。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就凭这身标志性的犀利装扮,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黄色光球,光球里躺着昏迷的润生,看起来就像抱着一个奇怪的琥珀。
我看着那个“琥珀”,觉得摸不着头脑,却只能先跟这位貌似很厉害的家伙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是牧守大人,您好,润生他怎么了?”
牧守的双眼隐在斗笠的阴影里,只用了一个曲线完美的尖下巴对着我说:“李溪是吗?年先生魂魄能量不济,我带他回阳世一趟,就此告辞。”
说完瞬间消失踪影。
剩我一个人愣在那里。
这家伙绝对是个大神啊!我去!
魂魄能量不济?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润生那个蠢货被我气得又死了一次吧?
唉,真是会让人担心。
我看了一眼牧守消失的地方,站在空中大声呼喊:“琰魔,睡着了吗你?喂!不要消极怠工啊,老子这个孤魂野鬼还等着和你下地狱哪!”
说完我笑了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有点闷闷地疼。
老天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玩我!
作者有话要说: 贴上来才发现是个短小,我还以为我写了很多呢,哭。
删不了了,下章写长点,有人在吗?有人在请莫怪。
☆、初入冥府
我静静漂浮在那混沌的天光中,不知那个琰魔什么时候会来将我带走。
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来。
也许颜叶是错的,什么琰魔是被我给招来的,这种想法实在可笑之极。
我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冥界的琰魔大人挂念?
但我不敢用这种态度去看他。
在我心中,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观点都不容我亵渎,即使觉得是错的,我也逼着自己认为是对的。
所以我只能期待着事实将我那男神这可笑的定论打落。
如果琰魔不来,就能说明我和琰魔没有任何瓜葛,一切的悲剧都只是偶然,只是琰魔个人发神经,跟我没什么关系。
然而我又期待着琰魔能出现,因为只有他出现了,我才有可能救出那对倒霉鬼情侣。
而且,有些事情我早就想搞清楚。
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一部浩瀚的历史累积的奇闻异事光华灿烂,魅力耀眼。
而最吸引人注意的生死轮回之所,那个神秘诡异的冥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它的入口在哪里?出口在哪里?
如何处置魂灵?
冥界的BOSS,被人深深敬畏的历代阎王们,到底为什么会让人闻风丧胆?
而到了琰魔这一任,为什么颜叶和牧守都认定他比以前的BOSS们都要暴戾嗜血呢?
人说好奇害死猫,我就是那死了都要好奇的猫。
不知道是不是我生性颓废消极,总之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对生死有着特别的兴趣,无聊的时候最喜欢抱着那些神鬼小说看得起劲。
我知道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一旦对上地狱那帮鬼差,我可能不但救不出任何人,甚至连自己都要沦为阶下囚,被人将阳世的帐一笔算了,该下油锅下油锅,该挨炮烙挨炮烙。
但是我决定了,既然已是死灵,还有什么好害怕好计较的,阳世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梦,梦做完了,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
而且,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也许我可以救出那对倒霉情侣。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我总觉得琰魔不像是颜叶他们说的那么无可救药。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小孩子一样撒着泼叫着长意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那长意到底是个什么鬼,但是琰魔那天让人大跌眼镜的表现却总是突然浮现在我眼前,那艳丽的脸上一点恍然若失如此勾人心魄,让人莫名想要一探究竟。
那个时候我除了害怕还察觉到了一种亲切感,这是我无论怎么想要磨抹杀却总忘不了的感受。
天光在一点点变亮,我扭头看向医院的方向。
颜叶没有来。
意识到怀有这种期待的自己有多无聊,我果断将又头转了回来。
然而那一瞬间,我对上的却不再是那广袤的灰黑色天空。
红光侵过,琰魔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眼里红光潋滟,嘴角邪笑勾人。
“呵呵,终于决定乖乖跟我下地狱了吗?还真是费了本王好大功夫。”
随着他将手伸过来,我的右颊倏然一道冰冷的刺痛感划过,我摸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你能将钱毅和王衍还给颜叶,我跟你去哪里都无所谓。”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我凭什么跟这个让天下苍生又敬又怕的冥界主宰谈条件?!
