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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其他人跟他都不大熟络,倒是刘远这货跟谁都能乐呵,于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成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连带着甘南苏北对他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毕竟人身为语文老师的儿子,语文成绩确实不错,给了他们不少帮助。
“你不就听夏清文说的么,得瑟什么。”甘南慢悠悠把下节数学课要用的东西放好,头也不抬地讽刺道。
苏北的数学成绩当仁不让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在老师眼里性格不错很是负责,所以被数学老师选为课代表,现在去了办公室拿批改好的卷子。
要说高中每天写的最多的是什么,那甘南可以肯定的说:名字。高中的作业不像初中,全都是卷子,每天的作业至少五张试卷,平时英语默写发的也是一张A4纸,更不用提什么随堂小练,还有中午的填空练习,七七八八一天下来至少要写十来个名字。
“我上个课间说的,他能按捺住一节课不错了。”一旁的夏清文也半偏过头加入话题。
“课表怎么说?”
“再过一个月,每天就留三门主课,其他的课都上咱们没选的那个四门。”刘远声音不小,成功吸引了教室里大部分人的目光。
苏北这时发完了卷子往回走,插话道:“这么早就奋战小高考?”
夏清文靠着椅背不屑地撇嘴道:“是啊,你们是没看到教导主任的样子。”他见两人都饶有兴趣地看向他,难得有了耍宝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极力模仿那个普通话极不标准的半秃顶老头,“董学们,小高考滴五分似都么总要,你们笑得吗!唔们八能轻四它,要从西在就开寺努力起来!”颇为抑扬顿挫。
众人闻言都笑得不行。
他们虽然已经高二,但对高考仍然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且,他们身为物化一班的一员,多少有些天之骄子的傲气,认为不过五分而已。
年少无知,总是如此。
上课铃声响起,众人各回座位,慢慢安静下来。
“钱老师说你最近作业正确率很高。”苏北一边拿数学书,一边轻声对甘南说。
甘南顿了顿,才笑着看他,调侃道:“是不是与有荣焉?”
苏北一本正经地说:“小弟才疏学浅,听不懂。”
“……”甘南瞪他正要说话,却见钱老师跨步而入,只好悻悻地住了口想着下课再报仇。
中午吃过饭,睡了一觉之后,总算迎来了一周两次的体育课。
学校不知是怎么想的,把物化一班的体育课和史政二班安排在一起,一个和尚班一个尼姑班,每次一块上体育课总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荷尔蒙飘荡。
苏北作为班里第四高,惯常被体育老师指挥去器材室拿篮球。
“嘿,每次上体育课我心里那个高兴啊。”体育委员叫周涛,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此时看着操场另一边的二班,声音美得都飘了。
“高兴个屁啊,只能远远看一眼,又没让一起活动。”另一个男生眼睛瞟着女生们,嘴里抱怨道。
“你们真是没出息,不就几个妹子么……”王学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和苏北一个宿舍,言语十分熟络地说,“人苏爷经常跟盛欣然吃饭也没见他像你们那么不淡定。”
总是躺枪的苏北淡定地笑了笑,平静道:“她跟甘南熟么,我就沾沾光。”
说话间到了器材室,只见三个女生在里面拿羽毛球拍。
也不知道二班是怎么想的,总共就5个男生还不好好利用,体育委员也选了个女生。不过倒是也有好处,每次姑娘们来借器材,大叔总是温温和和任他们挑。
“嘿,苏北。”手里拿了两桶球,盛欣然转身就看到了他,笑着跟他招呼。
女生穿着一中的淡蓝色校裤,上身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此刻挽到肘部,露出莹白纤瘦的一段手腕,头上扎了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眉眼弯弯,面容姣好,身姿娉婷,果然当得起校花的称号。
苏北好笑地看着眼冒爱心的两个同伴,淡笑着打了招呼:“怎么你来拿器材。”
“偷懒呀,来拿这个就不用跑步了。”盛欣然眨眨眼,顿时俏皮可爱得再次秒杀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两人。
