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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琰看着心爱之人纵马出城的背影,脑袋像是被人猛击了一锤,持续钝痛。
又过了几个月,城中百姓在池长意他们军队的攻击下死得差不多了,林琰一个怒气就拍马出城闯入池长意帐中,拎着他的衣领质问:“长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那么多人死了你看不到吗?!”
池长意只是冷笑一声,命人准备了马匹,约他一起策马来到一处无人的原野,骑在马上远远对他说:“阿琰,无需再说了,那个又老又丑又色的皇帝你还保他做什么?!他不死,百姓便不得安宁!”
池长意拍马靠近他,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在他唇上泄愤般的撕咬。
待到那粉色唇瓣染上鲜血,他才放开池长意,说:“休要胡说!皇上在位期间虽有几次动荡,但都是因为天灾而起,皇族中虽有扰民滋事之人那也是人之常情,与前朝相比并无加重,况且皇上也亲自出面惩处了几个重要的皇族,百姓不得安宁皆因你和那王爷联手发起这场战事!”
池长意冷笑一声,说:“皆是因我而起?呵呵,林琰啊林琰,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般不长眼之人,居然连百姓是苦是乐也看不清楚。罢了,今天你我就此情断义绝,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场战事已是难以避免,来的路上百姓争先恐后投奔我军,我军庇护下的百姓至少有饭有衣,你再看看你们手下的百姓,哼,都死绝了吧?!”
他这番话说得尖利,听在林琰耳中更是胡说八道不可理喻,于是他深深看了池长意一眼,便拍马掉头而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来到了人生最后悔的时刻。
只见一把利箭“唰”地飞过他的耳边,等他猛然睁大双眼往后看去时,池长意已经掉下马背,在地上翻滚,原本红艳可人的唇上一片乌黑,胸口插着那把长箭。
他慌忙下马,见来人竟是皇帝一行,也不行跪拜之礼,也不去抱那中毒身亡的池长意,直直朝那队人马杀了过去。
故事看到这里,那面镜子却突然又被雾气笼罩。
琰魔躺在我的怀中笑得落寞,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可笑?突然被心爱之人背叛,他死的时候却又没了恨意,只是那样悲伤。”
我心里酸涩泛滥,低声问琰魔:“后来呢?后来你还是回去当你那大官了?”
琰魔嗤笑一声,说:“当大官?呵,是当了很大的官。本王一人杀了那十几人,生生将那狗皇帝的脖子掐断,自己做了皇帝。敢动本王心爱之人,任谁都是死不足惜!”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我写古风也不是不可以,亲们觉得呢?
☆、投胎转世
琰魔舔舔唇角,眼里血色精光闪烁:“后来本王花了几年时间平定那场战乱,又忍住心痛平衡了官僚和百姓,等到四海终于有了升平之色的时候,便抱着长意腐烂的尸身自杀了。想不到天帝念本王救世有功,居然让我当了阎王。”
“然后你就利用手中权力一世一世地寻找池长意,找到后便化为人间孩童干预他的生活?”
琰魔捏捏我紧抿的嘴角,说:“别这么生气,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长意本来就是本王的,谁都不能侵占他。”
我苦笑起来:“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李溪,我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你破坏我姻缘,让我和颜叶擦身而过,却又不阻止润生对我的接触,现在我只愿自己没有伤害到谁,也不敢再抱怨自己没有人爱了。”
琰魔大笑一声,身上突然白痕闪现,他的笑声哽在喉咙,使他不住轻咳。
“咳咳,姻缘?那本王的姻缘谁来补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突然转变,为什么纯净无暇的长意会突然变成那副嗜血的模样。溪儿,你告诉我,嗯?”
他一双潋滟的红色眸子望进我的眼睛里,让我心痛不已。
我不自觉地想着镜中看到之事,突然觉得眼前的迷雾再次散开,我以为是镜子里面又有了影像,赶紧看向那镜子,见里面依旧迷雾缭绕,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脑中影像。
我颤抖着问琰魔:“阿琰,那皇帝是不是突然和番邦属国联手才对抗住了池长意的军队?”
琰魔点头,突然起身双手放按我的耳侧,说:“溪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你是不是长意?是不是长意回来了?”