他现在只要一声令下,我根本无路可逃。
但是正是因为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拿来与他抗衡,我才说出了这样的话,除了像一只狗一样乞求他网开一面,我想不到任何方法可以让他放了钱毅和王衍。
钱毅和王衍是颜叶想要回的生命,就算有任何一丝挽回的可能我都要试试,我不想欠颜叶的,也不想欠任何人。
我战战兢兢地等着琰魔的回答,他带着他那团冰冷的气息靠近我,一手提着我的刘海令我仰面对着他的眼睛。
那一双细长如柳的眼睛里泛着红光,衬着眼角的菱形红妆,使他显得妖艳诡谲。
我的视线在那血一般的光芒中渐渐迷蒙,在完全看不见之前,我听到他说:“池长意,真丢了圣人的脸,你也有被骗的这一天。”
一种凛冽的香气让我的神智一点点清醒。
那是一种很霸道的香气,活物一般直往你的脑中钻,一路通畅随性,在你的脑中兜兜转转,将丝丝缕缕的过去勾了出来,让人怅然若失,顿觉恍如隔世。
我睁开眼睛,发现脸上已经一片濡湿,惶惶然不知归处。
“醒了?醒来就哭得这么可怜,你在阳间看起来过得不怎么开心啊!”
冰冷的声音金石一般敲打在我的意识上,痛的我的眼泪又一股股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到在……
一块寒冰上?
我赶紧坐了起来,顿时觉得全身如被扒光了扔到北极一样,瑟瑟颤抖起来。
“哈哈哈,真是有趣。”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的后背一僵。
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背脊,暧昧地逡巡。
“李溪?呃,真是没有一点意趣的名字。现世的人类如此不重风雅。算了,本王只是想说,溪儿,你现在的样子,跟当年你爬到本王床上时还真是不一样呢!”
溪儿?
当年?爬上他的床?
拜托!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的!
我身子一抖,一把跳下那冰块,转过身来抱着胸,不解地看着来人。
原来真的是琰魔。
除了他,没人总是带着天生的寒冷,将人冻得像个冰柜里的冷冻鸭一般结实。
他依然是那身血衣,半靠着躺在在一块巨大平整的冰块里,冰块上有将近10cm厚的冰冷雾气浮起,团团绕在他的身旁,将他那张勾魂夺魄的脸衬得更加冷艳凌厉。
他一手玩弄着腰间的黑色腰带,一边笑着说:“嗯?不记得了么?我可是早已尝过你的身体了,不过据说第二天早上你就患了伤风躺了一个星期的医院,还把牧守的那个新主人急得胃出血。真不愧是你啊,有趣,真有趣。”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通红,就像被重锤打击一般,后脑尖锐地痛了起来。
居然,居然是那个时候。
因为年润生他很难得生病,所以我一直没有忘记那次乌龙。
那天我在夜店买醉,突然有个男人过来和我搭讪。
当时只记得那个男人很美,美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所以一向好色的我跟他上床了。
但是混混沌沌中我的感觉却并不好,只记得当时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自己却连叫停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那人把玩,在我身边一直鬼混到天亮才不见踪影。
被润生抓回去后,我便严重感冒,一整个星期神智都不曾完全清醒过,身体总是害了疟疾一般时冷时热。
润生何曾见过我如此模样,心里一急,原本就因为应酬而患上的胃炎转眼成了溃疡出血,也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
那个时候,我一出院就被润生一通臭骂,润生甚至躺在病床上在我面前流了一次眼泪,弄得我的心里满满都是愧疚,针扎一样难受。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会跟传说中冥王有关。
我的额头不禁渗下冷汗。
似乎一直以来,有些事情被我看得太简单了。
难道一切真的如颜叶所说,琰魔盯上我了?
我抖着身子看着面前的鬼魅,仔细回忆着那天晚上的那张绝美的脸,一道红光在记忆中一闪而过!
那个人,当时穿得是一套红色的西装!
是这种鲜血一般的红!连裤子和鞋都这种不正常的红色!
我的脑子顿时被什么箍住了一般,连指尖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你。。。你。。。那个时候就。。。为什么。。。为什么能在人间。。。”
琰魔从那块冰块上走了下来,挑起我的下巴说:“本王向来喜欢去人间体察人情世故。至于你嘛,看了那么久,总该好好抱在怀中疼爱一番才有意思啊。”
我扭头从他的手下逃开,心里的恐惧就像那股冷气一样一层层加重,我无法真正理解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只在看到他突然变得明朗一些的笑容时我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来向他要人的。
然而就在我要开口时,他却噙着那个笑容搂住了我,血色冰冷的唇贴在我的耳部,说:“溪儿,既然回来了,就到处走走吧,在这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专心地去了解本王,将本王的一切刻入你的灵魂中。”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离开了他,他又展开了那种略带温度的笑容,眼角的菱形红妆瞬间又艳丽了三分。
他没有再靠过来,双唇起合之时,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插入了我们之间。
“带溪儿到附近看看,看完送去葬桃殿。”
“是。”两个声音轻轻回复着,我看到琰魔冲我妖娆一笑,便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