苏北莞尔,也不再说话。倒不是关系浅淡,实在是自己这边还有两个“草痴”,而盛欣然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女生盯着他的目光,他多少有些头皮发麻。
盛欣然自然是看出来了,挑眉笑道:“那我们先走了。刘心妍,你别发呆呀。”她当然是故意的,刘心妍处处与她作对,她大多都不理了,但是好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就此放过?毕竟刘大小姐痴缠苏北,在小众的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刘心妍自看到苏北就盯着他,自从上次电话里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再加上堂哥委婉又不留情地转达了苏北的意思,她就算对苏北再有好感,也不会再做出什么丢脸的事了。偌大的校园,刻意想要躲着什么人,再简单不过。
只是,眼前的少年就像他所穿的浅色衬衫一样,让人觉得干净又温暖。
她神色复杂地一寸一寸看过他的整个人,挑起眉就锋利的眉眼,挺直的鼻梁,线条流畅、轮廓分明的下颔,还有他唇边总是维持着甚至连此刻看着自己也清晰可见的温和笑意。
“走吧。”刘心妍收起全部的心绪,紧了紧手里抱着的拍子,也没去搭理盛欣然的调侃,高昂着头先走了出去。
苏北让开半步,待他们都出来,才和三个男生一块进去。
“苏北你是不是跟那个女生有什么往事啊?人家看你的眼神够哀怨啊。”周涛笑得猥琐,伸手想去搭对方的肩膀。
苏北不留痕迹地附身拿去球,又走了几步避开,才淡淡开口:“能有什么往事,又不是熟人。”
王学文扬眉没有说话,他多少知道一些,却没料到对方竟然对一个坚持着追他一年之久的女生如此冷淡。不过他又释然地笑笑,同住一年,他又怎会不知道,苏北除了对甘南,哪里还对谁热络过。
一旁的大叔看不过眼他们挑挑拣拣的样子,骂道:“臭小子,赶紧拿了走,挑什么挑?!”
四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调笑,于是赶忙拿了球往外走。
回到场上,大家正好做完热身运动,体育老师大手一挥说了句“自由活动”就背着手晃回了办公室。
于是一班的学霸们三三两两地回教室苦学去了。
场上剩下的男生大概还有二十来个,按照惯例自行分了队。
甘南这边自是有苏北、夏清文、刘远和王学文,他们也算是固定搭配了,其中刘远算玩得最好,就由他作为队长,而另一边则是周涛做了队长。
刘远本身的性格和身高决定了他当仁不让地成为控球后卫,甘南的爆发力不错所以当了小前锋,而苏北命中率不高但反应快耐心又好用来防人最适合不过,所以被指派了大前锋的工作,夏清文准头和稳定性都不错就当了得分后卫。而王学文身高最高自然作为中锋上场。
五人虽然身高体格明显不够,不过好在默契度不错,上半场配合下来倒是也能跟周涛带领的大个子队打个平手。
期间,二班也解散了,于是女生们三五成群地坐到了操场边看他们打球。
这下五人就被压着打了,周涛队的男生被女生仰慕的目光一看,顿时雄性荷尔蒙爆发,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得分后卫和小前锋都快为了谁投球打起来了——没办法,谁投进了女生们必然甜美地道一声“好厉害”。
垂死挣扎到下课前5分钟,甘南摆了摆手示意不玩了,大家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也都同意了。
于是他们五人一行勾肩搭背地朝学校的小卖部走去,刚运动完需要买个冰水爽一爽。
“我操这帮孙子,下半场打得真凶残!”刘远整个人靠着夏清文身上,累得直喘气。
夏清文冷哼一声,道:“都跟几百年没见过女的似的。”
“饿久了的汉子果然难缠……”甘南勾着苏北的肩膀,郁闷道:“我腰上挨了周涛一下,疼死我了。”
苏北闻言伸手摸了摸:“是这儿?还是这儿?”
“唔……”甘南皱眉皱得乱七八糟。
“估计青了,晚上回去给你揉开。”苏北又轻轻地摸了摸当作安抚。
王学文搭在刘远肩上,看着他们笑:“乖,叫你苏北妈妈给你呼呼就好了啊,南南。”
甘南瞬间生龙活虎,苏北看着他似笑非笑,王学文头皮发麻,慢慢往后退。
夏清文和刘远笑成一团,坐看南北二人联手揍王学文的年度大戏。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防止有人雷受比攻高,特来说明,按我设定最后他俩是南南比北北高一公分的放心~
第30章 chapter30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转眼就入了冬。
“诶哟我去,地理老师又留了这么多作业?”刘远甩着手走进教室,路过前桌女生的时候,顺手抽了张纸擦手,“今天不是没有地理课么,也太过分了吧。”
“刘远,你明天必须给我带一包纸!”许娴华咬牙切齿地冲刘远喊。
理科班的女生大多彪悍,而许娴华和她的同桌秦忆更是全班十个女生的彪悍之首。
“娴华姐别小气嘛,我不就用了几张么。”刘远挤眉弄眼。
许娴华冷哼一声道:“你天天上完厕所来我这儿抽纸你当我不知道?”
