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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伶再一次恢复意识后,自己是躺在医院的床畔上的,虽然她并没有当场死亡,在外表看来,似乎还看不出有任何的重伤。然而,耳畔呓语般不停回转的声音,却让她感到再一次的无助,还有不甘。
——安小姐,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由于车祸的缘故,你被送来的时候,检测到你胸骨的其中一块肋骨严重分裂移位,不幸的插入你的胃部。受损的程度,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只有这几分钟的苟存吗?她不甘心。怨恨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于自己的命运,老天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传昭她。她,还未见到他啊!还未告诉他,她爱了他整整十年,一年又一年,只为见他……
即使谁也好,妖魔也罢,神怪也罢,求求你,让她再苟存多一下。她还想看一看这片有他在的天空,看一看她所爱的人,即使不能述说心底里的爱意,只要能见他一面,也罢。
“只要……一瞬间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她不敢奢求他的一生,只要一瞬间,多么希望他的眼里是属于她所专属的。
他的一生有很多,我只求,那于他无关痛痒的一瞬。
“我可以帮你。”阒静无澜的病间里,一把仿似至心底而起的淡淡女声悠然飘入耳中。
黯淡的双眸猝然颤粟起来,可伶不敢相信那荡入她心间的陌生女声,于她来说,究竟是死前的幻觉,亦或是什么。
她艰难地撑着脑袋往床榻前望去。焦距涣散的墨色眸子里,隐约能辨出一道纤细瘦削的朦胧身影,披散肩膀的浅褐色隐约飘过,唯有那双璀璨夺目的莹黑眸子,充斥着无数光晶般的旖旎,它扑闪着熠蝶般的睫毛,那双眸子里,遣倦着一抹坚定不疑。
“我可以帮你。”她重复了这一句话,轻灵的嗓音中,隐没着一种陌名的感情,“即使你再也没这些记忆,但是你的样子,你的脸,甚至所有在这世上属于你的东西,我也可以让他记着。”
可伶不敢置信地撑大双目,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不知是幻觉还是鬼神的影子。
“我会把你的心情都告诉他。你爱了他,整整十年。”她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沙哑,然后是沉寂了一个世纪之久。
“你愿意,信任我……吗?”
睁开眼的刹那,世界仿似变了个样。窗外依旧阴晦得可以,毛毛细雨却渐渐停止飘忽,落在微微湿略的玻璃窗户上,清浅的水珠缓慢滑落,涌聚一摊水花。
眨了眨阴影层叠的翘密睫毛,眸光所及的,是那雪一般洁白的顶壁。四周静悄悄的,雨水洗刷的霉涩湿潮的感觉粘稠稠的布满整间病房,扑面盖来,欲有一种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觉。
是啊,快春天了呢。细想起来,原来自己来到这里,不过如此短暂,只静悄悄的渡过了一季深冬。可是……手下意识的捂住胸臆。即使如此短暂,于我而言,却仿如过来一个世纪般,遇上那一个人,那么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伤心的愉快的时光,在于心底,却没法忘怀,丝丝念念的攥紧着那抹名为胸臆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即使天荒地老,地老天荒,心依然系着。
墨眸猝然一紧,目光所及的,是那轻抬起的纤柔瘦骨的手。那不是自己的手。
仿佛才惊醒过来,我无奈一笑。看着那因我思绪而动的藕臂,都忘了,我已经不是我了,现在的我,只是安可伶。一个思念着过去十年里那个改变她一生的人,为了他,毅然回到这座城市,只求再次见他一面,然后告诉他,她回来了。
出事前,那一股无由来之力牵绊我而行的力量,是她那心底里,执念而生的感情,无助、不甘,还有悲哀。
詹士德。牵引我的,是这一个已然扎根心底的名字。是她那股执念,让我停滞脚步,是那一股牵引,让彼此成为无形的牵绊。我要成为她,成为安可伶,用着那只属于她自己的容貌,清楚明白的向他心念之人述说她的心情。不奢求能得来他的青睐,但求只为有一天,他会想起来,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向他清晰的述说着爱意……偶尔的,想起她。
瘦骨的五指紧握成拳,置于胸前。我眸光坚定的在心底呐誓:尽管只是匆匆一面之缘,然而,于你于我的那一条彼此牵绊起来的绳线,只为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那无尽的爱意。
凝视窗外渐晴的天空,叆叇的朦胧感隐隐散去,云朵依旧奔涌而出,随风凛而动荡。
我是安可伶,亦是米琦,由今天开始,我将携同两个灵魂,以一个人的方式来生存。
拂了拂微垂落下的顺直青丝,我踮着脚在房门前,墨色的眸子滴溜溜的偷望着。嗯,很好!此刻的走廊上阒然静谧,连一丝可望的人影影像也看不见,是脚底抹溜油,偷跑的好时机。
右手叉腰,左手伸展做着弯腰动作,我神情惺忪的踢了踢腿松弛一下,以便逃跑。估计我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要是被那些说着对我无能为力的白大褂医生们看见,定能吓死。所以为了社会的和谐,人类职业的平均,我还是偷偷溜走算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病服,自然是不能穿着这样大摇大摆出去的,我想未到一刻,就被巡逻的护士给拎回来了。拿过手上那件血迹斑斑,残烂破旧的被滋染的不成样的白色连衣裙,再一次无语。也不可能叫我穿得这么吓人出去吧?