我摇摇头,现在的景象该不该说是长意回来了呢?我有着自己的记忆,却也有了池长意的记忆。
两种记忆纷繁缠绕,让我应接不暇。
好在我自己那份记忆我已经十分适应,但池长意那份太过激烈,又相对来说比较陌生,所以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整理好那片记忆,将事情更深层的真相告诉了琰魔--也就是当年的林琰。
原来两人当官之后,林琰因为性格憨直又深以“皇族稳固才能国泰民安,不起纷争才能保民和乐”为当官理念,总是埋头为皇室处理公务,尽管每日还是会和池长意寻些雅致的乐子,却不太出去游玩。
池长意却不同,他心思活络,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特别爱微服出访,深入民间体察民情。
又加上他那爱打抱不平的性子,一路上竟认识了各式各样许多人,眼界便开阔起来,也就发现了外界和京城完全不同的一面。
他发现京城现在是粉饰太平,外面的老百姓根本无食无米受尽欺凌。
明明是民不聊生的景象,却因他和林琰从小生于优渥环境,又一路考学忽视民情,傻乎乎地认为四海升平。
在这些微服探查的过程中,他听说了皇族之人的种种令人发指的罪行,最多的就是皇帝本人的罪行。
有绿林间的朋友悄悄告诉他,皇帝是个色鬼,最近番邦属国来进贡,带来了一个消息,惹得皇帝竟愿拿边境几座城里百姓的性命换一个宝物。
那个宝物便是番国使者口中的仙子,据说这个仙子为男人形态,年纪很轻,却风韵妖娆,全身玉雕的一般,摸上一把则□□,同房一次则可升入仙道。
如此荒诞之事池长意也没有理会,只是有一天早朝,皇帝竟走下宝座,亲自下了那几级台阶,将奖赏林琰的圣旨放到林琰手上,一双眼睛是满满的露骨挑逗。
池长意对此事甚是敏感,见林琰冲着皇帝爽朗一笑更是怒火冲天。
那天晚上,他做了件极其危险的事。
他将自己打扮成皇帝的贴身宦官,又将那宦官绑在一处堵了嘴,来了个移花接木,进到了皇帝书房。
此时皇帝刚好在书房和番邦属国的几位使者议事,内容便一字不漏地听进了池长意的耳中。
原来那帮蛮夷真的是来蛊惑皇帝的,他们将那个据说从天而降如玉般的男孩比为天仙,话语却下流不堪,直直勾人□□。
那皇帝半躺在椅子上,眼里满是污秽光泽,笑眯眯地答应了那些人的所有要求,包括免去他们每年的进贡,并送他们几座边境的城池。
池长意听得浑身发抖,那些人的话题却越加下流。
“天仙?不知比林琰林先生如何?虽说那个池长意姿色不错,但是古灵精怪浑身冒邪气,看来不好招惹。倒是那林先生憨厚老实,每日每日勾得朕心痒难耐!真想将他扒光直接在朝堂之上弄了他!”
池长意不知自己是如何逃出皇宫的,那天,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用求冰之事试探林琰,本以为林琰会仔细询问他的心事,这样也许两人就能共同面对,谁知他竟一赶就走,第二日就真的轻易就向皇帝要得寒冰。
要知道夏季寒冰难求,都是外面进贡,用了许多繁杂的手段才保存得了一点在宫中。向皇帝要这精贵之物就如同向老虎要胡须一般艰难。
但林琰就那么轻易做到了,只在一天之内。
池长意开始怀疑他被皇帝降服,顿时怒火攻心,同时也坚定了倒戈相向的决心。
他毅然找了个借口出城,一路上寻找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又得到番地一位王爷的助力,一边将百姓安定得稳稳妥妥,一边在心怀感激的百姓中找了几十万人扩大军队,杀入京城,于是就有了后来之事。
琰魔听我说完,仰天大笑:“哈哈哈,长意啊长意,本王怎么就没注意到你这么隐忍的性子!被那个狗皇帝降服?呵,这天地之大,能够降服我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笑够了,又吻着我的脸喃喃地说:“溪儿,让你看了一出闹剧。虽说你和长意本是一体,但总有不同。我不能辜负长意,所以爱字就等来日有机会再说,你好好回阳间活着。”
他的吻一直往下,到我唇角停住了。
我看着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身上的白痕依然一闪一闪,我知道他还在忍受那剐刑一般的疼痛,又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打开门,走到守在门外的牧守旁边说:“那毫无人性的天帝发了这么个破镜子给本王,照得到片断照不到人心,他是故意来看本王笑话的吧?”