刘远被噎住,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只见甘南苏北二人手里各拎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路过许娴华旁边时,甘南停下来说:“给我抽张纸?”
“随便拿。”许娴华大方道。
“诶你怎么这么差别待遇啊!”刘远不平。
“人家问我了好么。”
“他明明也在你不在的时候拿过!”
被牵连的甘南正拿着纸擤鼻涕,闻言露出红彤彤的鼻尖,因为感冒有些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她。
许娴华瞬间被秒杀,只磨牙对刘远说:“我乐意给他不行?反正你不能赖!”
一旁的秦忆磨着指甲插话道:“你当你能跟人家甘南比啊,别废话了,咱不想伤了你的心。”
于是三人又是一阵口水仗。
关于甘南受女生欢迎的原因,其一是甘南跟豪放爽快的女孩子相处比较自在,而这类女生也都能跟甘南做朋友;再加上甘南自身爱吃零食,每次拿到教室来吃都会被分光,他也大方,一点都不介意,于是他在班上女生圈的评价倒是颇高。
“撑不住就说,我陪你去看医生。”苏北拿过甘南手里的袋子,翻出一件马夹和一条围巾,“先把这些穿上。”
甘南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子,乖乖地脱了校服,把马夹穿在毛衣外面,又把围巾绕在脖子上,慢吞吞地说:“你放心吧,我穿暖和点就行了。”他已经不敢忤逆苏北了,自从他仗着身体好靠着秋装硬撑了三天结果感冒了之后,苏北对穿衣问题已经不给甘南任何权利了。
这两袋都是甘正天送来的过冬衣物,苏北给他打的电话,没想到他按着甘南的身形给二人各置备了一套。
苏北看着他围得乱七八糟的围巾叹了口气,认命地凑近他,重新认认真真地把他给围了个密不透风才罢手。
夏清文看他们完事了,才开口说:“甘南你还是注意点,听说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已经有流感的趋势了。估计按这个架势,搞不定人再多就要强制回家了。”
苏北蹙眉,已经12月中旬了,临近期末考各科老师都跟纸不要钱似的布置作业,再加上小高考就在明年三月份,现在被强制停课,多少有些影响。
甘南看到他的表情,勉强笑着开口安抚道:“别担心,我一向身体好的。再说了他也给捎了药,我按时按顿吃,晚上再出身汗就好了。”
苏北目光不减担忧,紧抿着唇,也只好这样希望了。
这天晚上,甘南把为深冬准备的被子全都盖到身上,打算好好发一场汗。
苏北担心他踢被子,提出跟他一起睡的想法被甘南一口否决。
“你要是被我传染了怎么办?如果就我不行最后只能回家,那好歹有你可以给我补补课。”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无从反驳。
于是他只好自行睡下。
半夜忽然惊醒,摸过手电筒看了眼腕表:3点50。
苏北坐起身,慢慢地适应了黑暗,通过外面楼道里透进来淡淡的灯光勉强看清对方的表情。甘南眉头紧皱,嘴巴微微张开,大概是鼻子堵塞的缘故,呼吸之间带着轻轻的小鼾,睡得不很安稳的模样。
他轻轻凑近甘南,伸手缓缓落到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好像没什么热度,于是心里松了口气,这才重新躺下,闭上眼等待睡意袭来。
接下来的两三天,甘南的感冒反反复复,拖着一直不肯好。
“我听说三班已经走了快十几个人了。”刘远看着甘南因为擤鼻涕已经变得通红的鼻子,担忧地开口。
苏北从兜里摸出护手霜,递给甘南让他抹在快破皮的鼻子两侧。
班里感冒的人接近一半,陆陆续续已经有五六个人因为测出有热度被教务处强制通知家长接回家养病了。
物理课一开始,班主任老师就神色郑重地开口:“同学们,这次流感来势汹汹,我们学校已经有很多人感染了。我们班里情况还算稳定,但是平时要注意,门窗不要紧闭,虽然天气寒冷,但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