想一想,还是丢掉衣服,呆在门缝后面,静待被宰羔羊。时间轻飘飘的过,当我那两双的眼皮上下开始打架时,门外方忽而响起一阵车轮滑动的声音,精神一抖数,随即屏息拉开一丝罅隙揣看。
“嘿嘿……”阴啧啧的笑意婉言而起,我立刻拱门而出,朝着此刻正推动着四轮车子的清洁大婶甜甜一笑。
被突而其来的举动所惊吓,清洁大婶明显脚步一顿,神情一愣呆愣的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一张巧秀笑靥。口罩所覆盖的唇畔,蠕动数许,似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暗暗地掐了自己一下,我强逼着自己脸上挤出哀伤之意。苦兮兮地说道,“姐姐,你要救我。”
或许是见我眼眶内那欲滴未滴的晶莹水光,大婶爆发恻隐之心,放下搭在清洁车扶手上的手,走过我面前,语带关怀,“小姑娘,怎么了?别怕,有什么事说出来吧!”
“姐姐,谢谢你。”两手一搭,捉上她带手套的手,我眨巴着氤氲薄雾的眼睛,墨色的眸子忽而光芒透亮,狡黠之意一闪即逝。
看着大婶那鼓励我说下去的眼神,我倏然掐笑起来,“我想请姐姐你让我做一天清洁工呀!”未及他人反应,我快一步的抽手朝她后颈劈去,然后接住她倒卧的身子,安放边上。
快速的换上她的衣服,戴起口罩,我冲着晕歇中的她道一声抱歉,然后低眉顺目的拖着清洁车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快点完结它了= =||
☆、第八十章 “安可伶”(二)
杀手游戏结束以后,cherry老师亦终能放下十年前的事情,重新面对现在,忘记过去。古语云:人谁无过?没有人能一出生便事事顺利,从未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做错了,只要决心改过,人生依旧美好,总会得到别人的谅解。就如cherry老师此次的事件,当年的她所做之事无恶不作,却仍有人会为她坚持,会有那么一个人不放弃她。
错了,只要改过,又有何不妥呢?
今天的餐厅似乎分外热闹,学生群群聚集围绕于同一个地方,窃窃私语声清晰而缭乱,仿佛近在耳边,却又远在天际,只能听得见那爽朗呓语,却听不清字字珠玑。
人群聚集内,餐厅的老板双手环胸,稀疏的胡子随着嘴角的扯动而磨蹭着。细小却异常精明的眸子微眯起扫过众人,最终目光定落在眼前同样被围绕的水泄不通的少年身上。
少年很美,却不是那种柔弱娇软的美人般的美,而是自浑身散发而出的凛冽之气,衬上那般绝色的容颜,无不令人顿生慕意。围绕周遭的各个女生,个个通红了脸的含羞垂眸,只觉看他一眼,心便歇止一下。
少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漩涡般旖旎的墨色琉璃眼瞳,只消看上一眼,便能引人沉沦。左耳上Bvlgari的黑胶圆牌耳钉,闪耀着无比璀璨的光芒,就如同那镶嵌在绝美容颜上的眸子,相得益彰。
他不会给予别人太多的表情,只是淡然漠视的站在人群环绕的中心,凉薄的嘴唇紧抿,不发一语。似无生厌的摆动着手上的巧克力瓶子,少年神情淡漠的扫了餐厅老板一眼,眸内清晰的透露着不耐。
旁人见此,亦不由受到少年的感染,纷纷催促老板开始颁发本周大挑战的冠军奖品。
看了看身旁败北的几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好不猾稽,某位圆圆胖胖的生物体佯装似得咳嗽一声,“还有人上来挑战么?若没有的话,那么本周的大挑战冠军便是这位同学。”说着眸光捎带瞥过漠然矗立的美丽少年。
刚要转身拿过奖品颁发,围绕不泄的人群中忽而有人高举着手,甜腻柔弱的嗓音随之响起,“请问,现在还可以挑战吗?”