牧守拢了拢身上的黑袍,慢悠悠说了句“何必如此”,便抓住了琰魔肩头。
琰魔转头对我一笑说:“溪儿,你不是喜欢看绿光吗?你好好看着,待会本王会是最璀璨的绿光。”
我睁着朦胧的泪眼奔了过去,嘴里大喊:“不!不!”
然而牧守却带着他向上飞去,琰魔原本血色的身影渐渐变成一朵毛绒绒的绿光,越往上飞越像个小点。
我奔跑起来,一路追逐,哭得眼里疼痛,似要滴出血来。
润生和颜叶在我身后追着我,牧守似乎是见那绿光正安稳朝天空飞去,便放了琰魔,落在颜叶和润生面前要赶紧带他们走。
他们在我身后争执着不肯走,我的视线却不离那朵绿光,突然见它转了个弯,直直朝奈何桥飞去。
我忽然明白了琰魔要做什么,抓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被牧守发现,又抓上天去。
等到牧守发现的时候,那朵绿光已经从奈何桥边往下去了人间,我知道琰魔已经成功投胎传世,心里一松,跌倒在地。
牧守仍是面不改色地拢拢袍子,说:“罢了,只是他未饮孟婆汤,可能还记得自己的前世,十八年后若他不惹事端引来天界之人,我便会再走一遭,帮他删去记忆。"
我听后心内一热,站起身来,直直朝那奈河桥头飞去。
颜叶突然追来,挡在我面前面目狰狞地说:“想去追随那个魔头?行啊,你往下跳的那瞬间,我也陪你跳下去,这封雨轩给你的信现在我就撕掉它!”
我刚想开口求他,忽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该死的颜颜,你要陪谁投胎转世去?老娘对你太温柔你当老娘没本事是不是?!”
颜叶猛然一抖,我和他一起朝那声音的方向望去,见他那个女朋友叉着腰朝我们飞过来,玲珑可人的脸上鼓鼓的,满是怒气。
“跳啊!你现在就跳!他妈的你跳了老娘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找别人过去!”
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总是让我露出这种表情,她的多面性让人对她无语却又充满兴趣。
颜叶突然就软了,但他还是拉着我将我往回拖,来到润生身边之后将我一把推到润生怀里,将一封信摔倒我的身上,抱着那个叫萌萌的女人软言安慰。
润生紧紧抱住我,却不说话,抖得像个筛子一般。
那女人不理颜叶,却看向我,她突然尖叫一声,说:“粉嫩粉嫩的小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是复魂师协会的?”
她又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不对啊,复魂师协会的新人都是我一手选拔,没有你这个人啊。”
她沉思了会,突然惊呼起来:“小弟弟,你不会已经死了吧?!”
我哭笑不得,暗想:“姐姐哎,你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难道你不是来捉奸的吗?”
颜叶将她拉了回去,问:“你也是协会里的?”
那女人白了他一眼,说:“是啊,会长就是你未来的老丈人,看你还敢不敢在阴间随便找狐狸精!还作死到要陪人投胎?你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
颜叶低头将她揉进怀里,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说:“萌萌,我对不起你,我们回去吧,孩子在这里会受阴气影响的。”
萌萌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转头对我笑笑说:“粉嫩粉嫩的小弟弟,你不要害怕,过几天我就叫协会的哥哥姐姐帮你还魂。”
说完被颜叶拉着飞走了。
我奇怪她怎么不问那“狐狸精”……也就是我……的罪,却听见牧守说道:“好聪明的女人!”
刹那间我如醍醐灌顶,这才醒悟到自己的情商有多低。
那女人不是不知道颜叶和我之间有问题,只是如果她将一切说来,必然逼得颜叶要做出一个决定,而以颜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