围观众人一愣,不禁回身遵循声源。
好一个轻丽可人的美人!
少女有着一头顺直的青丝,丝丝垂落肩膀,和风轻灵,缓缓鼓动着,拂过脸颊,漾起一阵痒意。一张尖削的瓜子脸,柔媚如骨,芙蓉若面,是那种温煦中带点妖魅的美,然而却又不失浑然天成的柔和,让人看着乍舒适。细碎的刘海下,一双翦水秋瞳,温情如丝,墨色的眸子氤氲着让人看不清晰的雾意,淡淡的,萦绕眼睑。
少女看望众人盈盈浅笑,简洁的雪白连衣裙落拓出她纤瘦的身形,宛若一株怒放盛意的白莲,静静矗立于水波碧荡之中,遗世独立。
“老板,我可以挑战吗?”少女语调莺咛的重复一遍,待获得老板同意,才轻迈着步走到詹士德旁。歇脚站定,她朝着身侧詹士德笑了笑,然后凝望眼前倒立而起的棋盘。
本周大挑战,获胜者则免费享用足够五人份奥地利正宗苹果派。
而这次挑战的题目——以一对一淘汰赛,进行中国象棋比赛。每局胜方需夺得对方胜利均可晋升,每淘汰一次,胜者晋升一级,直到胜利为止。
很显然,这次的淘汰赛中唯一能获得晋升的只非眼前这位美丽少年莫属了。
摆好棋盘,少女舒出一抹笑靥,“红方为‘帅’,黑方为‘将’。我就选帅方吧,按理说,红方先行,那么,我便不客气了。”执手举棋,“马行左日。”
“车前三格。”修长五指依旧拔弄着巧克力瓶,詹士德神情散漫的说着,眼眸至始至终亦没投射入棋盘之中。
少女亦不介意的笑笑,替他移动棋子后才自顾,“炮行居中。”
时间点点流逝,两人的棋局依旧进行的难分难解。由初始的不甚在意,詹士德的目光渐渐被眼前的棋局所吸引,熠黑的眸子隐隐闪烁光芒。那光芒,是遇见难得的对手而散发出的兴奋锐光。
看着眼前少女依旧浅笑吟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詹士德不禁对她另所评价,如此富有智慧,善于谋划的女子,确实难得。
抿唇轻勾一抹弧度,詹士德亦不由认真起来,手起移棋。
延至最后,是以双方兵力消耗过半,各剩两个大子时方落幕的。
餐厅老板率先由目瞪口呆中反过神来,他无语地看了看棋盘上的残局,再抬头望着平手的两人,嗫嚅着,“那个,奖品只有一份。我想说,既然是平手的话,奖品就平分了如何?”然而却没得到两位当事人的回答,撇了撇胡子,某生物体只好悻悻的闭嘴呆着干等起面前这两人相互的凝望完毕。
移开目光,少女有礼貌地朝老板抱歉一笑,眸光瞥到围绕得水泄的人群后面,那几个围坐着,眨巴眼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几人。伸手指了指詹士德,少女宛尔一笑,“不了,奖品还是给这位同学吧。”
待少女走后,詹士德虽略感疑惑,表面上却再无任何可观表情。拿着奥地利苹果派走到围绕而坐的cherry老师几人面前。
脑中却响起了少女临走前的话——
望着詹士德略似询问的神情,少女却只笑着摇了摇头。她说,“这么大一份苹果派我必定吃不完的,倒不如让给你吧,你不是还有其他同伴么?”说着眸光瞥了瞥cherry老师他们。
“007,你在发什么呆呀?老师我都叫了你几遍了。”耳畔略起cherry老师那咆哮般的魔音,詹士德倏忽回神,墨色的眸子扫过眼前正大吃特吃的cherry老师。
“007,刚才cherry老师问你那个跟你挑战的女生的事啦。”李晓星甜笑着站到詹士德身旁,重复了cherry老师刚才的话。
“她不是我们校的